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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凤舞烈焰-第5章

小说: 凤舞烈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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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无论做什么朕都是最强的!折磨人亦不例外。”他拊掌而笑,面容灿如桃瓣。
  “为什么这么恨我?”莫言锐利地盯着他问道。她这个我当然指的是凤烟笑,她可不认为自己会这么不知趣地跑去惹这个地狱魔鬼。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像听到了最好笑的东西般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凤烟笑竟然问朕为何那么恨她,你说呢?”
  莫言沉默,谁知道凤烟笑这个女人当初做了什么令他仇大苦深的事。
  “忘了?那么朕来提醒提醒你如何?”
  话刚说完,他的手猛地抬起穿过铁柱间的空间攫向莫言的脖颈。
  “啊……疯子,咳咳,松开。”莫言的身体被他的手猛地往前一拽贴在了铁柱上,而她的脖颈更是直接被他捏在了手中。
  “你害死我母妃,你害得我被贬去北康为质,你让我失去了一切,你害我过了这么多年猪狗不如的生活,你说我能不恨你,能不恨你吗?”萧君颜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怒气燃烧,手上力道更是加重。
  莫言的双手向他箍在她纤细脖颈上的手死命掰去,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管不了那么多莫言直接用指甲乱抓乱挖,然而他的手却是像铁铸一般牢牢焊在她的脖颈上。莫言挣扎双手乱舞双脚乱弹,痛苦难忍。
  “凤烟笑,当初母妃还说让你做她儿媳妇呢,你忘了吗?”他残忍地欣赏着她的挣扎,语气讽刺。
  “所有的一切你都忘了吗?”他摇着她的脖颈大吼。
  “呜……放……放……”她喉咙生疼,喉骨像是要被捏破,胸腔剧烈起伏空气一点点被剥夺,嘴拼命张大想要呼吸空气,却终究只剩下不断流下的涎水,涨紫的脸庞和断断续续的呜咽。
  他用力地将她提起到与他眼睛同样的高度,四目相对,如入了魔障一般,他眼里潋滟波光消失殆尽,代之以汹涌滔天的黑浪。
  脚已离地,灵魂像是被什么扯着,在窒息的痛楚里一点一点从身体里剥离,莫言看着他的眼由仇恨慢慢变成了乞求,变成了绝望。
  突然像是被搅进了她那死水一般绝望的眸子一般他猛地一下松开了紧掐着她脖颈的手。妖魅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
  受挤压的脖颈和胸腔终于得到了释放,莫言的身子顺着铁柱子滑倒在地上,不敢抽泣,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大脑像被撞了一般迷迷糊糊,只有漫天漫地的难受席卷而来。
  “朕说了不要以为朕不会杀你,作为囚犯就要有身为囚犯的自觉。”他背转过身冷清说道。
  莫言痛苦地闭上眸子,实在不敢相信上一秒还在与她言笑晏晏的人下一秒就捏着她的脖子要她的命。
  呵呵,是她傻,像他这样反复无常,恐怖冷冽的人她怎么能去招惹?为什么非要去挑衅他去刺激他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现在她怎么偏偏就不懂了呢?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朕存在一天你凤烟笑就要痛一天,”他嗤笑,接着继续说,“你可以企盼或许有一天朕累了乏了没兴致了会跟你来个猫捉老鼠的游戏玩玩。”
  简直不是个人,虐待狂,畜生都比你好!莫言紧咬着唇,眼泪一滴一滴不可遏止地掉下来,喉咙间火辣辣的疼,心里是不可言说的哀恸。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那样我们才可以慢慢玩。”他转过身对瘫在地上的她回以一笑。
  莫言全身剧烈颤抖起来,这二十多年来她走得极为艰辛,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被人捏着脖子威胁过,玩弄过。在前世,即使是吃着最难下咽的饭菜,穿着最破旧的衣服,住着最肮脏的地下室她都从未对谁低过头,放弃过自己的尊严。
  狠狠地抬眼瞪了他一眼,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茅草,甚至连牙齿都被她咬得咯咯作响。
  “怎么,恨我?”他兜弄着自己脸颊旁垂下的几绺青丝,轻笑说。
  “你怎么不去死!”胸腔里充斥着这几个字,终于被情绪所蛊惑于是就这么说了出来。声音沙哑难听,带着深深的恨。
  “死?”彷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诧异地扬了扬眉毛,“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她喉咙生疼,嘴唇被狠狠咬着,额际凌乱的发丝飘散下来遮住了她此刻痛苦的表情。
  “那你什么时候会乏?”她脸色颓败,每说一个字喉咙就疼得要死。
  他敛眉微微想了一会,不作答,却是打开牢笼走了进来。
  莫言撑在茅草上的身子忍不住向里退了退,直到抵在墙根。
  “你怕朕?”他一步步逼近她,嘴角依旧灿如春花。
  莫言没有回话,掩藏起眸中一切情绪,只低着眼看自己的脚尖。
  “呵,倚歌把你照顾得好啊!”他在她身前蹲下,看了看她身上已经上药包扎的伤口讽刺道。
  倚歌?是那个蓝衣先知的名字?莫言内心一动,是个好名字,配得上那么超然脱俗的人!虽然他不能将她送回去但毕竟他也救了她。
  若没有他,那腐烂的伤口只怕都会要了她的命。
  “倚歌倚歌,独倚一曲骊歌,问红尘谁与和?”莫言心里暗自想着,情动之处不觉出声。
  听着她的话,他眉梢一抹寒冷迅速凝固,毫不犹豫伸手便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莫言的脸被他打偏过去一头猛地磕在了墙上。脸上火辣辣的疼,额头更是有湿腻流下。她左手盖住脸上的红痕,右手蓦地挥出朝他左脸刮去。
  “还是学不乖。”他鄙夷地一把将抓在手中的手腕猛地一扭,蓦地冷冽道:“倚歌的念头你想都别想,否则朕会让你后悔你要去的不是十八层地狱。”
  莫言死咬住牙关,将满腔满腹的疼痛压在喉间,被折断的右手耷拉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无法言说的痛楚蔓延开。不敢去触碰,她只能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捂住将要冲破牙关的呜咽和抽泣。
  泪水撞开紧阖着的眼,汹涌而下。
  他看着她,目如点漆依旧是天光云影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脸庞红肿,表情因痛苦而显得狰狞,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身上囚衣破烂,露出尚未结痂的伤口,然这一切却依旧不减她丝毫风情。
  萧君颜眸子深沉,伸手顺着她的秀发缓缓抚上她的脸,曾经的她丰神冶丽步步窈窕生花,肤光胜雪一瀑黑发如缎,黛眉下一弯清水翦瞳于一颦一笑间惊艳了这永乐城多少王孙贵族。
  而如今呢?
  他的手抚上她的唇边,鼻梁,眼角,眉梢,一寸寸,一处处。他记得被人称作永乐城第一才子的程行之在进士及第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只是跪在凤府外求她看一眼他为她写的诗。那么多的人,可她偏偏爱上了苏如,她偏偏要来毁了他在意的东西!从小就是这样,她的每一次出现带给他的都是无尽的痛和恨。
  莫言蹙眉,他手上力道极大,似要将她活生生地捏碎。
  “帝上。”
  一个肥肥胖胖的公公急冲冲地走到牢笼前跪下。
  “起吧,什么事?”他放开她起身负手而立,语气略有些不快。
  听着他话语里的不耐烦,那公公脸色唰的一下变白,然后颤巍巍地轻声说道:“帝上,宫里那位现在正发疯呢。”公公脸上俱是苦涩。
  萧君颜回头看着地上的莫言,她蜷缩着身子趴在茅草上,凌乱的发贴在脸上看不清她的表情。
  默默地看了她一会,他转身离开了牢房。
  从此,命运的轮轴开始转动,再次相见又不知将在何时。
  而人生若是真的只如初见,那么这一生又会减少多少思量多少劫难。只是那时的他们并不曾了解,他的放过竟是对他们最大的刑罚。
  若是时间可以倒流,很多年以后的他想,他还是会这么选择。
  轩辕历981年立秋
  帝都繁华街道上人人都在讨论今日张贴的皇榜,上书:“凤家三女聪慧有佳,才貌双绝,重国之大义平定乱臣凤氏有功,免其连坐死刑,因其凤氏血脉敕黔面之刑,赐曰:奴,发配北地,永不得踏入中原!”
  程行之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里紧捏着一张宣纸,脑海里出现的是三年前那女子万花丛中拈花回眸的那一刹。




第六章 一曲旧词看如何

自那日流放途中被救已是好些日子,北地已是寒冬腊月时节。
  二十多日的流放生涯,若不是押送士兵中一个叫张平的人她怕是早已被人玷污,而那一日,她遇到他的那一日,她只记得在她全身无力饥寒交迫倒在脉脉黄沙之上,随行士兵的鞭子就要打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的眼最后望见的就是一双奇特的幽紫眸子。
  醒来以后就是在这瀚海郡的院子里了。
  这么久了,从醒来那一刻起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白日里看着窗外发呆,想着前世今生的事,想着关于凤烟笑的一切,想着她和萧君颜的那些仇恨。
  夜晚就是不断轮回的梦靥,一夜又一夜重复着她在那个牢笼里经历的一切,叫嚣着要撕破她的神志,一刻也不肯停止。
  若是没有每月初七的那场灼烧或许她会好过一点,会更早地适应这个叫九幽大陆的一切,会更决然地命令自己忘记一切疼痛的回忆,然自从到了瀚海郡以后那灼烧就不仅只是烈火焚烧的痛苦,更多的是蜕皮的疼痛——把皮肤活生生从肌体上剥离的痛。
  虽然他为她带来了神医易水寒的药,但这疼痛却依旧那么剧烈那么汹涌。
  “小姐。”婢女染儿轻声唤道。
  莫言回过神来,看向身旁这个扎着两个麻花辫子,看起来活泼可爱的女孩子,“陪我出去走走吧!”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
  莫言不顾染儿的劝说,披上火红狐裘就往外走。
  这么久了,窝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么久了,也该振作起来了。
  她不是受了打击伤害就一蹶不振的人,更不是优柔寡断性格软弱的人,就算是当初父母被害离她而去,就算是被家族抛弃独自生存她都没有退缩过,放弃过。
  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又如何?老天既然给她一个新的开始她何不乐得接受,即使这一切是多么的痛苦,但好歹活下来了不是吗?
  只要活着,她就有机会,萧君颜赋予她的一切,她终究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深吸一口气,埋葬掉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阴霾。
  漫天大雪仿若无数的洁白花瓣从万里高空飘零落下,放眼望去,入目是茫茫一片的白。天地广阔,千山暮雪,皆是苍茫。
  拓跋泠岄前脚刚迈进小院,便看见她一身红衣立于梅树下。
  男子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子松松挽着,眉入鬓,凤目狭长,幽紫流转,薄唇微抿,俊秀的脸庞如白璧无瑕,衬着一身锦白衣衫宛若轻云出岫。明明是站在漫天的飞雪中,却端端让人联想到万顷碧波之上的一轮皎洁明月,那般高雅,那般风华绝代。
  他放眼望去,入眼是肃穆的白,却偏偏又有那么一抹红色的背影倔强地立于这天地之间。仿佛一幅以天地苍穹为背景,着一红以点睛的画。这感觉,不是肃杀,不是落寞,而是一种孤绝,一种傲然。
  拓跋泠岄就这么立在那,浑然不觉地看着那抹红色,只觉得连天地都静止了,就这么的静止了。漫天飞雪,苍茫天地都看不见,只有那抹红……那抹红!
  “公子。”婢女染儿还是改不了她那风风火火的性子,乍一看见拓跋泠岄便脆生生地喊了出来。
  拓跋泠岄一叹息,缓步走了过去。
  面前的女子着一曳地的红色长裙,裹在火红狐裘里。女子黑发似锦,妖而不艳,衬着红色的衣衫和雪白的背景更显得那一张脸丰神冶丽,百媚丛生,即使是额头上的那个乌黑的“奴”字也掩盖不了她优雅的气质,绝代的风华。
  “烟笑身体不好,这么冷的天你还带着她出来,着实不像话。”拓跋泠岄看了眼跟前的小婢,一脸生气责备的神情。
  染儿听得主子略带生气的话语,神色一滞,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眼巴巴地看向莫言。
  “公子,是烟笑自己坚持要出来的,染儿有劝的。”看着染儿那状若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形态,莫言连忙说道,末了还加一句,“你也知道谁都拗不过我。”
  “怎么想着要出来?这般寒冷的天,可不是轩辕那的冬季比得上的。”拓跋泠岄看着她略微有些泛白的脸道。
  “没事,再呆会吧!就一会。”莫言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仰起头迎接从天而降的白色花瓣。
  谁也没有说话。
  莫言回头看了看几步开外发上布雪的俊秀公子,继而一笑,“不知公子又相思了何人,这满头的青丝竟转瞬成了华发。”说罢清脆地笑着向不远处的房屋走去。
  是间不大的屋子,屋内摆设并非华丽,只是一些日常用具兼女子梳妆的常备用品而已,但却异常的整洁干净。
  拓跋泠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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