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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咬了醋精总裁之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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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心电图上有起伏,云枝会以为他该出现在殡仪馆里。
  ——不,早该进行葬礼的。
  云枝不敢置信地捏住了窗帘:“这是……”
  这是被沈习甫签署了协议,理应被拔掉呼吸管的爱人。
  他荒谬得僵住了身体,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既然白宜彻在这里,那和沈习甫葬在一起的是谁?!
  匪夷所思地又看了好几眼,他确定眼前的这一切真实地发生着,心里的恐惧感放肆地扩大,完全遏制不住。
  他甚至没办法集中注意力,重新折返时,步伐有些踉跄,不经意间发出了动静。。
  露出破绽没到两秒钟,遮遮掩掩的窗帘被粗暴地掀起,楼凭满身戾气地出来。
  与此同时,阳光照了进去,吸血鬼正常都有排斥反应,可床上的白宜彻依旧半死不活地躺着,毫无生气可言。
  云枝站在延伸平台上险些重心不稳,勉勉强强地抱住水管。
  他悄无声息地蹲了下来,没敢看身后的情形,也幸好他没有回头。追上来的楼凭在东张西望,虽然没有关注到侧下方的死角,但目光几次与自己所在的方位擦肩而过。
  如果看到的话,他大概没有勇气再有任何动作。
  之后云枝被薛风疏架住胳膊,稳稳当当地拖了回去。
  “有没有保安电话?”他问。
  薛风疏立马拿出手机拨通,在楼道响起脚步声之前,飞快地向后勤部报了自己的楼栋号。
  遗弃在这里的柜子落满了灰尘,被云枝拖出来顶着门口,接着脆弱的木板被楼凭迅速击碎,裂开了两条缝隙。
  云枝往后跌了半步,接着薛风疏示意他离远点,用背顶住书柜。
  快要散架的书柜被努力支撑住,但在一次次踢打中慢慢往后挪,门逐渐被撞开了一小段距离。
  “谁在里面?”楼凭狠戾地问。
  没人回答他,薛风疏调整了下姿势,用肩膀抵住书柜,朝云枝摇了摇头。
  云枝混乱的思绪没来得及理清,看着即将失控的形势,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想出一点解决途径。
  找沈锦旬?他习惯性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不行。
  他没有思考到沈锦旬赶过来需要多少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方案。
  实在太危险了。
  眼前这种发狠的架势,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的,他一下子对宴焕的情况感到绝望。
  “再不说话,我真要撞了。”楼凭威胁道,“给你半分钟。”
  见楼凭以为这里只有一个人,薛风疏朝云枝稍抬下巴,让他去里面躲起来。
  云枝懵懵懂懂,被薛风疏推去了房内,再做了个警告的手势,不准他出来。
  他看到散乱的木条,想要握紧了充当防卫工具,可是自己的手脚抖得不像话,捏都捏不起来。
  就在他害怕地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外“轰”的一声响起。
  冲劲过大,薛风疏整个人随着柜子晃了晃,险些摔在地上。
  “干什么呢!五楼的是谁!”保安呵斥道,“哪来的学生干坏事?”
  云枝不敢有丝毫松懈,跑了出去,瞧见薛风疏揉了揉肩头,冷静地保安说这里有身份危险的外来人员。
  可惜楼凭跑得太快,也不可以直接闯入Raglan的家中,保安一无所获。
  云枝被送回家里,才知道薛风疏的伤势有多严重。
  薛风疏的肩膀直接疼得没了知觉,沈锦旬垂着眼睛看着这些淤血,骗云枝说要截肢。
  云枝为楼凭显露出来的实力感到惊慌,也算知道楼朔明明不弱小,为什么会被打得浑身是血。
  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能够留下一命已经是万幸。
  他没心思打岔:“别开玩笑。”
  薛风疏被沈锦旬上药,这下缓过劲来,疼得龇牙咧嘴,死命要从沈锦旬手中逃脱。
  而沈锦旬牢牢地摁住他,不带什么感情地说:“你能不能忍忍?”
  “我现在就忍到极限了!你是不是故意使劲的?”薛风疏道。
  沈锦旬感叹:“看在你好好保护住云枝的份上,我真的没和你过不去。”
  薛风疏冷声说:“这是应该做的,不需要你给面子。”
  只要云枝比他年纪小,是处在弱势的一方,不管彼此关系如何,有多少交集,他从小的教育都告诉他必须提供帮助。
  话音落下,沈锦旬没再放轻力气。自己在道馆里是怎么给受伤的同学包扎的,就怎么对待薛风疏。
  疼得薛风疏脸色煞白,差点要和他打起来。
  云枝没工夫拦架,挑了个僻静的角度给宴岁打了电话,全盘告知自己所看见的。
  “怪不得抢走了宴焕。”他说,“普通病人即便是癌症晚期,也犯不着让纯血族去初拥。”
  以白宜彻的情况,和他换血约等于找死。楼凭即便被Raglan控制,也不会接受这种手术,到时候鱼死网破,双方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Raglan让他去抢宴焕,刚成年的宴焕就和当年的云枝一样,反抗起来也是无关痛痒。
  被这信息量冲昏了头脑,宴岁难得语气激烈:“白宜彻?他是不是疯了!刚出车祸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他不可能醒过来,是沈习甫异想天开,一直要求继续治疗,到现在都没拔管?”
  “拔了,不知道Raglan用了什么方法把他换了出来。”云枝道,“我老师之前就没再想过这种事。”
  在自己的左手骨折之后,沈习甫前所未有地消沉和伤心,以及自我谴责。既然签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便不可能再将白宜彻托付给谁。
  宴岁说:“怪不得,我找错了方向,一点发现都没有。”
  抛开了复杂的心情,他尽量温和地说:“这几天我把市里的重症病例翻遍了,只要有条件和Raglan搭上关系的,全部仔细排查过。”
  “连前段时间被初拥变成吸血鬼的病人,都已经掌握了信息,可是最近真的没有新发现。”
  不仅仅是这些,医械的订单、偏僻场地的租用、血液替代剂的供给人员,所有涉及初拥的东西,宴岁耐心地检查了几遍。
  但和前几个月相同,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他弟弟如同人间蒸发。
  从最开始的心急如焚到现在,他经过一次次的打击,筋疲力尽到麻木,快要适应了这种大海捞针的茫然,似乎不敢再有希望。
  眼下真相将要浮出水面,他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云枝说:“这些就是新发现啊,只要白宜彻躺在这里,没有被运出去,宴焕就是安全的。”
  “嗯,谢谢。”宴岁道。
  突然被感谢,云枝不知所措:“不用谢我,要不是我弄丢了他,他早就可以回到家里。”
  宴岁说:“那天你对我道歉,其实我在想,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就好了。”
  “什么?”
  “等到楼凭和Raglan说这句话,小焕肯定回来了。”宴岁道,“归根结底,错的不是你啊,我们不是对立的。”
  “我搞砸了事情。”云枝喃喃。
  “你这么自责,我其实能明白,但自己不太能接受这份道歉。”
  云枝瞥向客厅里收拾医药箱的沈锦旬,和已经累到睡在沙发上的薛风疏。
  他道:“我……”
  “真的不用讲对不起,我很庆幸小焕遇到了你们。”宴岁道,“说实话,我本来特别郁闷。可一想到小焕要是没碰到你呢?有多少人能愿意被他牵连?”
  自己曾经做过猜测,天真无邪的弟弟会遇到什么事。
  无论怎么想,他都不敢期待宴焕会好好地养伤,有温暖居所,有悉心照料,冒着风险提供了庇护。
  这些不是他们的义务,他们大可为了自己的安全拒绝宴焕的求助,被楼凭报复的宴焕完全是个□□烦。
  考虑到这些,宴岁就怪不了他们,也相信宴焕不会有责怪的意思。
  宴岁道:“让小焕快点回来才是最要紧的,到时候他也该和你说句谢谢。”
  云枝捏了捏手机,说:“一定。”
  另外一边,沈锦旬收到了父亲发来的消息。
  他散漫地回复着,专注点全在打了半天电话的云枝身上。
  云枝好似后脑勺上长了眼睛,转身问:“聊得久点也要吃醋呀?”
  “才不是,我怕你偷偷哭鼻子。”
  沈锦旬唉声叹气:“我爸刚通知我,说我爷爷生日邀请了一大堆人,独独没邀请我,你说这像不像话?”
  估计在老爷子眼里,沈锦旬也挺不像话的。
  云枝嘴角抽搐,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几句,沈锦旬就自己想开了。
  “也好,免得见了我要生气,一生气就折寿。”
  云枝揉了揉头发,觉得这样挺好,再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请Raglan去了吗?”
  沈锦旬问他爸要了宾客名单,翻了翻:“请了,他们不是有研究院的合作项目么?院里其他教授也会过来。”
  云枝朝他勾了勾手指:“派你一个任务。”
  沈锦旬支着脑袋:“你朝我做这样比划的时候,最好配点别的台词,比如老公快点来上床之类的。”
  “哥哥。”云枝喊。
  沈锦旬不需要点拨就明白云枝想做什么:“行,我会去盯着Raglan的。”
  他们经过客厅,不约而同地看向薛风疏。这人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正躺在沙发上熟睡着。
  云枝打算叫醒他,但被沈锦旬阻拦。
  “让他留宿就不错了,还让他睡床?”沈锦旬哼哼着。
  尽管是这么说的,云枝半夜里忽地惊醒,想起客厅里一直开着中央空调,怕薛风疏被冻感冒,就下去看了一眼。
  薛风疏睡得很沉,但被盖了一条毛毯,空调设置的温度也被调高了几度。
  云枝没戳穿沈锦旬暗落落的关心,回去的时候只是亲了亲对方的唇角。
  ·
  卧室里的仪器非常昂贵,花掉了Raglan半辈子的积蓄。
  听说沈习甫要放弃白宜彻的那天,他第一次为了私事去奔走,利用这些年的人脉关系买下了这些东西。
  做好了和沈习甫大吵一架的准备,可沈习甫好像不忍心眼睁睁看白宜彻的心脏停跳,那天只有他和一个仆人来了。
  买通仆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他安顿好白宜彻,再用石膏沫代替了骨灰,装在盒子里以假乱真。
  白宜彻的爱人救不了他,接下来只能自己救他。
  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布局圈住了一批没脑子的吸血鬼。
  再打着“初拥治病”的幌子拉到投资,买下能够交换血液的精细设备,也引来一批人陪他研究数据。
  虽然兜了一圈弯路,但他等了二十多年,也不差这么几天。
  他表面上为病人们做数据参照,实际上在慢慢给白宜彻筛选合适的目标,去完成云枝之前未完成的使命。
  用病人来多次练手,他的技术愈加熟练,心里也愈发期待哪天可以给白宜彻做手术。
  此时此刻,他看着靠机器维持生命的老同学,说:“要不是薛风疏没点眼色,你睁开眼就能参观到我的私人实验室。”
  “只是他没站在我这边,不站在他爷爷这边,那地方暴露给了他,我不能再留。”他道。
  说到自己那次失败的拉拢,Raglan的表情很阴郁。
  他一下子显得苍老颓败:“我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格格不入,读书的时候被同学排挤嘲笑,工作以后也有很多不如意。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我也没说动他。不过没有关系……”
  后半句轻得如同低语,可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等你的实验结果公布出来,整个领域的研究都有了突破性进展。有你的功劳,也有我的功劳,我们会被记在学术史上!干嘛要看别人脸色?对吧?是我救了你!你的丈夫都不爱你了,只有我记得你!”
  Raglan牵起了白宜彻的手,触碰到一片冰凉。
  “你丈夫叫什么来着?”他歪着脑袋回忆着,“啧,沈习甫,你怎么看上那么一个废物?和他去看画展,真的有那么好玩?”
  他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好歹有一点点用处,我用他劝服了他爸爸。你说他们傻逼不傻逼?老头子之前不同意你们结婚,现在我和他讲,沈习甫后半生都在等你醒过来,眼前有了机会,能不能成全一下。”
  “老头子想了三天,同意了。他帮我管着宴焕,提供了转移仪器的房间,准备了手术室。”
  “在沈家醒过来,比在我的手术室醒过来要幸福多了吧?你终于被那老头子认可了。”Raglan问。
  白宜彻一动不动,据说他已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刺激。这状态就像被活活封在棺材里,孤独地持续了二十多年。
  没得到回应,Raglan也不气恼,睡在了躺椅上,给楼凭打了电话。
  “躲哪儿去了?”他问。
  楼凭似乎有了渴血反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血呢?”
  Raglan笑了两声:“病人散伙了,现在没有金主给钱,我上哪儿找志愿者去?”
  “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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