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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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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难,我听着也难。



  挖出来的,仍旧是伤痛。



  我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头。



  那时候他跟我说对不起,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心中原来有着这么多曲折。



  他的对不起,我认为是为了出轨的道歉。



  可是……他心里的挣扎,他的想法,我们,都没有交流。



  “我不知道,别的皇帝是不是也象我这样的无奈着,也许,是我特别不适合做一个皇帝。我让母后失望,让臣子失望,让亲贵们失望,也让你和玄烨……”



  我轻轻捂住他的嘴:“那时候,你为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呢?我那时候以为你是变了心,对她……”



  他苦笑:“我那时候心里乱极了。不告诉你,也有怕你觉得我心肠,没魄力,怕你觉得我太无能,后来看到你的眼泪的时候,我对自己很厌恶。我脸上刚硬,可是心里却乱极了,我不想让你哭泣,可是让你哭泣的却不是别人,正是我。不管是我爱的女人,还是我不爱的女人。不管是我重视的儿子,还是我忽视的骨肉,我都没有办法保全……霎时间,对什么事都觉得有点万念俱灰一样。而且,也有点赌气……你一个人跑到宫外去躲逍遥,我想找你说话的时候总是只能自己对着灯寂寞。我心里烦乱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在一旁耐心开解劝慰……”



  我低声说:“你什么也没有说,我也竟然一点点都没有站在你立场上去想一想……”



  “不,不是那样。”他的手轻轻捂在我的唇上:“不是那样的。你给我的,一直都那么丰富,那么多……你不象其他人一样对我用心机,拼了命要从我这里得到。我一直亏欠你,舅舅的事,废后的事,中毒的事……那么多,一件件一桩桩,我都对不起你。而你给我的却那么多,你宽容,体谅,真诚,温柔,聪慧……你给我那么多的幸福快乐,给了玄烨和澄儿,让我和皇额娘在僵持中可以慢慢软化,慢慢和对方靠近,你让我用柔韧的态度去面对朝局政局,尽力斡旋调停满汉矛盾冲突,避免纷争……”



  我有那么多好处吗?我只是一直努力让自己活得简单快乐,避免麻烦……



  我握着他的手,很用力。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感觉到一点力量和温暖。



  现在的他看起来很虚弱,很疲倦。



  把自己的心血淋淋的剖开,把那些伤痛的,难堪的,隐密的心事都说出来,他现在完全是不设防的。脆弱到不堪一击。



  我低声说:“我不知道别的皇帝怎么样。可是你绝对不糟糕。更不是无能。你与太后关系不好,恰恰是你们太重视对方,更希望对方完美。要求越多,自然失望越多。满人入关时日尚短,满汉矛盾本来就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事情。两块都有棱有角的石头要磨合在一起,尚要日久天长,更何况是两个原来敌对的锋芒毕露的民族?你的痛苦是因为你太认真,太热情,你的愿望单纯却是最难实现的,而现实太冷酷,太复杂,容不下纯粹的理想和人性……就象是后宫和事情,因为你渴望真情和温暖,所以我们才一再的相互靠近又相互疏远。如果你只要美貌的妃嫔,只把孩子看做血脉繁衍的责任……如果你对这些都不抱有期待,你就不会觉得这么失败……”



  他胡乱的抹一把泪,又扯起袖子没头没脑的替我擦拭:“你,别哭……”



  可他自己也泪流不止。



  我们象两个疲倦,经过了千山万水的孩子,在一起互相剖白坦诚,互相舔去伤口上的血痕。



  我,和他,都不适合那座皇宫。



  个性与现实,天真与世故,简单与复杂,善良和邪恶,真诚和虚伪,光明与黑暗……



  那座皇宫是扼杀人性的地方。那里既不适合他,也不适合我。



  我们相对流泪,又带泪而笑。



  多侥幸,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们还可以坐下来,把心事讲清楚,把一切说明白。



  我们还有机会。



  “那段时间我不再去永寿宫,其实,永寿宫的每件小事我都知道。孙长圆的那个小跟班小术子,每天都仔仔细细的把你的消息传出来。我不愿意去,甚至很怕去见你,就象我很怕面对自己心底的声音,面对自己渐渐消失的勇敢,还有饱受鞭笞的良心……你知道我翻旁人的牌了也依然故我,知道我传召云妃也没有半点不安……我觉得我简直象个小丑一样,在台子上拼命表演,希望台下的人看到了,注意了,把我的事放在心里……可是一直一直都象是我一个人在那里拙劣的舞动,你甚至没有给过一句话……”



  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嗳了一声。他停下来看着我,我只能笑笑:“不是不介意,只不过不想让你知道我介意……好了,你继续说。”



  他喝了口水,把杯子给我,我也就喝了他剩的半杯,上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自在。



  原来小术子这小家伙儿是来当间谍的,哼哼,哼……



  他继续说:“我虽然那时候耐不住她苦苦恳求,答应了云妃。可是,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要想起你。只要她说话就想起你的声音。看到她的身形偏偏就只想着你的面庞……那段日子她频频接受我,可是我……我连碰到她的手指尖,都觉得你的眼睛,那天我们不欢而散时你流泪的眼睛,一直就在我的身侧,紧紧盯着我。无论如何,我……我都做不到。她连君无戏言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是没有用,我做不到。哪怕和别人在一起,就是她不行。”



  你活该,哼,这说明你心虚。不过也怪不得乌云珠会那么恨我。她的前进道路上,我的存在就是一块挡路石一只拦路虎一个巨大无比的阻碍,不除了我,她怎么前进?



  我说:“嗯,我知道了……后来,就出了喜福那件事情了是不是?”



  他点点头。



  那件事情我还记忆犹新,皇后的盘算,乌云珠的心机,喜福最后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永寿宫惨变的那一幕,我永远不能忘记。喜福,喜福……



  这是个多么充满希望和美满的名字。可是,她的人生却既没有希望,也没有圆满。



  她和无数被后宫这口深井吞没的生命一样,成为权势和宫斗下的牺牲品。



  我低下头去,黯然无语。光头反过来握紧我的手,给我支持和慰藉。



  相爱很简单,但是要互相理解,互相接近,互相宽慰……却是那么的不容易啊。



  停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对他慢慢笑一笑。“好了,你接着说。”



  他点点头:“那件事让我甚至夜里都会惊醒。那样的阴谋,残酷,突变……我不是没见过血腥,没有见过死人,可是,后宫里女人们之间,这种不动声色的残酷,这种不死不休的争斗……我真的算是领教了。懊悔也罢,胆怯也好,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护住你,再不离开半步。”



  我想起来一件事,低声问:“乌云珠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吧?”光头点点头。



  “她……”



  “是自尽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我用目光询问他,他试图用轻松一点的语气不说话,但是,听起来还是一点都不轻松。



  “在知道那刺客死的消息之后,用簪子,把喉咙刺破了。”他说:“宫女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



  “她留了一封信,说请不要祸及她的家人……”



  “还说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并不是……我的。”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然后他说了一句:“其实这些我都觉得不重要。”



  我抬起头来。



  真巧,我也正这么想。



  “人的性命只有一次,很宝贵……因为那些原因,而付出生命的代价,真的很不值得。”



  他握着我的手,虽然没有出声,但是看得出,他也赞同我的说法。



  对一个初见面时,动不动就要把小太监拖出去杖毙的皇帝来说,他的改变,前后的差异真的是天地之别。



  我想了想:“那孩子是……那个刺客的吗?”



  他点点头:“应该是的。他似乎听了许多传言,认为乌云珠母子在宫中之所以不幸,是因为你和皇后的迫害所致……”



  我想起了一件事:“可是,贵太妃那件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



  “贵太妃……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陷情,所以乌云表情急之下,杀了她灭口。”



  “她,遗书里写的?”



  “嗯。”



  我和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真是严重主次不分……



  这会儿我居然想到的是这句话。



  我一开始就问,刺客是谁,喜月和光头分别给我长篇大论滔滔不绝,讲过去谈现在论未来,净扯不相干的。但是回答我问题的重要答案——这刺客的身份来历。就这么简单的就带过去了。



  如果让我给他们俩这问题的回答情况打个分,光头勉强可以打个六十,他起码告诉我刺客是根什么葱了,喜月的圈子也绕了,可是最后没有绕回正题上来。



  不知不觉已经讲了这么久,太阳早已经消失,屋子里没有点灯,昏黑黑的。他说:“你等一会儿。”起身出去,过了一会儿,端着个木盘进来,烛台放在盘子边上,盘里还有两碗粥,一碟酱菜,一碟豆腐干。



  我们就这么在如豆的烛光下面,头碰头的各自喝了一碗稀饭,就着简单的小菜吃着晚饭。蜡烛在屋里袅袅的吐着青烟,有一种燃烧的味道。



  小时候家里停电,蜡烛就成了最好的伙伴,点一枝白蜡,在下面写作业,看书,打牌,玩耍。遥遥的夜晚黑沉沉的看不到其他光亮,每家的窗子里,都会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晕来,让人觉得心里慢慢的松软,踏实。



  就象现在。



  刚才在日落之前讨论的那些沉重往事,一层层无形的压力盖过来,压在身上。现在似乎被这简单的米粥的香气驱走,被这一点闪烁不定的烛光照耀的烟消云散。



  他把东西收起来,又端了水来。他自己做这些事情,显得非常顺手。



  他把盆端近我,我洗过脸,拧了一把毛巾,问他:“你就一个人这么出来了?一个太监和侍卫都没有带?”



  他替我用手提着头发以免沾湿,说:“小术子执意跟着我……不过我没有让他服侍,他也落了发,住在寺里另一边。”



  “他也来了?”



  光头说:“是啊,他说他师傅也想来的,只是没有他来这么方便容易。他做徒弟,当然替师傅分忧。”



  脚浸在热水里,很舒服。



  他说:“你的腰还弯不下来呢。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帮你擦洗过。这三年……”他没再接着说,不过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我视线往下瞄,看着光头蹲在那儿替我搓洗脚板,心里的感觉很难说得出来。



  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搁着现代,我老爹也从来没给我妈洗过一次脚——而且不光洗脚,有时候喜月不在,按摩腿脚手臂也是他来代劳。



  我真的没想过,这家伙可以改选的这么好,这么彻底。



  他搓洗的很仔细,然后用布替我擦干,再扶我躺下。



  这屋里一直是摆着两张床的,我睡的这张宽敞柔软,他睡的那张铺在窗户下面。等把我安置好,他又去打水来自己洗了,铺床,抱过枕头,然后吹灯躺下。



  我听见悉悉簌簌的他脱衣裳的动静,然后上床的时候木床还响了两声,接着是躺下之后,还翻翻身找姿势,真是声声入耳啊。



  我躺了半天,也翻了两次身,可是就是没睡着。



  他忽然说:“怎么了?”



  我说:“你也没睡着?”



  “嗯。”



  屋里挺安静的,风吹着窗户上的纸,嘶嘶的轻响。



  我问:“你那边冷吗?”



  他说:“不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忽然看到乌云珠手里拿着一根血淋淋的簪子朝我走过来,一步一步越逼越近,我惊惶的很,又觉得委屈,被她当成最大的敌手,可是我却没有做过什么啊。我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半尺长的簪子一下子扎了过来。



  我“啊”的一声叫,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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