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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书香世家-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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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也只比她打了几个月,这我都能懂的事情,她怎地就不懂了?”书华将史宜词拉了过来,握着她的手亲昵地笑道,“咱们年纪差不多,说话肯定也方便些,日后你若没事,记得常到我家来玩玩。赶明儿我再向二哥去要些好看的话本集子,咱俩一起看。” 
害羞的史宜词微微颤了颤眼睫:“你屋里那些话本都是你兄长送你的?” 
“不然你以为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话本集子?”书华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二哥与我一样,平日里就爱读书,我就趁机缠着他给我弄了些话本集子,他还经常说我这是不务正业,一定要改掉。他也不想想,那些话本都是从谁的手里弄来的” 
瞅着书华撇嘴的小动作,史宜词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兄长也是为你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慢慢走着,而那史如诗就跟在旁边一言不发,只那脸色确实有些不大好看。她静静听着书华讲着沈书才的事情,等到她们开心地笑起来时,一股细细的火苗从心底渐渐燃起来,泛着她不自知的酸意…… 
书华带着她俩在院子里随意逛了逛,至于那群高贵的千金小姐们确实都没走远,这一圈逛下来,该寻的人也都寻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那位张家小姐与另外一位郑四小姐还在池塘那边观鱼,至今未归。 
想着那位张家小姐的公主脾性,书华估摸着让一般的家仆去请是请不动的,她只好让青巧与另外两个靠得住的婆子将这一群小姐们先带到饭席那边去。  
她准备亲自去寻那两位小姐,却不想史宜词给拉住。只见史宜词关切地望着她:“让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怪让人不放心的……” 
书华温和一笑,拉住她的手亲切说道:“还是妹妹想得周到,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那就劳烦妹妹与我走一趟了。” 
两人说定,便欢欢喜喜地往池塘那边走去,而这头的史如诗瞅着她们远去的身影,这心里愈加的不是滋味。明明是同时认得的沈书华,而且自己表现得也要积极些,为什么反而被年纪小的妹妹给抢占了先机?这若是传回了家里人的耳里,还不知他们该会怎么想这事儿…… 
书华带着史宜词轻车熟路地来到池塘那边,见到那张小姐与郑四小姐正站在池塘边的柳树下,另外还有个小丫鬟正蹲在池塘边上,不知道在用棍子捣鼓些什么。 
书华走了过去,方才看清那个小丫鬟正是云小,不由开口喊道:“云小,你这个在做什么?” 
不等云小回头,那张小姐就懒懒地答道:“我的手帕被风吹到了水里,我让她帮我捞上来。” 
书华往那水上仔细一看,却真是有块淡粉色的影子在水里若隐若现,再见到云小趴在池塘边上吃力地挥动竹竿的模样,不由心下一沉:“云小,这水深得很,掉下去可就不好了,你先别弄了。” 
云小闻言,如获大赦般松了手,小心翼翼地从池塘边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巴,赶紧行礼:“多谢三小姐。” 
那张小姐却是有些不满地望着书华:“那我的帕子怎么办?那可是我表叔特意让人从杭州捎过来的上等丝绸,光为了绣那帕子上的花样,我都花了好几日的功夫,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条。” 
“再贵的帕子也抵不上人命贵重吧?”书华笑得温文有礼,“你若是觉得可惜,我再让人给你寻些上好的丝绸过来,让那如意绣坊的绣娘为你绣上几条好看的帕子,算作赔礼了。” 
“哼,那种破烂玩意儿我家里多得是,我才不稀罕” 
书华继续笑着:“既是张小姐看不上,那便是算了。午饭快要开始了,大家都到齐了,夫人们可都等着你们了,快些随我来吧。” 
“你少跟我玩这招”张小姐却是完全不买她的帐,反倒后退了两步,冷眼之中透着玩味,“不过是个卑贱的丫鬟,你当真是这么的舍不得?” 
书华渐渐收住笑容,静静看着她:“家中现在正在办丧事,还请你看在逝者的面上,能够安分一些。” 
旁边的宜词也有些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是啊,死者为大,左右不过是一条帕子,你们就暂且算了吧。” 
“关你什么事?”张小姐斜眼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出一声冷哼,“我爹是当今的国子监祭酒,曾经为太子讲过学,真正的饱读诗书。可不像某些人一样,靠着裙带关系爬上翰林院的位置。” 
嗬,听这话倒像是有备而来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会懂得这些事情,想来也是她父亲在家里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书华不由心中冷笑,既是故意来找茬,又何必再与她讲什么宾主之礼。 
她瞅着一脸不屑的张小姐,冷冷说道:“我的兄长是由皇帝陛下钦点御赐的官位,如若真如你那般所说,岂不是在说陛下看错了人,下错了圣旨?” 
这个罪名扣得太大,一时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吓到了。 
反应过来之后,张小姐硬着头皮反驳道:“我又没点名点姓说的是你二哥” 
书华却是轻轻一笑:“难道你说的不是我二哥吗?” 
“不是,当然不是” 
“那我倒是想知道,你这嘴里所说的靠裙带关系爬上翰林院的人又是谁?” 
“这关你什么事”张小姐脸上越来越慌乱,“我随便瞎说的,不可以吗?” 
“这说话可都是要负责任的,更何况这事儿还牵扯到朝廷,又岂是你能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书华的眼神越来越冷,“你父亲贵为国子监祭酒,教过太子殿下,必然是才学惊人。若是被人传出去,说他家的女儿胡乱言论朝廷之事,你说说看,别人该怎么看这事儿?”
“你……你在威胁我?” 
书华露出不屑地轻笑:“你有什么值得我要威胁的地方?难道真为了那么一条帕子?我这话也就是随便一说,你若觉得有理就听着,若是觉得不对就当没听见。” 
张小姐又羞又怒,望着书华的眼神变得有些阴狠,自己在家是长女,自小就受尽了呵护,眼下只是想为父亲出口气,哪里会料到竟要受到这般的屈辱?她咬咬牙,将目光从书华身上挪到了旁边的宜词身上,又从宜词的身上挪到了云小的身上。 
哼,对付不了你们,还不能对付一个小丫鬟?张小姐忽地大步上前,伸手就给了云小一个耳光,怒斥道:“没用的贱婢,连块帕子都捡不回来,留你何用?” 
云小莫名其妙地挨了个耳光,力道不轻,竟将她扇得耳鸣不已,脑子就那么呆在了原地,连哭都忘记了。 
眼看着第二个耳光又要来了,被激怒了的书华一把抓住张小姐的手腕,咬牙道:“这里是沈家,请你自重” 
“不过是个丫鬟,打死了又能如何?”张小姐为了找回面子,完全不顾书华的劝阻,执意要继续打人,逼得书华死抓着她不放。 
书华冲旁边还处于呆滞状态之中的宜词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人来” 
“哦……哦我这就去”宜词赶紧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两人拉扯之间,竟是离得池塘越来越近。那张小姐被抓得烦了,忽然使劲一挥手,将书华往后甩出了好几步,她脚下正好勾到一块石头,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栽进了池塘里。 
也就是这一声“噗通”,让原本傻掉了的云小反应过来了她听见书华的呼救声,赶紧趴到池塘边上,一边使劲朝书华伸出小手,一边哭着大喊:“三小姐,快抓住奴婢的手” 
始作俑者的张小姐傻站原地,而那郑四小姐更是被吓得软掉了双腿,下意识地往后退,口中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书华不曾学过水,这一下子只能在水里不停地瞎扑腾,接连呛了好几口水。初春的天气,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水里的温度不过两三度,刺骨的寒意铺天盖地袭来,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很想要向岸边游过去,但自己的身子总是不由自主地向池塘中央漂过去,随着挣扎的时间越长,身上的体力也快要透支了。 
她,正在缓缓地往下沉…… 
难道自己真要死在这里?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就在她的意识在陷入黑暗中的前一刻,有人牵住了她的手,将她慢慢带向了充满光明的地方,脱离这冰冷的地方,身体却是没了一丝动弹的气力。 
耳边,是二哥疯了般的喊声:“书华书……” 

第17章 非君不嫁

    沈书才脱下外袍,裹住浑身湿透了的妹妹,将昏过去的她打横抱起,绷紧着脸与身后的景安和庆远府小侯爷说道:“劳烦两位暂且委屈一下,先到墨香苑歇一会儿,在下等下再来招待你们。”
    景安笑着点点头,随手抽出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小侯爷。他俩今日因着沈家的丧事,亲自上门拜访,却不想碰巧遇上了这等事情。
    此刻的小侯爷浑身湿透,衣裳还在滴水,青丝一缕缕地粘在脸上,俊朗的脸上却是丝毫不见狼狈,沉静如松。他一边用帕子擦去脸上的水,一边与书才说道:“叫人给她熬些姜汤,先驱驱寒。”
    书才凝重地望着他:“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书才没齿难忘。”他转而叫来尹阳,“你先带两位贵客去墨香苑歇着,再让紫灵寻套干净的新衣裳给小侯爷换上,千万不能怠慢了”
    尹阳赶紧应下,随即带着景安与小侯爷往墨香苑走去。
    沈书才抱着昏迷不醒的妹妹,冷眼扫过还站在原地未曾动过的张小姐与郑四小姐,慑人的寒意令人胆寒:“云小,先送这两位小姐去桑石小苑好生伺候着。”
    云小缩着瘦肉的肩膀,哆哆嗦嗦地应着:“奴婢遵命。”
    “她们若是想离开,你也不必阻拦,”沈书才一声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我去亲自问一问祭酒大人与七寺少卿大人,今日这事到底该如何处置”
    张小姐与郑四小姐互望一眼,俱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惧意。
    郑四小姐早已是被吓得心肝发颤,眼下被这么一吓就更是没了胆气,率先上前一步,颤着声音指向张小姐:“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将沈三小姐推下去的人是她”
    张小姐愈加慌张,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但多年受人宠溺的习惯又岂是这一下就能改掉的?她咬了咬下嘴唇,拼力做最后一分辩解:“明明是她自己松开了我的手是她自己掉进了池塘,与我没有关系……”
    沈书才的目光蓦然变得犀利无比,直直刺向了张小姐,吓得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嘴,竟是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
    沈书才给了云小一个眼色,便抱着妹妹大步往兰苑走去,路上随便抓了个下人让去叫大夫。
    前往墨香苑的小路上,尹阳远远在前面带着路,头也不敢多抬一下。
    景安接过小侯爷递回来的湿帕子,似笑非笑地问道:“为何要救她?你与她只不过见了两面,何以这般舍命相救。”
    小侯爷低头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在战场上见到的那些尸体,还有自己当初闯入敌营时候命悬一线的情景,不由自嘲一笑:“未经死亡之人,怎知生命之可贵。”
    景安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似有不信:“你在战场杀敌时候,可有想到这句话?”
    “战场杀敌,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保护北周国民不受伤害。能用少量的伤亡换取无数百姓的安居乐业,何乐而不为。”小侯爷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如果当权者能少些贪欲,指不定那些被牺牲掉的战士也就不用惨死了。”
    景安眯起了眼睛:“你是在为你的下属们鸣不平?”
    “他们能战死沙场,本就是他们的心愿,何来不平之说?”小侯爷收回视线,淡漠的神情好似根本不认得眼前之人,“我与家父都是从尸体堆中活下来的,只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实乃粗野之人,朝廷之事我不懂也不想懂。而你,完全不必如此试探于我。”
    景安无趣地白了他一眼,走了几步,想着书华方才被小侯爷从池塘里抱出来时的狼狈模样,不由促狭一笑:“子墨啊子墨,你可知那沈家三小姐至今仍是未出阁的闺阁女子,你如今当众将她从水里抱上来,那般亲昵的举动,只怕沈家三小姐这辈子是非君不嫁了。”
    小侯爷却是脚下一顿,非但不恼羞,反倒还若有所思地望向景安:“你之前不是粘她粘得紧吗?怎地今日眼看着她落了水却不出手相救?我记得你小时候与我一道学了水,水性并不比我差。”
    景安眼中精光一闪,却是责怪地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这小子坏了在下的好事”
    小侯爷一愣,挑眉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景安唰地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摇晃着:“你可知道,人只有在最绝望的时候,才是最脆弱的时候,那时候若有人能拉他一把,对他而言将会是莫大的恩惠,继而成为让他死心塌地的对象。而在下呢,就是在等待那个让她最绝望的时机……”
    小侯爷却是不屑地低哼一声:“如此倒真像你的作风。”
    景安轻轻地笑了,面带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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