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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盗 by:于烟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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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比遭到自己人从背后捅刀子更让人心寒的事情吗?5B3D9ACB伫叶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我本以为,他们是让我……”让我这失势的王爷死而已。周敬阳离京前还曾侥幸来着。他听说边关大军有把握胜利,可如今这情形,不仅仅是要陷害自己和拓跋锋,分明是想让整个西路先锋军死光。

  “朝堂之上,一切都光明磊落。朝堂之下的潜流,却永远都是龌龊不堪的。”拓跋锋拍案,忽然愤慨道:“男儿舍生取义,若为家国而死,死则无憾。”可这样死,又算是什么?

  “拓跋大人,我再派人去打探吧。这次,我会吩咐他们更小心,不要被……被某些人抓住杀死。”周敬阳被逼到这份上,倒是希望自己难得糊涂,呆呆傻傻也好,免得如此寒心。

  “嘿嘿。没用啊,那些人的武功,根本不够他们杀的。”

  两声讪笑从帐篷顶上传来,拓跋锋大惊之下挥剑便砍,将帐篷顶划开一道裂缝。随着布帛的破裂声,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高大男子从上面掉下来,好死不死压在了周敬阳的身上。

  “何方奸细?”拓跋锋人到剑至,话音未落,剑刃就已经横在那男子的脖子上,迫他从周敬阳身上下来。

  “不是奸细,是朋友。”那男子冲拓跋锋一乐,有些厚脸皮地伸出手:“按理说,主帅帐中应该有正确的地形图、进兵路线图、敌军分布图吧?要不要我给你们取来?当然,价钱从优,十分合理,多要多打折。如果你们三份图都要,我算算……十万两银子便可。”

  “贝锦毛!你打劫啊!”周敬阳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站起来,抬腿就给了面前的“臭贼”一脚。

  “嘿嘿。道义归道义,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贝锦堂笑完忽然愣了下,眯起眼睛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锦毛~”周敬阳拖长语气,心中的压抑一扫而空,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个贝锦堂。

  “哼~皇族子弟就是不会说话,讨人厌。”贝锦堂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跟拓跋锋见礼,“敢问,是拓跋锋拓跋大人吗?”

  “正是,请问阁下是?”从贝锦堂和周敬阳的对话中得知两人关系菲浅。拓跋锋收剑入鞘,仔细端详江湖打扮的贝锦堂。

  “北天一盗贝家子弟,贝锦堂。”久在北地,边关武将对这边的武林世家也有所了解。贝锦堂郑重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又冲裂开的帐篷顶勾手道:“邢好,下来吧,都是信得过的人。”

  拓跋锋、周敬阳闻言一惊,没想到上面竟然还有人。方才打落贝锦堂,他们便侧耳倾听,听到帐篷周围,除了巡逻的兵士走动,并没有奇怪的声响。

  贝锦堂说完,又有一个大胡子男子从上面跳了下来。比起贝锦堂猫一样的步伐,此人轻功似乎更胜一筹。他动若猛虎,静若磐石,举手投足霸气横生,却无声无息让人察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拓跋大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次边关告急,我等江湖志士自然不能旁观。得知拓跋大人和敬王爷消息闭塞,遭歹人挤兑,我二人便做了些准备。”大胡子男子见到拓跋锋,眼睛登时放光,他说了番慷慨陈词后,就话锋一转,“人说边关有白玉双璧。其一是玉面蛟刘时英拓跋大人,另一位就是拓跋锋拓跋大人。今日一见,拓跋大人的风姿果然夺目,让在下心仪不已。如果拓跋大人不嫌弃,在下很想为拓跋大人探知些敌军的消息。拓跋大人,你容颜似玉,光彩照人啊……”

  噗~

  周敬阳憋住笑。他看拓跋锋的脸色越来越黑,就推推贝锦堂,让他上去阻止这个越说越跑题的大胡子邢好。此人前面的话都很正经,但后来,未免有调戏拓跋锋的嫌疑。拓跋锋面容秀美,所以最恨别人谈论他的容貌。周敬阳怕这大胡子再说下去,拓跋锋就会动手宰人了。

  “拓跋大人勿怪。我这兄弟个性有些奇特。”贝锦堂上前打圆场,“方才拓跋大人和王爷的话我们都听到了。那些行军路线、兵力布置的情报,就交给我们两人来打探。两位大人只需要练兵备战就可。”

  铁青着脸的拓跋锋看了眼周敬阳,见他点头,便拱手道:“如此,刘某先谢过两位。待大军取胜之日,刘某定当上表,为两位请功。”

  “江湖人,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不过把酒言欢我们倒是欢迎的。”大胡子邢好目不转睛地看着拓跋锋,“拓跋大人,等打胜仗,在下请你吃饭可好?”

  “……咳。拓跋大人,那个,你先忙去吧。”周敬阳见拓跋锋手按上了剑柄,忙踢了一脚贝锦堂。贝锦堂上前捂住大胡子邢好的嘴,他则是劝走了拓跋锋。

  “美人啊~美人~”大胡子邢好望着拓跋锋的背影,竟然满怀惆怅起来。

  “邢好,既然喜欢美人,就用心偷吧。咱们兄弟联手,管他什么地形图、路线图,绝对手到擒来。到时候,你到拓跋锋大人面前邀功,说不定他就肯和你吃饭。”贝锦堂笑嘻嘻地拍着大胡子的肩膀,把未来描述得暧昧。

  “哼。美人可远观,不可亵玩。”大胡子邢好此时才瞅了眼周敬阳:“这就是你家那个笨蛋王爷?”

  笨蛋王爷?

  周敬阳瞪向贝锦堂,心说这臭贼在背后说了我什么?

  “咳,邢好,你饶了我。这次偷东西,我钱照付还不成吗?”你就别在我和这家伙中间煽风点火了。贝锦堂踹了脚大胡子邢好:“你先找个地方待着,事不宜迟,我们过了夜半,就开始行动。”

  “那这段时间你做什么?”邢好看看周敬阳,又看看贝锦堂:“是了,你们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算了,老邢我不留在这里添乱。给你,我先去绝冰谷那里等你。老地方,不见不散啊。”说完,邢好从帐篷顶上的大缝原路而出,动作迅捷,连个落脚声都没发,人就不见了。

  这轻功,高啊!

  周敬阳对大胡子露的这手赞叹不已。他回头想问问这大胡子的来历,结果就看贝锦堂手里捏住一盒东西,磨牙霍霍地朝自己靠过来。

  “敬阳……嘿嘿。”贝锦堂握紧那盒东西,就着帐篷顶露进的月色将周敬阳压倒在床上。

  “你和你的朋友,没有一个好东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敬阳给了贝锦堂几拳,才温言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回京城见吗?”

  “切~那种约定你还信?”贝锦堂搂住周敬阳,又拽了床被子盖住两人,“不亲眼看着你好端端地,我的心里就跟有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太过难受,我就拽了邢好过来了。他的轻功可是天下第一。有了他,把握也更大。此次出兵,我探敌情,你来发兵。我们真乃天作之合啊。”

  “胡言乱语,本王才不合你天作之合。”周敬阳想翻身压倒贝锦堂,却被贝锦堂用被蒙住了两人的脑袋。手脚挣扎中,热热的嘴唇就吻了上来。他推拒,贝锦堂的手却箍住了他的手腕,用唇舌挑逗得他浑身绵软无力。

  以为会死在边关,以为再也见不到身上的男人。可老天爷就像是开玩笑一样,让这家伙带来个帮手,把局势瞬间逆转。

  天下第一的大盗,天下第一的轻功高手。身上的男人还认识什么如梦似幻般的人物?不如统统请来,将那些骚扰边关的胡人盟军打个落花流水好了……

  声声低喘中,周敬阳发出短促的叫喊。他捂住脸,想要合上双腿,而身上这该死的大盗不仅不后退,反而欺身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

  “九浅一深缓抽送,谁家阳物更销魂?”贝锦堂念着让人脸红的打油诗,把自己的家伙插入渴望已久的后庭。

  “锦堂……”蒙在被子里,周敬阳也看不清身上男人的模样。他伸出手臂将他抱紧,让那根火热的东西深入自己的体内。

  “敬阳……你愿不愿意……”贝锦堂说了半截话便收回,腰部却更用力。

  “愿意什么?”周敬阳难耐地仰头,咬住了贝锦堂的喉咙。后庭的刺激让他身心俱震,胯间东西也缓缓挺立、粗壮,眼看便一泄如注。

  “待我回来再问吧。”贝锦堂亲上周敬阳的耳朵,把热烫的体液撒在周敬阳的体内……

  

  

  

  尾声

  事情出乎西路军众多将领的意料。身为左翼先锋军的周敬阳和拓跋锋不仅仅没在大战中犯错、丧命,反而根据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情报,派了两个小队连夜偷营,放火将胡人的粮草烧得一干二净,顺势惊走无数马匹,让随后而至的先锋军杀了个痛快。

  战功卓著,战果昭昭。周敬阳这一手漂亮得让朝廷想不表扬都难。连带拓跋锋也脱颖而出。拓跋锋摆脱了军中敌对的黑手,被兵部表彰,还受到孝皇亲笔诏书嘉奖,一时风光无限。

  周敬阳也遭到了“嘉奖”,但这嘉奖却是他最最讨厌的那种——孝皇以表彰功勋的名义,替他选了前户部尚书之女为妃,并命他择日完婚。

  “敬阳,我见过那女子,很美丽,比你从前的侍妾强百倍。从这点看,你二弟还不算亏待你。”贝锦堂背着一个大包,骑着马吭哧吭哧走在小路上。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好龙阳。既然好龙阳,自然不能碰女子。”周敬阳骑着马,优哉游哉地跟贝锦堂并肩而行。他身无长物、衣着朴素,只有腰间别的翠绿小拨浪鼓显眼,随着马背的起伏咚咚响着。

  “也对。我也好龙阳,所以懒得碰那些摸上去软软的女人。”贝锦堂摸摸咕咕叫的肚子,郁闷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下啊,我都饿了一天一夜了。”

  “我不也是吗。忍着吧。现在京城里,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周敬阳擦擦额头的汗水,甩手抽打两匹马,让它们又一阵疾行。

  娶王妃,是周敬阳死也不干的。当然,死,也是不能死的。以死抗争,未免幼稚,可活着,还得娶妻受控制,一辈子活在孝皇的阴影下。反复计划后,贝锦堂找了很多江湖朋友,大家找尸体的找尸体、易容的易容、买卖的买卖……一番忙碌过后,“敬王周敬阳”便暴病而亡,“男宠无名氏”则卷了敬王的大笔钱财离开了京城。

  大婚前夕,诈死下葬。

  抛开王爷的身份,重新活上一次。

  周敬阳偷偷安顿了小芭蕉和老贾成,便和贝锦堂上路,先回北方避风头。他知道孝皇身边也有很多江湖人。他不知道诈死能蒙骗那个聪明的二弟多久,但希望孝皇发现时,起码会认为他是真的没有觊觎皇位的心思,从而放过他,让他逍遥于五湖四海,同面前这可恶的大盗一起过快活日子。

  “锦堂……”有你在,真好。周敬阳拉住贝锦堂的手,知道自己真的不再是敬王,只是周敬阳。

  “你又发什么羊癫风?”贝锦堂不解风情,恨恨地试图将包袱丢给周敬阳,“你自己的东西自己背。明明说过自己很穷,却拿出这许多银票和珍稀玩意儿。”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没有钱,日后你吃什么、喝什么?”周敬阳摆出长辈的面孔教训道。他前几日才得知,两人虽然都是鼠年出生,还是同月,但他究竟是早了几天,算是年长。

  “嘿,我们贝家人吃喝从来都不花钱。”贝锦堂掏出怀中的白玉小老鼠,冲它道:“鼠兄,你说是不是?”

  “哼,江湖宵小。”周敬阳撇嘴,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那夜……你问我愿不愿意……你想问的是什么?”

  “忘了。”贝锦堂回答得干脆利落。

  “……罢了,忘了就忘了吧。”周敬阳见贝锦堂汗如雨下,伸手道:“包袱给我吧,你真不顶用。”

  “胡说。我不顶用,那某夜是谁让你欲死欲仙?叫得半个京城都听见了?”贝锦堂身子一闪,避开周敬阳的手。

  “你胡说。分明是我干得你不住口地求饶,后庭红肿不堪,如那狂雨过后的花蕊,脆弱中偏惹人怜。”周敬阳眉毛竖起,连声反驳。

  “是你……”贝锦堂坚定立场。

  “是你……”周敬阳咬定青山不放松。

  “分明是你。”

  “绝对是你。”

  “肯定是你。”

  “不是你还是谁?”周敬阳辩白后忽见包袱凌空而至,他接包袱的瞬间,一个人影也从旁边的马背跳至自己骑乘的马上。两人一骑,骏马虽能承受,但搂紧包袱的周敬阳却面红耳赤。

  原因无他,只因身后那个该死的大盗解开了他的裤带,还拼命往下扒。

  “哪里是大盗?分明就是淫贼!”周敬阳伏在马背上,股间被硬硬的家伙粗鲁地捅入。

  淫贼就淫贼吧。

  贝锦堂捂着肚子,心说你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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