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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何处荣轩-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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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是心软了。
  
  迟池扶着宋荣轩在梅林中行走。
  
  “不要睡!”
  
  她的记忆里,那个惨绿的少年,没有任何预兆的就突入了她的眼帘,无害,无辜,甚至无气无息一般的寂静。
  
  曾经想过,那样阴郁的脸孔,瞧了可真讨人厌。
  
  真想让时光重新来过,她不曾踩过那里的地方。
  
  走到屋前,早起的连大婶诧异地看着她拖回了一个男人。
  
  迟池原不想解释,再想了一想,终于还是说了。“这是我的夫君。六年前失散了。”
  
  进了屋里,里间屋里的迟子睡得还很熟。
  
  迟池把他放在窗下的炕前安置。
  
  连婶子隔着窗子急着道。“那么大冷的天,穿的那样少,小心惹上了风寒。”
  
  “要煎什么药才好?”
  
  “先熬了姜汤给他发汗!”连婶子还想多说什么,但猛一想起自己那头没有姜,于是皱眉道。“等天亮些到外面的村子里头买吧!”
  
  姜喜温暖湿润的环境条件,不耐低温霜冻,冬天里头只有些人家有窖藏,连行宫里头都不曾备。
  
  迟池只好顶着外面的寒风到外头买去。
  
  天空未曾亮光,暗得跟泼墨似的。
  
  到了村子里头,等闲人家都不曾备,只有医馆里头有。
  
  好不容易敲门,把大夫的好梦惊醒后请来。
  
  大夫在她许了几倍的诊金下一路跟去。
  
  拿出姜丸拿热水研开后给宋荣轩灌下,又倒了一瓶酒出来。
  
  说:“拿这些给他擦身子。”
  
  迟池目瞪口呆,问:“为什么要擦?”
  
  “就凭你气性大,把你夫君气得只穿单衣浇雪的份上就要擦。”
  
  迟池点头,说:“你怎么知道的?”
  
  大夫被她扰醒好梦的气性犹大。“平常人会只穿那么薄的衣裳睡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姐很有创意的,不信看下一章!




☆、第69章

  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常人自然不然穿那么单薄的衣裳入睡。
  
  对,忘了把宋荣轩的衣服掉落在雪地里了。
  
  迟池下意识去摸他的手。
  
  很冷,他的手果然冷得像铁一样。
  
  但是挣不开。
  
  “迟池!” 还在朦胧当中的宋荣轩反手握住她的手后呓语般的说了两个字。
  
  大夫别开眼不瞧。
  
  幸好行医多了,一直以为这种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料。
  
  不知哪来的呆鸟从屋顶上飞过去,叽了一声,然后无声无息。
  
  还在暗沉天色里,宋荣轩躺在那里,呼吸清浅的若有似无。
  
  站在炕前的迟池好容易才挣开了宋荣轩的手,向大夫陪笑道。“真的要擦酒吗?其实我和他不太熟。”
  
  在死样的静默中突然清醒过来的宋荣轩突然抬起手,抓住她的手:“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夫君吗?怎么不敢擦。”
  
  难道他们不是夫妻?
  
  大夫目瞪口呆。
  
  迟池点头。“我是他的通…房。”有个宫里把她这种女人归为铺帐。
  
  然后把酒碗端来。
  
  可是她有一个现成的好借口。“我儿子在呢。”
  
  这样场景可是儿…童不宜。
  
  “他被人带走了。”
  
  好歹也是个皇帝,境界再悲催也没有留独个儿的缘故。
  
  “哦!”
  
  迟池认命地端起酒碗。
  
  又回去了从前的生活,好像做什么,或者身边的人都被人不断的安排。
  
  “你放心,他会过得很好。你的养子,也是我的养子。”
  
  是吧!
  
  倒是大夫听到这一男一女诡异的对话,全身都不自在。
  
  “喂!我还要赶回家吃早饭呢。”要不就在你家包饭。
  
  迟池是巴不得。
  
  “大夫也辛苦了,不如。。。。。。。。。”
  
  但是很快冒出有人把大夫请走。
  
  随着他们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子,并合拢屋门,室内一下就静了下来。
  
  迟池立时推开门捧着钱袋子追了出去;激烈的叫道“钱!你忘记钱了。”
  
  那些侍卫不敢动她,居然让她追了过去。
  
  她倒了一半钱袋子里头的铜板到那大夫的手里,又向着那班侍卫道。“你们谁知道我儿子在哪里?帮我把剩下的钱给他。”
  
  原来这个主玩的是声东击西的游戏。
  
  但是无人敢接那个袋子。
  
  她的钱掉了一声,也没有人把眼珠子在地上瞄上一眼。
  
  “你们说话啊!!我儿子呢。”
  
  屋子里的宋荣轩咳了两声。
  
  她的话就像被卡在喉咙里,深深的悲哀涌上了她的眼睛。
  
  可是很快回复了神色的迟池回转了房。
  
  但明显的心不在焉。
  
  等她站在炕前,宋荣轩执起她的手轻轻贴在唇边轻轻触碰。“在你的心里,我该比你的儿子重要。”
  
  从此他该是她的天。
  
  尽管他还在躺在床上,但行为举止间,上位的那股不容人忽视的气息还是隐隐露出。尽管他现在的神色静若止水,不见悲喜。
  
  六年不见的日子,原本面若冠玉的脸孔,转为略微带了棱角的方正,眉宇间那股原本收敛的张扬,早已在不经意间四处涌动,放肆的威严和天之骄子的尊荣。使得此人既使在不动声中的那股子让人不敢不从的霸道越发浓烈。
  
  迟池缩回手,把手背放在衣服上胡乱的抹了几把。
  
  “你该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你的儿子过得更好。”宋荣轩皱眉道。
  
  “我知道。”迟池用毛巾沾上酒,抓起他的左手,擦完后,再抓起他的右手,再到脖子,肩膀。
  
  因见不得风,一切她只能在被子底下摸索着去做。虽然手拿来着毛巾,但是不经意间总会碰到他的肌肤。
  
  坐落山下的行宫自然比京城还冷,新出来的朝阳映着刚下的新雪,映出了一层淡淡的晕光,躺在炕上的宋荣轩眯起了眼,感觉到迟池的食指不小心着落在他的胸口上,怔怔地看了一会她后,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闭上眼睛。
  
  隔着毛巾,迟池都能感觉到重而急促的心脏声,就像是鼓点一样的响起。
  
  不知怎么的两人目光相触,对视了片刻,却又都不约而同地转开了眼神。
  
  才看了一眼,宋荣轩就扫到了迟池的指尖间有了僵硬。。。。。。。。。。
  
  “从前我们又不是没有碰过。”他轻轻浅浅的嗓音,透着难言的意绪。像根细竹似的;似有若无的撩起那久旷的琴弦。
  
  迟池低头一顾,正迎上他那双深沉似海的眼。那目光中包含有了太多意绪,深沉复杂,并不像一般的轻佻之举
  
  即使迟池迅速扭开脸,一颗心依然有些不受控制的乱跳。
  
  “我一直很后悔,在你走的前天把你按在廊上做了那种事,生怕你那时受了寒。倘若那时真的跟着妹妹走了,身子上难免会不舒服。”她听见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又听见被子底下悉悉索索的响,想必宋荣轩想坐起来。
  
  迟池再三思量,方搭着口说:“说起公主,不知她这些年过得如何?”
  
  宋荣轩瞥她一眼,“与你无关。”安喜的夫家山高水长,不但不怕太后的爪子,还更不怕朝廷。
  
  只是迟池闻言难免呼吸一滞,没注意到宋荣轩阴鸷冷漠的表情,干涩地回了句:“不过她是公主,想必会过得很好。”
  
  可是迟池似乎还有些不甘心,竟斗胆又问了宋荣轩一句,“我就知道你没把她当成妹妹——”对她只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办事。
  
  宋荣轩轻轻地一哼,迟池的声音渐渐地变小了,最终嗫嚅无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
  
  “她当年说冒就冒出来了。才多少天的日子相处,最后又那么快的嫁了。”见她不死心,宋荣轩几乎像嚷了起来,“你不也是,我当年尚且对你那么好。还不是说走就走。”
  
  好个屁!
  
  把她当成婚前的暖…床…工具。
  
  技巧不好就不提了。
  
  而且还没加她的工资,所以她这几年才会过得那么穷。
  
  末了,还被他家的人追杀。
  
  看着她愤愤不平的眼神,宋荣轩自然知道她的脑袋里肯定嘀咕的不是什么好话。
  
  一声清脆的骨节声,他才一伸手掌,迟池脊背随即一僵。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但是双眼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了起来。
  
  谁怕谁,她没有什么好害怕,反正他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她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
  
  正是因为她真的是仗着他真的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才要这样虚张声势,伪装成上不畏皇权,下不怕威严的小模样。
  
  “我还以为你胆子比从前小了,没想到我看小了你。”宋荣轩反而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双手把放在脑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不过,对于他的风凉话,迟池从前也不是没有听过,她凶狠地把他的手从脑袋后头抽出来塞进被窝里头去。
  
  纵然如此,逗留在外的酒气慢慢地从空气中散发出来。“既然你身边有人,为什么不替你拿更好的药,更好的酒?”
  
  宋荣轩这时默然地看着她,不开口。
  
  是的,他不能开口。
  
  如果被朝臣或被后宫知道他为一个女子在雪地里冻坏,那怕迟池粉身碎骨也压不住悠悠之口。
  
  原来他的情,从来都是一种毒。
  
  他低声说。“跟着我的人,都很久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全部知道。”
  
  宋荣轩的身上穿着一件系带子浅杏色的中裤,带子下面坠着一粒珍珠闪烁着温润的光。
  
  趁着迟池低头正要裤带的脸悄悄上了绯红。
  
  宋荣轩懒洋洋的转头看她。
  
  他的肩膀变得很宽,喉结好像也变大了些。
  
  迟池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尴尬,别过头去,手从裤…带慢慢地滑下后,就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擦好了。”
  
  “还没有。”宋荣轩的手伸了出来捉住她的手,掌心烫然的,能让人先软了肉。
  
  迟池警惕地缩回了头。
  
  “大夫说过全身都要擦,一处都不能遗漏。”宋荣轩微抬了一下头温温煦煦的着看她说。
  
  这人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过谁怕谁!
  
  “你先放开我。”迟池挽起了袖子,把毛巾重新放回酒盆里浸了一下,然后顺便拿了一双筷子出来。
  
  她拿筷子做什么?
  
  可是宋荣轩很快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这一章,被审了三遍,到了第三次,总知道出在章名上。




☆、吵

  因为迟池拿它挟起男人的脆弱之处,果真仔仔细细的,认认真真的擦了起来。
  
  此时此刻,宋荣轩的怒火简直可以燃烧起这间屋子。
  
  迟池刻意露出一个笑。“怎么,这么重要的地方,我可是头一个想着去擦的。”
  
  说罢筷子还慢条斯里像挑食的人,嫌弃地把不爱吃的物儿一样,随便的扔下。
  
  宋荣轩看得差一点就要喷出一口血。
  
  眼见他的额头渗出汗出来,如果大夫在的话,肯定拍手叫好……………………发了汗好啊,发了汗,就不怕被烧成傻子了。
  
  他竟不管不顾,光着身子,伸出手把迟池的头部拉到自己的眼前。
  
  迟池吓得轻声低呼,慌手乱脚的把他的中衣掩好,又拿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哈!”宋荣轩情不自禁,一声冷笑后甩开她的手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对我一时好,一时坏!”
  
  迟池顿时升起了一股委屈。“我照着你的话去做,难道错了,我怕你再着凉也错了?”
  
  宋荣轩腮帮子咬得极紧,迟池离他又极近,自然听得进那里头咬牙切齿之声,一时间倒又起了惊恐之心。
  
  眼见她退了一步,心里的恶念无端端加了一分。
  
  迟池虽然久旷,但须知男子的欲念与其它不同,脚悄悄地退了几步后猛地转身端着放酒的碗道。“该是清洗它的时候。”
  
  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宋荣轩的眸色就一点点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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