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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铁剑玉佩-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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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武林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凌震霄愣神良久,才低声说道:“尊驾可称旷世奇人,胸罗万机。眼看柳啸吟坠于万劫不复之境,难道也无法救他一救吗?”

丑中原道:“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俺又有什么法子。不过,白玉香总是无辜的。看在柳南江分上,俺少不得要费些心力。”

凌震霄道:“尊驾作人处事,实令在下敬佩。”

语气一顿,接道:“在下想求教于尊驾,小女凌菲,目下处境如何?”

丑中原道:“令媛的安危,倒用不着你去担心。”

凌震霄神情一舒,道:“尊驾的话,使在下宽心不少。柳南江对白玉梅深有信心,她与公孙红云狼狈为奸,莫非是尊驾安排的一着妙棋?”

丑中原道:“你很聪明。”

凌震霄道:“尊驾夸奖。谈到此处,在下已略知内情,尊驾有何驱使,当可明示了。”

丑中原道:“你真有诚心吗?”

凌震霄道:“在下过去曾因一时起了贪念,已濒临身败名裂之边缘,尊驾赐予再生之机,在下岂肯轻易放过?尊驾请大放宽心。”

丑中原道:“俺要你作的事,可能会遭杀身之祸,你不怕吗?”

凌震霄淡笑道:“生死二字,在下倒未看重。”

丑中原道:“好!俺带你去一个地方,再详细和你谈上一谈。”

语气一顿,扬场叫道:“玉纹!壶中之酒,还剩下多少?”

高踞树梢的欧阳玉纹回道:“约莫还有十斤之多。”

丑中原道:“快将所剩之酒悉数喷出,使那圈火苗燃得旺些。”

欧阳玉纹立刻依安行事,一瞬间,四周火焰大炽,照耀如同白昼。“丑中原又道:“玉纹!到俺这里来吧!”

话声刚刚一落,欧阳玉纹已落到二人的面前,身法快得出奇,看得凌震霄不禁暗暗赞叹。

丑中原挥手朝凌震霄一指,道:“玉纹!这就是俺向你提起的‘关中一龙’凌震霄。”

欧阳玉纹福了一福,凌震霄不禁暗道一声惭愧。

丑中原一挥手道:“咱们走!”

三条身影立刻向桃林后面的岗峦处扑去,宛如三道流星,刹时不见踪影。

柳南江回到客栈之后,倒头便睡,似乎被褥一蒙头,就可以逃避现实,连福儿向他问长短,他也懒得加以理会。

福儿犹如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望着榻上闷睡的柳南江大大地发愣。

那柳仙仙本想跟着过来听听柳南江赴约的经过,见他一回到房中就脱靴宽衣,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她虽然也姓柳,却毕竟是一个女孩儿,这一方面,她倒是很有分寸的。

隔窗偷听,偏偏柳南江一言不发,只得轻拍手掌,将福儿唤了出来。

二人来到庭院中一座假山之后,柳仙仙这才问道:“福儿!你师兄是怎么回事?”

福儿摊了摊手,唉声叹气地说道:“谁知道,仿佛突然变成了哑巴。”

柳仙仙道:“莫非比武较量,你师兄输给那位黄衫客了吗?”

福儿连连摇头,道:“不会,我方才看过了,剑未出过鞘,看他神色,似乎未曾动用过内力。真不知道那黄衫客施了什么邪法子。”

柳仙仙道:“福儿……”

她一语不发,福儿突然抵了她一把,意想她禁声,她也就连忙将话顿任。抬头望去,只见一伙人,本来就是住在这家客栈里的。

可是,当最后一个人出现时,柳仙仙不禁心头暗怔,原来那个人是祥云堡堡主秦羽烈。

回顾福儿,那小家伙也是一脸错愕之色。

秦羽烈一进门之后,向纪缃绫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纵上了东厢上房的屋顶,越过屋脊,不见踪影。

纪缃绫和她的女弟子也分别进入了东厢两间毗邻的厢房,各自关上了房门。

庭院中,复又陷于一片沉寂。

柳仙仙悄声道:“福儿!你看那秦羽烈鬼鬼祟祟,是不是有点怪?”

福儿唔了一声,道:“的确有点怪,而且他又是一个人。”

柳仙仙接道:“福儿,别挖空心思胡乱猜疑了。你得赶快去告诉师兄呀!”

福儿应了一声,立即弹身而起。

他唯恐行藏败露,因而展开了射光掠影的身法,如同一道轻烟,一闪不见,只看得柳仙仙瞪眼皱眉,暗暗骂了一声:好小子!

福儿回到房中,直趋榻前,低声说道:“师兄,有要紧的事,你醒醒。”

柳南江一切也不动,自然也不曾开口说话。

福儿疾声道:“师兄!那祥云堡堡主秦羽烈来到了客栈之中,而且行迹可疑。”

他一语未落,柳南江已飞快地翻身坐起,沉声问道:“福儿!你怎么知道?”

福儿道:“我和仙仙姑娘在假山后面说话,正巧看见他和芙蓉仙子及芙蓉寨一伙门人进来,芙蓉仙子回房,他却跃上了屋顶。”

柳南江道:“仙仙姑娘呢?”

福儿道:“还在假山背后,是她叫我前来禀报师兄的。我看,那秦羽烈必有诡计。”

柳南江厉声道:“快去叫仙仙姑娘回房,少管人家闹事。天亮我就要送她回‘啸吟山庄’。你告诉了她之后,也立刻回房来。”

福儿不禁大大一愣。心中有所疑惑,也就没有立刻按照柳南江的意思去做。

柳南江见他不动,又冷叱道:“还不快去!”

福儿心中虽有一万个不解,却也不敢违抗师兄之命,只得施施然退了出去。

福儿一出了房门之后,又施展射影掠光的身法来到了假山之后。

柳仙仙迫不及待地问:“福儿!你告诉你师兄了吗?”

福儿噘着嘴说道:“挨了一顿骂。”

柳仙仙道:“是怎么回事?”

福儿道:“师兄说,教你立刻回房睡,说什么少管人家的闲事。”

柳仙仙神情一愣,道:“福儿!你发现你师兄有什么不对吗?”

福儿想了一想,道:“倒没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脾气很坏。”

柳仙仙喃喃道:“那就怪了?人家告诉他秦羽烈来到这儿的消息,他反而教人家少管闲事。这哪像是你师兄讲的话?”

福儿道:“仙仙姑娘!我师兄确是这样说的,回房睡去吧!师兄说,天一亮,就要送你回‘啸吟山庄’哩!”

柳仙仙双眉一挑,道:“他要送我回去?”

福儿点点头,道:“师兄是这么说的。”

柳仙仙道:“福儿,你回房去吧!”

“我要在这儿瞧瞧热闹,秦羽烈没事绝不会潜伏到房顶上去。今晚再不瞧,以后就瞧不到啦!”

福儿正想劝她,忽然东厢一间上房亮了灯,他也将话顿住了。

在灯的上房就是方才纪缃绫进去的那一间。

灯刚一亮,房门也打了开来。

柳仙仙似乎怕福儿会突然溜走,伸出皓腕,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小手。

福儿想想柳南江那种严峻的神色,就想立刻回房。可是,他刚想全力抽回被柳仙仙握住的手腕时,已见两个人从那亮灯的东厢上房走了出来,那两个人是纪缃绫和花花太岁肖云鹏。

这时,福儿即使要走,也走不掉了,只得屏息凝神地蹲伏在假山之后。

纪缃绫和肖云鹏携手下降台阶,进入庭院之中,二人在边走边谈。

只听那肖云鹏说道:“仙子真是雅兴不浅,如此寒冷深夜,还要云鹏陪你漫步庭院。”

纪缃绫幽声道:“云鹏,你我携手漫步,恐怕也只有这一次了。”

肖云鹏不禁停下了脚步讶然问道:“仙子这话是何意思?”

纪缃绫道:“人之相处,全凭缘,看来你我的缘分已尽。”

肖云鹏道:“难怪仙子一回到房中,就有些神色不对。”

他一语未了,突然一道黑影自屋顶一泻而下,那人正是秦羽烈。柳仙仙和福儿看得最为真切,若非二人定力不弱,必然会惊呼出声。

秦羽烈的身法快得出奇,又是居高临下,更是增加了速度,一闪之际,已然到了肖云鹏的身后,单臂电出,抓向肖云鹏的右腕。

就算肖云鹏此时觉察到背后有人偷袭,凭那秦羽烈仗以成名的困龙八抓,肖云鹏也休想走脱闪避。殊不知其结果却大出意料之外,肖云鹏身形一晃,竟然使秦羽烈一抓成空。

肖云鹏一转身,轻笑道:“原来是秦堡主!”

其态度也是大出人之意料,不但毫无受惊之色,反而笑语轻松。

秦羽烈不禁怔住了,肖云鹏有多少功力,他是清清楚楚。即使正面出手,他也有把握一抓得手,如今竟然是背后偷袭失败。再加上肖云鹏态度出奇地镇静,使他没有贸然出第二抓。

纪缃绫也万万想不到秦羽烈会一抓失败,神情也不禁为之一愣。

不过,她很快地想起了天涯奇丐丑中原的话,连忙探手入怀,打出了一朵钢芙蓉,同时高声喊道:“秦堡主不要发呆!”

这一高喊,使得秦羽烈回过神来,双手电出,分别扣向肖云鹏的双腕。

肖云鹏冷笑一声,道:“世上不可信者,该是床头共枕人。”

话声落,闪身后退,纪缃绫甩出的那一枝钢芙蓉越头飘过,未曾伤到他。

然而,秦羽烈的困龙八抓却再也不容许他逃脱,叭地一响,着着实实地扣住了他的右腕。

秦羽烈一抓得手,当即低喝道:“乖乖地跟秦某人走,否则内力一吐,就要你的命。”

喝声中,振腕一提,挟带着肖云鹏上了房顶。

柳仙仙再也忍不住,低呼道:“原来秦羽烈是为他而来。”

她的呼声方落,蓦闻叭地一响,一个人影自那屋顶上倒下。

福儿一直在注意秦羽烈的动静,看得最为真切,不禁脱口道:“房顶上有埋伏,秦羽烈遭了毒手。”

其实,柳仙仙也看见了,从房顶上倒栽葱的坠落之势,就可以想见房顶埋伏之人功力必定相当深厚,否则绝不可能一击就使秦羽烈成为断线风筝。

纪缃绫看得最清楚,心头不禁狂震,然而她却不十分慌乱。

第三十三回恩怨揭晓

一想自己和秦羽烈同时衔命而来,扬腕虚空一托,改变了秦羽烈下坠姿势,使他四平八稳而又轻飘飘地摔落地面,尚不至于将他那颗六阳魁首缩到腹腔中去。

可是秦羽烈摔倒地面之后却一丝也不会动弹,显见他受伤十分沉重。虽未殒命当场,却也是昏迷不省人事了。

这情况不但使芙蓉仙子纪缃绫大大一骇,而假山之后的二小也同样感到惊骇不已。

蓦然,房顶上传来一阵低沉的冷笑之声。

抬头看肖云鹏的身旁又多了一个人影。原来他就是祥云堡总管公孙彤,也就是被丑中原道破其真实身份的公孙红云。

柳仙仙大为吃惊地说道:“原来暗中攻击秦羽烈的人,竟是他的总管公孙彤。”

福儿压低了声音说道:“仙仙姑娘,闻这老儿的功力骇人听闻,咱们还是少说话为妙。”

柳仙仙似乎有些不服气,虽末驳斥福儿的话,却冷哼了一声。

公孙红云阴笑了一声,飘落庭院之中,向纪缃绫沉声说道:“仙子和花花太岁虽是露水鸳鸯,但却也有多年交情。如今联络那秦羽烈来联手对付,到底是为了什么?仙子不妨明告。”

纪缃绫倒不曾示弱,冷声道:“公孙总管和那秦堡主相辅相成,已有多年之久。忽然暗中出手伤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公孙红云咻咻然叱道:“你少要顶嘴,快说,是不是那关中一龙凌震霄教唆仙子如此作的?此与仙子毫不相干。”

纪缃绫道:“不是。”

公孙红云道:“那么,又是何人唆使?”

纪缃绫道:“无人唆使。”

公孙红云道:“如此说来,是你自己的意思了?”

纪缃绫道:“不错。”

公孙红云道:“因何要如此作?”

纪湘绫道:“此事与阁下无关,所以不想告诉阁下。请不必多费口舌。”

说罢,掉头向房中走去。

公孙红云嘿嘿一声冷笑,右掌随势一挥。

纪缃绫似乎也预知走不脱,不待对方掌劲涌到,就已飘身后退。

这时,肖云鹏也飘身落地,面向纪缃绫说道:“仙子因何突然与云鹏反脸成仇,希望明告云鹏,也当反躬自省啊!”

纪缃绫道:“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作了什么昧良心之事,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肖云鹏不禁大大一怔,双眉连挑,目中冒火,似乎想将纪缃绫生擒活剥。

蓦然,暗影中有一个人狂笑着发话道:“骂得好,骂得痛快。”

声落人现,赫然是那断魂娘子古寒秋。

古寒秋的出现,使得纪缃绫气势一振,沉声说道:“肖云鹏,和我相处多年,竟不识你是一个联络外人谋杀亲兄的乱伦禽兽,你若稍有良知,就该自绝当场,还有何面目见你大嫂!”

肖云鹏面色大变,那公孙红云也是狂怒道:“好一个泼妇……”

一语未落,右手已拍出一掌。

只见那断魂娘子古寒秋一横手中黑竹箫,飞身前纵,大喝道:“公孙总管且慢!”

公孙红云一卸掌劲冷声道:“原来是古娘子!是要来为那泼妇助拳吗?”

古寒秋道:“芙蓉仙子方才说的,不仁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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