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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口癖-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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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时候能叫你狗男人?”
  “你废话太多。”
  温故知窃笑着闭上眼,睡着了。
  这次玉兔台的不良兔对奉先生说:“欢迎回家。”
  保姆等在家门口,已经做好了饭,奉先生提前和保姆打好了招呼,说起坏崽不吃饭的习惯。
  “他喜欢阿姨您做的饭。”
  保姆开心地笑:“不过该骂的还是要骂得。”
  “那就麻烦您骂上几句。”
  温故知还不知道保姆准备好了一箩筐的话,还想着奉先生将他抱下车的美梦。美梦的奇妙之处就在于“美”,但是被拍了一下屁股,拎耳朵叫醒实在不美,“坏崽困觉困,夜里相困不着做夜(啊)猫子啊!”
  奉先生幸灾乐祸地看着被教训的温故知,保姆板着脸:“起来得!快点!”
  温故知捂着屁股下车,奉先生觉得是被肏傻了,伶牙俐齿的劲给顶没了,反驳不过保姆。温故知愿意让保姆老妈妈亲切说上两句,但不能让老男人占上风,尤其还狗。
  他狠狠踩过奉先生的脚,几步跑进门,一会拎着奉先生的拖鞋出现在门口,向某处吹了记口哨,口哨声落,院子扒啦进毛茸茸大耳朵狗头。
  温故知说好孩子,看着。
  抬手将拖鞋扔出院门,狗头一缩,快乐地去追远方的拖鞋了。
  温故知得意洋洋地挑眉,向奉先生乖张地比了个中指。
  “缺心眼崽诶!”保姆这么叹气说他。
  温故知想年长的人总会更偏向于心里更好的那一方——尽管此时他心里是很没道理的迁怒。
  奉先生上楼前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温故知,将他留在了客厅。保姆趁着奉先生上楼去,听不见他们说话,才摆出语重心长的脸,和温故知说悄悄的体己话。
  “刚才看见你和先生闹了,你又不是个任性的孩子。以前先生没来,你孤孤单单,又安静,就担心你没人关心,以后过得好;现在先生来了,你活泼了,我又担心你拿捏不好准头,叫人生气。你看你,刚才做的事。”
  温故知安静地吃粥,一勺一勺像是被说得没精打采地吃。
  保姆纠结了一会,还是稍平展了眉头,继续和他说:“我虽然也认识先生不久,不了解,但我能说先生关心你的,这次回来,他就提前跟我打好了招呼,说你心情不好,到那个首都后,又瘦了一圈,说做些好吃的给你。我立马答应。看你回来,的确是瘦了,说明先生说的话不假,所以你也得信我。”
  “他跟阿姨您说得?”温故知抬起头问。
  “那还能有得假哦?你好好得吃。”
  温故知唔了一声,若有所思,一面小口抿着粥一面我那个身后的楼梯瞄了几眼,奉先生上楼后就没再下来。
  他放下粥,拿了块白糕,喊了声阿姨,我上楼了。
  给奉先生听的。
  保姆出来看了眼桌子,叫他:“崽!你就吃这么少得?”
  温故知已经蹿上了楼,探头探脑地看书房——奉先生不在这。
  他又走到主卧门口,却又突然转了个圈,跑进了自己住的客房,满意地环视了一圈——奉先生并没有将行李放在这。
  温故知转头就跑进主卧里,准备吓奉先生一跳。
  “奉先生?”他没有看到人。
  后来听到了衣帽间的动静,温故知倚着门框看奉先生将衣服挂起来——他一件,另一件,再是一件。
  温故知看了会有些不满地跑进去,在这顺序中插入自己的一件棉体恤,说:“我行李都拿进来了,还欲盖弥彰只挂自己的,您好意思吗?”
  “挂完了再挂你的。”
  温故知突然挂在奉先生背后,在耳边说两个人的就要混在一起。
  如果奉先生依然我行我素地先挂自己的,他一挂上去,温故知就会拿下来,挑衅地看着——显然他忘了保姆的嘱咐,或者是一碗粥根本收买不了温故知的乖巧。
  温故知对乖巧嗤之以鼻,那只有在对人有所求才派得上用处,比如他追求奉先生。
  至于富有劝诫意味的伪装与真实,那是有心人才用的说法,简称“屁话”。
  他将带上来的白糕掰了一小块喂进奉先生的嘴里,以此来收买奉先生,博得更大的甜枣,他认为已经收买了。
  “阿姨刚才说我吃得少。”
  奉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被收买,显然不会被温故知的诚意迷花了眼睛。
  他从行李箱拿出温尔新在临走前寄过来的包裹,温故知那时一度极为抗拒——现在也是。
  温故知露出嫌恶抗拒的表情。
  “你姐姐给你的,还想放我这?”
  “你把它扔了。”
  奉先生打开它,尽管他们已经打开过一次——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和一本老旧的日记。
  裙子让温故知露出不可思议,受到屈辱一般,而日记——这是秘密。
  温故知异常冷淡地将日记扔在了一边,他抗拒地偷瞄了几眼。
  那里面藏了秘密。奉先生确定,他想有时候这对姐弟挺奇怪,温尔新冷淡得没有考虑过弟弟的感受,温故知诅咒温尔新的心比谁都要真。
  除了一点,他们两个擅长一起打架,做坏事。少年时期最喜欢在暗处给予某些人一个人棒槌。
  温故知将日记本和裙子踢进了衣帽间的角落,说保姆在楼下叫他们。
  他没有扯谎,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准备上楼叫他们两个的保姆。
  “门外有只狐狸想要求个洗澡水呢。”保姆笑眯眯的,她觉得温故知一定会很喜欢。
  温故知果然眼睛一亮,拉着奉先生往院子里冲。
  他在城外遇见的雨狐狸来找他了。
  幼小的雨狐狸一见他立马原地转了三圈,又乖巧地用长长突出的吻部推过带它回家的春树的香花。
  “你来找我了啊?”温故知蹲下身,将雨狐狸揉成了一块软绵绵的毛团。
  奉先生这才知道为什么温故知没有对雨狐狸表现出依依不舍。
  第二次的重逢很快就会到来,那么只能是期待。
  长途跋涉归来的雨狐狸,倘若能得到家乡的人接风洗尘,这将是美好富足的一年,可以说,为了回来,为了这一刻。
  雨狐狸们亲手送上香花,说:“亲爱的家乡友人,你愿意为我接风洗尘吗?”
  幼小的雨狐狸在第一次踏上家乡的路,和爸爸妈妈说要选这名人类给自己洗澡。
  温故知眯着眼用大木盆接水井的水,保姆找来了大毯子和蓝猫的沐浴露。
  “奉先生,你也来洗吧。”
  温故知看着他,雨狐狸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以相同的角度看着他。
  “秋天来了。”
  温故知在奉先生坐下后,转头亲在了老男人脸颊上。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雨狐狸会回到城,带来一场寒冷的秋雨。


第55章 
  秋雨如约,剩下的雨狐狸们也安全地回到城,雨水总是追着它们毛茸茸的尾巴,而它们在轻盈跳跃的身影中将缠绕尾巴的雨水甩至一旁,尾巴快速的甩动,脚爪有力地抓牢地面,昂着脑袋,轻轻一推,就跃至了半空。
  一批一批的雨狐狸,敲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门,明月照我渠挤满了雨狐狸,如果是年纪较小的,可能控制不住,岸边看护的父母很乐意将孩子交给给它们洗澡的家乡友人。
  人类和动物看护孩子有许多相似性,比如拎后颈和拎耳朵——父母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人类小孩被拎了耳朵后会诶哟哟地叫,幼崽被拎着后颈肉后,只能歪着脑袋佯装什么都不知道,被迫收起爪子和尾巴。
  而人类手里拎着不肯好好洗澡的幼崽,就好像这是人类的孩子。
  雨狐狸的爸爸妈妈乐意且舒意地抖着耳朵打盹。
  骄傲是相通的。
  城里的人们骄傲地看着刚给它们洗刷完毕,崭亮的皮毛。
  一次取暖1枚玉兔币,人们边骂边拎着小幼崽在那排队哄毛。
  哀哀叫和钻进钱眼的生意人奸诈的笑声。
  虽然骂,但人们总能找到乐子,比如可怜的幼崽被比来比去。
  你这只好像毛有点秃。么吾只好看。
  不服气的人呼噜一圈幼崽,炸着嗓子说哪里少得?这么多!
  那随便你说咯。
  这话随便得谁听了都不舒服,还要生气,他们就捂着幼崽的耳朵,小声地吵起来。
  还有盘算如何将幼崽喂胖,摸了一圈肚子,这凸出量不能叫人满意,因此摇头晃脑,十分泄气地说不行得!不行得!太瘦嘞!
  丁零当啷,奸商赚了满盆的玉兔币,宝贝似的捂在怀里。
  奉先生就这样撑着伞,穿过一群人,那些人都很开心,都在笑,唯独到了奉先生这,挂着稀薄的神色。他好像不为这些可爱的事物停下脚步,有些雨狐狸察觉到他,抬起头,用金色的眸子盯着他。
  奉先生要去那亲寺,温故知曾经要去春黛山,但人病了,没去成,最后病好了就回了首都。
  雨季的那亲寺很受人冷落,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撑着普通的伞——游客。就连奉先生的伞也被温故知换过,伞顶是一个盆栽——温故知说您是花,我就指望着天天施肥,等您长苗呢?
  那肥呢?怎么施?奉先生问。
  这你就不用问了。温故知偏过头。换了伞后,温故知总是顶着伞顶,故弄玄虚地说奉先生,快长苗了。
  你马上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温故知眼神这么说。
  奉先生就回答他脸皮厚。
  厚不可搓——一层还有一层——墙皮有墙皮。
  游客好奇又憋着笑盯了又盯,盆栽和一个男人,十分不相配,像是演一出滑稽戏。
  他是当地人吗?游客来来回回互相交递眼神。
  奉先生走到温故知挂上许愿牌的大银杏下。银杏温柔地垂下许多,金黄的叶片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的许愿牌——没有一块被打湿。
  银杏还在湿泥香花的地方铺出一张巨大柔软的双色毯子,一层又掩一层,一米扑出一米的,树因此成了中心,铺在台阶,睡在栏杆上。
  如果想要实现愿望,强烈地想要实现,执念会让牌子越挂越高,讲给树听,讲给勇敢的那亲听。
  在下层的愿望,像是迷茫湖面的小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这个愿望或许实现不了。
  奉先生看到的温故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高处,随后就垂着头,将牌子挂进了密密丛丛的心愿阵——那些快要翻覆的迷茫小舟。
  他抓住了,将牌子从这个小舟上解了下来。它的主人做着糊涂事,还会做噩梦。
  这次我再试一试。说不定就愿望成真了呢?
  温故知模模糊糊地表达出这个意思。
  奉先生绕着树走了一圈,想要找出前一年温故知挂上的牌子,这时立在银杏上的乌鸦朝他叫了一声。
  奉先生便放弃了那块牌子,带着今年的牌子下了山,路上有人不小心捅下来一块云,吹脸咬脚,戳腰踢屁股,被追了一条街,还是甩不掉。
  别追嘞!别追嘞!侬累不累?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给幼崽烘干的队伍边,转头和云对峙上。这时神奇的云突然膨胀起来,从小小白白地一片变成巨大的灰色一坨,放足了水,浇了一片,大家都遭殃了。
  呼朋喊友般吵吵闹闹地避雨,一排排聚到人家家屋檐下,奉先生也躲在那。
  小伙子,人家被你扯下来,痛的呀,你要赔礼道歉得!
  哪里没道歉,可它就追着我嘛!
  云生气地指了指屁股——哪里有屁股?
  小伙子扶着眼睛,透着磅礴的雨幕盯着看。
  哦,是缺了一块。
  大家说你要赔给人家得。
  赔什么?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显然不能再扯别的云。
  “向狐狸们借毛吧。”
  奉先生出声。
  干净的,蓬松的毛。
  大家的眼睛一亮,小伙子便蹲在地上,好声好气地答应雨狐狸们以后给它们做美容还有免费洗澡。
  雨狐狸们尾巴一甩,同意了。取毛的时候只从蓬松的尾巴取,还要修剪得好看,不会破坏尾巴整体优雅的形状。
  取下来一团一团的,堆成一座小山,填补了云屁股后缺少的一块,棉花糖般新鲜的质地,让云高兴地变了回来,兴奋地绕着窗户,挨家挨户炫耀去了。
  奉先生撑着伞离开这神奇忙乱的事情,穿过淡客街,街上有一处团圆巷,在那奉先生停了几步,有些刻薄地想,可惜住的人没办法团圆。
  后来他回到寄巷月桃院的门口,温故知撑着伞弯腰对着一名拉车出摊的豆豆犬说话。
  温故知抬眼看到了他,笑着说:“您回来啦?”
  “您有什么想要买的吗?”豆豆犬尖着嗓子说,“先生!统统十枚玉兔币!”
  “买呗。”温故知眨眼,趁机指着亮晶晶、打磨得光滑的小拖车,“我要买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在他手指点到之处,豆豆犬晃着短尾巴,踮着脚,迅速地将东西从小拖车取下,期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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