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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和四个大猪蹄子的爱恨情仇[修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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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把伞面绘着红梅的大油纸伞遮住了殷临渊的天空,也隔开了那些落下的雨水。
  殷临渊木然地抬起头,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师尊?”
  时青珩撑着油纸伞,一身广袖白衣。他眉目淡漠,衣袂飘荡间宛若出尘谪仙。离近了,可以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寒梅香气。
  时青珩沉声道:“你一直身子骨弱,为什么放任自己淋雨,却不去躲雨?”
  殷临渊苦笑。前师尊怕是还把他当成小孩子呢。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六阶的中境修士,淋点小雨又不会生病。
  再遇前师尊,殷临渊心中微痛。因为前师尊依然宛如天人,他却落魄如此,一事无成。
  离开隐玄山的时候,殷临渊还曾想过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外打拼出一份功绩来。
  但现实当头浇了他一盆冷水。没有背景,他什么都不是。寒门阶级想出头,实在是难如登天。
  殷临渊还正在胡思乱想,时青珩却见殷临渊不答复他,直接将殷临渊从地上扶了起来。
  搀扶的过程中,殷临渊沾满雨水的衣袍与时青珩一匹万金的雪白衣袍相接触。殷临渊不禁有些慌乱,他觉得自己弄脏了时青珩的衣服,不禁局促不安地低声道:“摄政王殿下,不必为我劳心,我淋雨不会生病的!”
  时青珩皱眉道:“叫我师尊。”
  殷临渊:“啊?”
  时青珩看向殷临渊,似有些不满地责怪道:“你这孩子,在外面闯荡久了,翅膀硬了,连师尊都不认了吗?”
  时青珩分明只是在开玩笑,殷临渊却下意识慌张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以为,我做下那样的事,师尊不会再认我为弟子了。。。”
  时青珩寒霜般的脸色缓和下来。他摘下身上的鹤氅,披在了殷临渊单薄的身上。他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若是你感到累了,就回到隐玄山,回到师尊的身边吧。”时青珩犹疑了一会,又道:“之前的事,是为师对不起你。为师当时说得太重了。”
  殷临渊一呆,他窘迫道:“明明是我对不起师尊,对师尊起那样的心思,惹师尊生气。师尊为何还要向我道歉。。。”
  时青珩凝视着耳朵尖都泛红的殷临渊,深感好玩。他有心立即向殷临渊抒发自己的心意,但他知道,现在的殷临渊尚还对江淮然有感情。他贸然陈述心意,只会吓跑殷临渊。
  时青珩暗想,这个江淮然可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假如自己当年爽快地接受了临渊的示爱,那就不存在江淮然的事了。现在的临渊也不至于为了江淮然痛苦不堪。想到临渊曾对其他人笑得温柔烂漫,时青珩不禁心生不悦。他暗暗打定主意,等临渊同江淮然结束关系后,找个机会把那个江淮然做掉。
  尽管心中暗暗策划着谋杀江淮然一事,但在抬眼看向窘迫自责的殷临渊时,时青珩立刻换了副样子。他轻轻拍了拍殷临渊的肩膀,柔声道:“休提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只是,我想问问你,你夜晚一个人坐在湖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若不是我散步时经过这里,你岂不是要淋一整夜的雨?”
  殷临渊肩膀颤了颤,忽然扑进时青珩怀里,哭道:“师尊!”
  时青珩轻轻拍打着殷临渊的背,他问道:“告诉师尊,你到底是为什么而不开心?”
  殷临渊满脸泪水,竹筒倒豆子般将他连日的忧愁悲伤说了出来。
  “师尊,我找到一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了,他叫江淮然。但就在我和他已经在筹备成婚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父母当年的死另有隐情。。。杀死我父母的真正凶手,竟然就是江淮然的师长无极剑尊。。。”
  时青珩抱着殷临渊,安静地倾听着殷临渊的话语。本来时青珩的心情尚属不错,直到殷临渊说:“我放不下对无极剑尊的仇恨,也放不下对江淮然的感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淮然。我该如何是好呢?”
  时青珩眸色一暗,柔声诱哄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江淮然其实并不是你的良配。你既要报父母的血仇,那么江淮然也势必要做出一个选择。他要么选择帮助你报仇,要么帮助抚养他长大的无极剑尊。若他背弃师长,助你报仇,那么此人心狠无德且冲动。毕竟,他现在能为相识不满五年的人去杀抚养他长大且感情深厚的师长,以后也有可能为了其他人杀了你。若他选择帮助他的师长无极剑尊,那你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无法再维持下去。总之,他无论怎么选,你们的关系都会产生无法弥补的巨大裂痕,最终大抵是分道扬镳。”
  “因此,你要提前做好离开江淮然的心理准备。我的渊儿,趁着感情还未至最深,不如快刀斩乱麻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时青珩刻意发动属于魔孽中天魔的力量,声音充满蛊惑性。
  冥屠魔帝早年被奸人种下魔种,为保自身不被魔孽的力量彻底侵蚀,不得不切除神魂。时青珩作为冥屠魔帝的神魂碎片,自然也受魔孽的力量侵染极久,所以拥有一部分天魔的力量。
  殷临渊怔怔地看着时青珩,眸光一时清明,一时茫然。
  要同江淮然分手吗?他们一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在旁人的指责与辱骂中走到一起,他们共同拥有那么多有趣快乐的回忆,桩桩都令人珍惜。本以为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但现在。。。
  殷临渊内心不断挣扎,最终他道:“师尊。。。我曾和江淮然约定过互不欺瞒。无论如何,我想把此事告诉他,我们共同面对困难。也许立刻斩情丝,能让我受到最小的伤害,但江淮然又该怎么办?”
  时青珩温声道:“不论如何,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
  因湖畔风寒,时青珩与殷临渊移步去了附近的一间食肆,点了碗热汤后继续长谈。
  过了一阵子,殷临渊意识到自己出来的时间太久了,遂向师尊告退。
  分别前,时青珩将腰间所系的一块玉牌摘了下来,交予殷临渊。他道:“此玉牌可做我目前住所的通行证,你也可凭此调动我麾下的人手做事。拿了后,记得多来陪我。”
  殷临渊听话地点头。


第27章 虚假
  天魔离戈潜伏在食肆老板体内; 已经偷听殷临渊与时青珩的谈话好一会了。
  此刻; 他见时青珩棒打鸳鸯时措辞委婉,离戈不禁又气又恼,只觉得时青珩实在靠不住。
  他曾对江淮然发动过一梦华胥,略知一些江淮然的记忆。因此,他自然猜得出,面对这个选项; 江淮然会怎么选。若江淮然选了尊者大人,到时候,尊者大人必然会更感激喜爱江淮然!
  在他眼里,时青珩简直就是把殷临渊往江淮然身边推。就算江淮然在帮助尊者大人弄死无极剑尊后; 心中会有怨言。但等他们真正关系差到反目成仇、恩断义绝; 又得等多久?
  看来想拆散尊者大人和江淮然,只能靠自己了; 离戈恨恨地想。
  他从食肆老板体内出来,化作一团黑雾,追向了临渊离去的方向。
  *
  与此同时; 雨幕中,时青珩伫立在食肆门口。他表面依旧是那副淡漠出尘的模样; 仿若世外中人,只可远观,不可近渎。
  大风呼呼地刮着,雨也不复之前绵绵细雨的样子,下得愈发大了; 甚至称得上暴雨滂沱。
  近侍恭顺地将绘着梅花图案的新伞递给时青珩,时青珩伸出手,接过伞,然后撑了开来。
  至于前一把梅花图案的油纸伞,时青珩已经送给急着回家的殷临渊了。
  在殷临渊离开之后,时青珩并没有立刻离开食肆,而是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
  只是一会会,远处的淅沥雨声中便传来一声惊怒的叫喊。
  那是殷临渊离开时所走的方向。
  时青珩知道殷临渊遇险,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侧耳细细聆听着前方的动静。
  前方模糊传来打斗的声音。
  在一盏茶后,打斗结束,前方不再有声息了。
  时青珩轻轻笑了起来。在微笑的时候,他侧过头,望了眼身后的街角,那人已经不见了。
  原来一切都在时青珩的掌握中,为了不落把柄,为了不脏自己的手,他算计让离戈来做这个恶人。
  *
  时间倒退回一盏茶前。
  暴雨中,殷临渊独自一人直面从食肆中跟来的天魔离戈。
  伞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天魔离戈展开了他的“域”,普通修士皆无法察觉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见百般无法突破“域”,殷临渊又气又恼,怒道:“你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天魔?你不是死了吗?”
  离戈神采奕奕,身着浅紫色曲裾深衣,秀美动人的脸上满是笑意:“回尊者大人,我没有死。我后来附在一个道修身上,从秘境中出来了。尊者大人,您的师尊已经说了,江淮然并非良配,你为什么一直执迷不悟呢?”
  殷临渊冷冷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他表面上以最凶的态度面对离戈,实则他心知,自己单挑似乎恢复了不少力量的离戈,根本毫无胜算。他偷偷摸向传讯玉简,想联络江淮然和师尊帮忙。但离戈却眼疾手快,直接打碎了殷临渊的传讯玉简。
  离戈柔声细语道:“尊者大人不必害怕,我此行前来,并非为得是要杀你。我只想让尊者大人离开江淮然罢了。江淮然他并不是个好人。”
  殷临渊冷哼。他踩在有若实质的血海上,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脑中飞快转动着。但他越思考如何对付离戈,便越发现自己的胜算太小。
  师尊此前予他的仙印专门克制天魔,但现在仙印已经全部消耗掉了。师尊给他的雪煞尊传承中有不少威力奇大的顶级神通与秘技,但能用来针对无影无形且千变万化的天魔的,却只有寥寥几式,完全不够殷临渊应付现在的战局。
  按理说,上古修士经历过魔孽大劫,会有很多为魔孽量身定制的攻击手段。但雪煞尊的传承里,却根本没有多少能对付魔孽的手段!
  这该如何是好!
  殷临渊一边绞尽脑汁想逃生的方法,一边开口试图同离戈周旋:“你想用什么方式让我离开江淮然?”
  离戈却没有回答殷临渊,他的笑容诡谲而美丽,口中道:“尊者大人,也许你会因为我现在的做法而恨我。但等你日后清醒了,必会因为我帮助你摆脱江淮然而感激你。。。”
  离戈忽然化作无数黑雾,穿过殷临渊的护身术法,径直在殷临渊面前凝聚成型。
  而他那双美丽而诡谲的幽深眸子,也在这一刻对上了殷临渊的双眸。
  殷临渊的心神完全被牵引进了那双幽深眸子中……
  此时已晨曦微露,殷临渊却恍惚意识到,他心中的太阳再也不会升起来了。
  *
  殷临渊再度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午后,他正睡在街边客栈房间中的床上。
  离戈端着两份餐食,推开了房门。见到殷临渊醒来,他惊喜道:“临渊哥哥,你醒了?”
  殷临渊却未出声,警惕而锐利的目光扫向了离戈。
  眼前人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漂亮少年。他眸若秋水,脸蛋秀丽,注视临渊的神情羞怯而尊敬。他身着打着补丁的朴素短袍,袖口挽起一截,看样子生活条件并不好。
  在注视离戈的同时,殷临渊脑内突然浮现出一段记忆。
  原来,这个少年名叫离戈,是他一位已逝战友的孩子。在殷临渊的战友死后,离戈的家便只剩他与修为不高的母亲了。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而贪婪的亲戚此刻却登上了门,以巧取豪夺的方式夺走了离戈父亲的家财与抚恤金,只给离戈和离戈的母亲留了座已成空壳的家。
  之后,离戈与母亲在千机要塞中过着只能勉强填饱肚子的生活。不久,离戈的母亲因为劳累过度病倒了。离戈为了给母亲治病,将家中仅有的值钱房产给变卖了。但最后,他散尽资财,也没能救回母亲的命。
  就在昨夜,离戈的母亲病逝了。离戈也应新任房主的要求,搬出房子,在街头流浪。就在离戈万念俱灰之际,他无意打开了父亲的玉简,联系上了父亲过去的战友,也就是殷临渊。
  殷临渊得知离戈的事后,立即从家中赶出,将离戈暂时安置在一处客栈中。
  殷临渊看着离戈,表情忽然柔软下来。
  因为他也曾遭受过亲人的恶意,也曾流落街头,所以他对离戈的遭遇深有同感。他冲离戈轻轻点了头,道:“离戈?你醒得真早。”
  离戈又羞怯地笑了笑,他看起来是个极为柔顺乖巧的孩子。他道:“不算早,平时我要做工,都是卯时(凌晨六点)起的。”
  他将属于殷临渊的那份餐食放在了殷临渊面前。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临渊哥哥,你昨天说你会带我回你的家,会收养我,是真的吗?”
  殷临渊怔了一下,自己曾说过类似的话吗?好像是有的。。。
  离戈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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