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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凤舞烈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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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颤巍巍地说:“联合、联合云将军,围剿三皇子和三皇子的两万精兵!”
  “明知他不会束手就擒,所以趁机引出他的潜藏实力,是不是?”莫言两道冷光直接射向那人。
  那人抖得更厉害,只得不断点头。
  莫言手上一挥,瞬间,那人身上便全是血窟窿。
  “三皇子为人如何你们这些北康人再清楚不过,他现在在干什么?他在杀敌在御寇在保家卫国,他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们呢?今日有人要用你们的剑去杀他,你们是愿还是不愿?我知道你们都是热血男儿,但是满腔热血若是不能洒在与敌厮杀的疆场上那也算不得什么英雄,热血男儿,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亏你们也是热血男儿。”刚才她与副将说所的那些话早已传到了众人耳中,此刻再被她几句话一激,众人只觉得满腔热血亟待挥洒!
  “誓死追随三皇子!誓死追随三皇子!”喊声直破云霄,气势震天动地。
  莫言眼神一凛,她要的就是这些人在这一刻的明白,只有这样,她才能率领这五万人马突破重围与拓跋泠岄会和!
  “小人以一己之心夺君子之腹,看不清真相差点犯下大错,不过大人你究竟是谁?是三皇子的心腹吗?”虽然心底早已为眼前人的风采与远见所折服,但卫远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疑惑问道,若她是三皇子的心腹,那么她的所作所为他也不能全部相信!
  “哈哈哈,教主,竟然敢有人问你是谁,”魉大笑道,“不过,小子,我还倒挺佩服你的,敢这么直直地怀疑杀神。”
  “你很懂存亡之道,知道效忠国家而不是某派势力,算得上一个有着铮铮铁骨的战士,临危不惧,面对强敌沉着冷静,知错能改,这是我不杀你的原因,不过,在这风云将起的九幽,若你是聪明人就该知道应该怎么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胜者王败者寇,国家要由有能力的人去建立,历史要由胜者去书写,北康朝中局势如何你也再清楚不过,哼,内斗不停,当真也以为南苍与轩辕是吃素的?他们难道就不会趁虚而入了?你若真热爱这北康,那就选一个好主子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应该做的事!至于我是不是他的心腹,这根本无关紧要,你要相信的是你自己的心!”她脸上黑纱飘扬,一席话听起来漫不经心却句句扣住人心,直击他的心脏。
  “若是想通了,就跟着他们四人带着兵马直取彭台岭,我会在那等你们,记住,你们要去救的,是一个保家卫国的男人,你们要去捍卫的,是一个国家的尊严!”她绝对相信这些人都会追随她,上战场的男人最敬佩的就是强者,她刚才的那些杀人方式看似恐怖狰狞,但却极其完美地达到了她心中想要的效果,从根本上征服了这些人。
  “教主你呢?”魅问道。
  “云国不是说自己是两万人吗?那我就让它如愿!况且,小冥已经等我许久了!”说罢她嘴角勾起邪魅一笑,嘘声一起,就是一匹赤红色战马从一头奔来,她飞身而起,一夹马肚,扬尘而去,留七星峡中五万士兵瞠目结舌的赞叹和注视。
  当然,那个策马走远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被她打劫的五万人马最后会成为她横扫九幽最精锐的力量,而后来为无数史学家抚卷长叹的破天之军竟然就是从这个峡谷向青史迈出了第一步!
  魑魅魍魉四人看着某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想倒抽自己一巴掌,咋的就忘了那个庞然大物,这下,云国遭殃了,两个杀神降临,或许还附带无数小虎小狼小豹小狮的,哎,这就是惹了他们教主的后果啊!
  卫远捏紧手中剑柄,胸中早已豪气干云!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带领大军为国杀敌一展抱负,他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小乞讨遭别人冷眼打骂,在军中也没什么背景,完全是靠自己一身胆量和一双手活到了今天,而现在,这个人却是如此相信他,如此干脆地就将大军的指挥权将三皇子和国家的安危交到了他的手上,士为知己者死,这样的相知之情他如何不拿命去相报?他看着那人的背影暗暗发誓,你放心,从今之后我卫远誓死跟随你左右,为你刃为你锋,为你斩尽一切险阻,此生不悔!
  魑魅魍魉四人看了眼一脸虔诚呼吸急促,脸庞因为激动而有些潮红的卫远不由得感叹,当初六宗主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就像风琅琊,那般被人追杀,若不是教主只怕他琅琊宫早就成为历史,而邪影,若不是教主,他只怕要被关在十二连环宫水牢底一辈子。
  “小子,要激动,要回报好歹也要等我们到了战场再说吧?”魑调侃道。
  “对,现在赶紧整编军队,赶往战场支援三皇子要紧!”卫远回过神来,赶紧下令整顿兵马出发。
  莫言一路飞驰直奔彭台岭,策马一路过来,难民无数,哀鸿遍野,这还只是两国之间的小战争,云国尚且还是四邦国之一,若是换成三国之一,那这损伤怕不止这一星半点。
  她人虽在路上,但翼的信息还是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她的手上。
  三日前,拓跋泠岄率领一万人马已与云风于彭台岭首次交战,初战告捷。
  不愧是她看重的男人,即使兵力不足,即使前后均受夹击,但依旧不会低头认输,摇尾乞怜。她很清楚,他只有两万朝廷上明面拨下的人马,虽然有独月楼等暗部势力,但终究拿不得战场上来用,此次他想要战胜有十万兵力的云风太难,况且身后还有太子党人马的追击,她想,以他的立场来看,最好的结果就是难够保住那一条命,然而,就算命保住了,回到朝廷却是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朝中会有人说,我们也是两万人,云国也是两万人,好吧,就算后来查探清楚是十万,但我们还是为三皇子你派去了支援的人马,你全军覆没不说,还临阵脱逃,你还有何脸面去面对死去的将士,北康的人民?圈套设计到这里,他拓跋泠岄从此名不正言不顺,要想登上帝位再无可能,因为人民不会允许一个抛弃国家抛弃人民的人来做他们的君王。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隐忍了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今朝决不能让一切付诸流水,她说过她要替他打天下,就绝不会食言!
  而今,北康太子党派出的十万大军果然不出其所料兵分三路向彭台岭而来,边境更是贼寇四起,乱上添乱!
  那些她都不用担心,因为她知道他们不会辜负她的希望,她训练出来的人,还是武功如此高强之人,不说以一敌万,以一敌千那是肯定的。谁说江湖中人就上不得战场,说什么江湖人只懂那点杂耍的小把戏,终究抵不过正规军,说什么江湖人毫无规矩可言,驯服不得,哼,那也只是无用之人说出来的屁话,说白了,不就是比你那些军队差个神机妙算的军师将帅吗,哼哼,她莫言干什么吃的?难道她的谋略就差了谁去?她如今就要打破这个规矩,她就偏要用江湖中人,她就偏要用武功高强之人,她就要以一打千打万,不打得你跪地求饶誓不罢手!
  这厢莫大教主义愤填膺,豪气干云地策马狂奔,那厢北康三皇子驻地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彭台岭一百里开外,主帅帐篷内,气氛沉闷而诡异。
  拓跋泠岄一身银色盔甲处在几人中间,将手中一个小旗子插在面前用凹凸不平的复杂地形示意图上。
  “三皇子,不可以!”诸葛铭一把抓起那个插在一个小山峰上的小旗子劝道。
  “我们并非走上了绝路,也不是四面楚歌,不到迫不得已万不能使破釜沉舟一记,皇子,您要知道,破釜沉舟的结果只有两个:胜利,失败!毫无第三条路可走,而我们,不能冒那样的险,因为您是三皇子,我们不能用您的生命去下这个赌注,兵力悬殊太大,若论胜利太过困难,而失败,那也不是我们承受得起的啊!无论如何,您都要活着走出去,朝廷中还有那么多我们的心腹,还有那么多指望着您的人,您绝不能置生死于度外啊!”诸葛铭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彭太岭旁边的彭台山谷,有大开大合,易守难攻之势,若是占领那里他们自然有了一定翻本的资格,但是,易守难攻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极易成为瓮中之鳖,一旦被人包围那就只剩等死一条路。云风以十万兵马围堵他两万难道还不成功吗?
  拓跋泠岄环视周围各心腹一眼,“云风行事谨小慎微,考虑事情步步求稳,但是唯一缺点就是太过自信,诸葛,自古以少胜多之战多兵行险招以走他人不敢想之想,那般骄傲的云风,怎么会料到我堂堂北康三皇子可以连命都不要呢?”况且,现在有人自动上门来帮助他,若是他猜得不错……
  “我知道,她走后你就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若不是要报仇我还真不知道你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帐篷一角谢锦棠幽幽开口,眉目间却是挂满担忧,这两年他怎么熬过来的她比谁都更清楚,最初的日子他整日整夜地躺卧在澜沧河边,身边伴随的是一坛又一坛的酒,然后又是呆在瀚海郡莫府她的房间内,日日夜夜均是以酒相伴。
  而澜沧河更是差点被他掀了个底朝天,两年了,什么都没找到,还好什么都没找到,他也就凭着这点微茫的希望残活着。
  拓跋泠岄身形一震,凤目微眯,一霎那,岁月倏忽滑过,他仿佛觉得自己已然垂垂老矣,若是她已去了,那么他就这么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本来这具身体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只不过唯一的缺憾就是没同她一起去西泠罢了,不过若是她还活着,那他死了她要怎么办?他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这人世间?他说过的,一切有他,他会庇护她,生死相随!
  易水寒端着药碗刚掀开帐篷就发现里面气氛的不对劲,帐篷里的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似乎连空气都滞住了。
  “泠岄,该吃药了。”白衣男子微挑了好看的眉说道。
  “公子的风寒怎么还没好?这都好些日子了!”谢锦棠诧异地问。
  易水寒一掀白衣,将药碗放在桌上,白了谢锦棠一眼,“寒气积淀深自然要慢慢祛除。”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意已决,两日之后攻打彭台山谷,我就不相信他云风能斗得过我拓跋泠岄!”他坐在那里,一身银甲熠熠生辉,幽紫眸子亮丽璀璨,风华无限,气势磅礴。
  韩大方,东方玉面,韩枫,谢锦棠,诸葛铭以及一干人等深吸口气,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两年了,不知道她的病怎样了。”他依靠在软垫上,微微叹气。
  易水寒坐在他对面忍不住怒道:“怎么,两年了你还不死心?”
  “她没有死,我有预感!而且,她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了。”他倔强地说。
  “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她简直就是你命中的魔障,若不是她你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若不是她你的病也不会这么早就爆发,呵,而立之年,本来我还在想只要你的病能够熬到而立之年,我总能想些什么法子的,可是现在……泠岄,你才多少岁?你才二十又四啊!那么年轻,你肩上有多重的担子,你还有多少未尽的事要做?我一再一再地告诫你不能动怒,不能动情,可你偏偏从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看看你自己如今是副什么样子?你的身体又是个什么样子?两年,才两年,就因为她的死你就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又对得起谁?”易水寒指着拓跋泠岄的鼻子大吼,语气激烈,差点掀翻面前的桌子。
  拓跋泠岄微闭着眼,轻轻咳嗽。
  “你……”易水寒气得满脸铁青,看着他的样子又是一阵懊恼。
  “水寒,本是遗传之病,娘胎里带来的,能够怪得了谁?在遇到她之前我想我可以一辈子不动情不动怒,可以安安稳稳地等你再为我找续命的方子,可是既然老天让我遇到了她那就是命中注定了要我拥有七情六欲,其实想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好歹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好歹能够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就算少活点年岁我也甘心啊!”很久以前,之所以一直不敢对她说什么,一直不敢对她做出什么承诺,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半死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枉然,反而凭白耽误了她,可是当发现自己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那个人却不在了。
  “若不是因为她的死你能这 么 快‘炫’‘书’‘网’就病发,泠岄,你太不小心了!”
  拓跋泠岄轻笑,他是太不小心了,一不小心就把那个名字深深刻在了心上,并且从此之后万劫不复,万死不悔!
  这一次彭台一役,若是能胜,那么他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夺得皇权,诏告天下她莫言是他北康的皇后,若是失败,那么他也正好去黄泉找那个人,若她不在,那他就在那奈何桥上等个十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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