慈继阁小说网 > 玄幻电子书 > 长夏醒迟ABO >

第6章

长夏醒迟ABO-第6章

小说: 长夏醒迟ABO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助理没告诉你吗?谈事情啊。”靳吾栖往后靠在沙发上,笑着打量眼前的alpha。
  穿着白T运动裤流着汗的余炀仿佛还是四年前的那个高中生,散发着alpha强势的信息素,不带半点冷冽,而是蓬勃的,朝气的,四肢匀称修长,眼睛里透着少年人的亮色,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靳吾栖总会想起从前的余炀,前几次和余炀接触,他身上的冷漠太过坚硬,像是穿着牢固的盔甲,让人没办法撬动,而现在,靳吾栖看着他湿垂的刘海和眉间的不耐,突然发现,当初那个嘴硬别扭得像小狼崽一样的男孩,其实还在。
  只不过因为经历了种种,余炀把它藏起来了,不想再面对,也不想再受伤。
  “谈什么?”余炀将毛巾随手扔在另一张沙发上,“我和你的公司目前没有合作。”
  “很快就可以有了。”靳吾栖伸手拿过茶几上的一瓶水递给余炀,“出了那么多汗,喝口水。”
  他仰着头,脸侧滑落缕缕碎发,那双眼睛总让余炀想起日落时的湖泊,粼粼光亮耀眼却朦胧,凝化成包裹着记忆的琥珀,囚困了他许多个午夜梦回,梦里梦外全是抓不住的遗憾和不甘。
  余炀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不用,刚才喝过了。”
  “你非要什么事都拒绝我吗?”靳吾栖笑起来,“小朋友,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凭什么?”余炀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你要谈公事,就快点说,如果你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我没时间听。”
  靳吾栖又笑了一下,将水放回茶几上,轻轻点点头:“好。”
  “我刚收购了一家传媒公司,考虑到你们公司这一年来开拓了新领域,在企业CI上需要进行重建和完善,尤其是VI上的设计传播,有必要更新一下。”靳吾栖将一份资料推到坐在对面沙发的余炀面前,“不是什么大合作,很基础的活儿,就是想给他们练练手,看看两个公司合并以后,员工们在分工合作上有哪些问题,尽快解决和融合好。”
  “用我的公司练手?”余炀拿起资料翻开看,轻嗤一声,“你们谈生意都这么直白么。”
  靳吾栖没有回答,他静静地看着正低头看资料的余炀,光线刚好,让他想起从前,自己也曾经看着还是高中生的余炀穿得简简单单地坐在书桌前看书,余炀常常被他看得耳朵发红,转过头来瞪他一眼,让他别看自己。
  那个夏天,确实是无与伦比,不可复制。
  等余炀抬起眼与他对视,靳吾栖看着alpha此刻静漠的眼神,说不遗憾是假的,
  “这样的项目,没必要你出面谈。”余炀将资料放到茶几上,“也没有必要来找我谈,让部门的人对接就行。”
  “可是我想见你,正事谈完了,现在可以聊点别的了吗?”
  “没必要。”余炀低头摘下自己的运动手环,“资料我会给下去的,到时候合同也会有相关人员来跟你们讨论,你可以走了。”
  “余总这是答应签了?”靳吾栖在余炀低头说话时已经起了身,他走到余炀面前的茶几上坐下,手撑在玻璃几面上,整个人微微后仰,歪垂着头看着余炀,“原来和你谈生意这么轻松啊。”
  “等你们合同拿出来了再说。”余炀公事化地回答,“方案也尽快做出来。”
  他说完就站起来要走,靳吾栖却抬起一条腿架在了沙发边沿上,挡住了余炀的路。
  作者有话说:
  【余炀发火预备】
  【晚点再更一章】


第10章 
  “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句话吗?”靳吾栖支起身子,往前倾去拉余炀的手,轻轻捏他的指节,以一贯的音调喊他,“余炀。”
  余炀甩开了靳吾栖的手。
  他蹙着眉,像是极度的不解,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厌恶,声音却平静得不像话:“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贱得要命?”
  “要是早知道你和宋知慕的关系,我那天晚上怎么也不会开车回酒店接你,当时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特别莫名其妙,特别多管闲事?”
  “在你看来,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爱犯贱没有底线的alpha,能让你向我问出介不介意你被标记了的话,能让你在前一天晚上跟别的alpha约会完了以后又来找我,还大言不惭地要我好好跟你说话?”
  一字一句,余炀的语气始终淡漠,身上的信息素仿佛带着冷气,他疲于大吼大叫,也不想挑起太大的情绪,他只是难以想通,凭什么靳吾栖就笃定了他会像从前那样容易哄,凭什么靳吾栖会把他当成一个禁不起诱惑易于沉溺的人。
  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现在不会了。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靳吾栖带着醉意的脸,也记得他的那个问题。
  到底是有多狠心多不在乎,才会向一个alpha问出介不介意自己被标记的问题,字字踩着余炀的自尊碾过去,情绪撕扯心脏,每一寸血肉里都蔓延出痛意。
  “你以为我疯了吗,四年的时间还不够我醒过来吗?”
  余炀看着他,嘲讽地问道。
  “我从来没有那样觉得。”靳吾栖起身站到余炀面前,目光描摹着alpha俊极的脸,他轻声说,“余炀,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
  “做炮友是吗?”余炀冷冷地问,“成为你许多个alpha中的一个?”
  他轻嗤一声:“想都别想。”
  “如果只有你一个。”靳吾栖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别人,只跟你,也不愿意吗?”
  他的脸上没有恳求的意味,看不出一丝隐忍卑微,只是很认真。
  认真到,让余炀觉得荒谬。
  过去了那么久,余炀已经不在乎当初靳吾栖为什么要走,他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原谅的,是靳吾栖对他的感情和态度,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放弃,为什么会在阔别几年重逢之后只字不提当初,而是理所当然地要他做炮友。
  他心底明白当年靳吾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恋爱对象,只是当现实真正甩在面前的时候,要去接受,还是太难。
  余炀在一场迷雾大梦里跌跌撞撞了那么久,撞破了头,蹭伤了手,划烂了腿,一颗心被荆棘蜷绕成枯而碎的形状,悬在胸膛里连跳动都困难,整个人被打磨得面目全非。
  他好不容易满身伤痕地爬出来,不是为了要再次栽回去的。
  “我不愿意,我不要。”余炀咬着牙,眼底发红,是一触即发的郁怒,他字字分明道,“我不要你。”
  他没等来一句对于难捱过往的告慰,反倒再次被现实撕咬得无路可退,熬了四年多,最终只熬来一个炮友的头衔。就像是在海水下浮沉无数次,肺里装满了咸涩的海水,只剩一口残余的空气悬吊着生命,而某天,突然有人朝他伸出了手,余炀怀着一丝微弱的希冀,渴望那个人可以救他上岸,就算救不了,也起码给他一根浮木,让他紧紧地抱住,抬头呼吸一次。
  可是对方却残忍地将他按进了更深的海渊里,顺带收走了他目所能及的那寸光亮,让他彻底被浪涌淹没,沉入无尽的漆黑海底。
  “余炀啊……”
  靳吾栖的手攀上余炀的肩,他的尾音像叹息,蝴蝶抖动翅膀,悄悄飞起,留给贪恋它的幼童一道破碎的弧线。
  “你别那样想你自己。”靳吾栖慢慢环搂住余炀的脖子,额头轻轻贴在他的颈侧,轻叹一般的语气,“糟糕的人是我。”
  他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一瓣玫瑰花,轻软无声地砸落在地,却像是在心里掷下千钧,轰鸣声四起,让余炀在瞬息间茫然无措。
  他想起几十秒前自己的那句“我不要你”,这四个字那么决绝,残酷得不留余地,可是他真的是那样想的吗?这几年来,他哪一天不是在恨意中浇灌着那朵畸形的花,思念,渴望,恳求,遗憾,这些情绪随着怨恨,与之一同生长拔高,变成花瓣,拼凑成一株完整的花朵,在布满青苔荒蔓的野地里摇曳着夺目,余炀怎么可能看不见。
  他所自欺欺人的自尊,早就没有了啊,在曾经被不告而别的那一刻,就已经撕得粉碎,从高高的悬崖,从潮涌的海面,从岩浆迸裂的火山,全都掰碎了扔下去,什么也没剩。
  那他这么久以来握在手里的不愿丢掉的,到底是什么?
  他攥到掌心疼痛,手指麻木,血管停滞,指尖苍白,如今摊开手一看,手心里除了一片鲜红的指印,竟然空空如也。
  支撑他咬牙坚持的那点尊严,原来从不存在,就像有人替余炀打开了那个他赖以生存的药盒,指着里面轻飘飘的包装纸,告诉他:“你看,其实什么都没有啊,你还是病得很严重。”
  余炀拖着一具空壳,徒行了四年多,现在终于被迎头击碎了,壳里翻不出一丝血肉,反倒是壳外,有血淋淋的现实。
  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要你”,从始至终,主动权,选择权,都是被靳吾栖拿捏着的啊。
  靳吾栖哪里是来寻求同意的,他只不过是给余炀一个台阶下,如果余炀首肯,靳吾栖还可以给他一些尊严尽失的补偿,比如情欲,性爱。
  余炀之前还会用那些关乎尊严的谎话来欺骗自己,给自己掩耳盗铃地铺一层保护壳,而现在的他就像被剥开了壳的蚌肉,暴晒在烈日之下,被大雨淋湿,又被冰雪侵蚀,等到艳阳天,就再一次被解冻,用最脆弱的,去面对最严酷的。
  “糟糕的人是我。”
  多么宽容体贴的安慰,谁听了都会受用。
  可是用来开解余炀,实在是过于薄弱了。
  …
  靳吾栖走后,余炀在原地站了许久,他转身看向窗外,明明视线一片清晰,他却觉得灼光刺目,连眼泪都被蒸发出了眼眶。
  他该做的,从来不是对过去避之不谈彻底封存,而是直面四年前那个纯粹真切的自己,向他道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新生。
  靳吾栖四年前没有向那个少年道别,余炀同样也没有,他拖拽着伤痕累累的自己不顾一切地往前走,所以永远无法彻底割舍过去,反而将一切都蒙上了晦涩的沙尘。
  残镜从来没有复原的可能,就算勉强拼凑成一块,映照出来的也只有破碎和畸形而已。
  他应该,同从前的自己道个别的。
  对那个十八岁满眼光亮的alpha,说一声对不起。
  还有,珍重。


第11章 
  余炀给自己休了几天假在家,公司里的事交给高层和助理们看着,有解决不了的再来联系他。
  他从前只顾着拼命工作,将各种公事强硬地塞进脑子里,好让自己没有空去想别的,他宁愿把身体压榨成一个疲惫的机械躯壳,也不愿意有一丝的闲情去回忆过往——他在深夜已经做够噩梦,真的不堪在白昼时还要浑浑噩噩地被零碎的记忆支配。
  余炀也确实做到了,在繁忙的时候他意识不到别的,专注而沉稳,他觉得那是自己最好的状态。
  只是现在,他终于醒悟,最好的状态永远不是刻意在强压下对过去视而不见,而是无论何时,都能够自若的面对回忆,虽然很难,但是只要做到了,就算是彻底跳出了那方牢笼,能够更坦荡无畏地继续生活。
  他与靳吾栖的公司签下了合同,一切流程和利益规划按照正常的合作来进行,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关系而演变出什么不同,这大概是余炀直面过往的第一步。
  程澈这两天估计也得了空,约余炀去打球,余炀正睡到太阳高高挂起,醒来以后看见消息,回复:行,我现在起床,研究院篮球场见。
  他洗漱完以后穿着运动服骑单车出门,秋意愈浓,别墅区道路旁的银杏树叶泛起耀眼的金色,在早晨的风里轻轻摇曳,被阳光笼罩出更为浓郁的暖色调,偶尔零零星星地落下几片,落叶翻映着晨光,折射在余炀的眼底。
  是很好的天气,从前也有很多这样的好天气,只可惜余炀鲜少去留意,他每天开着车匆匆而行,忽略了太多节气变化带来的美景。
  凉的风,暖的阳,清冽的带着树木悠香的空气,余炀迎着光线仰起下巴,深吸着初秋的气息。明亮的视野里,他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偶尔起床晚了,他就会骑单车上学,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穿过蓬勃而干净的街道,在早自习铃声响起前驶进校园,然后下车飞奔到教室里。
  那是多美好又纯粹的几年,年轻的脸和真挚的笑,再也回不去的珍贵年少,为什么总要对它避之不及呢?明明那么值得怀念和纪念。
  Alpha信息素舒适地散发开来,余炀迎风被吹开刘海,他体会到了久违的惬意与轻松,背后像是有双翅即将舒展,要抖落碎羽,肆意飞扬。
  …
  余炀到篮球场的时候,程澈已经在了,正站在长椅边看手机,alpha修长笔挺的身形在阳光下被沐浴得宛如一棵清谧的树。
  余炀将篮球从网兜里拿出来,在指尖转了几圈,然后笑着喊了一声:“程澈!”
  话音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