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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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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案的凶手仅是禹世然这个没有任何靠山的新状元郎,自然就不会牵起什么大的风波,只是如今的凶手却多了个刑部侍郎家的大公子,那这其中的牵扯便变得复杂了。

只图一时之快的百姓不会为这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而深思,但是但凡官家人,首先都会想到一个浅显的问题,那便是王家大公子若想从刑部的大牢里得到白琉璃,他自己自然不可能办到,那便需要他的父亲,王时。

众人都知,王家的大公子不学无术纨绔成性,典型的胸无点墨的公子哥,成日在外惹了事让爹娘善后的草包,这也便是禹世然为何会找上他搭帮手的一个原因,因为这样的人容易利用容易上钩,而试想王大公子这样一个草包,嫁祸王爷这样的大事会不跟他爹王时说一声?若如此推想,莫说王时不晓实情,便是参与其中也不一定。

再者,先撇开王大公子何处来的雄心豹子胆敢为了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敢杀害敏贵妃的宫人不说,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在同一个时辰到了宫中将那些宫人杀死?当然不排除他请了高人,然问题时,那日有许多宫人看到王大公子随太子进宫了,并且在太子府中醉了酒一夜未离开过太子府,就更不可能离开皇宫,如此便说明,敏贵妃宫中的宫人太监被害的当夜,王家大公子的的确确是在宫中。

既是如此,若真要追查,便是连太子殿下都有嫌疑,可是谁人敢查太子殿下?谁不想要脑袋了?

最后,王上离开帝都南下巡游不过才不到两个月的短短时间,事情便一波接着一波起,似乎便是看准了王上离开帝都的这段时间,把事情给办了,先斩后奏,只是这想办事的人,除了禹世然,究竟还有多少人 ?'…'又是想办了谁?

只觉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帝都上空张开了,便是连太子殿下都在网中,令人心中惴惴,只是这撒网的人,是谁?

禹世然被处斩时,白琉璃正在萧府为萧安心施针,百里云鹫是在马车里远远看着禹世然身首分家血溅当场后才去的萧府,白琉璃也是在被百里云鹫咬了之后才从他口中知晓禹世然已死的消息,当下震惊得直想冲到城西的废弃刑场上将禹世然鞭尸,竟就这么被处死了!?当真是便宜他了!

然白琉璃也愈加觉得百里云鹫身上有一种隐秘而强大的力量,不过短短三两日,他竟将禹世然拖给他当了垫背,而且将那些相关的人一并拉下了水,虽然水淹不死他们,但也让他们湿了鞋——让官臣贵人们都把其中丝缕顺到了他们身上。

禹世然的真面目被世人所知晓,凭空多出来的王大公子其实不过是个替死鬼,那所谓的杀人证据,白琉璃知,定是百里云鹫从中做的手脚,而他那龌蹉的想法,不过是从他那看谁都一副垂涎欲滴的猥琐眼神的老爹身上搬到他身上而已,王时想要将她占有的眼神,在她见到王时第一眼时便看出来了,还有夏侯琛,倒是没想到竟也牵扯了进来。

这么看来的话,似乎对她各怀鬼胎的人都牵扯到了这个似结未结的案子中来,百里云鹫……是无意,还是有意?

白琉璃坐在药阁的廊下,看着黑沉沉的苍穹,眸光微敛,似在沉思,她的右手五指里,握着一支三寸长,通体沉黑,拇指粗细的细竹筒样钢管。

廊下风灯的火光落到她的面上发上,昏黄昏黄,给她沉肃的脸平添一丝暖意,她左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只青瓷茶杯,杯中茶水早已冷掉,却未见饮过的痕迹,看得出她并不好饮茶。

忽然,廊下的风灯轻轻晃了晃,白琉璃握紧右手的细圆筒,迅速环视了四周一遭,只见昏黄灯火中庭院寂寂,没有任何动静,片刻后,白琉璃依旧盯着庭院,却是抬起左手往小几上移去,欲拿过小几上的茶杯,只当她的手已碰上杯壁时,茶杯竟被另一只手捧了起来!

悄声无息!令人无从察觉的气息!

白琉璃眉心微蹙,迅速转过头时,右手拇指一按钢制圆筒底端的按钮,一根寸许长的细针便从圆筒顶端急射而出,向来人的方向飞去!

细针入夜色而无声,当白琉璃看到来人时,没有吃惊也没有意外,更没有掩饰眼中的不悦。

“琉璃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昏色火光中,百里云鹫不知何时站在了小几旁,一手捧着茶杯,而另一手则是半举着,并拢竖起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不是他物,正是方才从白琉璃手中细圆筒顶端射出的细针!

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那并非银针,而是墨黑色的钢针!

“绝情针?看来琉璃与萧大夫人的交易达成了,得到了琉璃想要的脆钢。”只见百里云鹫将银针在茶水里搅了搅,原本青绿的茶汁立刻变成了暗紫色,百里云鹫依旧是淡淡的口吻,“看来是很厉害的毒,若是打进我的身体内,不知我会不会立刻腐烂?”

绝情针,用脆钢制成的暗器,针长寸许,钢针一旦打入人身,立刻碎成数段,针上淬有令人血脉凝固的毒药,一种至毒暗器。

这便是白琉璃为何要救萧安心的原因,便是为了这脆钢制成的钢针,在这样没有任何科技可言的古代,若没有技艺超群的工匠,绝不能制得成她想要的脆钢针,而萧府商号遍布整个泽国,人脉广至整个曜月,她相信萧府必能帮她做出她想要的东西,而与萧府谈条件以得到脆钢这个办法,还是百里云鹫点醒她的。

萧家少公子萧安心已经回府,然身体状况却是不容乐观,萧家密发消息,谁若能续得萧安心的命,天下之物,只要说得出的并存在的,萧家必将其呈上作为报答。

所以才有了她给萧家送书信,也才有了萧大夫人到白府走一遭并为她编假证的事。

只是这绝情针是极物之书上记载的几乎不为人知的武器,是她为她这个尚且没有武力的身体配的暗器,这百里云鹫,竟也知道绝情针?这世上可还有他不知晓的事情?

不过她已不觉诧异,就像她不会为他这几日总是这个时辰左右出现在她面前而惊讶,也不会为他似乎要比时间流逝还要快的速度而惊讶,她之所以微蹙眉心,只是因为他对她的称呼而已。

从三日前,他从左大狱出来之后,便不再称她为“白姑娘”,而是再自然顺口不过的“琉璃”。

一想到三日前的夜里,白琉璃又想到了百里云鹫那副呆样,与他整个人完全不搭调的呆,不知此刻面具后的他是否又是一副呆样。

“王爷若想知道自己会不会腐烂,试试不就知道了?”白琉璃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绝情针暗器。

“还是不了,我还等着四日后迎娶琉璃过门,要是现在就腐烂了,不好。”百里云鹫淡淡的声音似乎很是认真,让白琉璃觉得他就像那夜一脸严肃地说他自己不是呆子一般。

那夜,她说了不会食言,他便自己拍板说他已经算好了吉日,八日后成婚,云王府已经准备好了,白府的准备也快了,白琉璃才知道老白越这几日总是忙进又忙出是在整些什么,而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还有四天。

“不知王爷今夜来找琉璃,又是哪儿疼?”白琉璃也以一副认真的口吻问百里云鹫,前夜来时说来眼睛疼,昨夜来时说左脸疼,那今夜轮到哪儿疼了?

她也终于知道,他在左大狱里的突然疼痛,以及在萧府时的莫名疼痛,都是装的,也便难怪她诊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他装得太真,竟是连体温都能装,真让她不得不赞他一声“高手”,只是她不知,他为何要装而已。

“今夜哪儿也不疼,只是来陪琉璃而已。”

“这样的话,王爷可以请回了,琉璃准备到萧府为萧少公子诊脉,不需要王爷作陪。”白琉璃说着,自椅子上站起了身。

“正因如此,我才要陪着琉璃,我不能忍受我的未来娘子这么三更半夜的和别的男人呆在一个屋檐下。”百里云鹫一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口吻,给人一种撵他他也不走的感觉。

前几日他在牢狱里“做客”便勉强算是罢了,既然他做完客了,自然就不能什么都罢了。

况且,能拥有暖玉箫的人,必然不简单。

萧安心,可不仅仅是个病秧子而已。

百里云鹫煞有介事的口吻让白琉璃忍不住笑了,“那感情好,那请相公先替琉璃把里屋桌案上放着的小木箱拿来可好?”

一个玩笑的“相公”,让百里云鹫一时变成了个木头人,只闻白琉璃如银铃声般悦耳的声音在耳畔轻响。

也因为这一个玩笑,百里云鹫没有察觉到,有一道黑影自院墙外一闪而过。

099、未相陪,习惯的感觉

琴箫和鸣,与淡淡的熏香一齐缭绕在屋中梁上,显得夜的宁谧静好。

然若是细听的话,便会感觉得到今夜的琴声有些合不上箫声,似乎抚琴之人有些心不在焉。

一袭胜雪白衣的萧安心临窗而坐,墨发垂肩,眉目温然,手中一支白玉箫,悠然的箫音自他起起落落的修长十指间流溢而出,明明没有绝世的容貌,却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移不开眼,倘若不去看他身下的木轮椅,他静然温和的模样恍惚令人觉得他本该是画中的倾世公子。

一双温和如水却又璀璨得似能装下整个星空的眼眸,此刻正望着抚琴之人,眼神温柔得如三月里最暖人心的春风,如一泓氤氲着暖意的温泉,那凝眸专注的模样,似乎要将眼前之人揉化他温柔的眼波中一般。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但是君眉知道,他这样的揉满满腔温柔的眼神,仅仅是对于眼前这个正在抚琴的女人而已。

一曲罢,萧安心将白玉箫轻握在手心,看着仍在拨弦的白琉璃,声音温和道:“白姑娘。”

白琉璃似乎没有听到萧安心的声音,亦没有意识到一曲已终,十指仍落在筝上,然她却又不再抚曲,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琴弦,尽管她的神色淡淡,但她的举动却已经将她的心不在焉完全表现了出来。

看着白琉璃心不在焉的模样,萧安心温柔得近乎能化出水来的眼神中似有浅浅的哀愁浮上,使得身子本就羸弱单薄的他显得愈加苍白羸弱,令君眉的心跟着生生拧疼。

“白姑娘?”萧安心又唤了白琉璃一回,这一次白琉璃才以手轻按住微颤的琴弦,抬头看向萧安心,礼貌地淡淡一笑,“少公子叫我?”

萧安心这几日的脉象很平稳,证明她的医治方法行得通,她尚且不敢拍胸脯保证能让他平安到老,不过至少他这三个月内不会受病症的折磨,至于如何让他的生命再不受三阴绝脉的威胁,她还需慢慢研究。

这几日她不需为萧安心施针,只是他每天仍必须药石不断,她也无需一天前来萧府两趟,只消每日亥时来为他诊脉观察他的病情,为时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他们或坐下谈论诗词歌赋,或合奏几曲,或月下小酌。

虽与萧安心相识的时日甚短,可她觉得,萧安心之于她,不失为一个知己,明明只是互不了解的两个人,他们却能由对方一句简短的话中知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她是如此,他亦是如此。

天地广广,想要觅得一个无需多言便能心领神会自己心中所想的知己何其困难,而眼前的萧安心,竟是让她遇上了,于她这么一个重活一世的人来说,何其幸运。

倘若她与萧安心一齐静坐时,没有百里云鹫那个冷面男一直在旁呆着的话,想来他们相谈会甚欢。

“曲子已罢,瞧着白姑娘似乎仍醉于其中,不由唤了姑娘一声而已。”看到白琉璃剪水般的瞳眸,萧安心只觉心很是宁静,然他眸中浅淡的哀愁却未褪下,“不知白姑娘在想甚么,可否告诉在下,若是烦心之事,若是烦心之事,或许在下可以帮白姑娘解一解烦忧也说不定。”

“我失神了么?”白琉璃微微一笑以示歉意,“让少公子笑话了,抱歉。”

她竟然失神了,白琉璃浅笑的眼眸深处有些冷,她不过是在抚琴时想到了百里云鹫而已,竟没注意一曲终了,而那个冷面男不过就是今夜没有跟她一起来萧府而已,她心下明明是高兴他终于没有跟着她了,却竟想起了他来,真是个不讨喜的人。

“白姑娘是想到了云王爷吗?”萧安心凝视着白琉璃的眼眸,似乎从她的瞳眸看到了她心中所想,眸中的哀愁似乎变浓了几分,语气里掺进了不易为人察觉的落寞。

三日前的那个夜晚,当他难抑心中的雀跃等着她再来到萧府,再来到他眼前时,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看到与她并肩而来的百里云鹫时,心揪得有多紧,紧得他险些在她面前在百里云鹫面前显出他对她的在乎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疼,比承受三阴绝脉的折磨还要令他难以忍受,百里云鹫的出现,刺痛的不仅是他的眼睛,更是他的心。

在那之后,每一夜她来萧府,百里云鹫都会一同前来,道是不放心她一人,只有他知道,百里云鹫并不是不放心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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