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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大周主母 正文完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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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走出来的人,穿着周人服饰,一排明亮的皓齿与他浑身发出的气息不同,给人一种一面明亮一面阴暗的印象。
  戎人。季愉念道。戎人之说,有人言,戎人乃祖上背弃之人,进入野林后自成部族,因此与夏商周作对。如果此说无误,戎人,与周人有同样的祖上,也是胞兄胞弟。
  现在站在她面前在这个戎人,以其与周人贵族相似的俊美五官,若想伪装成周人绰绰有余。
  “我是玡。”那戎人把手抱在胸前,对于只是她一名女子出现,似乎很不满,“杀吾之父公良在何处?”
  “公良不在此地。”季愉道。她心里只要一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想必公良杀了玡的父亲,才夺得了獒。
  “公良不在此地。为何公良俘虏之獒,会在汝手中?”玡不信。或是说,他已经察觉到了季愉与公良关系匪浅,才会现身。
  季愉笑道:“此物乃吾从公良手中窃取。”
  “窃取?”玡上上下下打量她,不以为她是个精通武艺的女子。
  “是。”季愉道,“吾与公良非亲非故。吾命人从公良手中窃取此兽,只因于此兽吾看之甚喜。”
  “汝为何人?”玡扬眉,看她服饰,似乎是齐国的身份可贵的女子,因此她的话令人有多分怀疑。
  “隗静大人与韩夫人之女阿斓。”季愉说。
  玡沉静了一会。只这么一会儿,季愉捉到了某些迹象:这人,认识隗静,还是韩姬?
  “吾不信汝所言。汝衣饰,乃来自齐国。”玡最终决定。
  “汝此言,是要杀吾?”季愉道。
  “是。公良杀了吾父。吾必要杀了公良之人。”玡道。
  这人,是不能用言语说通的。因为这人根本不相信任何人,从他身上发出的独傲气息便可知道。季愉别无选择,只能逃。然,怎么逃,才能逃出条性命,是个技巧。对于这点,她并不像一般弱女子尖叫一声匆忙逃路,她有自信怎么逃。
  所以,当玡看着她忽然旋身跃入丛中时,不免愣了愣。从没见过这样的周人女子,身手宛如兽物一般灵敏。他回过神,冲到季愉跑路的地方,拨开密密麻麻的灌木,却见不是路,而是一条黑不见指的深沟。是人都以为,跳入这样的地方,不可能活命的。
  自寻死路?为公良牺牲?玡脑子里只能浮现出这样的想法。一时,他倒有点钦佩这个周人女子了,虽然他对周人恨之入骨。
  于是他逮住对于主人消失的地方嗷嗷叫的小獒,吹声口哨召来爱马,骑上便与部下会合去了。
  
  不久,公良等人便是收到一则消
 息,称隗静与韩姬之女斓贵女不屈于戎人,跳崖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更到现在,晋江一直抽,更不上,泪。明日再补上一章,(*^__^*)
后面转种田了。
99、玖玖。阿斓
乐芊坐在往镐京的马车里,头随着急速奔驰的马车摇摇晃晃。
  坐在她对面的端木一向的吊儿郎当不见了,倒是露出了一些忧愁来,长长地扯出丝长气:“我担心主人。”
  乐芊道:“不见得她是会就此屈服。”
  这说的是季愉。
  想他们一路逃脱了戎人的追击,往猎场报信。结果半路便耳闻戎人袭击贵妇成群的马车,强掳走了一批人质。其中有一名贵女不服于屈辱,跳崖身亡,为隗静与韩姬之女阿斓。听后心中之震惊,他们两人不亚于他人。对此突发消息,他们本是不相信的,季愉思维敏捷,能屈能伸,不像是会如此轻易寻死之人。然而,戎人头领俘虏了小獒。
  “小獒乃主人赠予贵女之物。此兽非主人死,是不可能离开主人。”端木说到此处,又是为公良忧心起来。因为听说第一个带人去找季愉的公良,而且,俘虏小獒的戎人头领玡,曾是公良所杀戎人之子。不排除玡是出于报复心理将季愉逼死。
  乐芊听说了其中的这些缘故,仍不相信季愉就此身亡。她把头稍微枕在了手臂上,半眯着眼睛。
  
  马车刚入镐京城门,陡然刹住轮子,车前有人喊:“乐芊夫人可是在?”
  端木手握剑柄,一手掀开帷幔查看并回话:“何人在问话?”
  “端木大人!”叔碧喜极而泣的声音在夜幕中传了出来。紧接她跳下了一辆华贵的马车,然后直奔到端木面前,仰着头闪烁两只乌黑的眼珠子问:“夫人可是平安?”
  端木眺望她坐的那辆贵族马车,似有鲁国鲁公姬晞的标识,点下头:“上车。”
  叔碧提起下裳攀上马车,急匆匆进入厢内,看见乐芊,磕头行拜礼:“夫人平安,吾与乐邑子民均可心安了。”她声音里压着的一丝丝颤抖,像是在告诉她自己经历的一切,也是一样的心惊胆战。
  乐芊扶她起来,亲切地问:“为何乘坐鲁公车马?”
  叔碧垂着眉,似乎压根不想提及姬晞这个人,只道:“夫人,季愉,我听闻季愉——”说着她悲从心中来,欲大哭一顿。
  乐芊看她脸上挣扎成一团,知道她与季愉亲如血肉,必是不能接受季愉的任何变故,便把她搂到了自己怀里安慰。端木则一边嘱咐赶车人朝宅邸赶路。
  
  “起来吧。”乐芊拍拍叔碧的背说,“如此之态,可是能对得起季愉苦心。”
  叔碧用袖口拭去眼角的泪,道:“夫人,该如何是好?”
  乐芊语重心长地说:“吾等有未做完之事。”
  “何事?”叔碧问。现在有什么比季愉生死更重要的事?
  乐芊拧着眉,心中所思非能直率出口。没错,这一次她亲自做诱饵,是让吕姬露出了爪牙,并且现场有端木作证。但是,有她和端木到天子面前指证吕姬是戎人的间谍,只有证人,还是不够的。因是戎人出现,本是出乎她计划之外,而且,听说司徒勋在戎人手中救了仲兰。仲兰提供的证词与他们相反,道是自己亲眼见她和端木被戎人追击,之后,自己在赶赴向天子报信的途中,不幸被戎人俘虏,才有了司徒勋救人这一幕。因此,若没有确凿的物证,想一下扳倒吕姬等人,不太容易。况且,这也不是乐芊的目的了。因为,在知道有戎人参合的真相后,走信申布下的局似乎更好一些。于是她和信申的赌注今都是放在了司徒一人身上。
  叔碧见乐芊不出口,倒也不追问。她心里复杂着呢,为了季愉的生死不明,为了鲁公姬晞莫名的表态。唯一能让她心安一点的,就是乐芊还活着,意味乐邑的主心骨没有倒,一切会有转机。
  
  马车在夜巷中疾奔,沿路帷幔飞起。马车里的人能窥见镐京城内灯火通明,却无以往繁荣之相,唯有一片人心惶惶。诸多贵族的妇人被戎人俘虏,不知戎人会提出何等要求交换人质。此事且发生在天子的秋猎内,于是有人向天子发出质问,索要天子负责。幸好周满亲眷中,也有王姬阿朱下落不明。为此,周满大肆祭奠阿朱,以此表明自己与天下子民承受同等的患难。
  想当初,天子秋猎本是众家喜悦之事,如今变成了满城哀戚。而从此中获益的人,也不是没有。
  乐芊想到这里,一双浓眉紧锁,久久不能松开。
  马车停在了阿突在镐京中置的居所面前。端木掀开帷幔率先跳下车时,见有两三辆贵族马车先于他们停在了院中。其中,便有燕公姬舞的马车。他心中不免讶道:莫非,途中所闻之事为真?
  乐芊与他同样想法,下了车急忙询问:“信申侯可是负伤了?”
  
  宅里的寺人,倒是不会在此事对他们隐瞒。只因他们一进去,便是能见到的。寺人如实答话:“回大人与夫人。信申侯伤重,在屋里接受医工诊治。”
  叔碧举袖压住喉咙里的惊叫,心想:要是季愉活着,知道这事该怎么办?只有她最清楚了,信申在季愉心里边的地位有多么的特殊。
  几个人跟着寺人去到信申养伤的独屋。寺人推开门,报名道:“乐邑主公夫人乐芊,端木大人,及贵女叔碧求见。”
  屋门大概是为了病人着想,加了两层垂曼遮风。里边有人咳了两声答话:“都进来吧。”
  大家听出这人是公良的声音。端木凭声音感觉主人的情绪尚可,心安了一半,护着乐芊和叔碧进门。
  里边一间较窄的明堂里,坐了公良等数人,皆是与信申或多或少有些交情的贵族子弟。平士跪坐在里屋的门口,单手把着剑柄,神态十分肃穆。里屋的门半掩着,门缝里透出一缕被纱滤过的朦胧光线,隐约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一听,便知其中那豪迈的嗓音为姬舞。只不过,如今姬舞不比往日潇洒。自己的女人落入戎人手里,家臣又受了重伤,他疲惫焦躁的心情可想而知。在此时,他只能尽心安慰病人安心养伤。
  “主公。”信申君呼吸滞缓,微弱的声音像是在肺腑里挤出来的。能见得他胸口中的箭伤极为严重。
  
  也是,谁也没有想到。听说了季愉被戎人逼死之后,第一个冲动的人不是公良,也不是子墨,而是他。那一刻,他像发疯一样,策马急追玡的身影。或是为了追问季愉的下落,也或是为了替季愉复仇。谁都没有想到他会情绪失控,也就谁都不能第一时刻拦住他。数百支箭由玡的部下向他射了出去。在密集的箭簇里头,他左臂先挨了一箭,没有下马,再追上前去时,又胸口被中了一箭。幸好平士赶到,在如雨林的箭头中将他救了回来。然后,他们便是立即将他送到了阿突这里。
  天子周满知道此事后,也急忙让隗静委派可靠的医工前来为信申疗伤。然而,宫中派来的医工对此严重的伤况,只能摇头。信申在臂上和胸口的箭,由阿突亲自拔了出来。当胸口的箭拔出来时,伤者呕吐大口的鲜血,已伤及肺脉。
  众人赶到,见此情况,都忧心不已,唯恐信申挺不到天亮。于是来访的人,就此都在病人外边的明堂里等候消息。不能来访的,也都派人时常来探问伤者情况。一时间,素日里寂寞的阿突宅邸,门前车水马龙。阿突不得不让人在门口守着,不让一般人进入到后院,影响病人休息。可见得信申平日里人缘极佳,非一般人能比。
  
  “信申,有话便讲。”姬舞将头凑近病人一点,悉心听病人的要求。
  “我有负于主公。只因我不能再抛弃阿斓了。”信申道,眼睛对着姬舞的方向,看的却是遥远的地方。旁边的人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此刻思路已不在此地。
  “信申!”姬舞焦急地握紧他的手,向医工投去询问。
  医工摆着头。在他看来,病人此刻应是回光返照,奄奄一息了。
  
  信申望着盆火,眼前朦朦胧胧的光景好像回到了九岁那年,扎着总角的自己坐在前往楚荆的马车里。
  那一天,也是大雪纷飞的日子。衍后携带幼女为秘密前往楚荆,因此所带护兵不多,走的是崎岖小径与山路。当时因衍后膝下唯有一女,尚无子,又与自家嫁于申国的胞妹最亲,便待信申如己出,时常邀信申到宋国常住。考虑到宋国乃商朝遗民之地,追崇夏商遗风的信申的祖父,倒是乐于把孙子送到宋国学习夏商文化。信申与从母关系要好,不次于与自己阿媪。
  衍后此次产女,信申与自己母亲都陪在衍后身边。衍后对最亲的胞妹申夫人交代:“今后,此女便是汝之女。”
  申夫人招呼信申过来,抱着刚产下不久的女婴给信申看:“今后,此女便是汝阿妹阿斓。”
  信申望着阿媪手中闭着双目的小娃娃,抱有疑问:“可是,阿媪,吾已有阿妹伯露。”
  伯露仅小信申一年,乃信申亲阿妹。不同于信申,伯露因是女性,自小素是困在申国宫中,不出二门。然,信申与阿妹伯露,自来是十分亲密的手足。
  申夫人蹲下来,把小女婴让给儿子抱,道:“阿斓与伯露都为信申阿妹,汝可得记着此话。阿斓以后也为吾之女。”
  “伯露可知?”信申勉强接过母亲手里的女婴,对女婴那张猴子似的脸,也皱起了眉头。伯露虽是困在宫中之人,但不比一般女孩,性格爽快,怕是不能接受有人与自己抢母亲的爱吧。
  “之前吾已与伯露说过。伯露言,想做阿姊。”申夫人对儿子的疑问,只当儿子是对妹妹的体贴与细心,微笑着给予褒奖又进行解释,“信申,阿斓本也是汝与伯露之从表妹,虽非阿媪亲生,然为汝等从母之女。莫非汝等不喜从母?”
  “非也。”八岁的信申眺看着刚生产完虚弱地躺在床褥里的衍后,着急地辩解,“吾会视阿斓为阿妹,与伯露同。伯露也必是如此爱护阿斓。”这是因为,伯露与他一样,也是相当地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从母呢。
  衍后听完以后,高兴地笑了起来:“有汝等手足相亲相爱,想必阿斓今后去申国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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