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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沉默是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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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好奇我为何向你通风报信?我只是高兴这样做,便做了。”那耿怀凝说完这句话,一气喝完那杯茶,竟然起身便走。

    楚笑寒傻住了。

    这算是什么?实在不明白。

    呆呆想到了晚上,还是想不清楚她们各人的用意。也许只是为争风吃醋?记得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不对,也许有,只是和自己无关。所以不知。

    入夜时分,胤禛遣了一个叫做王以诚的小太监送了上次西历年份日期过来。楚笑寒终于把白天发生的事情暂时搁了一边,开始根据回忆算那十二个星座起来。只是,不可能弄清楚黄道十二宫位。叹了口气。要是在现代,百度一搜,就能全部知晓,而今只是粗粗一看。

    一边就着灯火算那日子,一边心里隐隐地芥蒂:竟然连来一趟都不肯了,随便叫了个人来就算打发了。看来一切都正在逐渐纳入“正轨”。

    正月里,将那灯笼挑了精致些儿的,开始做那星座灯笼。去年那一院子的灯笼,最后将那较差的挑出来,送了府里的下人,每个都送了一个,倒也开心。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总是喜庆,连那些普通苏拉也一人一个。好在苏云也颇有办法,虽然府里人不多,却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法子,竟然也送了一些到外头,最后多余的全部都送空了。

    楚笑寒心里微微一动,一个烛花爆出来一丝花火。苏云送了一些灯笼去府外的。这事情当时并没有在意。她送去哪儿了?

    府外的人是否是那时候认得的?

    楚笑寒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胤禛,太阳宫是射手座,但是好接近摩羯座。可是他的样子一点儿不像射手和摩羯。看来,没有其他宫位图,根本没法推断。不过,星座这种玩意,就算是在现代,那也是消遣的玩意。原也不能想太多。

    很糟糕的事情,就算是只有十二个星座,每个星座的个性特点也记得不多。只能按照自己的模糊记忆,随便乱写了。最多,将水火地风四个相系分一分,那些合拍,那些不合拍这样写写。

    呃……

    这样看来,胤祯和胤禛很合拍啊,风相和火相很合适的好吧。楚笑寒看着看着,哈哈大笑起来,真搞笑。囧。算了,不能多想,只提笔写姓名:胤禛;性格:热情;爱好:挑战;最合适的人:胤祯,胤禩。

    越看越觉得怪异无比,三下五除二就撕掉了。最多,明年再说……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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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弦一柱思华年

    正月过得极快,如白驹过隙。

    二月以后,似乎同刚来的第一年一般,因为胤禛随行扈跸,就再也没看到,甚至连平日里福晋闲谈也较少提及了。

    月中的时候,那日本是极度无聊,正在看苏云做艾泽拉斯的绣图,因为做得极大,足有两米见方,所以苏云只绣了一半而已。瞧着苏云在那儿穿针引线,比对绣线的颜色,楚笑寒只觉得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直打瞌睡。待到突然惊醒的时候,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苏云居然不见了。

    楚笑寒纳闷地从榻上坐起,到门外看。竟然瞧见塔纳、吉兰、苏云三人俱跪在院门外。

    走出去几步就瞧见那李侧福晋正站在前头,心下暗暗叫苦。莫非她又来砸场子,而苏云她们则又被她给为难了。实在是难以理解,那李侧福晋当也知道胤禛的个性,怎会又来无端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走上几步,就听得那李侧福晋说着:“你们几个奴才也敢对我不敬?竟然如此口出狂言!就算你们主子现下得宠又如何?我好歹还是这府里的侧福晋,可不是庶福晋!”

    楚笑寒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福了一福:“李侧福晋,不知道这几个奴才哪里得罪您了,我先给您赔不是了。”

    那李玉琼冷冷地看了楚笑寒一眼,说道:“弘时病了。我好不容易求爷上了折子请皇阿玛派了御医来看了,也开了方子,可这药和药引子不好找。这折腾了三五个月,好容易从隔壁的药铺子里求了人家掌柜私藏的秘药来,今儿刚熬好的药,正要去书房给弘时送去,却在这半路上让你的几个奴才给撞洒了。你说,该怎么办?这事儿是不是赔个不是就能解决的?”

    楚笑寒一听,大惊。这事情既然关系到胤禛的儿子,那怎么说都是自己这边的不是了。她赶紧低头问苏云:“真这般不小心?”

    苏云低头道:“回格格,侧福晋经过的时候,奴婢在屋子里,听得吉兰塔纳她们的声音,这才出去的。并没有看清楚来龙去脉。”

    吉兰则趴跪在地上,索索发抖:“是奴婢的错。奴婢刚才不小心冲撞了侧福晋,这才打翻了药的。”

    塔纳却抬起头,低声说:“原也是侧福晋多方刁难,吉兰也不敢如何,却只是拉不住福晋自个儿摔过去。”

    楚笑寒蹙眉,看来确实是摔了药,至于是否李侧福晋自个儿弄的,眼下不是追究的要点,关键是,这药确实砸了。按照福晋的处理,谁都不会偏袒,只怕吉兰必定要受苦,最差的后果则是三个丫头都逃不掉,连自个儿都讨不了好去。

    “你说什么?一个小小的贱婢,居然敢这么口出妄言地诬陷府里的侧福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谁给你的胆子?你主子怎么教你的?就算是你主子,也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格格,哼哼,名分都没有的侍妾,算个什么东西?真要有本事,就该让爷立刻升了你主子做福晋,那么才有资本跟我斗。”这边楚笑寒还没开口,那边李玉琼已经听到塔纳的话而开始破口大骂了。

    楚笑寒看着李玉琼嘴唇不住上下开合,忽然注意到,她带的两个宫人居然一动不动,就站在一旁。其中一个还是那个姚康,另外一个则很面生。

    不可能是因为上次吃亏便就不让她们动手捉吉兰吧?楚笑寒思考着,莫非?莫非,她也不想闹到福晋那里去?

    “李姐姐,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说吧。只要你肯放过吉兰。”楚笑寒想了想,说。姑且先听听她到底为了什么又来砸场子。至于做与不做,则可以听完后再考虑。

    李侧福晋自然没想到楚笑寒这样说,倒是微微一怔,说:“没想到你还是肯为几个奴才做事。既如此,你便附耳过来。”

    楚笑寒倒有点胆寒,万一她突然捅自己一刀怎么办?不过想了想,这对李侧福晋也没多大好处,而且几个奴才都是府里的人,万一自己受伤了,总也有人会叫医生的吧。不然她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这样想想,便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那李玉琼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也不要你做什么。就是这药引子很忌讳,所以不好弄,也是瞒着爷私下里去弄的。请你想法子帮我偷偷出去一下,钱银我会准备好,你出了府,右转走个一段路到弄口再右转进了那家药铺子的侧门进去,跟掌柜的说再弄一副药来即可。说是上次来过的。万一你被发现,那是你的事情,我是断然不会承认的。你也不知道这药引子到底是什么,你若敢跟福晋说,我便推说不知。但是必然同你清算你的奴才撞了我打翻药罐子,还出言不逊的事情。前阵子刚出过那事,害得我姚康被打了二十板子,也害得你家苏拉被打了二十板子,若说我们之间罅隙,大家伙都会信的。就算福晋偏帮你,可也不好太明,只能秉公办理,最后吃不了好的还是你。如何?你做还是不做?”

    楚笑寒想了半天,总觉得此事十分古怪。只是此刻有如肉在板上,不得不由人。李玉琼说得没错,清官难断家务事,两个女人吵闹争执之事,原上不得台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到了福晋面前,只怕今后自己院子里就要少一个吉兰了。

    最多也就是一个私自出府的罪名,若能弄到药引子,就算违禁犯忌,总也算救了弘时,怎么说那也是胤禛的孩子。一旦药引到手,想必李侧福晋也会拼命保自己的。

    “好。我去。”楚笑寒应道。“但出府的报备事宜,须得你,李侧福晋帮我办妥。”

    李玉琼竟然一笑,说道:“这不难。我同福晋说一声,要遣姚康出去一趟办点事情即可,到时候你扮了宫人的样子,跟着姚康走出去就是了。”

    楚笑寒凝视着李玉琼,道:“既然,你出府这般方便。为何定要我代你走这一趟?”

    李玉琼垂眉,目光游走一阵,终是说道:“你去了便知,此药并非如此容易拿到。我见你那日应对福晋,甚是伶俐,又像是颇富学识的样儿,连四爷都这般垂青你,带你出门办事,也许你应对那掌柜,可以游刃有余。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我的机会,上次已经用掉了。这次看你能否帮我了。”

    真的是这样吗?

    楚笑寒将信将疑。但是会是什么样的刁难呢?古人的诗词歌赋,自个儿可不太行,不是不太行,是太不行了。这李玉琼,上次听她说,她也是知府的女儿,又是汉人,只怕从小就养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万一这拿药时候的考察刁难十分高层次,那不是惨了?

    “那……那边的情形可否与我细说?我也好准备一下。”楚笑寒犹疑地问。

    李玉琼的脸沉了下来:“那边的情形我也不知。只是一个药铺掌柜,家有秘药,须得经他考核,够格才能获得一味。”

    楚笑寒又问:“那他上次考了你什么?”

    李玉琼皱眉道:“上次我请了人去的。我自己并不精擅才艺。所以这次,我还得请人……”

    “那你这次不也可以再请一次?”楚笑寒又开始问了。

    “是的,但是可巧你撞在我手上了,我就先不费那个心思了,看看你能不能帮了我这个忙。如果你能做成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在府里抬头低眼的,还是姐妹。一切事情,我既往不咎。”

    李玉琼深深地看着楚笑寒,说道:“我本以为,你是个颇有侠性的女子,为了所谓奴才啊感情啊可以做不少事情,没想到,也是个思前虑后十分谨慎的人哪!”

    楚笑寒脸红了。是的。自己实际上没有那么伟大。

    只有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出手救人。真的很丢脸。即便是汶川地震、玉树救灾,所捐的款额也不多,不过在自己每月的零花钱内的一个小数字。

    其实,自己目前是四贝勒府的格格,除非是犯了事,否则皇帝是不会处死自己的。那么,出去到民间一家药铺拿个药,有啥可怕的呢?万一事败,坦诚身份也就是了。最多被胤禛训两句罢了。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楚笑寒点头道:“就按李侧福晋说的办吧。我一阵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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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意外何其多

    这个药铺看起来蛮大的。

    楚笑寒这样想着。走了很久方才看到长长的穿堂高墙这边有个侧边的门。想了一阵,她这才忐忑地上前,轻轻挽起门上的铜环砸在门上。“铛铛”两声清晰响亮的声音从铜环和门之间发出,在长而狭窄的弄堂间回荡着,显得尤其突兀。楚笑寒突然觉得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涌起。

    正当她觉得,不如掉头就走的时候,门却“哗啦”一声打开了。

    内里探出一个人头,是个长相十分普通和气的小老头。只见他穿着一身古铜哈喇呢的一裹圆,白水绉布包底,倒也十分干净得体。他出来看到楚笑寒倒似有些讶异,但是却没说什么,只道:“来拿药的?”

    楚笑寒点点头,心里暗暗庆幸,对方看来知道情况,省了她的口舌,这下倒是安下心来,不觉猜测等下会遇到怎样的考题。如果考诗词歌赋,那她真是一窍不通。如果要是凑巧考到还背得熟的一些,那可能就万幸了。这样想着,脑子里不禁开始回忆起一些出名的对子、常听的词曲来。只是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仿佛信手拈来,此刻却是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想不出来,不由得暗暗叫苦。这才想起来,一般都是想到一些头绪,在百度谷歌搜一搜,这会儿可没那么好的条件给自个儿用。

    至多入宝山而空手归。楚笑寒不禁丧气地想,但总要进去看得一看。至少去过了,还可以同李侧福晋说一声,我总算是努力过了。

    那老儿带着楚笑寒七拐八弯地走着内院长廊,只是这越走却越觉得眼熟起来,好似以前来过一般。

    应该不会吧?

    不过这也是可能的。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验。走着走着,却觉得周围的景物十分的熟悉,好像来过一样,可明明却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楚笑寒一边跟着,一边心里想着。何况这些亭台楼阁的建设无非是廊院花木,东一个垂廊,西一个小亭,像几个见过的贝勒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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