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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玫瑰战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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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家跑。池小影心想,人不管在多远的地方,心里面总有个家,有家都好呀!

她拎着年货回到家,一屋子里的人只顾着关注大盘走向,没一个搭理她。她把洗好的被褥铺好,窗帘挂好,然后就呆在厨房里忙碌。忙忙操操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晚上做了简单的晚饭端出来,发现夏秀芬已经回卧室了,她敲敲门,夏秀芬说累了,没胃口,不想吃,声音闷闷的。

池小影年三十上午开始准备年夜饭,差不多时,她贴对联,把每扇门都打扮得喜气洋洋,客厅的墙上挂着中国结。她不抽空跑了趟墓地,在父亲的墓前放了束白花,烧了点纸钱,静静坐了会。

回到家时,老头老太们不在了,夏秀芬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电脑前,池小影喊了她几声,她都没回声。

池小影推了她一把,她哇地一声突然放声痛哭。

池小影吓得蹲在她面前,“妈,怎么了?”

“小影,怎么办呢?跌了好多,好多,妈很怕。”夏秀芬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妈,没事的,再跌也就五万块,我们还承受得起。我听别人说明年是奥运年,经济大好,股市一定会涨呢!”

夏秀芬突地抬起头,大睁着眼,“是的,明年要开奥运会,经济会好?”

“嗯,奥运会会给许多行业带来发展的机遇。”

夏秀芬突地破涕而笑,双手直拍,“那就好,这样妈妈就不担心了。唉,这一年,妈,好背,女儿好端端的离了婚,股市涨到六千点,突然又大跌。希望明年是个幸运年。”

池小影哭笑不得,“妈,这两件事能扯一起吗?离婚是我个人的事,股市大跌是国家的事。”

“对我来说,都一样。”

说着,遥远处传来隆隆的闷雷声,大冬天不该啊!冷不丁窗外炸响一个东西,五彩的火花照亮了一小截天空,是焰火。跟着就明白远处响的其实是爆竹。窗外的焰火源源不断,像一棵绚丽生长的树。又一声巨响,地板哆嗦一下,玻璃哗哗地响。

池小影把做好的碗碗碟碟端进客厅,还拿了酒,和夏秀芬面对面坐下。两人吃了几筷,夏秀芬对着左边的位置叹了口气,“今年少了双筷子。”

池小影正吃着一口黄瓜,不慎咬到了舌头,钻心的疼,眼眶里刷的就满了。她尝到了血腥味,赶紧回房间拿纸巾,一眼瞥见行李箱上面放着的那身素蓝的家居装。池小影觉得眼睛里满满的东西掉下来,舌头在张开的嘴里感到越来越凉,双腿发软,承受不了重量似的,她弯腰驼背坐到床边上。

世界上鞭炮声四起,仿佛各个角落里都埋伏着一堆炸药。焰火一遍遍照亮窗玻璃,房间里花花绿绿。有小孩在外面欢叫,夏秀芬在外面打电话拜年,告诉人家说明年是奥运年,我女儿说股市会大涨。

池小影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来,只得紧紧咬着手指,肚子里空空荡荡,身上直冒虚汗。

她以为她可以坚强地把一切撑起,但软弱还是强力来袭了。

但这样的软弱,她只会在这一刻流露,走出房间,她不会让妈妈看出来,更不会被别人发现。

四年的婚姻,她对宣潇彻底失望后,毅然离婚。

离婚后,她感到宣潇努力的诚意,她死去的心复活,明知有险,她依然选择了走向他。

结果呢?

柏远的临死遗举,像一面锃亮的魔镜,照出她与宣潇之间感情的厚薄。

爱,轻如羽毛,明媚的阳光下,洁白如雪,美丽芬芳,一阵狂风袭来,飘无影踪。

幸好妈妈根本不知发生过这一段插曲。

除夕这一夜,池小影吃了十个饺子、两个汤圆,两眼盯着电视屏幕里的春节联欢晚会一直看到结束,然后倒头就睡。

一夜乱梦如杂草,等于什么梦也没做。

早晨刚起床,老头老太们就拥了过来拜年,“小影她妈,过年股市真的会大涨吗?”

“嗯,不信,你问我家小影。”夏秀芬把池小影从屋里喊过来,“小影,你把昨天说的再说一遍。”

池小影眨眨眼,她昨天说了许多,要重复哪一句呀?

“就是股市大涨那句。”

老头老太们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一触想起来了,“那个呀,我也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财经评论里有,你们到网上看看。”

于是夏秀芬打开电脑,上网,一帮老头老太围上去,七嘴八舌。网上关于2008年的股市走向,贴子已经很多,大部分抱持乐观的态度,老头老太们越看越欢喜,心里面美滋滋的。大年初一,全泡池小影家里了。

池小影不想在家呆着,一个人出去走走。马路上因为冷清显得比平常宽敞许多,那感觉像走在俄罗斯的大街上,路冷着,两边的楼房也冷着,行人很少,车也少,公交车里也没几个人。

电影院前到聚了不少人,卖吃的,卖玩的,扎成堆。池小影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看,看完了又回头重看,磨到太阳西斜才回家。

老头老太们散了,夏秀芬难得进了厨房,边做饭边哼着歌。

吃晚饭时,池小影小心翼翼地看了夏秀芬一眼,说道:“妈,你一个人怎么炒股都可以,但别和人家扯上,万一股市不涨,人家套进去了,怎么办?不是说股市有风险,请小心进入吗!”

夏秀芬眉头一皱,放下筷子,“你怎么出尔反尔了,难道奥运会挪地了?”

“没有,但股市风支变化,谁都不能操纵股市,钱哪那么容易赚,就像赌钱似的,小赌怡情,大赌要冲家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秀芬突地提高了音量,“我这刚有点开心,你就泼我一身的冷水。我已经够可怜了,老公死得早,抛下我一人,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还没沾到光,又离了婚。我总得活下去吧,寻点乐子,你又作不得。小影,你是我亲生的吗?这大过年的,有这么咒你妈的吗?”

说着,说着,夏秀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开了。

池小影好言好语相劝了很久,都没效果。

“以后,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的事,我也不管。”夏秀芬摞下两句话,起身回了卧室。

这顿饭,母女俩不欢而散。

到了第二天,夏秀芬依然拉着个脸,池小影喊她,她都不应声,做了饭,也不吃,反到跑到隔壁人家吃去,直说女大不中留,眼里容不得妈妈老了。

池小影无语,也许真的不合适大过年说这些事。

她想和妈妈道歉,可夏秀芬不知咋的,不给她机会。

她很想保证今年股市会大涨,可她真没这样的能力。

年纪大的人和小孩子一样,赌起气来,非常任性、绝决。

冷战又持续了两天,大年初五过完了,池小影无奈收拾行李回滨江。

临走时,她对夏秀芬说:“妈妈,我是你生的,说错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这世上你最亲的人有我,还有外婆,还有阿姨、舅舅,可是我只有你了。妈妈,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把我推开。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

她拎着行李,走出门去。

背对着门的夏秀芬,不禁红了眼眶。

《玫瑰战争》 第五十八章,寒风满袖(四)

年假结束,但年还没彻底过完,上班也没什么事干,大部分人都敞开了吹牛。

池小影到没闲着,把代替她的那位秘书弄乱的事一一整理,一边陪着院长出去开了几个会,每天还抽空关心一下股市行情。

设计院里有几个同事也算资深股民了,一上班就把那个股市走向图开着。池小影总在快收盘时跑到他们办公室,“今天行情怎么样?”

问了几次,同事纳闷了,“池秘书,你这股票怎么炒的?只是意念上炒,并不实际操作?”

池小影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哪有空炒股票,是我妈妈在炒。股市一涨,她心情就好,股市一跌,她就开始发脾气。我不是关心股市,我是在关心我妈妈的情绪。”

同事一听,正色道:“池秘书,这不是好事,老一辈人吃过许多苦,赚得起赔不起,去年是多少年不遇的大牛市,就是傻子进股市转一圈,也能赚个翻一番,今年情况不会太好,老人经不起大起大落,你要开解她一点。”

池小影苦笑,“要是她能听见我的话到好了。我没办法,只能日日夜夜祈祷股市大涨。”

“那我们就等着跟着你沾光了。”同事打趣道。

池小影耸耸肩回到办公室,第二天全院有个全体职工会议,她把写好的发言稿送到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门掩着,她推开,看到院长坐在沙发上,眼里溢满了泪水。

池小影轻轻走过去,坐下,从一边茶几上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贝贝惹你生气了?”院长这样的女强人,只有宁贝贝的杀伤力才会让她落泪。

院长强作欢颜,“她要出国了。”

“哪个国家?”自从元旦和宁贝贝在车上争了几句,两个人再没遇到过,过年两人连短信拜年都没有。

“加拿大。”

池小影不说话了,院长的前夫离婚后就移居到加拿大,清官难断家务事。

“她和那个小孙处得好好的,小孙不知怎么和健美会所的一位女会员一起吃了次饭,被贝贝撞到,两个人闹翻了。她一气,给她父亲打电话,说要移民。她父亲几年前就盼着这事了,忙不迭地为她办手续,一周后她就要走了。”

“也许她只是去散散心。”这样的劝慰很苍白,池小影想不出来能说什么。

人活着只有一个目标,为其奋斗,为之依赖,好像这样才有价值。院长单身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无非就是能让宁贝贝幸福,现在宁贝贝走了,她全身心依附的支柱就没了,就是铁人也会跨的。

“不是,这次她走了就不会回来了。”院长把头搁在池小影的肩上,呜呜哭着。

池小影轻拍着她的肩,“要我和贝贝谈谈吗?”

“不要,她现在只想做只鸵鸟,加拿大就是那堆沙子,给她一点尊严吧!她只是输不起。”到这时候,院长还在为宁贝贝着想。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下班的路上,她急急就给夏秀芬打了个电话,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听听妈妈的声音。今天股市小涨,夏秀芬心情不错。

“妈妈,天气暖了之后,你来滨江住一阵吧!我买个电脑,到电信局办下上网的手续,你在这里也可以炒股的。”

“那不一样的,我在那,大爷大妈们就看不到了,他们怎么会放心呢?”

“他们怎么会不放心?”池小影心里面图地一顿,“妈,你是不是帮人家炒股的?”

“没这回事,大家就是一起玩玩,你想哪去了。好了,水开了,我冲水去,挂啦!”不等池小影说话,夏秀芬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池小影对着“嘟,嘟,嘟……”作响的手机,直发愣。

不管怎样,池小影觉得还是应该去看下池贝贝。

她没打电话,直接过去的。宁贝贝住在一高档小区内,多层建筑的三楼,挑梁雕栋,外形神似欧洲的经典建筑。

刚到楼梯口,只听得上面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紧跟着,一个篮球从楼梯上滚到了她的脚前,她低头捡起,刚抬身,小孙最里面骂骂咧咧地下楼来,怀里抱着一大包衣服,脸上头发上沾了些果皮,看上去极是狼狈。

一看见池小影,小孙哼了一声,“你来得真好,快打120,你那位朋友疯了。”

池小影给他让了条道,说:“你知道贝贝要出国了吗?”

小孙讥诮地撇了下嘴,“她不就仗着有个做官的妈妈、国外的老子,才这样肆无忌惮的,都三十出头的剩女了,还当自己十八似的,要人人都把她捧在掌心里。她爱出国就出国去,没人拦着她,威胁谁呀!我有的是妹妹倒追,她一走,我就把她忘光光。”

池小影默默把球放在小孙一堆衣服上,什么也没说,抬脚上楼。

敲了好一会门,宁贝贝像只母狮一般拉开来,手里高举一只棒球棍,吓得池小影倒退一步。

“哦,是你呀!”宁贝贝泄了气,把门开得大大的。

屋子里一团凌乱,不知把什么摔了,碎片散的满地都是。池小影挑着地寻到一块安全地带坐下,看着宁贝贝,心里面吃了一惊。她很少看到宁贝贝没化妆,通常还都化着浓妆,今天冷不丁看到贝贝的素面,才发现宁贝贝显老得厉害,眼袋挂着,额头密密的抬头纹,肤色又黄又暗,估计是夜生活过度造成的。

“家里什么都没有,你将就点吧!”宁贝贝给池小影倒了杯白开水,“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我要出国一阵,你能不能搬进来帮我看房子?”

“你还会回国?”池小影惊喜地问道。

宁贝贝扒拉了两下头发,“当然,等我结了婚,我就回国,让那些恶心巴拉的男人看看,我到底有没人要。”

池小影笑了,“不说自己太挑,还说别人不要,这叫矫情。”

宁贝贝推了她一把,跟着笑了起来,下巴一扬,眉毛一抬,“就是,全中国的男人都不在本小姐眼下,所以本小姐要找一个洋鬼子。”

“洋鬼子对待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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