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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溶月与祝融-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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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祝融默声喝尽,溶月继续,他豪宕再饮。如此往复数次,溶月停下。
  “喝这么急,怎么像是赌气似的。”
  鄢祝融不搭。
  “皇上!”
  溶月浅笑,握了他放置膝上的手;“上次不是说好,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臣妾生气吗?”
  鄢祝融置若罔闻,看也不看她,自斟自饮。
  溶月摇下头,凑近坐他边上,鄢祝融明晃晃的往开了挪,溶月看的失笑,径自抱了他一条手臂。
  “如果皇上再跑,臣妾就坐您腿上!”
  “你……”
  鄢祝融愣愕望她,他看透了她眼中的狡黠,但还是为她那要挟的口气语结。
  
  “好了好了!”
  溶月双手前后半包着他一只手,来回的轻搓;“其实有什么好生气的,臣妾说明了心思,反到轻松。”
  鄢祝融气结,瞪着她暗道,你自然是轻松了,朕呢?
  溶月看他鼓着眼睛,冷煞煞的寒,心里莫名一动,隐隐地不舒服。
  “皇上不是说要拨开云雾,把臣妾看个清楚吗?”
  她盯着他深邃若井的眼睛,声沉;“现在,臣妾坦诚相告,您却怨怼至此……”
  
  鄢祝融口呆,她怎么说,都是她有理。
  
  溶月看他还是不语,兀自笑笑,松开缠着他的手指。
  她突然觉得累的麻烦,这种隔魂的交流,根本就是无果的徒劳。她不埋怨皇帝,她只遗憾这阴差阳错。
  溶月离开他半个可依的身子,往前凑到铺着绢布的竹案,拾杯注酒。转眼,就盛满清洌洌的银白。
  溶月举杯遥对明月,望着天际闪烁的星辰,心里霎那滚满前尘往事。
  她寂寞么,不。
  她孤单么,是。
  
  溶月饮尽落杯,转头看眼神情莫辨的皇帝。
  她在这里,无所选择,上天牢固的把她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她终是不能完成木偶的使命,她背负心魂的意志,由着属于她的这个男人挑起欲望和渴念,眼睁睁看着彼此跌落一段纵情。
  从身体的温暖,到心的距离,亦近亦远。
  她所求于她自己,那是微乎其微的卑微。然,于他,却是匪夷所思的骄纵。
  
  但任她如何努力,她也做不到湮没自己,顺从了他的自私。就如同她做不到从不能停止对于孤单的吟唱。
  人生霎短也长,生活乍凉还暖,她不能辜负别人,更不想辜负自己!
  
  她尝试把这个男人一点点引领,讲很多故事,唱很多歌,说很多的话……这些统统都给他。只愿他能多些她要的样子,只愿他懂一颗心的重量,它或轻或重,承载不过是另外一人的份量。
  
  溶月想的倏惊,原来,她终是期盼,他能待她独一无二!
  溶月笑的妖冶,原来,她依旧幻想、痴人入梦!
  
  她摸上他的脸,冷轧轧的胡须,还有刀锋般的鼻翼,以及像深溪般凉润的眼睛。
  她心底犹豫、轻问,那自己呢?
  能爱这个男人吗?
  
  爱那么远,隔了心隔了魂还隔了不懂。
  溶月摇头如鼓;怎么……可能!
  
  溶月搭在皇帝脸上的手慢慢滑落,像个兀自断裂的翅膀,簌簌坠沉半途,被鄢祝融截握。
  “别喝了,回去!”
  溶月心不在焉;“哦。”
  鄢祝融瞟她一眼;“那还不起来。”
  溶月懒懒不动,撇嘴慢道:“起不来。”
  鄢祝融忍俊不禁,嘴边破出笑意;“忘了上次贪玩着露,染了寒气,惹得腹疼吗?”他上前拉;“快起来!”
  溶月望着他,笑的无辜;“不生气了?” 
  鄢祝融沉默不答,只牵着她起。
  她依他立起;“现在皇上能理解我吗?”
  鄢祝融闻言,看她须臾,沉肃道;“不能!”
  
  溶月失望,心火爆起,忽道;“反正臣妾今日对月起誓,摆明态度。以前也就算了,以后皇上若是哪天沾染了别的女人,就别想再近身臣妾一寸!”
  鄢祝融震愕,目瞪口呆
  
  溶月看他眼中冒火,忙地抱头跳开;“皇上,您控制住。可别气极打女人,我若被打了,到死也不会原谅。” 
  鄢祝融看她一副滑稽的防范,再听这番气煞人的胡话,顿时气的心疼,哆嗦着手,指着她久不能言。
  
  溶月缩着肩膀,在一旁警惕的嘀嘀咕咕。
  鄢祝融越看越气,索性转身就走。
  溶月看他疾去,不禁傻愣。
  “皇上等等!”
  她撒腿追上去;“您慢点,可别丢下我。”
  鄢祝融顿了下,接着大步继续。他健步如飞,溶月跑了几步,气喘着慢了步子。
  
  月光洒在幽径的甬道,空寂异常,宫侍早就按例避开。飒飒风声在朦胧月夜,响着诡秘的呜咽。
  溶月收脚,看着皇帝金线的袍角很快被黑暗吞没,四周越发静的凸显诡异。她回望背面的月亮,攀在斜空,雾蒙蒙的,有些惊悚,一点都不美。
  
  溶月踱步进了凉亭,树影婆娑,风声鹤唳。
  她拿起冰凉的银色酒壶,对嘴饮噎,酒因冷而烈,她被呛出眼泪,喉咙的灼热迅速烧起来,席卷栽进肠胃,激起大片冷寒的瑟缩。
  溶月的身体顿时觉得更冷,她抹把溅出眼眶的残泪,抱壶吞咽。
  无处可去!
  这感觉真是残割意志,惹人酸楚。
  
  溶月对影独立,难受不已。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隐约响在溶月耳畔,让她下意识的要躲。不经多想,溶月迅疾闪到亭外枝繁叶茂的银杏树后。
  脚步声渐渐趋近,溶月黑暗中的眼睛紧盯着是甬道的方向,月影渐渐托出来人的身形,袍服的金缕影影绰绰跃入溶月视野。
  
  鄢祝融走着走着,感觉跟着自己的碎步渐息,他闷头又走数十步,忍不住回头,身后却是空无一人的哑寂。
  他扶额嗟叹,吸口气,回身来寻;亭中竟是没人,除了空茫茫的月色,还少了酒壶。
  “皇后!”
  鄢祝融心焦隐起,不禁再唤:“溶月!”
  
  溶月听的真切,她却执拗不想出去,更不想出声回应。
  耳边的风送来皇帝绵密的低唤,带着急切的焦虑。她像个乞儿,蹲身树丛,咕咚咕咚的咽酒,越喝越觉心酸难忍。
  鄢祝融检索竹亭周遭,乍然靠近银杏树的方位,溶月屛息,心跳蓦地一紧。
  须臾之间,脚步启响、擦过,离开,然后远去。
  
  很多时候,看尽人世的苍凉,所需不过瞬间!
  
  溶月心头瞬沉,像是被急雨淋湿衣裳,冷气渗骨的一种凉寒,漫着隐隐的灼痛。
  就是这样的时候,她却想起一件类似的往事,当时的情状,也是这般难受,五脏倶涩,涌满悲伤。
  
  那还是七岁的童年,她被忙碌的父母放到性格怪戾的祖母身边。有次她玩的忘形,直到大雨即至玩伴都被父母领走,她才想起也要回家。
  错过晚饭,祖母已然吃过,餐桌整洁清爽,了无食物的痕迹。她饥肠辘辘,悔不应该,乖乖上前同祖母道歉。
  
  可祖母除了让她去外面站着受罚以外,再无别话。她从小听话,不敢不从。
  她穿着件及膝短裙去了四合院的枣树底下。黄昏渐薄,乌云笼罩。转眼,暴雨来袭。
  祖母一向生活规律,想来是睡了。
  她站在雨中,漫天的雨雾刷向院落,击打在树叶上,之后浇透她。
  被砸湿的裙子黏裹在身上,又冷又勒。浅口布鞋里的脚趾在泡在水里,涩涩的抖。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开始她还犹豫退回房去,可是站的越久,泣的越恸,她反而固执淋在那里,一动不动。
  
  ***……***……***
  【本章结束】




☆、第123章 对景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等某天,长评到来。
PS
今天还不能确定有没有2更。
走走看~
                        
  
  鄢祝融沿路找到拱桥,那里也没人。桥下站着侍候的宫娥,若是皇后路过这里,她们必然会相随。
  她,到底跑去了那里?
  鄢祝融有些心慌,想了想,收回欲要唤人来寻的决定。
  他折身一路细寻,月光被树影掩映,影影绰绰,点缀些微浅白。渐扬的风携裹寒意,打在脸上,冷静了他心底汩汩冒出的焦灼。
  鄢祝融脑中闪出念头,没在路上,是不是躲了起来?
  
  想到这个可能,他没再出声去唤,放轻了脚步走向凉亭旁的大片郁葱树木。
  鄢祝融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只凭直觉靠近,缕缕清风擦鼻吹过,鄢祝融嗅到丝丝酒味,他心中骤异,跨步冲进那个黑洞洞的方向。
  
  掀开横纵的枝桠,在一处潮暗的洼地,鄢祝融看到了皇后;周边落满虚沓秋叶,她抱壶蹲在昏暗一角,形单影只的狼狈,把他诧住。
  鄢祝融上前拉她,触手的湿凉,刺鼻的酒味,他心中一惊。
  “皇后!”
  他试探拉她;“跟朕回去?”
  
  溶月眼神空洞,黝黑黑的目光慢慢飘过他,执拗不动。
  鄢祝融心头微颤,凑近搂她,却发现她在瑟缩发抖,一摸才发现她裙衫大湿,想来是泼洒了酒。
  他蹙眉立急,明明受不得凉!
  
  鄢祝融厉起眼睛,强行抱她。
  溶月失魂落魄、情绪还停在童年的那段悲楚,就连一半的清醒也被酒醺。她干涩空茫的眼睛看着男人昏暗的眼睛,突然憋气的委屈。
  
  溶月瞪着他,吃了秤砣铁了心,模样泫然欲泣地犟在那里,就是不要动。
  鄢祝融看她竟是如此的任性,心里又急又气,下狠手劲就要把她提溜起来。
  溶月一只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心起愤懑,当即就把怀里的酒壶朝他面门丢过去。
  
  只听‘咣当’一声。
  鄢祝融猝不及防,壶里的残酒尽数洒在他身上,有几滴甚至溅进他眼中。
  他震惊不已,半蹲着身子愣懵片刻,由着酒滴滚过嘴角,心中怒火噌噌直冒。
  
  溶月被牵锢的手,落回她潮了大片的锦裙。她看也不看他,把身子往后缩缩,垂眸盯着自己冰凉朦莹的手指。
  
  她竟敢打他……连怕都不怕?
  鄢祝融捏紧拳头,气的快要哆嗦,他直起身子,寒目俯视她;
  “你到底跟朕回不回去?”
  
  气氛沉默着紧张,溶月不答。
  鄢祝融冷冷望着她,皇后从来都是明艳微笑的姿容,他从未见过她现在的模样,凄楚的惹怜,可也更是恼人的可恶。
  他之前一路找她,那么急的唤她,她竟是充耳不闻!
  鄢祝融只觉心忿难忍,他抿唇忍耐,再不看她,闪身离去。
  他走的太仓促,光线也太浅弱,除了她自己,没人看见,溶月手上溅起涟漪,乍热即冷的泪渍很快被她抹进翠墨凤锦,再无痕迹。
  
  空幽幽的暗,冷飕飕的湿,世界终于安静,只剩呼吸。 
  贪心的人那,在这孤单的人生途中,总要把多情托付,徒留一截凄恻的伤怀。
  因果轮回,自酿只能自饮。
  
  溶月双腿麻痹,她兀自跌坐地上;轻轻一声压碎枯叶的裂响,像流星那么短。
  她抱膝蜷紧自己,时间一点点过去,摆足了冷嘲热讽的架子。溶月把脸深埋沾了酒湿的凤裙,视线黑暗的好空茫,像颗米粒跌进浩瀚苍宇,那么的小那么的轻。
  
  每一滴泪,都回不了最初的胸腔。
  热泪如潮,涌出来再流出去,侵透纤维,把酸苦冰冻心上。
  
  冷风戏纵不停,它挽留鄢祝融的脚步,它还带来丈外的啜泣,压抑的低颤的,还有惊讶的恼人的,但总归还有不忍的!
  有些相遇成为稍纵即逝的风景,有些相守穿过时间,悄然坚持,抵达守候,或其算是种不舍?
  
  如叶落一样的悄无声息,鄢祝融低低的叹气。
  “这样会生病。”
  他俯身在她面前;“跟朕回去!”
  溶月徒手相搏,像只仓惶而倔强的小兽。
  只,咬牙不应。
  
  他望着她,在逼仄昏暗的光线里,幽沉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她盯着他,在旷廓难言的心际里,干涩涩的眼睛,淌着失控。
  祝融与溶月,以眼还眼,以身报身,犹以冷风残月,还是不能断尽尘缘。
  
  温热的胸膛很快激烫溶月神经,她肢体坚持着抗拒,声音里嘶哑的恨怨;
  “不是……不是走了吗,别理我!”
  鄢祝融锢住她的挣扎,默声不答。
  “动不动就甩脸子走人,算什么男人!”
  她身体在他怀里颤个不停,像是被掷在风箱上的纸鸢。
  
  溶月的声音渐清也冷;“这样的不讲道理,这样的没有风度,有什么值得我忍着?”
  鄢祝融蜷她的手臂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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