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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约楚云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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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这手功夫委实惊人,这少年动也不动,丝毫看不出运功的样子,言笑款款,就让这冰针化成气,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这等功力?何况他不是中了唐门的毒吗? 
风唯卿本来就是练武的奇才,自幼跟随名师居于深山,心无旁骛,几年前武功就可比一流高手,再加上“火影”的胆,让他百毒不侵,更提升了功力,如今恐怕就连他师傅也不是他的对手。 
纪韬光和唐礼脸色也变了,二人互看一眼,纪韬光上前施礼,恭敬的道:“前辈可是人称‘不老仙童’的赵斜川前辈,请恕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前辈,还请见谅。” 
众人心道:原来是他,怪不得形如少年,却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风唯卿皱眉,赵斜川闯荡江湖是几十年前的事,比他师傅还早了二三十年,他自然不知,传说此人练了一门古怪的功夫,能保持容貌不变,外表永远如少年,一旦变化,就是死期。而且此人武功极高,却童心不泯,最喜欢开玩笑,行事在正邪之间。 
唐礼见他神情不渝,心道:他自称姓风,必是不愿被旁人识破,赶忙向纪韬光使了个眼色,道:“这位是风前辈,前辈当年与唐门素有交情,还请恕唐礼不敬之罪。”言语之间却还是认定了他便是赵斜川。 
风唯卿听他们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前辈,心中好笑,却懒得辩解,道:“我大人大量,自不会和你们计较,不过方才听你们提起那个少年,我有几个疑问,还请诸位解惑。” 
众人均道:“不敢,前辈请讲。” 
风唯卿在自己杯中斟满酒,笑道:“方才纪掌门请我喝酒,我要先回敬一杯才是。”说着缓缓将酒杯递过去。 
见唐礼脸色一变,已知杯上定然有唐门的毒药,纪韬光赶忙跃起闪躲,他自认轻功绝佳,却怎么也逃不开风唯卿看似缓慢笨拙的身形,眼见被逼入角落,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那酒杯也已递到唇边,一咬牙,矮身让过酒杯,拔剑便刺,出手便是必杀之招,与此同时,唐礼也拔剑飞身刺过去,唐门的暗器功夫闻名天下,其实剑法也丝毫不输给几大剑派,而且此时用暗器怕会误伤纪韬光。 
风唯卿用酒杯在胸前一挡,罩住纪韬光的剑尖,笑道:“撤剑。” 
练剑的人将剑视如生命,纪韬光哪里肯轻易撒手,想抽回长剑,剑尖却似被酒杯粘住,纹丝不动。 
“不听话要吃亏哦。”风唯卿轻笑着,将酒杯一转,只听“当啷”一声,长剑落地,纪韬光虎口鲜血迸出。 
正在此时,风唯卿听脑后生风,冲面前的纪韬光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弯腰,检起他掉落的长剑,正好躲开唐礼的功式,唐礼反应极快,未等剑招用老,陡然变招,向下一劈,似要将他劈为两半。 
众人心道:他弯腰蹲身,又在角落,避无可避,此番定然没命。 
唐礼的剑堪堪落到风唯卿背上,突然凝住不动,后背的衣服瞬间被汗侵透。只见一柄长剑点在他腰间,那人还保持背对他弯腰的姿势,那剑从双腿间穿过去,向上点了唐礼要|穴。只听他摇头叹道:“这么难看的姿势,若让师娘看到会被骂死。” 
说罢起身,拍开唐礼的|穴道,唐礼面如死灰,纪韬光面色惨白,其余的人都瞠目结舌,用锋利的剑尖点|穴,既将内力透入,又不见血,仅这手功夫已是当世罕见,更别说他如此轻松的战胜两大高手。这等武功他们不仅闻所未闻,更是连想都想不到,一时之间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方才他们见识了自己的内力,此番又见识了武功,应该是心服口服了吧,料来断不敢出言相欺。 
风唯卿这才道:“好了,我要问了。第一个疑问,乐志道长,当年偷你秘籍时那少年多大年纪?” 
乐志忙道:“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 
“那他是如何不用武功便让你中毒的?那秘籍是你当掌门的信物,收藏之处必定极为隐秘,他又如何能偷走?” 
乐志脸色变了又变,先红,再青,又黑,支吾了几声,见风唯卿表情虽似漫不经心,目光却如箭如针,心中一凛,咬牙道:“他假装成不会武功的孤儿,我一时不差才中了他的道。” 
众人看他的样子,都已明白,心道:原来点苍乐志喜欢娈童的传言竟是真的,就不知他得手了没有。 
风唯卿已不是当年不知世故的少年,原本就已怀疑,一经证实,只觉内心如火焚,直想将乐志砍成肉酱,脸上却不能露出来,仍是满不在乎的表情,问道:“第二个疑问,彭少掌门是何时遇害的?他遇害时多大年纪?” 
乐志道:“在那件事后一年左右。” 
彭晋古道:“我儿遇害时方弱冠。” 
风唯卿道:“奇怪,奇怪,那少年只有十二三岁,令公子已经二十岁,那少年只练了一年点苍剑法,而令公子身为少掌门,必定武艺高强,试问相差如此悬殊,他要如何在崆峒山附近杀死令公子?” 
彭晋古一惊,暗道:不错,我也有此疑问,而方才纪韬光说的都是猜想,谁知道他是不是和乐志贼道串通来欺骗我。他心中有了怀疑,又拿不准,低头不语。 
风唯卿又道:“纪掌门,那少年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得那么厉害,怎么会将同样的计谋用两次,难道贵派的秘籍也是掌门信物?何况你们已经识破他的诡计,又将计就计引他上钩,以纪掌门和唐少爷的本领,又怎么可能让他走脱?就算走脱,青城派和唐门何等势力,又怎会两个月都抓不到一个少年?何况他可能还受了重伤?” 
纪韬光避开他的目光,道:“事实如此,前辈若不信,我也无法。” 
彭晋古突然大声道:“前辈所言极是,我差点被他们骗了。”这人生性耿直,此番震于风唯卿的武功,想他是武林前辈,定然不会说谎。而乐志为人卑鄙,纪韬光野心很大,怕是故意设计来骗他。 
其余众人也不禁这样想。 
风唯卿道:“至于魔教,据我所知十几年前就已灭绝,那时有没有那少年还说不定,你们如何能认定他是魔教中人?” 
众人点头,想那魔教武功何等厉害,当年若非内讧,也不能轻易战胜。这少年若是魔教中人,又怎会去偷学区区点苍派的功夫? 
彭晋古暗道:看这赵斜川没有为难我等的意思,这里是青城派的势力范围,早走为妙。向风唯卿行礼,然后冲乐志道:“乐志贼道,我们的帐还没完。” 
说罢转身便走,其余众人也纷纷效仿,风唯卿凛然道:“你们要走可以,不过此间的事我不愿被人知道,倘若江湖上有丝毫传言,诸位一个也逃不了干系。” 
他年纪小,方才一直笑嘻嘻的,虽然武功惊人,还不觉可怕,如今板起脸,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众人心头一紧,料想他是前辈高人,自不愿暴露身份,均诚惶诚恐的保证决不泄漏半句。 
乐志也想走,却被风唯卿拦住,点了|穴道扔在一边。唐礼和纪韬光是聪明人,听他开口便知一心为那少年开脱,那么定然不会放过他们,便站立不动。 
风唯卿道:“纪掌门,那少年现在何处?你若告知,我可以饶你不死。” 
纪韬光大笑:“原来前辈做这一切,竟然都为那少年。我现今名声扫地,多年努力化为泡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前辈杀了我便是。” 
这人死到临头还要讲条件,风唯卿笑道:“那么,若我杀了这位唐兄呢?” 
纪韬光脸色变了变,看了看唐礼,道:“前辈肯放过他吗?” 
这人倒也有情,风唯卿道:“他对我下毒,按说不该放过,不过,他若能替我做一件事,我便饶他不死。” 
纪韬光和唐礼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事?” 
风唯卿道:“二位放心,此事对唐兄来说是举手之劳,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纪韬光道:“那少年逃入青城山后面的深谷,我封锁了出口,他应该还在里面。” 
风唯卿心道,他还有利用价值,纪韬光不会让他死,料来伤得并不重,应无性命之忧。 
“他真的是要偷你的秘籍吗?” 
纪韬光脸一红,瞪了唐礼一眼,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他是唐礼带上山的,我原想赶他走,不想竟逼他用出点苍剑法,于是想明白了这一切,定下今日之计。” 
风唯卿点头,笑道:“我不喜欢杀人,听说唐门毒物厉害,能令人生不如死,唐少爷随便捡一两样让这位乐志道长尝尝滋味便是。” 
说罢向外飞掠而去,清朗的声音传来:“唐兄,我今年十七岁,不是什么前辈,记住了,后会有期。” 
想到马上能找到那个少年,出一出心头恶气,心情顿时无比舒畅。 








第三章 
刚过中秋,天高露清,气爽山空,月明如昼,草木泉石,轮廓清晰可辨。一入深谷,山风飒然而至,其间石奇松怪,泉声幽咽,林间暗影摇动,鸟兽悲鸣,森然如鬼魅飘忽扑朔,令人神动魄惊。 
白天看起来秀丽清新的景致,到了夜晚却异常可怖,风唯卿在山里住惯了,自是不怕,却不由担心那个少年,受了伤的他,如何能在这种地方独自生活两个月之久?方自皱起眉头,又不禁懊恼,他小小年纪,武功也不好,却能够将那些武林名宿耍得团团转,那种诡计多端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年他只有十一二岁,就已经杀人不眨眼,还忘恩负义,见死不救—— 
风唯卿虽然武功极高,这些年也曾数次和人交手,却从未杀过人,想起那少年连杀三人还对着自己言笑款款的情形,不由恨恨道:“这般心狠手辣,就是受些罪也是,也是——。” 
这“理所应当”四个字到了喉间,却吐不出来,想到他可能受的苦,寒冷、饥饿、伤痛、猛兽……心没由来的一紧,喃喃道:“就算没有这些,他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寂寞、恐惧、悲伤也一定会有。” 
见他的心更为迫切,飞身跃上树梢,在其间穿梭,突然见到前方隐隐有火光,急忙冲了过去。 
以他的头脑和武功,原本不出几年就能傲视群雄,称霸武林,可怜仅仅是偶然救了一少年,从此就被牢牢缚住,纠葛不清,爱也好,恨也罢,都无法放下,心中再无他念。 

陡直的山壁上,透出红红的火光,照亮了这个不深却很宽阔的山洞,也照亮了少年俊美绝伦的面庞。 
这个山洞原本是青城派门人面壁思过的所在,位于山壁之上,极为隐秘,而且所需所用一应俱全,纪韬光将他逼入此地,大概是怕受伤颇重的他在深山幽谷之中不能存活,而坏了自己的大计。 
洞外风声凄紧,伴着鸟兽嘶号,令人心惊胆战,白衣少年却似没有听见一般,面无表情地坐在火旁,不时添加两根木柴。 
青城派从前天就没再派人来查看自己的死活,大概纪韬光改变主意,不打算拿自己去邀功,那么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杀我,或许还会折磨一番再下手。也或许按兵不动,等着我毒发而死。 
回想毒发时的痛苦,少年身体一颤,复又冷笑,无所谓,身份已经被识破,到哪里都逃不过一个死。怎么死又有什么关系?此生既无欢,死又何所憾? 
这两个月,青城派的人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来,看他伤重了会为他治,伤好了又会再补上一掌,却不肯让他死,隔几日会带来解药和一些食物、衣衫之类。这两天等不来青城派的人,他一直不敢合眼,此时想开,反而安心了,拉紧单薄的衣衫,侧身背对洞口躺下,竟然很快就入睡。 
他自幼被母亲逼迫去杀人报仇,从未尝过温情,却吃尽千般苦,受尽万般罪,以至小小年纪,竟然看破了生死。 

风唯卿一踏进洞中就愣住,重逢的场面想过何止千次万次,却从未想到是这番景象。少年依然是白衣胜雪,摇晃的火光下,乌黑的发丝散开如流动的黑瀑,纤瘦的身体因为秋夜的寒冷而蜷缩着,微微抖动,赢弱的背影令他心中一紧,酸痛难当。突然少年翻了个身,如玉般清丽绝伦的面庞展现在他面前,时光在当初的美貌上刻画出英挺的线条,一样的精致,却不再是看不出男女的娇美,而是清逸无匹的俊美。 
四年之后,风唯卿终于见到那个让他一心想报复出气的狠心少年,却仍是看得痴了。 
呆立了片刻,风唯卿缓缓走过去,坐下,在渐渐减弱的火堆上添了几根木柴。 
想着要如何出气才好,打他?骂他?罚他做苦力?不好,似乎都不好。 
他武功再高,头脑再好,也毕竟只是个未识情滋味的懵懂少年。如果一直找不到这个少年,或许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随着对感情认识的加深,会渐渐淡忘当年的心痛,年少的萌动也会慢慢云淡风轻。偏偏在他还未学会如何从感情中抽身时,便又相遇,这次是真的弥足深陷了。 
此时的他,再不见临潭阁上漫不经心、嬉笑之间就将众多武林高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潇洒风范。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时而深沉,时而痛苦,时而迷茫,分明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少年。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那人身上。他长高了,甚至可能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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