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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大清凌妃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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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脸上阴晴不定,直过了好半晌忽地轻轻一拍桌案,“事到如今,咱们也只好赌一赌了!”说着轻轻拉起我的手,目中泪光闪闪,“皇上那里我就交给你了。”
  “熹妃谨遵皇后意旨。”
  打开乌木漆匣,大红的软缎子上放着一只龙眼大小的丸药,外面用一层金箔包裹,愈觉金贵。
  “这便是你师兄炼制的丸药?”
  “是,此药名‘大全保命丹’,想治愈皇上的病,非此药不可。”
  “好。”我合上匣子,将其递到殷和手中,凝视着他,“我信你!”
  殷和躬身施礼道:“谢熹妃。臣这就去煎药。”说着慢慢退下。我转过身去走到胤禛的床边,轻轻拉起胤禛的手,苦苦一笑,倘若他醒着,未必愿意见我守在身边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路子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禀告道:“殷大人来了。”
  我扭过头去,就见殷和小心翼翼地拎着一只药箱走过来,“臣殷和见过熹妃。”
  “免礼。”我起身迎了上去,就见殷和自箱中取出一碗仍冒着热气的药来,我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看了看殷和,殷和点点头。又自箱中取出那丸大全保命丹,用温水研开。
  “先服这碗汤药,待药性上来立即服下这大全保命丹,方可培源固本。其后再用其他药滋养进补,或可望痊愈。”
  我点点头,一旁的小喜子忙搀扶起胤禛,我则端着药在床边坐下,用金匙盛起汤药喂胤禛服下。刚服了半碗,就见胤禛身子忽然一僵,猛地就喷出一口血来!我一惊,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皇上——”
  胤禛面白如纸,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地面。一旁殷和慌忙上前,不由分说就将手中那碗化了大全保命丹的温水灌入胤禛口中,随后扣住胤禛的手腕,一脸凝重。一时间殿内静寂无声,每个人都是一脸惶惶之色,俱死死盯着胤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渐渐地,胤禛的脸恢复了几分人色,却仍是昏迷不醒。
  殷和诊了半晌,面露喜色说道:“皇上经脉已通,这一关终是闯过来了。”
  我心中一喜,忽又凝起眉头,“为何皇上仍是昏迷不醒呢?”
  殷和微笑道:“皇上之前心血几乎耗尽,现下虽然性命无忧却也需要调养些时日。熹妃不必过虑。”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我心也定了下来,“那我就放心多了。”
  “待臣开张方子,按方服药就是了。”
  我颔首,“有劳殷太医。”
  殷和忙躬身退了一步,“臣不敢当。”说着自去开方煎药。
  我挥手令众人退下,一时间诺大殿内,只得我与胤禛两人。我取来手帕用温水浸湿,轻轻将胤禛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再看胤禛不由得怔住了。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胤禛了,平日的他总是高高在上,即便是得宠的妃子也只敢在其不经意间偷偷的瞥上一眼,看的也不过是他的脸色,是喜是怒。
  手轻轻抚过他消瘦的脸颊,他,终究是太辛苦了。谁又敢说当初他费尽心机取得皇位,不是为了天下?虽然骂名累累,然而,总归他还是个好皇帝。可他,也只是一个好皇帝罢了。为人子,为人夫,为人兄弟,为人父母,他都不算好。
  “云儿……”胤禛微弱地唤了一声,我一惊,再看胤禛仍是闭着眼睛,原来不过是他的呓语。然而在此时你唤的却还是我的名字。我的心一酸,你到底让我如何是好?我轻轻放开胤禛的手,转身便要站起来,手忽然被捉住,“你……不要走……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就是不要走……”我身子一僵,泪忽然不由自主地滚滚落下,慢慢转过身,迎上胤禛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上前一步,复在床沿坐下,挽着胤禛的手哽咽着:“我不走就是了……”胤禛闻言,微笑着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我轻轻伏在胤禛的胸前,泪流如注,我何尝要走?这些年来,来来去去的都是你一个人而已。
  我自小喜子手中接过参汤,小心翼翼地喂胤禛服下。一边小路子劝道:“主子,您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不如就去歇歇吧。”
  我摇摇头,“皇上至今仍未清醒,我怎么能走开呢?”
  小喜子也低声道:“这里有奴才们伺候,熹主子您还是稍稍歇一歇,皇上一醒过来,奴才就给您递信儿去。”
  我微微一笑,“行了,别说了。去给我打个毛巾把子来。”
  小路子只得无奈地答应一声去了。小喜子复又端来一碗参汤捧了过来,“熹主子,您也喝一碗吧。这个最提神儿了。”
  我笑着接过来,一饮而尽。又用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忽觉身后轻轻一动,我忙转过身来,就见胤禛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虽有些飘忽不定,却是醒了!
  我又惊又喜,“皇上,您醒了?”
  胤禛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温柔的神色一闪而过,露出厌恶的表情,张开嘴轻声吐了两个字“出去。”
  我顿时如一盆冷水自头上浇落,一丝苦涩的笑涌上嘴角,这才是真正的胤禛啊。我垂下头,躬身退下,眼角犹看见小喜子一脸不忍。
  走出养心殿,抬头看那看刺目的阳光,忍不住低声在喉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我轻轻擦了擦面上的泪水,心中也疑惑起来,这可是我的泪么?
  转眼已是半个月过去,胤禛的身体日渐痊愈,每日里去请安的妃子络绎不绝,唯独我不能去。这后宫只怕早已私下传开了——熹妃被皇帝撵了出去。嘴角不由得浮上一丝苦笑,我已成为众人的笑柄。后宫的岁月还长着呢,难道我竟要如此地渡过一生么?
  夜已深,我只穿着一件单衣在院内犹怔怔地站着。喜儿捧过来一件披风搭在我的肩上,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主子,夜深风大,您这么站着着了凉可怎么办?”
  我笑笑撇开披风,“这风凉的正好,你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喜儿拽着我的衣角跪下来,黑夜中也能看到她脸上泪光闪闪,“主子,您就别折磨自己了……”
  我轻笑着推开喜儿的手臂,“你不懂。”
  “奴才是不懂,可是奴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说着一把抱住我,忽地惊叫一声,“主子,您都冰成这样了!”
  我对着喜儿笑笑,眼前的她渐渐模糊起来,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天犹是黑沉沉的。喜儿坐在一边看到我睁开眼睛笑着哭道:“主子,您可醒了。”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话音未落我就已经吃了一惊,嗓音嘶哑的几乎已发不出声来。
  喜儿抹抹眼角的泪笑道:“主子,您都睡了整整两天了!”说着端过药来,“主子,先喝药吧。”
  “皇上可好些了吗?”
  喜儿点点头,“皇上已经大好了,今儿已经开始召见大臣处理政务了。”
  “是么。”
  “主子您就别担心皇上了,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我摇摇头,“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把药都倒了吧。”
  喜儿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主子,您说什么呢?”
  “倘若我病成这样皇上也不在意的话,我在宫中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说着凄然一笑,“所以你该盼着我病得越重越好……”
  喜儿怔怔地出了半晌的神儿,末了幽幽叹息一声,“主子用的着用自己的命来赌么?”
  我猛地咳了几声,满目凄凉,“人在深宫,别无选择啊!”
  喜儿闻言半晌不语,良久方才起身,将药倒入痰盂中,“奴才明白了……”
  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次日,殷和进宫来请脉。诊了半晌退出去,只隐隐听得殷和在外面与喜儿低声说道:“我预计着,昨儿吃了药,今儿该见好才对。怎么反倒重了?”
  “殷大人的医术举世无双,可是殷大人能治的是身上的病,这心病,殷大人又能奈何?”
  殷和半晌不语,忽地长长叹息一声,“臣告退……”
  我在帐内咳了两声,小路子忙上前打起帐子,轻声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连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你去找皇上身边的小喜子,把我的情形说给他听……这么多年给了他不少好处,是时候该用他了……”
  小路子忙答应着,“是。只怕喜公公也劝不动皇上过来啊。”
  我轻笑着摇摇头,“他能说给皇上就好,来与不来,还在于皇上的心……”
  “是,奴才明白了。主子,您还是好好歇一歇吧,说了这么多话,可劳了不少神呢。”
  我微微颔首,复又闭上眼睛。
  殿内又慢慢暗了下来,想来已是黄昏。喜儿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过来,“主子,喝一口吧。不然可支撑不住呢。”
  我勉强点点头,就着喜儿的手喝了小半碗。再看看左右,“小路子呢?”
  “奴才在。”小路子忙跑上前,“主子……”
  “你去过了?”
  小路子垂下头,“奴才去找过喜公公了。喜公公也瞅着时机跟皇上说了。”
  我挣扎着要起来,喜儿忙扶住我,“皇上说什么了?”
  “皇上听了以后什么都没有说……”
  我心顿时又凉了几分,轻轻笑笑,果然是胤禛,面狠心狠啊。
  “扶我起来。”我轻声地说道。
  “主子您身子这么弱,还应该躺着休息才是啊。”
  “扶我起来。”声音虽小,然而不容置喙。喜儿只得无奈地扶我起来。不过才三两天的功夫,居然身子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勉强走到桌案前,已经是抽空了的感觉。
  “主子要写字么?”
  我点点头,身子软软地在案前坐下来。喜儿含着泪,将纸铺开,挽起袖子研起墨来。我提起笔,只觉心神俱伤,勉力而为,始成三首。
  金鼎玉炉绕紫烟,纤纤秀指弄琴弦。 
  含苞玉腊吐初蕊,并刀吴橘浸雪泉。  
  嘤咛一叹春宫暖,美人犹笑天不寒,
  可怜郊外蓬门里,坐拥寒衾倚阑干。
  雪衣策马翩翩行,浮动暗香惆怅停。
  推门请问堪折否,回首依稀是故人。
  端茶未饮茶先冷,稍置片刻已似冰。
  折梅无语扬鞭去,笑遣黄门送炭来。
  豆蔻花开始侍君,风霜雪雨二十春。
  朱颜已逝年华改,痴念无别相见初。
  相思自道非情故,只为雪中送炭恩。
  纵是冰心照玉骨,奈何君上见疑深。 
  放下笔心中暗叹,胤禛,这诗你可看得到?手撑着桌案站起来,眼前一片金星乱闪,身子一晃,喜儿忙扶住,哀声道:“主子,您就歇一会吧!您这样子,奴才们看了也心疼啊。”
  我抬起手臂轻抚喜儿如花的娇颜,微微一笑,“我不碍事的。”说着软软地倒在喜儿的怀中。喜儿一边哭一边叫小路子,“快把主子扶到床上去!”
  身子沾到柔软的被衾,我睁开眼睛,“那诗,就那么放着吧。”
  “是。”喜儿含泪答应着。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微亮。我轻轻拨了拨床帐,喜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满脸的喜色。“主子,您醒了?皇上昨晚儿来过了!可惜主子一直昏睡着,没见着。”
  我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开来,疲倦地笑笑,“见不见都是一样的。那诗,皇上可看了么?”
  “看了,”喜儿点点头,“不过皇上什么都没说。走的时候倒是把诗揣了去。”
  正说话间,小路子走了进来道:“殷大人奉旨进来给主子请脉。”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殷和低着头走了进来,“臣殷和给熹妃请安。”
  “有劳殷大人了。”
  殷和抬起头,轻柔地一笑,“熹妃可以安心养病了。皇上特地叮嘱微臣,一定要尽早将熹妃诊治好。”
  我轻轻咳了两声,“有了这句话,我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是。”
  大病初愈,镜中的人儿是掩不住的憔悴。这一病,竟仿佛老了许多。我心一寒,手中的玉梳跌落在地摔成两截。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哪有不老的红颜。我缓缓俯下身去,未及拾起梳子就见明黄色的龙袍一角拂到眼前。不及思索,双膝已然跪下。“熹妃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沉默过后,只闻得淡然的一声,“起来吧。”
  我站起拉,犹自垂着头。胤禛径自在椅子上坐下,不知何时,身边的宫女太监都退得干干净净。
  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他那两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在我的身上。
  “身子好了?”语气平淡的像水。
  “托皇上洪福,已经大好了。”
  又是一阵沉默。
  “你的诗,写得不错。”话语虽是称赞,却总觉其中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奴才才疏学浅,不过是写了些心中所感而已,不敢受皇上称赞。”
  “哼。”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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