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影流岚(隋末唐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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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老三他性情冲动暴烈，多有得罪还请原谅。”那人露出一抹微笑，然而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风如岚不为所动，“这就完了？那么我刚才的命悬一线，就被你这一句话而一笔勾销了？”
　　“呵！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一瞪眼，扔给风如岚一把刀，“我一生不做霸道无理之事，这样吧，我们比试一场，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但若你输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啊。”风如岚嫣然一笑，“你可不许反悔！”
　　那人哼一声，“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还有，我不要刀，我要剑。”风如岚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弹刀片，“用刀乱砍一气，未必免太粗鲁了。”
　　“要求还真多！”那人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了风如岚一柄长剑，“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老五，老六，看好我们的东西，让我去会会那小子！”
　　下一秒，那人挥着大刀冲了过来。
　　风如岚屏息凝神，“哧啦”一声，长剑出鞘，在空中挽起一个剑花。这是一把软剑。风如岚心底里立即给这把剑下了定义，她静静地站在原地。
　　刀光密得如同一张大网，斜面里直压下来。
　　风如岚只身而立，紫眸平静如同一汪湖水，忽然，她长剑轻挑，在密布的刀光中寻找着破绽。
　　仅仅几招几式，那人在风如岚首中带攻的剑法威逼下，动作已经开始不连贯。
　　终于，在他停顿的一秒之内，风如岚转守为攻，一举把他手中的大刀击落在地。
　　“我赢了。”少女收回剑，盈盈笑容美丽不可方物。
　　“按照约定，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她爽快地打了一个响指，“带我离开这里，如何？”
　　***　***
　　输了的人虽心有不甘，但自己有言在先，只得答应了风如岚的要求。
　　“小兄弟，看你的样子，是西域人吗？想不出啊，你小小年纪，武艺竟如此了得。”一路上闲着没事，那头目便找风如岚闲聊。
　　风如岚睨他一眼：“让你失望了，我是中原人。而且，我看起来很小吗？”
　　那人开始飙冷汗，同情地望望被风如岚强行抢了马，又被暴力地按进运货车里的老三，心虚道：“敢问小兄弟虚龄，有十三了吗？”
　　风如岚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她一个十四岁的人竟然被怀疑还不到十三岁！她虽然不算太高，可少说也有一米六，怎么会被看得那么小！难道要和你一样长个人高马大啊！她忍不住心想道。
　　“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我今年十四。”风如岚没好气道。
　　那人自讨没趣，想岔开话题，便又说道：“看你的样子，比较像突厥人，我们正好一道，送你回家。”
　　深呼吸，风如岚平静道：“你见过突厥人吗？”
　　“没、没有……”
　　“没有见过你胡说个什么啊！我告诉过你我是中原人！”她咬牙切齿道，突然，她才想起什么，“哎，你刚才说什么送我回家？”
　　那位仁兄机械地点点头，“我们正要赶往突厥……”
　　“现在是哪一年？”记忆中，“突厥”是个少数民族没错，风如岚暗自思忖，现在莫非是唐朝？不像！唐朝哪里会有这么贫瘠荒凉的地方哪！
　　“大业十一年，五月丁酉日。”
　　“我没问你是哪一天！”古代那些个“丁未”、“甲午”，她可弄不明白。
　　“那你们去突厥是干什么？”风如岚又问。
　　“老大让我们几个给突厥送点东西。听说皇帝近日打算到汾阳宫避夏，老大认为这是个好时机，就向赵地的方向走了，让我们去突厥……”那人说了一半，警觉地闭上嘴，不安地瞅瞅风如岚。
　　风如岚摆摆手：“没关系，我不会告密的。对了，你们老大是？”
　　“我们老大是——‘历山飞’魏刁儿。”
　　那人一脸自豪，风如岚却十分不以为意。她历史学得再一般，也知道“大业”是隋炀帝的年号，大业十一年，不就是615年吗。原本还以为是一路隋朝末年的起义英雄呢，弄了半天，原来是自称“历山飞”的魏刁儿的手下！
　　照这样看来，魏刁儿“北连突厥，南寇赵”①还是事实呢！
　　突厥，也许会很有趣哦。
　　“哎，这位大哥，我怎么称呼你？”风如岚眨眨眼。
　　“小兄弟不必客气，叫我王二方可。”
　　风如岚忍住笑，点了点头，“知道了，王二大哥。在下陋名——风岚。”

　　突厥可汗

　　不出几日，风如岚跟着王二一行人，来到了突厥边境的大漠。
　　“下一步往哪里走？”风如岚伸出一只手挡住迎面扑来的风沙，艰难地开口问道。
　　“不知道……按照地图应该往北，但我们好像……迷路了……”风沙中的回答断断续续。
　　风如岚此时此刻真是后悔跟这一群“路痴”一起走，但她还是无奈地摇摇头。现在，找路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以前还是低估了沙漠的风。在她的印象中，沙漠除了热一点、干旱一点、难找路一点，其实也是很美的，可谁知沙漠里的风更让人无措。
　　烈烈疾风夹杂着细沙扑面而来，吹过脸上、脖子上像刀割一样，沙子直往领子里灌。沙漠中早晚温差很大，此时正值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所以不能根据太阳来辨别方向。
　　这是他们困在沙漠中的第三天。
　　风如岚微微皱眉。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一直生活在寒冷的北欧，甚至还见过极光，所以，她不怕冷。她担心的是接下来他们还能坚持几天。这一群人明显没有来过沙漠，水只带了那么一点，而且竟然骑马闯大漠，马可不比骆驼，亏是没有遇上流沙，不然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未知数。
　　“快！跟我走！那边有个背风的沙丘，我们先去避一阵子再走！”她大喝一声，第一个策马冲了过去。
　　眼下，只有等风沙停下来再说了。
　　***　***
　　避了好一阵子，风渐渐小了，温度却开始直线上升。
　　“喂，都快一点啊！”风如岚不耐烦地催促道，“太阳的方向是东方，我们去北方，就要往那边走！”
　　“小兄弟，我们怕是出不去了……”几个人聋拉着脑袋，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况且刚才在风沙中，那一箱子金银也不知去向了，我们就算出去了，又拿什么献给突厥，拿什么向老大交代啊……”欲哭无泪的王二赶上风如岚，垂头丧气地说道。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风如岚不满地叱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离开这里！难道因为怕老大惩罚，就甘愿在这里等死吗？相信我，我会帮你们达成目的，只要大家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
　　金色的光芒闪耀在风如岚背后，十四岁的少女眼眸中充满了鼓励，以及——希望。她的声音不大，然而却充满了坚强的力量。
　　此时，她的话不只是话，而是命令，不可抗拒的命令。
　　以至于他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听从她的命令，跟着她一同向北走去。
　　风如岚带头向前走，沙漠特有的热风轻拂她有些凌乱的卷发，阳光直射在她的脸上，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眼睑初投下淡淡的阴影，烈日暴晒下，她光洁如瓷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有水啊！”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大呼，随后，惊呼声此起彼伏，一帮人呼啦啦地向前冲去。
　　正前方，是一片翠绿得让人垂涎的胡杨林，树木环围之中，碧澄的湖水就像一面湛蓝的镜子，镶嵌在碧绿的草地上。
　　霎时，就连风如岚自己，仿佛也感受到了清风徐徐吹来，但她立马回过神来，驱马急速上前，喊叫道：“不是水，不是水！是海市蜃楼啊！都回来，别走散了……”
　　果不其然，那帮兴奋的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我说了，都只是幻象。”风如岚耸耸肩，两手一摊，无奈地叹口气。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啊！”说话的人是“老六”，王二说他的名字叫钱六，这也着实让风如岚笑了好一阵子。
　　“反正它是不存在的，我也解释不清。”风如岚没有耐心解释什么“光的折射”现象，一挥手道，“行了，我们走。”
　　看样子，应该快到真正的绿洲了，而且，荒漠上也有了点点绿色，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风如岚信心大增，但王二一众人由于刚才的时间，受到了非一般的打击，这样的打击，以至于后来看到了真正的绿洲，也在蘑菇着犹豫不前，生怕自己再次上当，白忙活一场。
　　“走啦！这次是真的，不是海市蜃楼！”风如岚招呼道。
　　众人见到风如岚已踏上草地，在愣了几秒之后，大声欢呼着赶了上去。
　　“小兄弟，你真神！”王二猛拍风如岚的肩膀，其他人一拥而上，恨不得立即把风如岚举起抛到半空中。
　　“你就不能轻一点啊！”风如岚抱怨道，那么大手劲，简直是想把她拍进地里。也真是的，这帮人有劲拍她，怎么就没劲走路呢！
　　“好了，听我说！”风如岚拍拍手道，“大家也累了，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把地图给我。”
　　“……”一听地图，王二开始支吾。
　　“给我！想不想赶路了？”风如岚催促道。
　　“……丢了。”王二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弄得风如岚也没有心情去教训他了，她几步走开。
　　“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人家，你们在这里乖乖等我啊……”
　　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　***
　　如今，正值初夏。
　　初夏的草原，虽没有春日里的“浅绿翠渐生”，也没有秋中的“芳草碧连天”，但却给人以放浪无涯的美。
　　暂时抛开了一路的劳累和焦渴，风如岚躺在绿毯般的草地上。天空一望无际，蔚蓝得没有一点瑕疵，仿佛可以荡涤人的心灵，大朵大朵棉花一样的云朵游离在湛蓝绸缎般的天空中，是说不出的安详。
　　草原上的风不比沙漠，沙漠中的风是暴烈强悍的，而草原上的风，则是温柔和煦的，如同有一双手轻柔地安抚着疲惫的身躯，风如岚微微阖上双眼。
　　这时。马儿的嘶鸣声惊醒了即将进入梦乡的风如岚，她懊恼地坐起来，有几分不悦地瞪着面前那个一身胡服，骑在马上的人。
　　看他不过三十左右，梳着突厥人特有的辫式发型，深褐色的眸子幽深明亮，然而眼底却透漏着一股狂放和霸气。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这样的人，让她一瞬间想到了草原上的鹰，犀利而性感。
　　风如岚兴奋终于能遇上一个地道的突厥人为她指路，但又不甘心自己的清梦被打扰了，于是她鼓足气道，“大叔，你打搅我睡觉了！”
　　看着她扮出气鼓鼓的样子以及眼底来不及掩饰的喜悦，那人翻身下马，饶有兴趣地在她身边坐下，“你是找不着路了吗，小兄弟？”
　　“没有，我好得很！”她故作倔强的姿态让那人朗声大笑。
　　“笑什么？”她瞪眼，又叹气道，“我有麻烦了。”
　　“麻烦？”望着稚气未脱的少女，那人顿时来了兴趣，“小兄弟可否说来听听？”
　　“你帮不上忙的。”风如岚迟疑了一下，还是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出来，“我说会帮他们解决，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丧失希望而已，现在到好，我去哪里找那个什么突厥可汗啊！就算找到他，他又未必肯帮我。唉，这下子玩大了……”
　　“那可不一定。”
　　“哦？”风如岚不以为然，“你能帮我找到突厥可汗吗？能让他答应我的条件吗？还不是不幸么！突厥可汗哎，可不是人人都能见上的！”
　　那人大笑几声，问道：“敢问小兄弟姓名？”
　　“风岚。”风如岚答道，虽说是这个时代没有人认识她，但毕竟还是个乱世，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真名比较好。
　　“岚？好名字。”那人止住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兴趣，大叔。”风如岚道，“我还是先去找那个什么突厥可汗了，反正你也帮不上我，再见！”
　　“帮不上你？在整个突厥，没有一件事是我办不到的。”那人仰望天空，语气中却充满了霸气，“整个突厥都是我的。”
　　“什么？”风如岚吃惊不小，许久，她结巴着吐出几个字，“阿史那咄吉……你是……始毕可汗……”

　　大漠草原

　　几经周折，风如岚终于睡了一个自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王二他们去找始毕可汗“谈判”了，她也无暇去管那一帮人的交易，因为在昨天，他已经和始毕可汗达成了一项协议，所以，王二他们一定会成功。
　　慢悠悠地晃到账房外，难得的一个好天气。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夏风中的草原，如同一幅完美的油画，浅草仿佛始翻涌的绿浪，离离的烧到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