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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王的男人by冰蓝水晶[上半夜](攻被受误会,被qb he)-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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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夕站在我对面三尺开外的地方,弯起浅绿的双眸,“这招有些难度,芍儿要小心别闪了腰啊。”
  “我的武功没那么差吧?”我笑眼轻嗔,“开始了!”
  静定三秒,我运气轻燕般高跃而起,落在夕的正上方,拨剑向前,收势,随即迅速放开内力,任自由旋转而下,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我默数三声,旦觉一只手臂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身体。我会心一笑,夕果然配合无间!
  夕内力汇于右臂,再一托间,我又一次随力飞起,在空中拨剑起舞,自由下落,脚再点地间,周围一股柔意,刚刚好落在夕的怀中。我和他对了一眼,相视而笑,左手已紧紧被他握住。
  “小心点!”他轻咛,突然左手发力,我只觉一股巨大的旋力将我抛出,人飞旋向外,连转3圈,在手与手拉到最大距离的时候,我猛然抽剑向外刺去——
  前面有人!!!
  我硬硬地欲定住身体。
  来不及了!长剑正以不可阻挡的速度飞向那个人的喉口!!
  我惊恐地睁大双眼:“让开!!”
  千钧一发间,那个人不慌不忙,偏身让开了刺来的剑,然后双指夹住剑身,稳稳地站在面前。
  我停下来,喘着未定惊魂的粗气,急旋而至的惯性中,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
  双眼里,一袭银白雪衣,在晕眩之中化开无数重叠的冷艳身影,似忽然开出千树万树纯白樱花……
  心“咚”地跳了一下,我收起剑,定了定神看着他:“你的武功恢复了?”
  我的语调里没有起伏,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平静地连自己都心惊。
  银站在我的面前,清晨的薄雾里,他的睫毛上有露水的湿气,带着未经尘染的淡然。左眉边,一朵粉白的樱花图腾透明如水晶般闪耀。
  他看着我,目光中划过一丝失神的黯淡,随即慢慢冰冷下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招‘燕舞九歌’根本没有练到位。”他撇开了我的问题。
  我笑起来:“我觉得很好啊,丝丝入扣,水到渠成,没有任何失误。”
  “哦,是吗?”银看了我一眼,从我身边淡然经过,缓缓地说,“这套武功讲究两个人的配合,而现在,只是夕宫主在配合你,你却从未配合过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消失在身后。
  而我,脑子里却“轰”地一声炸响!难怪他能那么轻松接住我的剑,配合……我和夕的配合还是无法融合……银,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问题所在。
  我怔怔地转过身,惊恐地往竹林里看去,而那袭白衣早走得远了……
  不,谁说我和夕的配合无法融合?这只是时间问题,当初我们还不是齐心打败了秦宇楼?只要加以时日,我和夕一定可以天衣无缝!
  恩,我不以为然地笑笑,左手下意识地去握紧夕的手。
  手握到的地方,却是空的。
  我低头,恍然。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已经松开了夕的手……
  我抬头仓促地看向夕。
  他只是看着我微笑,目光却转向竹林深处遥远的地方……
  我的心一下子难过起来了。
  整个下午,我一直都没有静下心来看书。
  夕离开时的神情是微笑的,可是那个微笑透明地发白。我很清楚,我已经伤到了他,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责怪我。但是我宁愿他大声地呵斥我,那样说不定我还会好受一些。
  呵呵,银说的很正确,从来都是夕在配合我,我从来都没有配合过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霞光染红了一片一片流云,竹影轻摇,斑驳疏透。
  我一个人坐在没有点灯的“风弄居”里,等待着夕回来。
  时间仿佛特别漫长,像苍穹没有尽头一般。
  我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从霞光漫天等到夕阳落尽,然而夕仍然没有回来。
  我的心突然慌了——夕从来没有那么晚还不回来……
  葭月推门走了进来,问我是否要一个人先吃饭,否则饭菜就凉了。
  我摇摇头:“我等夕一起吃。”
  葭月点头,掌上了明黄的灯,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而我心里的恐惧却没有因着灯而消散。我好怕,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幸福,会这么容易从手上溜走……
  又等了一会儿,夕还是没有回来,我扁了扁嘴,推开房门,决定去找他。
  双犀宫的夜晚,很静很静,皎月飞光,安沉如水,只听得见偶尔几声鸟鸣,也似藏在竹林深处。
  我穿过竹林,远远的,就看见双犀殿里灯火通明,里面有好几个身影在晃动。
  我略略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多虑了,夕宫主还没回去是因为宫里的事耽搁了。
  我正想走近一些,却看见地雪从殿里走出来,灯光映着他苍白的脸,显得格外柔弱妩媚,他站在门口,身体斜斜地倚着柱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周。
  我怔了怔,连忙隐到阴影里。
  没过多久,我看见天冰沉沉地走了出来,地雪立刻迎了上去,一把搭在天冰的肩膀上,接着传来几声低低的邪笑,两个人朝着远处慢慢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
  双犀殿里还有人影,但是隔得太远了,我只能确定夕在里面,他穿着柔纱纤翩的浅绿衣裳,正对着另外一个人商量着什么,另一个人被遮住了,我看不见他的样子。
  不想惊扰夕处理事务,于是我暗运真气,悄无声息地飞到双犀殿外,我小心地打开一点窗户,透过一丝缝隙,我想确定一下就走。
  悄悄地探了探脑袋,我的呼吸突然乱了一拍。
  映入眼帘的那个人,穿着一袭雪白的薄衫,黑发如瀑更衬着那衫如樱花般耀芒。他淡然如水,正坐在水晶宝座上静静地翻看着竹简。一缕发丝不经意地滑落眼前,他伸手拨向一边……
  我顿了顿,立刻转开了眼,夕坐在另一边,背对着我,韶秀的发丝柔密地披在身后,散着点点光晕。
  双犀殿里很静,他们止住了谈话,正各干各事。
  我定下了心,正蹑手蹑脚想离开,突然听见夕柔净的声音幽幽传出。
  “银,你还爱着芍儿吧。”
  我的心突然颤起来,这声音像一颗炸弹般炸开在我脑子里!
  我看见银猛地抬起头,他的神色里犹豫了一下,慢慢放下竹简,淡淡道:“夕,你多虑了。”
  夕轻轻笑了笑。
  安静地,他说:“芍儿来为地雪求情,你第二天马上放了地雪;早上你从竹林里出来的那条小径,只通向一个地方,就是芍儿以前住的‘紫茗居’……”他顿了顿,“银,你我从小就相识,这么多年了,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吗?”
  空气忽然沉默地像是一口井,埋葬着凝固的夜。
  我别过脸,不去看窗子里,想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脚步。
  殿堂里静寂了很久。
  然后我听见竹简落案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无奈的笑,很轻很轻:“夕,什么都骗不过你的眼睛……”
  我的喉咙突然哽住了。
  “银。”夕缓缓开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告诉我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
  寂静,大殿里有脚步细碎的声音。
  “这一切都过去了,芍儿已经完好如初,过去并不重要。”冷艳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暖意。
  “这么说,你的散功,真的与芍儿有关了?”夕静静的声音像飘薄的浮萍,“银,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
  殿里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沉默地令人发慌。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什么叫散功与我有关?我的手微微抖了起来。我不想听这个故事,可是我的脚根本不听我的话。
  不由自主地看向殿堂,银已经步下水晶座,踱到大殿中央。他背着手,微微扬起头,灯光打在他双眸中一片莹颤,无暇的脸庞微微发光。
  “夕,还记得芍儿第一次在洛阳被劫吗?”他慢慢开口,仿在回忆,“那时候他中了一种毒,叫‘双生散’,这是西域的一种奇毒,当中毒之人与其他人发生了关系之后,毒会扩散到两个人的体内。初时的症状只是浑身突然的痉挛或者疼痛,但是慢慢会导致内脏全部腐烂,浑身溃烂而亡。”
  洛阳被劫,中毒?我只记得我当初是有过浑身针扎般的痛感。我眨了眨眼,惊起,莫非是……莫非是当时秦宇楼给我吞下的三颗荧蓝色的药丸?
  我的呼吸忽然间慌乱起来。
  我听见殿堂里银的声音继续着:“当时,我很快发现我和芍儿都中了毒。然而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唯一的解毒方法是运用内力将毒逼出来。我的毒我自己能解,但是芍儿的毒比我深,他的内力根本无法解毒……”
  “所以你决定冒险散功帮他解毒?”夕转过身,双眸似不可相信,“难道你真的让芍儿进入你的身体了?”
  银默默地点点头。
  “可是,你必须通过侍陪的身体来排除你身上的寒气。你知不知道,逆反过来,你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毒,不止是散功,还有可能走火入魔的啊?”夕的声音提高了些。
  又是沉默。
  然后银轻轻地开口:“不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吗?其实,散功也只是暂时的,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功力逐渐散去,再过七七四十九天,就会渐渐恢复的。”他顿了顿,“但是,芍儿的生命只有一次。”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后来你还要伤害芍儿?”夕问,声音很静。
  银轻吸一口气:“因为他体内的毒没有完全消清。要完全排除他身体里的毒血,只有一种办法可行。”他说,“就是水蛭。”
  “所以你制造了误会,把他丢进水牢?”
  银点点头,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情感:“水蛭可以吸出他体内的毒血,完全排干毒液,是最好的方法。所以我只能将他扔进水牢。”
  “那么你为什么不和芍儿解释清楚呢?”夕说,“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银转过身子:“夕,你认为,依芍儿的倔性格,如果事前知道,还肯进入我的身体来治疗他的毒吗?”他顿了顿,轻踱了几步,“我本来打算在他毒素全部排除之后解释给他听,那样我们……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逃离了双犀宫。”
  银的表情依然很淡,但是他的声音却如血樱般刺刺目……
  我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心,开始疯狂地痛起来,像决裂的伤口,重新涌出一道道殷红的鲜血……
  夕没有再开口。
  银定了定,又吸了一口气,重新转回身子背对着夕:“再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他和秦宇楼在一起。我派了天冰去带他回来,受了阻,天冰告诉我芍儿下树的时候突然失了控一样往下跌……”
  银又停了停,然后他渐渐坚硬起来:“那时候,我知道我和他,将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要治好他,唯有用‘樱花散’侵入他每一寸肌肤经脉,废了他的武功。”
  “难怪你的‘樱花散’下留了情。”夕说,“我当时以为是你的内力减退了造成的。”
  银摇摇头,冰冷的凤眼微微落下:“可是我漏算了一件事,我确认秦宇楼不会杀芍儿,但是原来他比我想象中更复杂。等我再上山的时候,芍儿已经被踢下山腰了……”
  我眨了眨眼,一颗眼泪不知不觉淌了下来。
  空气里又是一阵沉默,像是在默哀着什么。
  “银。”夕慢慢开口,“为什么阻止地雪告诉芍儿,这样对你更公平一些。”
  “不。”银决然得摇了摇头。
  他转过脸,我看见银的表情很淡然很坚定:“让芍儿知道真相,他会再难过一次,我不想见到他伤心。能看见芍儿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就算是远远看他微笑,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停了下,转向夕:“夕,他现在全身心来爱你,我希望,你能给他我给不到的幸福。”
  夕看着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的眼泪突然间就再也止不住了,开闸似地往下淌,淌得嘴里满是咸咸的泪水。
  喉咙里像是哽着什么,我哭得透不过气来。
  嘴一张,我哽出了声。
  猛然用手捂住嘴巴!迟了——
  “是谁?”大殿里同时传来了凌厉的喝声。
  我捂着嘴,泪水湿透了手背。
  大殿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一支竹箫闪电般指向我,又马上缩了回去。
  “芍儿……”一个净柔的声音不可思议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只是捂着嘴哭。
  “芍儿……你在门口多久了?”夕静静地问。
  我猛然抬起头,看向眼前雪白的银,直直地看着他,狠狠地看着他。
  “南宫银,你有什么资格主宰我的决定?”我大吼。
  心脏,撕心裂肺的痛着,像是连皮带肉扯开了所有愈合的伤口,又用木棍重重地捣出鲜血……


56 补偿

  “南宫银,你有什么资格主宰我的决定?”我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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