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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籁纸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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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过很长一段路。隔着衣服,皮肤被擦破,隐隐浸血,语欢慢慢坐起身,干咳两
声。

    春二爷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若我不去查账本,还不知道你这贱货这
么能败家!赌一场输了八万两,你当我们家是开银库的?有你这种小杂种在,晨
耀怎可能不败!从今天起,你别再回来,不准去找春松,否则我打断你他娘的狗
腿!”

    语欢用袖子蹭了蹭嘴唇,干笑道:“二爷,您不要语欢服侍了?”春二爷怒
道:“就是你这淫货,天天爬床,才害你爷爷生意亏成这样,你他娘的你怎么就
这么贱,这么骚,这么不要脸?你现在就是在这舔我,我都还是那句话:下作的
公表子,滚你娘的!!”

    语欢毫不觉羞耻,只媚笑道:“二爷,怎么这么快就腻了?真不想再试试了?”

    春二爷恼了,吼道:“来人,给我把他废了,再扔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他!”
话音刚落,便听见吭的一声,一把剑飞驰而过,不偏不倚,正好穿透春二爷的锁
骨,将他钉在墙上。

    春二爷惨叫一声,声音极像杀猪。血顺着伤口流下,全身发抖。

    接着,一道白光闪过,一个颀长的身影落在语欢身边。春二爷原想骂人,一
见那人的脸,立刻软嗒嗒:“九,九皇子殿下,这,这……”

    语欢撑着地,想要站起来,无奈身子像散架般,动一下便疼得彻骨。鸣见蹲
下来,看了语欢许久,眉头微蹙。语欢看着别处,皮笑肉不笑。

    一随从道:“主子,这人怎么处理?”鸣见轻描淡写道:“挑了他们家。”
语欢断然道:“不行。”随从茫然。鸣见顿了顿道:“把这个姓春的打一顿,阉
了。”

    春二爷恐慌地摇头,大叫求饶,却给人拖下去,杀猪声久扬于宅院。

    鸣见伸了一下手,又收回去,站起来道:“把复公子扶起来。”随从还未动,
语欢笑得很尴尬:“不必。”鸣见看着语欢的肩,皱眉道:“疼不疼?”

    语欢垂头一看,不过破皮小伤,流了点血,便作出痛苦的样子:“疼,当然
疼。我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鸣见道:“是么。”语欢笑道:“是。”鸣见道
:“跟我走。”

    语欢一瞥嘴:“你这问题还打算问几次?还打算要我回答几次?”鸣见道:
“这不是问题,是命令。”语欢乐了:“好大的皇威啊,我好怕啊。”鸣见道:
“我知道你想杀我,这是以后的事。你连命都没有了,拿什么来杀?”语欢惊愕
道:“我快要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鸣见轻吸一口气,指着春府道:“你就愿意,委身给那种人?”语欢道:
“怎么可以说是委身?这是交易。我陪他上床,他给我银子,我并不觉得丢人。”

    美目垂下,睫毛盖住眼帘,鸣见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塞到语欢手中。手如
白玉,衬得银票格外肮脏。语欢攥着银票,在空中晃了晃,弹一下,吹了个口哨
:“皇族就是不一样,出手好阔气,直接从银库掏钱用罢?说说,想我怎么陪?”

    鸣见淡然道:“不用。这些钱,你拿去买点衣服穿。”语欢窘迫之极,憋了
半晌,才打哈哈道:“白送的?哈,够我花半辈子了。多谢殿下赏赐。”言毕,
摇着银票走了。

    语欢一路摇摆着走,地痞流氓的精髓学得惟妙惟肖。

    鸣见给他银子,是因为内疚。收了这些钱,两碗水才能端平。软趴趴的银票,
却硌得人手心生疼。手握得越来越紧,很想将手中羞辱自己的东西撕碎。可他不
能。他需要钱。

    他问鸣见,要我如何陪你。

    鸣见说,不用。

    语欢笑了笑,笑得奇丑无比。

    鸣见在嫌他脏呢。

    看着他的背影,鸣见站在原地,僵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快步走上去,
绕到语欢面前,鸣见道:“语欢,你能多……”说到这,再说不出话,僵得彻彻
底底。

    语欢哭得满面通红,脸都皱了起来。

    一看见鸣见,铆足全力,将银票团子砸在鸣见脸上,语欢吼道:“滚!你他
娘的给我滚!”银票落在地上,滚到路旁,变成了一张废纸团。

    语欢扯着袖子擦脸,擦得眼睛愈发红肿,袖子依然湿透。

    鸣见脑中一片空白,捧住语欢的头就开始狂吻。

    语欢浑身一震,僵了片刻,一口咬下去。鸣见闷哼一声,捂住唇,揩了一下,
又将语欢紧紧抱住。语欢挣扎无用,铁了心,又一口咬在鸣见右肩上。血从锦衣
中浸出,语欢使了最大的力,浑身发抖。鸣见锁着眉,下唇上烙出一弯弯新月。
好容易语欢松了口,鸣见强忍痛苦,抬起右手,轻轻刮去语欢唇边的血。语欢一
掌打下他的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语欢走了。

    鸣见口角流血,却只轻抿着唇,看着他远去的地方,对身后的随从道:“别
跟丢了。”

    杭州。风摇曳着花,拂掠过水,草长莺飞的西湖畔。

    语欢在找了些杂事,一天几个铜板几个铜板的赚,零零碎碎。晨耀山庄已经
彻底被封锁,预计改建成一片新镇。语欢回到杭州,再没路过那里。

    旅游媚年春,年春媚游人。江南之美景,引起游人多感,为静中景色,思量
无穷。三两行才子在湖畔吟诗作对,自有一番风情韵味。语欢抬头看着那些个人,
笑了笑,继续垂首擦桌挪凳。

    带头那一个公子,身形美丽,乌发如云,却一直站在断桥头上,遥望远方。
麻子宇帮衬着语欢挪凳子,一边笑道:“今年殿试放榜,状元郎是杭州人,探花
郎是蓉城人,两人认识没多久,便成了相视莫逆的好友,羡煞旁人呐。你瞧那断
桥上的人,就是探花郎了。”

    语欢抬头看了看那人,只付诸一笑。谁知那人忽然回过头,脸衬桃花,眉弯
新月,美是美,却惹得语欢扑哧轻笑。麻子宇笑道:“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那人亦看到语欢。语欢却再笑不出来,埋头继续干活。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
人家还是要过来。那人来了以后,只端正坐在一旁,对麻子宇道:“老板,给我
来点藕粉。”

    麻子宇应了一声,屁颠颠溜达进去了。语欢也想跟着跑,却听那人低骂道:
“格老子,你怎么变成这副熊样儿了?”语欢见他如此豁达,便也不再躲藏,强
笑道:“言之竟中了举,还是探花,真是出乎意料。”言之脸一垮:“瞅你说的
什么话,我中举很稀奇么。”

    语欢笑道:“哪敢哪敢,言之一直文采斐然,我没否认过。”言之道:“我
没功夫和你扯这些,你怎的变成这样了,还没说呢。当初九皇子放我们出晨耀时,
就说要安置好你,大家还不乐意呢。怎的他出尔反尔了?”语欢怔了怔,笑道:
“那无所谓。你媳妇儿呢。”

    言之道:“别和我说那丑婆子。我一回蓉城,就听说她又做回了铁饼夫人。
然后老子重新当回大海儿子,各归各位还舒坦些。格老子最近世态炎凉啊,不止
皇城,连你的生活都萧条了。”语欢道:“皇城怎么了?”

    言之翘起两根指头道:“最近朝廷里搞内战,两场。头一件,就是九皇子和
太子爷,我这种草鸟去,都看得出他们一个在攻,一个在守。储君的位置还不知
该落谁家。原本是九皇子占上风,但他老出宫,现在都还没回去,到底还是打成
平手。”

    语欢默然点头。言之道:“第二件是家事。哎,我说你啊你,都是你这混球
惹的祸,你那筱筱自从嫁了小王爷,活脱脱成了个泼妇。两人天天吵架,弄得人
尽皆知,好不丢人。你那美丽的牡丹公子,又是个柔弱的主儿,稍微一点不对劲
就闹绝食。开春时大病一场,到现在还窝床里头呢。据说病的时候,一直语欢语
欢的叫,气得他家婆子管都不管他,造孽哪!”

    第十章千落

    言之与语欢自相识起,便没个好开头。不过言之是个豁达人,如今见面,点
头而过,算是一笔勾销。两人互相寒暄几句,又匆匆告别,各奔东西。

    穷家难舍,熟地难离。无论走到何处,语欢永远惦记的,还是杭州。暮春将
尽,又迎来初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里依旧美得令人心动。西湖的雾,岸
边的柳,蒙蒙胧胧的少年时代,迷迷离离的锦瑟年华,最美的,最难以割舍的,
都蕴藏在万里蓝天下,缠绵白云间。

    释然,上山,进庙,见佛。

    自晨耀坍塌,长清皇帝用复正茂存的银子,重修城隍庙,以安抚民心。精心
雕塑的观音妙相,呼之欲活的十八罗汉像,远近的人无不慕名参拜。走进大殿,
迎面见三尊大佛,面容安详,端坐于莲座。望海观音,神情优婉。红绿华盖,于
微风中簌簌飘动,普渡苦海众生。

    父亲生前信佛,为大庆佛教捐赠不少宝贝,家中尽是黄金佛像,落的结果却
是如此。那看门神,长眉,抱膝,评酒。伏虎,降龙,钦佩,沉思,慈威爆笑,
于语欢眼中,一一尽是嘲弄。

    当你获得命彩时,佛曰,那是恩赐。当你遇到磨难时,佛曰,那是命运。

    语欢捏紧手中的毛笔,欲在纸上画观音,可是手悬在半空中,无法动弹。他
根本不相信神明,如何以虔诚的心,画出众人心中的佛?只是倘或不画,今儿晚
上肚子又得咕咕叫。

    对佛,下笔,勾勒,描形,上色,成图。实在不合意,丑得自己都快崩溃。
语欢将纸揉成一团,扔在一旁。这时,一个香客路过,笑道:“小哥,画观音呢?”
语欢抬头,点头。

    那香客道:“见过娼馆的殷红么,那真叫国色天香,若画不出来,拿她当模
子,保准你画出的观音,诱得人哈喇子直流。”一小和尚接口道:“这位施主,
佛门乃清修之地,说话请自重。观音菩萨是仙,你说的女子是人,如何能够相提
并论?”

    语欢道:“嗯。观音理应极美,又要美得不带一丝凡俗,绝尘,仙化,缥缈,
清空,让人觉得对其妄想都是罪恶。可是对着这菩萨,我越画越古怪。”小和尚
道:“没关系,施主慢慢画,只要在日落前完成即可。”语欢笑着谢过,起身,
甩腿,逛了一圈,最后停在观音面前。

    语欢讨厌如来佛,嫌他太清高。语欢讨厌罗汉,嫌他太做作。诸多神佛中,
唯观音他不反感。水月无尘,清颜出离人间。一双半睁的眼,似乎一眼看穿万丈
红尘,无尽沧海。

    语欢一时头晕,竟傻傻地跪下,叩倒在观音面前。额头顶着地面,却不能清
醒些。打出生以来,这是语欢第二次拜佛。那是因为,他第一次许的愿实现了,
虽然结果不尽人意。

    迷雾中的观音,半睁着眼,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在看着别处。雪白颜面,
指尖掂着一条嫩柳,细长如丝,就像她的眼。是处香火鼎盛,烟篆不绝地书空。
一室的迷漾薄雾,刺眼催泪。

    第一次,语欢说,菩萨,请把鸣见赐给我。

    这一次,语欢说,菩萨,请让我把鸣见忘了。

    方丈大师穿着金色袈裟,驻在门前,给和尚们讲禅:万物皆空。人生一世,
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天地间,上无
愧于天,下无愧于己。佛无处不在,又丝毫不见踪迹,真正能够解脱自己的只有
自己,别人也帮不上忙。

    所谓色相,皆属虚幻。好比纯净宝珠,本来无色,红光来照,遗珠皆红;绿
光来照,遍珠皆绿;红绿齐照,则遍珠红绿。因宝珠体性本空,虽百千万亿色相
相加,包容如故。然色即是空。

    情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语欢听得出神,却忽然有一白衣人自门口走入,眼前一亮。方丈笑得慈眉善
目:“千施主,好久不见。”那人原欲直往里走,一听他叫唤,回头道:“难得,
你也有讲对道理的时候。”声音冰冷,像一个正结果人性命的杀手,冻得人浑身
寒毛直竖。这声音任谁听了,都不会忘记。

    那人转过头,低垂着眉目,施施然走到佛神面前,摇签,默念。

    是千落。见他已有几次,但是每次都似带了冷空气,把周围的温度都降到零
点。若说鸣见是惊艳,千落便是清绝。语欢看着身边的千落,半垂的眼帘,秀玉
的肌肤,安然出尘,超脱凡俗。

    语欢迅速站起身,快速走到桌边,对着宣纸,提笔作画。不足二盏茶时间,
一张水月观音图一挥而成。再抬头,佛像前已没了千落的踪影。语欢将画交给小
和尚,懵懵懂懂。

    小和尚一接画,笑了:“咦,这不是千施主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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