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龙君在上-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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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二师弟,别忘了,你还有一名弟子。' '”
一名,比当年的楼启更为出色更为强大的弟子。
众人哑口无言,不知为何,齐齐避开了那阴影里的目光。
角落的黑暗里,一个略显瘦弱的弟子静静站立着,仿佛融进了空气,他的背微微陀起,一双胳膊不自然的垂立,双眸黑的不见眼白。
江书道。
二长老心里有些冷,他暗暗后悔,当初就不该把江书道交给掌门,哪怕人救治过来了,却总有种让他这个师尊头皮发麻的感觉。
但他这十年,修为突飞猛进,是事实,甚至超过了当年楼启的修炼速度。
江书道掀起眼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直起了身子,这样看去,除了瘦削了点,他似乎与当年又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那个纨绔子弟。
临近山门,石家兄弟看着远处帮忙皑皑的白雪,面露担忧之色。
他们回昆仑之时已晚,得知萧如是有难,石家兄弟想立即前去援助,但不明战况,路途又着实遥远,只怕他们还没到达,大战便已结束。
无奈之下,石砚青让石宴唐去求了他师尊,得到传信的法器,询问萧如是的现状。
但却没想到,这东西给了他们一个意外之喜。
“信上说了什么?”石宴唐挠挠头,他是个粗人,最烦这些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字迹。
石砚青的手微微颤抖,眼眶红了起来,他的脸上却是笑的,无比欢喜的笑容。
“信上说,秦岭大获全胜。”
石宴唐一见不对啊,胜利了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红眼了,他手忙脚乱的给自家哥哥擦擦眼睛,嘴笨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盯着他哥那殷红的嘴唇恨不得堵上去。
“信上还说……”
石砚青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见那墨纸上面,两种字迹,另一种字迹底下,落款的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萧白。
七日后,沧海生同几位长老,先行进入落日城,而昆仑的一百三十八名弟子,浩浩汤汤的下了山,前往渡口的方向。
要想踏上落日城,必须渡过无望之海。那片海域深不可测,遥遥看不见边际,除非是落日城专门的船只,哪怕你修为再高本领再强,具有通天之能,也会在这片海域迷失方向。
无望之海的渡口,便在白帝城。
昆仑众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大大小小的门派在此等候,渡口上挤满了一堆又一堆黑压压的人群,彼此倒是泾渭分明,毫不相干。
他们就好像分成了一个个的团体,仅凭门派标志,昆仑的人便已能判断出,瑶池,白鹿,黄泉宗,散道宗……皆是修仙界排的上名号的门派。
四大仙宗,昆仑已到,只差普陀。
石宴唐在前,他面相凶神恶煞,肌肉发达,不说话的时候,很是能唬住人,再加上石砚青跟在他身旁,虽稍显瘦弱的样子,但那份气度不容人忽视。
他们一出现,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待石宴唐走过之后,他们的胆子便越发大起来,在场的又都是耳聪目明的人物,很容易便能听清楚在说什么。
“昆仑这次竟然真的敢来?我听说他们已经损失了首徒,十年来都没什么作为。”
“不知如此,哎你听说没?他们门派那个天资过人的小师妹,叫什么来着……”
“萧如是?”
“对!就是她!她现在估计正忙着在家中御敌呢,哪顾得上这次大比。”
“可昆仑不是出了一个名叫江书道的家伙?”
有人嗤了一声,道:“出了一个有何用,瑶池不也新收了一个名为苏锦绣的女人,听说灵根纯净度极高,貌美的很,还有白鹿,虽说损失了一个顾青衣,但白鹿这几年势头极猛,处事凶悍,不好招惹。黄泉宗可知道?原本只算得上一个中等的门派,但谁料到黄泉宗竟然横空出世一个武痴!说到底,四大仙宗只是一个名号而已,谁强谁来当。”
“这下,四大仙宗的名号归属于哪门哪派,就不好说喽。”
“我看呐,黄泉宗迟早得顶替昆仑。”
“哎,可不是还有一个普陀?”
这些人说话越来越无所顾忌,且不是一门一派,而是基本所有的门派都在用那种嘲笑的眼神望着他们。
有弟子愤愤的握紧了拳头:“若是大师兄在……岂能容他们如此看轻我们!”
气氛一时间僵持着,紧张万分,石宴唐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恶意,撸起袖子就想开打,石砚青拉住他,摇摇头。
在这种地方与所有门派对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恰巧那边又来了人,是一群光头和尚,颈戴佛珠,双手合十,倒真有些禅意的味道,但更吸引人目光的是,那群和尚中间,竟然还有一顶奢华至极的轿子,抬轿的人明显不是普陀的人,但个个步伐轻盈有力,脚不沾地。
那轿子纤尘不染,材质是绝佳的古木,轿顶四角悬挂着灵气充沛的玉石,更让人震惊的是,那轿子四处都刻有防御阵法,这种简直是大材小用的做法简直拉仇恨至极。
壕啊!
轿子里的人一直没出来,众人却能听见隐隐的咳嗽声,似乎那主人身体尤为不适。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众人渐渐开始等不及了,眼看着就快要到约定的时辰,心情却越来越躁动。
昆仑的弟子也是如此。
他们的萧师姐同无道师兄还未归来,虽然出发之前掌门说过,他们会在规定时间赶到白帝城渡口,但由不得人不急。
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便要等上百年,他们昆仑也会损失两名大将。
正午的太阳耀眼的刺目,火辣辣的晒在人身上,昆仑的弟子紧紧盯着那来路的方向,企图穿过众人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他们的心情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担忧。
所有人都用嘲讽不屑的眼神望着他们,都在等着看他们昆仑的笑话。用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无处不在散发着恶意。
时辰到了,从汪洋大海的尽头,忽然驶来一艘大船,那船像是海上的怪兽,突然出现,仔细一看,船只竟是漂浮在海面上,丝毫不沾海水。
众人惊叹。
忽的有人回了头,微微拔高了声音。
“快看!又来了人!!”
从路的那一头远远的走过来三个人影,一个十五六岁无比俊俏的小和尚,一个红衣似火肩扛巨斧的夺目少女,还有一个――
眉眼淡如烟云,光风霁月的青年。
瑶池灵女眼里闪过惊讶的神色,她掩去眸光,手指甚至微微颤抖。
她身旁的一个貌美同皎月的女子,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
轿里,苍白的男人轻轻咳嗽了声,他的手指抚过毫无血色的嘴唇,终于轻轻的笑了起来。
十年的时间。
没有抹去他们的记忆,没有让他们遗忘当年那个绯闻八卦传遍昆仑各个弟子的少年。
昆仑所有的弟子都不曾忘记,那个天资最为惊人同时也最为废柴的师兄。
他们到现在也觉得,从未见过长的如此好看的人。
“萧师兄!!!!!”
………………………………
第88章 一只胖球
。
昆仑掌门看着和蔼可亲,没想到内地里却是心机女表!简直太恶毒太不要脸了!
这一定是昆仑的阴谋!
那些自以为知道一定真相的人提心吊胆七上八下的盯着昆仑的那队,生怕再蹦出个楼启,好在直到上了船,也没看见那位昆仑首徒的人影,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在他们心里,楼启才是真的杀器,只要楼启不在,一切都好说!他们有些人曾亲眼见过楼启夺人性命,凶残的简直就不是人!至今让他们心有戚戚,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而萧白……
那是谁?那不过是楼启的小情人儿。他们对萧白的印象至今停留在――祸水,废柴。
若说萧白刚进昆仑的天资令所有人惊骇,那么他之后的表现就让所以人为之嘲讽。
天灵根也不过如此。
昆仑自以为捡到了个宝,实际上不过是根没用的废草。
再后来,昆仑首徒楼启为了他的小师弟,不惜拒了瑶池的婚事,萧白的名声又加上了几个词――祸水,美色侍人。
今日一看,果真是容貌惊艳,气质过人,也怪不得冷心冷情的楼启会迷上这小师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换成是他们,也恨不得与之一度*啊!
昆仑挑选的一百三十八名弟子的,大多是以前见过萧白的,他们心中虽有疑惑,萧白却没闲工夫跟他们解释,由着他们猜想,再加上他身旁有那火辣嚣张的朝天椒寸步不离的护着,众人也没敢问的太过。
萧白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会碰见温君柏与苏锦绣。
原著中可没这剧情,苏锦绣拜入了瑶池仙宗,温君柏却被一群和尚当少爷一样供着,二人仿佛陌生人的样子,没有一点交流。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萧白是一点也不信的。
各个门派都有分配的房间,这楼阁上至八层,入住上千人绰绰有余,昆仑的人被安排到第三层,萧白随意选了一间,萧如是跟无道紧挨着他。
这船上的规矩只有两条:第一,切勿彼此打斗,否则取消本次大比资格。第二,夜晚戍时过后,所有人必须回房中,不得在甲板上逗留。
第一条萧白可以理解,第二条却着实有些古怪。
他将萧如是与小和尚赶回了房里,待天色渐沉,走出了房门。
这个时间段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待海岸线将最后一缕红色的日光吞没,整个海域散发出一种神秘莫测的光彩,蓝的近乎黑暗的海水中,仿若有一只沉睡的巨兽。
微凉的海风吹过他的眼睑,萧白冷冷的望着面前好像弱不经风的男人,没有开口的意思。
温君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萧兄弟,好久不见。”
萧白望了他半响,忽的蹭蹭蹭退后几步,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你是谁?”
温君柏笑着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萧兄弟可真会开玩笑。”
萧白忽然笑了,这一笑,带着夕阳的最后一丝残光,摄人心魄的明丽,他的手指抚过眼角,肆意的笑了起来:“被你看破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温公子,毕竟……温公子那张脸可吓了我许久啊。”
头一次被人说脸吓人的温君柏:“……”
萧白心里:变态变态死变态!老子不弄死你!
对方想演戏,也得看他有没有兴致奉陪。
若说以前,萧白还有跟他假意周旋的意思,但他现在,懒的跟这变态打交道。
他摆明了跟温君柏撕破脸皮的态度,温君柏却仿佛毫不在意,摸摸自己的脸,笑道:“倒是头一次有人说温某长的吓人,不过萧兄弟误受了那妖物蛊惑,错把他当成我,再望见温某心里难免不自在。”
“这十年,萧兄弟过的可好?”
萧白望了他一眼,难不成这温君柏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抖m?
是不是,都与他无关,他道:“自是过的很好。”
温君柏目光愈加柔和,道:“这十年,我对于萧兄弟,倒是甚为想念,没想到多年前一别,如今还能再见。”
温君柏手抵在唇边咳了咳,他的身子相比十年前好了些许,却仍旧病怏怏的厉害。他生的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是柔情似水缠绵眷恋的样子,即使他身体不适,这样反倒更能引起女人的怜惜欲。
照萧白说,其实那些女人是在挥发她们无处散播的母爱。
可惜,萧白不是女人,更加没有去他妈的什么母爱。
温君柏那无奈中带着宠溺的语气成功的让萧白心一抖,恶心到了。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似笑非笑的望着远处的海域,道:“这面,还是不见为好。”
温君柏摇摇头,道:“非也,相逢即是有缘。”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脸上忽然有了些血色,道:“对于温某来说,萧兄弟,即是我的缘。”
萧白转头望他,脸上笑容消失不见,连个白眼都懒得翻给他,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是吗?那温公子可得小心了。”
别一不小心,成了孽缘。
他不等温君柏再言语,直接转身离去,一声道别都未曾说,温君柏也不在意。
他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唇角,笑的温柔至极。
对于温君柏来说,萧白就好比一个失而复得的猎物,正好他觉得日子无聊,而这时,便要创造出一些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他习惯了站在一旁看尽人生百态,那种旁观者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每一次都让他兴奋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