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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碎叠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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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疼,逐渐肌肤都麻木起来。

戚少商努力地躲开狂风,张开眼向前望。在几乎辨认不清的茫茫乱舞的白色间,一抹青似有似无的飘荡着,偶而清晰,大多时模糊。

“顾惜朝,顾惜朝…顾…”刚叫了两句,就被风塞了满口的雪。戚少商闭上嘴,只得加快脚步跟上去。

迎风行走,异常艰难,而寒冷和脚下厚厚的雪更是加重了负担。戚少商的双腿跟灌了铅一般,追了半天,丧气的发现距离一点也没有拉近。那青影还是在不远处恍惚,耳边一听见轰隆声,心里便觉那影子又多消失一分。迟早抓不住?戚少商腹内不禁火烧一般,拼了全身劲力加速前进。

轰隆的巨响越来越大,雪密的人视线模糊一片,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惜朝的身影仿佛近到触手可及,戚少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却没有感觉到挣脱的力量。他心内吃惊,迎风而看,顾惜朝静默的站着,双眼望着远处,一瞬不离。

原来他已经停了下来,戚少商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只见冰山一侧有三四座冰川正漂浮在冰面上,伴着轰隆隆的声音缓慢移动,有的已经整个撞到了冰山上,大块大块的雪崩塌,坠落地面。

雪气弥散,烟雾蒸腾。可晚晴却在哪里?哪座冰川内?恐怕连顾惜朝也说不清楚。

戚少商紧紧拉着顾惜朝的的胳膊,他感觉不到对方的冰冷,也同样感觉不到温度。晶莹一闪,不知道那是泪还是什么,顾惜朝跌跪在雪地上,手臂却连着戚少商,衣衫吹舞,发丝纠缠,乱!比风雪还乱!

只一瞬,顾惜朝的声音穿透雪色,传到戚少商耳中,天地绝望。

“晚晴…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让我…留不住…”

有什么锋利的东西的划过柔软的心,轰鸣声继续在四面的山谷中回荡,来来回回,绵延不绝。冰山上的雪也难堪重负,一片一片地崩塌下来,范围越来越大,仿佛要把一切埋葬。

不能再呆,不然会被冰雪埋葬。戚少商从后搂住顾惜朝,把他拔高,“走!快点跟我走!”

也不知道顾惜朝是否听了进去,但他的行动却显然不是后退,而是向前,向着冰川,向着雪崩,向着白茫茫的深处挣扎。

戚少商猛扯住顾惜朝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他的眉目间已经尽是冻结的雪粉,脸色和唇全是虚弱的白,眼神根本已经散了。

你真的要去找晚晴,你要去陪她,去生不同寝,死同|穴,一起埋葬?

仿佛听到顾惜朝的回答:是的,我要和她在一起。

戚少商只觉的胸腔内的怒全变成了痛,炽热烧烤,逼的他几乎发疯。用手摇着顾惜朝,终于爆发式的怒吼:“顾惜朝!你现在去有什么用,追不到晚晴,也找不到她,死了都是白死!你犯什么傻?你不是很聪明吗?不要装听不见,我知道你听见了,我,戚少商告诉你,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任性胡来,永远别妄想去找死!”

身后的雪大股地从冰山上滑落,蓬起一片粉尘。戚少商伸手点了顾惜朝的睡|穴,披风一卷,把人抱在怀里。

风暴更加强烈起来,从四面八方旋转着呼啸,地上雪本厚,这样抱着一个人,脚一踩下去,更是陷的几乎拔不出来。戚少商奋力走着,耳边不断听到身后崩塌的声音,每次都如同和鬼门关擦身而过。然而顾惜朝在他怀里,应该是没有苦痛的,他睡着了,多么好。

戚少商紧了紧披风,一拔脚,却几乎连鞋都留到雪中。抬头一看,雪崩已经赶上自己,劈头罩了下来。危机之中,只得迅速扑进冰山脚下的洼洞里。千钧一发间,人刚带着顾惜朝进去,外面已经是雪光流离一片。


等声音散去,再看,洞口被埋了大半截,但还好,没有全被堵住。

外面仍是不减的风暴,四处雪崩,狂风暴雪。戚少商松了口气,索性赌了,就呆在这里等风暴过,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靠洞壁坐下,把顾惜朝放在膝盖上,看着他睡颜平静。戚少商心内的颠沛流离全都散了,你多睡一会吧,这样也好。

就这样坐在洞内,望着外面呼啸的风雪,静默地挨过时间。天逐渐变沉,也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时间到了晚上。虽然洞内避了不少风,但寒冷却还是没有遗忘这个角落,无法抑制的冷,连血管里的血液都似乎要逐渐结冰,不再流动。

戚少商开始运功取暖,他把自己的披风也裹在顾惜朝身上,却仍感觉到怀里的人冷的象冰块。

不行,必须给他点热量,不然没等他苏醒就真的冻死了。戚少商也顾不得别的,把顾惜朝抱着半坐起来,在披风下面解开自己的衣襟,也解开了顾惜朝的,将胸口贴着胸口取暖。

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温度顺着贴紧的胸口传输过去,切合在一起的身躯接受着热量,有着微微的颤抖,那种雪化般的解冻,熨烫了戚少商的皮肤,仿佛要从内蒸出沸腾的烟气。在从未有过的接近中,顾惜朝的心脏那般清晰而均匀地跳动着,每一动,都生生地牵动了戚少商的心,好象一根绳子连着两颗心,那边跳动,这边收紧。

顾惜朝,我上辈子一定欠你的,千里追杀不算,连心痛也要拽上我的份。戚少商不敢去看他的脸,可目光还是在心内的顽抗中溜了下来。

安静的眉眼,安静的面容,大半埋在自己的肩头,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侧面的线条。睫毛那么黑那么密,嘴唇蜿蜒到尾端微微翘起点弧形。他的发正如瀑布一般倾泻在自己手心,再往上点托住头,触到发髻上的木簪,硬硬的,碾压过指间。

风暴还在继续,我们能活着回去吗?希望可以,戚少商突然笑了,想起几年前和顾惜朝一起在棋亭酒肆偷酒喝,当时的心也有些跳的厉害,为了偷儿的心,还是为了那个深渗入自己心中的容颜呢?

不知道啊,惜朝,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让你去追晚晴,我要留住你,这个念头如此的强烈,就在追你的那一时刻起,阻挡了一切,清晰起来。

12 舞漫魂梦轻
风雪没有一丝减弱,寒冷也没有,戚少商只有保持着这种姿势让顾惜朝获得一点点热量,突然感觉到怀中人动了动,把人从肩头扶起,看着顾惜朝缓缓张开双眼。

“晚情…”他一张口,喉中竟有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染了戚少商胸前斑斑点点,湿润一片。

“顾惜朝。”戚少商扳起他的脸,用手蹭去唇边的血迹,鲜艳的红在白生生的脸上那般触目。猜想是他刚才惊怒地迷了心,这会儿方把压的情绪都发泄出。

果然,顾惜朝喷了血反倒缓过劲来,撑着眼皮问:“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戚少商苦笑,刚才只顾着快走躲雪崩,哪儿还分的清方向?何况风暴之中,本就什么都难辨。

顾惜朝回头望洼洞外肆虐的风雪,祖母石般透着光华的眼眸也映上了雪的影子,纷飞地落进眼中,心底。

“我还是失算了,冰川的移动原本缓慢,每年也就寸余而已,可没想到遇上这么大的风暴,不但移动的快速,而且崩塌了。”

他说的并不快,却仿佛胸中有口气续不上来,几乎咳出声。却还要苦笑,气更不接。“说什么冰川是万年不化,永久留存的,可现在…晚晴…”

戚少商心一揪,扶着他的身子道:“她还在冰里,一定还在,只是不知道在哪块冰中而已,只是…”

顾惜朝昂头,突然十指紧扣抓上戚少商的衣襟,掐的指节泛白,不受控制的抽动,声音也变成了野兽般的低吼:“我连她安睡在哪里都不知道,我还配做一个丈夫吗?配吗?”

这下他看到戚少商坦露的胸口,也看到了自己的,凝滞。

戚少商慌忙解释,“洞内太冷,我只能用这个方法替你取暖,得罪了。”声音到了尾端已然低涩。

顾惜朝没有出声,却逐渐安静,只是用手合拢衣襟,手指冻地僵硬,颤颤地合了半天还是凌乱。

“让我帮你。”戚少商掩上自己的,转而帮顾惜朝整理,一层层收拢抹平,甚是细心。

整毕方看到顾惜朝眼神变幻,几分失神,几分游离不定,不禁心惊道:“顾惜朝,你在想什么,想怎样?”

顾惜朝目光一止,眉梢眼角俱是哀愁与决绝,却不是全部发出,而是如丝缕幽香般隐忍、淡薄。然瞧之,更加促人心痛。

“去找她,找到为止,哪怕翻遍整个山谷,哪怕找一辈子,哪怕生、死。”

这句话才真真是冰水浇顶,把戚少商凉的透心透肺,却又刀割火燎,膨胀欲裂。顾惜朝,你疯了吗!死者已逝,生者却活生生的在,你想殉情殉上瘾了?天,我也疯了,你爱发疯,我痛什么?

戚少商何曾领略过这种痛,冷到痛,痛到结冰,人几乎要被折磨地爆裂。他的手本就抓着顾惜朝的双臂,此时随着情绪收紧,生生地要抠进去一般。

“放手!”顾惜朝吃痛,狠狠一推,便从戚少商膝盖上跌落,摔到地上。

两个人面对着,吃惊的望着对方,眼中都有怒意,戚少商尤其。在胸膛一起一伏后,他几乎有些凶恶的扑到顾惜朝身前,手压住修长的脖子,对唇吻了上去。

先是用尽一切力量压迫着柔软的唇,堪堪地顶着。从唇缝中泄露出的丝丝暖意引诱着空虚的口腔,于是张、合,吞噬,吸吮,疯狂的掠夺对方的呼吸,吃掉丝滑的唇瓣,捕捉灵活的舌尖。

浑中带甘的唾液轮回萦绕在吻动间,象火种从口中点燃,蔓延开去。顾惜朝失神在了这个不曾预料到的吻里,他从没想到戚少商会做出这种惊人的事情,而从未品尝过亲吻的唇更是被掌握的不知所措。

但下一刻,他立刻清醒过来,戚少商,竟然如此对我,你当我是什么?羞愤之下怒火勃发,顾惜朝一掌推开戚少商的接近,满腔气愤难平,手一掏,勾住了包内的神哭小斧。

戚少商抹去流出嘴角的血滴,他对着顾惜朝,看到了他手的位置,却眉头也没皱,直直的看着,喘出憋在心中的气。

“我喜欢你,惜朝。”

顾惜朝手一抖,小斧从指尖滑落,在布包内跌落地面。隔着一层布,仍是沉闷的一声响。

你在说什么?难道真是我耳中听到的那句?顾惜朝对上戚少商的眼,眼睫倒影,眼眸深灰,那深处总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宽容和温暖,一丝足可化雪,一簇便可融冰川。这样的眼神让他想起棋亭夜里跟他谈天说地时那个亮晶晶的眸子,金色夕阳下把手伸到他面前,热情坦诚的目光,还有捧着七略夸赞是本好书时腾着亮色的眼…

是的,自己曾经抗拒过,警告过,血淋淋地背叛过,但始终无法躲避对那份暖意的暗暗向往。可,早已错过。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顾惜朝梦游一般地抽身站起,他轻笑,嘴角带着一丝讽意,竟转身出洞。

风大雪大,无情的拍在他脸上,丝丝如刀割面颊。也许真的希望自己能被这利风割碎,飘散到四处,没有晚情,没有过去,没有那一点点的动心。

雪中搀杂的冰粒飞入眼中,敏感的疼痛让顾惜朝闭上眼皮,一片黑暗尤自前行。

忽觉得一个人从背后抱住自己,钳子一般的手扳他到面前。

还用问?戚少商。又一次用力挣脱他,今天的第三次,却没有成功,戚少商抓着他仿佛抓住大海中漂浮的孤木。

冰冷的雪刷在身上,沾染了眉毛,发丝,顾惜朝刚睁开眼,就被一种又痛又热的吻包围。

雪和唾液交织在口中,皮肤开始在雪粒的按压下隐隐发热,发烫。那个吻又深又长,几乎有着绝望的疯狂,在原本就令人窒息的风暴中,更加彻彻底底的消耗掉最后一丝气息。

脑中是黑的,眼前也幻化着明暗的黑影。唇上的压力终于揪扯走,逐渐向下,带着津液一路深深的拖动到脖子。

在软软的绒毛间,被阻隔的吻深入到衣襟内,在手的帮助下开拓着疆土。 寒风灌入衣服内的冰冷也无法忽略不断给予的炽热烙印,顾惜朝被那冷热加攻刺激地呼吸更加艰难。在狂风的巨大压力下,他的衣衫、头发舞的如雨中的蝶翼,双手不断的撕扯,推打,却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身的武功。

手指抠在坚硬的铠甲上,划断了指甲,尖锐的刺痛。顾惜朝的眼睛变的比风雪还迷离,凄厉的眼神穿透凛冽的风,在怒在气也在杀人。

戚少商声音却在此时响在耳边,“留下,惜朝,我不能失去你,哪怕你恨我…”

风雪似乎慢慢的在减弱,顾惜朝的手也慢慢的软了下去,他爱晚晴,可他知道如果他不欺骗自己的心,面前这人对他永远是不同一般的,除了晚晴,他在乎的,只可能是他。。。

“我恨你。”顾惜朝出声,狠狠地咬唇。可有的时候恨不就是爱吗,而且往往是比爱更深刻更刻骨铭心的爱。。。这是什么,罪吗?

唇再次对着唇,釉瓷一般滑的牙齿碰撞到舌尖。戚少商忽然觉得嘴唇被人狠狠的一咬,腥甜而温热的血液立刻充满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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