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葵怨-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她低着头,没有看见冉七夕眼底的兴奋……变态的兴奋。
咕噜,咕噜。
“母后,我喝完了。”扬起笑容,以为母后会说什么,然而冉七夕却只是把白瓷碗接过看了看,然后笑,不同于刚才的慈爱。这次,笑的尖锐,笑的刺耳。
萧慕葵隐约意思到什么。下一刻付璞传来的疼痛告诉它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那个她喜爱,她想要靠近,她努力讨好的女子确确实实的将一碗毒药给了她,要她喝下。
预谋,这一切都是圈套,等着她往里跳。
七岁的她知道的很多,因为会遇到很多暗杀所以她懂得药理,可是她以为不会的,母后是他的亲娘,母后不会的。失望席卷而来,要死了吗?呵呵,死在母后手里呢。
萧慕葵痛苦的在地上喘息:“母后救我,救我。”还在期待,或许母后只是一时糊涂。
“救你?呵呵,萧慕葵你好傻,明明将一切都握在手中却还是这么傻的相信我。”冉七夕面部扭曲在一起,原本绝美的脸变的有些恐怖。
萧慕葵在哭,好痛,她好痛:“为什么?为什么?母后,葵儿是您的女儿。”
冉七夕好似被触怒,大吼一声:“闭嘴,你不是,你和萧歌寂都不是,我只有一双儿女,就只是月儿和顾伤。只有他们才是我和天下的孩子,你们不是。”
“母,,,母后,,,葵儿疼,,,好,,,疼。父皇,,王兄,,,”萧慕葵嘴角的黑色血液疯狂涌出。
冉七夕却是更加疯狂的去了一挑染毒的皮鞭一鞭一鞭的抽在萧慕葵身上,将她抽的体无完肤:“你就是为了救顾伤而生的,只有让你的血变成解药,顾伤才不会死。天底之下只有我生下的的纯阴女子才拥有如此体质,而你就是那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
墨色瞳孔在极度的恨中扭曲成血红一片:“冉,,冉七夕,,,若,我,不,死,,,定叫你,,和那两个,,,孽种,,,死无葬身之地。”
………………………………
第一百零一章:可有爱过?
厅内,萧慕葵绯色衫衣坐在左边的位置上,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看不到她的红目。
眉头微蹙,她还记得欢毒带给她的痛整整一夜,伴着凄凉的鞭打声。最后还是因为天已亮而她还没有回去,所以碧螺才去找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兄。
她还记得皇兄抱她出诏凤宫的时候说:冉七夕,若小葵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准备和你的两个孽种下去陪落天下吧!
她还记得冉七夕听到皇兄的话后跌坐在地,哀求着皇兄不要对付萧慕月和落顾伤。
她还记得父皇只是罚了冉七夕禁足,她知道是因为爱。
她还记得那一夜过后她整整病了半年有余,父皇让天底下除了神秘的幻依隐世家族外的所有大夫进宫为她治病,结果不尽人意,只有夏娘说她活不过二十岁,却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
她还记得她生病后的第四十九天冉七夕亲自来向阳殿取走了她的一碗血。
她还记得半年之后她便每夜子时独自承受着痛不欲生的毒发。
她还记得第一次毒发后他的墨瞳变成了红色。
她还记得一年之后传出她的血可治百毒的消息,引得各国虎视眈眈。
她还记得八岁那年的一夜她毒发遇到了云柯,是云柯抱着她一整夜为她压制毒性,她醒后为他跳了她六岁时创作的盘舞,给了云柯一碗她的血,因为云柯身体里是有毒的。
她还记得朝中大臣除了苏墨等近臣外所有人上书将她送往极寒之地只因她那双红眸被视为不详。
她还记得楚寒和郗影初以及均岁如何的疼她,宠她。
她还记得九岁那年一切都变了,冉七夕失踪,父皇出征。最后父皇战死,很多人都战死,兵临城下,皇兄领兵,她被送走,而冉七夕最爱的女儿……萧慕月不知所踪。
她还记得很多,很多。
“师姐。”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萧慕月回到现实,看着不知何时坐到身旁的蓝少,不语,心中暗道幸好早就服用了亡之姬的解药不要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怎么到这来了?”萧慕葵并不疑惑蓝少是如何让得知她在这的,因为蓝少的智商绝对不亚于任何人,能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师姐,可有爱过?”蓝少不找边际的话让她蹙了眉………爱过吗?
“也许。”是的也许她是爱过的,只是或许还不过,她想如果她够爱罗橙暮的话也许就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吧!难道真的是因为欢毒的原因,她不解。是了,她还不够了解这一切,除了生存法则她对于其他还是不够了解,包括爱。
蓝少微笑,少了以往的纯净,少了最初的美好,有些淡然了,而萧慕葵她不懂这其中为何。
“我爱你,而你却爱他,真是乱透了呢。我的在乎,永远都是你,而你却只看到了他对你的疼爱与宠溺。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我要爱你,后来我知道了,因为你是毒,忘不了,戒不掉,连离开都是奢求何况是让我不爱你,我想罗橙暮也是如此的吧!呵呵,娘说,这世间莫过于情字让人流连忘返,自添忧愁。她和爹是两情相悦,却仍旧独自疼痛了十八年。而如今我和你,两条路线,两个地点,连相爱都是空话,又怎谈让我连独自疼痛。师姐说是吧?”
萧慕葵的眉头仍然蹙着:“我……。”
“师姐不必说的太多,我懂。从今以后我还是我,你还是我的师姐,没有过这种所谓感情,我会自动将它过滤直至没有。那样的话你会好过,我自然也会好过很多。”蓝少轻猫淡写的将一切划上了句号,就像萧慕葵也如此轻描淡写的把他和罗橙暮之间画上了句点。
“落顾伤要冲着你去,小心一点,莫要太过心善,事事都要小心而行。”萧慕葵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交代他小心落顾伤。
蓝少又笑:“看吧!这样师姐还是会很担心我,那还要其他过多的什么呢。”
“其实,蓝少喜欢我又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我是见过最特别的吗?”萧慕葵突然的一句话让蓝少顿住,是的他只知道他爱她,却从来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爱她,又爱了她什么?
蓝少认真的在想,却一直没有头绪。
“也许你和我一样并没有很爱很爱,你没有很爱很爱我,而我也没有很爱很爱橙暮。”萧慕葵不知道事实上她真的很爱很爱那个叫罗橙暮的少年。
“是吗?”蓝少还在想。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一如这九年,一如这个下午。
蓝少还是没有想出个结果,事情便也不了了之,对于这段只关于他和蓝少的谈话萧慕葵记得很清楚,到很久以后也没有忘过。
而蓝少也终是在很久以后相处了这一切的结论。
萧慕葵将蓝少在葵城从蓝无忧那取来的亡之姬喝下:“唔,还真是麻烦。”
为了减少因为看到落顾伤会导致亡之姬毒发,她取来了亡之姬的解药和亡之姬的毒,这样服毒又服解药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萧慕葵反复了很多次,也印证了她的想法,果然只要一想起以前就很疼。
突然,萧慕葵想起了罗橙暮,嘴角的苦笑太过明显,就连萧慕葵想要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以后还会做陌生人比较好一点。”
‘也许,我爱的够多了,只是多不过你对我的爱,所以我才能轻易地把放弃说成太累,你让我太累。’
………………………………
第一百零二章:到最后若我将你置于死地
“呵呵呵,真好玩,桐花以后还要来,呵呵。”慕桐花赤着玉足在溪边的青石板阶上,脚踝上的铃铛扬起阵阵脆响。
让萧慕葵意外的是落顾伤以及京瓷的到来。
“桐花小心点。”安哲帽兜下的脸扬起微笑………真好听。
“京瓷要下来玩吗?”
京瓷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邪恶微笑:“不,不了。”
看着京瓷被吓得连连后退,饶是聪明如他的落顾伤也不明所以,她想萧慕葵现在还应该不会轻易动手才是。
而安哲却是了然的一笑。
慕桐花基本上没什么顾虑,在她的思想里可没有洁身自好这个词。所以就算露出洁白的玉足对她来说根本就没什么。
反倒觉得这样子赤着足在青石板阶上很舒服,特别是伴脚踝上的铃铛发出的好听声音,让她愈发的心情好了起来。
这不是第一次来,安哲在前还带她来过几次,不得不说凤堂绝的地理位置很好,这个庄园虽然没有大到像无笑阁一样,但却也不小。景色更是精致中带着大气。
而一出庄园便可以看到不宽不窄的小溪,听安哲说这条小溪是围着庄子的,倒有些与护城河异曲同工。
慕桐花蹲下身想要捧水喝,忽然就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不是那么长了,为了进来这里将留了那么长时间的头发剪了她到是没什么,就是还有些不适。
笑。
越来越不像她了呢。
这次旅行如果忽略掉一开始落顾伤和慕桐花死寂般的对视,以及京瓷对于她的躲避和恐惧,那么绝对是一次很好的游玩,虽然游玩之地很近。
入夜,刚刚沐浴完的慕桐花坐在木雕大床上,只着了一身中衣,小脸上还有沐浴后还未请的红晕,一头青丝此刻更是低着水珠。
慕桐花自顾自的擦拭着头发,完全没有顾虑房间里端坐着的安哲。
帽兜下的唇角抽了,对于慕桐花的行为已经不能用无语来形容。他真的有些怀疑慕桐花也许从来就没把他当男人看过,又或者她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是正人君子。
然而事实是某女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深夜至此,安哲哥哥有何急事。”淡定从容的姿态却吐出慕桐花的口气和话。
安哲不语,显然没有急事。
半晌,安哲抬手捏起桌上玉盘中的桐花糕,放入口中轻咬一口咀嚼。
“那是几日前的。”慕桐花的话一出,安哲抽了,几日前的你还摆在这干什么,我都吃了你才说:“无妨,只要是桐花做的,过了些时日也是极好的。”
慕桐花挑眉,接着慢慢擦拭着头发。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安哲将与盘里的糕点如数解决,慕桐花的头发也已经差不多干了。
“到最后,若我将你置于死地,你会如何?”慕桐花也不知怎的就开了口,说完之后尽管脸上表情无差,但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到了紧张,对于安哲,她是欣赏的。
安哲的沉默更是让慕桐花紧张,直到安哲开口:“你会吗?”反问回去的安哲亦是紧张的……你会吗?会将我置于死地吗?
这下轮到慕桐花沉默了,她没法确定会不会:“也许。”给出了一个等于没有答案的答案,却叫安哲松了口气。
“可以看看你的脸吗?”慕桐花很想再看一看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安哲闻言身子一僵,也只是片刻。苍白修长的手缓缓搁置帽檐,呼吸间,慕桐花便见着了那张仅仅是差了罗橙暮与云柯的脸。
这次不比上次那般寥寥的撇上一撇,慕桐花认真的打量着。
不同于罗橙暮的妖孽,他的脸是介于男女之间,却又不会被视作女子的。精致中是阳刚之气。而他与罗橙暮做大的不同之处就是:罗橙暮之所以不会被人看成女子是因为他浑身的气质,狂妄,霸气,张狂,轻狂。
而云柯始终是安静唯美。
“你怕阳光。”慕桐花打量之后用肯定的语气问出她想问的问题。
安哲又是僵了一下,随即看向慕桐花的眼眸:“是。”
“为何?”
“冷。”
对于这个答案慕桐花挑眉,却是信了。
“那你呢,为什么?”安哲问的是为什么她对于她的目的没有半点隐瞒。
慕桐花轻笑:“不为什么,我向来不安套路出牌。”
…………………
这个夜对于安哲来说是不一样的,走在回房的石子路上,安哲没有再将帽子戴上,而是就那样编出了慕桐花的院落。
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和那一弯明月。安哲忽然觉得心口有什么在猛的撕裂,疼得他只能揪着心口的衣裳,却无可奈何。
【到最后,若我将你置于死地,你会如何?】
“我给你。”我的命,若你要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