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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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见一团红芒闪过,之后狱卒全都死了,牢门大开,便跑了出来。”罗钢见羽翥受如此重伤,皱眉问道:“你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还……还死不了!”羽翥此时其实离死不远,仍自强撑,又道:“你……你快走,你……你打不过他!”
罗钢轻轻放下羽翥,站起身来道:“我罗钢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吴国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罗钢说罢便揉身上前,右手握拳,击向那冷酷少年。
陈辅见这一拳来势不凡,“哼!”一声冷哼一拳击出,眼看就要两拳相撞,罗钢之拳却瞬移般突然出现在陈辅左方胸腹!
原来罗钢见此人气势非凡,一出手就用了杀招,这招“孤注一斩”用在拳上道理与用刀一般,叫人猝不及防。
陈辅眼看避让不开,右手竟不停顿,直击了出去,罗钢一拳击中陈辅左胸,自己肩胛也挨了陈辅一拳,顿时罗钢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陈辅也不好过,被罗钢一拳打退五步,嘴角也流出鲜血。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远方有人呼喊,声音越来越近,陈辅瞥了地上二人一眼,转身便走,只一会儿便不见人影。
羽翥心中百味杂陈,前两日还与他为敌,今日却得他所救,想看看罗钢是否安好,奈何小腹疼痛难耐,有似刀绞,抬头亦是不能,眼皮重似千钧,终于头一歪,晕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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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流浪
羽翥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梦到爷爷七窍流血而死,梦到母亲抱着牙儿倒在血泊之中,梦到大伯二伯以及所有的亲人一夜间烟消云散……
又梦到了他的殇儿,羽翥想去牵她,殇儿却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这是个梦,醒来一切都好,母亲和牙儿会对着他笑,爷爷会慈祥的摸他脑袋,殇儿会扑入他的怀中,对,这一定是一个梦……
羽翥意识渐复,却不敢醒来,只怕一醒来梦里的事变为真实,那么,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耳中听到一人说话之声,“请问莫大夫,他怎样了?”这声音仿佛离得很远,又像离得很近,听来耳熟,嗯……是谁呢?对了,这是凌爷爷的声音,有人生病了吗?干嘛请大夫来?
又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性命已经无虞,但没有保住丹田,七少爷丹田已毁,修为尽散,今生今世也不会再有点滴寸进!请恕在下无能为力,告辞!”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莫大夫么?莫大夫是羽洛城最好的大夫了,他都无能为力,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人也真是倒霉,丹田被毁了,这辈子也就毁了,活着还有什么用?要是我的话,还不如死了的好,嗯……他说七少爷,七少爷是谁?唔……七少爷就是羽翥啊!羽翥是谁?羽翥……羽翥就是我!我就是羽翥啊!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羽翥猛地坐起身来,不顾小腹绞痛,运起功法,没有元气波动,再运功法!还是没有元气波动!这一试只惊的羽翥亡魂皆冒,魂不附体。
没有了修为,拿什么报灭族之仇?没有了修为,拿什么找回殇儿!羽翥又反反复复试了几十遍,除了绞痛,一丝气感也无!
终于!羽翥哑声哭了起来,这种无力感比死亡更加可怕!
默然良久,羽翥下了床,扶着墙壁,“吱呀”一声打开房门,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病态的脸上,透过胸膛刺痛他的心脏!
院子里站着五人,听到开门声后,十只眼睛齐齐向他看来,羽翥倒也都认得,分别是凌不凡,凌若水,羽扬,楚俊尧和孙仲。
一见羽翥打开房门,凌若水“啊呦”一声,小跑过去扶住他,关切道:“羽翥哥哥,你伤还没好,怎能下地行走!”
羽翥见她面容憔悴,双眼红肿,美目周边黑了一圈,知道自己昏睡这段时间定是她在照顾自己,心里感动,问道:“我睡了多久?”
“你晕了三天三夜。”说到这里,凌若水眼泪夺眶而出,抽噎道:“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如果你醒不过来,我真不知……真不知怎样才好……”
两人说话间,羽扬冲了上来,拉住羽翥左手,哭喊道:“七哥!七哥!羽家完啦!所以人都死了!都死了!”喊完哭了一会儿,又喊一遍。
那晚羽扬去追羽翥,没在城主府内,侥幸逃过一劫,只是离樊布那一掌较近,当时便被震晕,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恰好遇到凌不凡等人送重伤的羽翥回别院。
请来莫大夫后留凌若水一人照顾羽翥,其余四人又去查探城主府,看到偌大的城主府全部化为废墟,被樊布一掌打得入地三尺!
上到羽清扬,下到牙儿,外加奴仆丫鬟尽皆身死!羽扬当时便被吓傻,此时见到羽翥醒来,仿佛抓到主心骨般,又哭又喊,失态以及。
此时楚俊尧三人也聚拢上来,“唉……”凌不凡长叹一声开口道:“那樊布一击竟如此可怕,羽哥英雄一生,如今却死得不明不白……”
说罢看着羽翥,见他涌出两行清泪,凌不凡也是双眼湿润,续道:“翥儿,你的伤势……”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真不知怎样开这个口,告诉这曾经的楚国第一少年他的丹田已毁。
不等凌不凡接着说下去,羽翥开口道:“凌爷爷不必说了,我已知道我的丹田已毁,此身算是废了,只可惜……只可惜国恨未报,家仇未雪!”说罢心伤不能自已,眼泪似那决堤之水般涌了出来。
终于,凌不凡也忍将不住,混浊的眼泪将那纵横的沟壑填满,过了一会儿,凌不凡低头拭干眼泪,抬头道:“翥儿,你爷爷生前曾与我提到过你与若水的婚事,当时我们觉得你俩郎才女貌,青梅竹马,正好一对儿,我便答应下来,如今羽哥驾鹤西去,我与他的约定依然有效,现在翥儿你身体未愈,先随我到凌云城,待你伤好之后就由我做主,给你俩完婚!”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的反应众生百态,各不相同。楚俊尧暗想:“凌若水貌美如花,可是要便宜这小子了。”
凌若水听她爷爷当众说出将自己许给羽翥,娇羞的低下了头。
羽扬听到这里,也是兴奋非常,他正自担心如今何去何从,如果羽翥去凌云城,那么自己也可同去,此后衣食也可无忧,想到这里,赶忙摇羽翥手臂,不住对他点头,投以殷切目光。
这时羽翥也是感动极了,凌若水如今便清丽秀美,再过几年必然倾国倾城,就算是现在他也知道凌若水的追求者众多,以前还好,自己也算个少年才俊,如今却是废人一个,随便来个少年都能把他比下去,就算这样,凌不凡都斩钉截铁的说将凌若水许给自己,这一瞬间凌不凡在他眼中仿佛高大了几分。
羽翥又想到如今自己修为尽废,几乎不能自保,和凌若水的婚事暂且不说,先去将养两日也是好的,正欲答应,却听楚旭尧身后的孙仲尖利道:“真是可惜啊!想曾经的楚国第一少年,以后竟沦落到吃软饭……”
“孙师傅!怎么说话呢!”不等孙仲说完,楚旭尧却先开口斥道,颇有几分义正言辞之感,一旁凌不凡听到微微点头,意似嘉许。
言者有心,听者有意,羽翥一身傲骨,岂容半点亵渎,瞥了孙仲一眼,对着凌不凡长揖至地,直身道:“晚辈何德何能,得凌爷爷厚爱,惊恐至极,如今晚辈虽是残废之身,但天下之大,总有晚辈容身之所。”
说罢见凌不凡还有再劝之意,又道:“凌爷爷美意翥儿铭记在心,将来若有一点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上刀山,下油锅,绝不皱半点眉头,今日我去意已决,凌爷爷无需再劝!”
一旁羽扬却是慌了,忙道:“七哥!你再考虑下!再考虑下好么?”想到如果今日去不得凌云城,以后可不知怎么办才好,说着竟似要哭将出来。
“唉……”凌不凡长叹一声,暗叹:“多好的孩子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只是听羽翥说得斩钉截铁,绝无转圜余地,没再开口留他。
又见羽扬向他看来,似是在求自己挽留他,凌不凡不喜他的懦弱,将目光看向一旁,并不开口。
羽翥说完便回屋将不离剑挂回腰间,与凌不凡道了声别,便往别院大门走去,尽管腹伤未愈,仍是走得端端正正,挺直稳健,不一会儿便走出大门。
羽扬见羽翥说走就走,一时间没了主意,只依依不舍地看着凌不凡,盼他挽留自己,凌不凡却负手望天,不去瞧他,终于,羽扬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再说凌若水,本来听爷爷说将她许给羽翥,心里欢喜,没想到异变突起,再也顾不得什么,嘴里喊道:“羽翥哥哥,羽翥哥哥,等等我!”一边也跑出大门。
羽翥听到凌若水叫他,转过身来,看到凌若水一边跑一边哭,心疼不已,待她跑到身边,连忙把她扶住。
凌若水哭道:“羽翥哥哥,我们回去好么?就算你要走,反正爷爷已将我许……许给你,带上我好么?你去哪我就去哪,就算你一直不好,我也伺候你一辈子,好么?”
此时凌若水生怕羽翥一去不复返,顾不得羞涩,将真心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若是平时,以她恬静的性格,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羽翥感动以及,两行泪水也留了下来,只是此一走前途未卜,怕是凶多吉少,哪能牵连凌若水,羽翥抬手抚摸她细腻脸颊,帮她拭去眼泪,开口道:“好妹妹,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一辈子也会对我好,我很承你的情,但是今日,请你原谅我,我今日不能带你走,好么?”
说罢狠下心肠,自顾朝前路走去,羽扬也赶忙跟了上去,余那可怜的美丽的凌若水,蹲坐于地,哭着喃昵道:“呜呜……羽翥哥哥……不要走……呜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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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奇迹之城
当天下午,羽翥兄弟二人与凌不凡等人分别后,来到曾经雄据一方的城主府大门前,看到的只有一片废墟,一时间两人相拥着哭了良久。
羽洛将军的雕像离城主府不远,许是当初选材坚硬,竟没被震倒,只是整座雕像被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尘。
羽翥走到羽洛雕像前,跪地磕了九个响头,直磕得头破血流,心里暗暗发誓,今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必定不忘今日灭族之仇!
此时羽翥残废之身,若今后都不能修行,别说报仇,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都是奢望。
他记得儿时看过一本奇闻录,上面讲了一个人也是丹田被毁,无法修行,后来那人心灰意懒,跑到愉祥森林里想了此残生,机缘巧合之下吃了一种五光十色,晶莹剔透的果子,没想到竟然丹田尽复。
此人欣喜若狂,到处去和别人说,但人们都不相信他,说他是骗子,因为丹田被毁无法修复这是常识。
后来也没有人再见过那种五光十色的果子,此事便不了了之,那人还给这果子取了个名,唤作琉璃果,但真实性不可查,便没进正史,只记在奇闻录中。
羽翥相信这世间没有绝对,凡事总有一线生机,从小就相信那人的故事,如今更是没有办法,只求那人说的是真的,天可见怜,让自己遇到那夺天地造化的琉璃果。
如今修为尽废,愉祥森林深处是不敢去了,如果这世间如果还有琉璃果的话,只能是在那个地方了!想到此处,羽翥兄弟二人当即便出了城门向北走去。
两人没带多少盘缠,只走了四五日便分文也无,倒是羽翥之伤慢慢好了起来,这四五日羽翥总的试了不下几千次凝聚元气,奈何仍是一丝气感也无,知莫大夫所言不错,此生再难有点滴寸进,每每想到这里,都是垂头丧气,痛不欲生。
在一条污秽的街边,一丰满妖娆女子娇道:“呦,我说包老大,昨夜姐姐可是好生伺候了您的,昨夜您吃姐姐包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话女子三十来岁,浓妆艳抹,脚踏在台阶上,紫色叉裙里露出一条雪白大腿。
她对面的包老大是一粗壮汉子,露出的两条臂膀上伤痕累累,新的鲜红,旧的黝黑,显得坑坑洼洼。
包老大看看妖娆女子低胸装里跃跃欲出的两个大白馒头,又看看那条雪白大腿,咽了口口水,想起昨夜风光,憨笑道:“梨儿姐,昨夜我可是一两银子半文钱也没有少您的,我一天卖包子能挣几个钱,您就当行行好,打发叫花子吧。”
梨儿姐边作势摸钱,边拉塌嘴角道:“行!只当昨夜骑在狗身上了,若有下次,奴家只好学那木头般,一动不动。”
包老大忙道:“那可不得劲,那可不得劲,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