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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长书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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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不语,半晌,缓缓道:“我自然——也不甘心。”
长书闻言不禁一笑,抬起头来,触到萧珩目光,他轻咳一声,将头转向窗外:“如何找勾践墓,你可有头绪?”
长书沉思片刻,道:“九蚣山中的空墓修建之时想必声势已是极为浩大,如果再在相隔较远的地方修建真墓,一来不好掩饰,二来人力物力也不好分配,所以我想,勾践的真墓一定就在九蚣山附近。”
萧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并不说话。
长书又道:“封七娘曾说王氏与沐氏分守两处,但既然长风长老曾与王绮罗相恋,那他们应该常常相见才对,王氏又曾联合沐氏,一起杀了九蚣山上的人,如果两处隔得太远,沐氏又如何放心丢下真墓不守……所以,咱们也不需要到别处去,只在这里守株待兔便是。如果君无尘在流芳楼内放出消息,沐家人知道空墓秘密泄露,自然会着急找上门来。”
萧珩面上笑意不减,点头道:“不错,不过若是沐家人不来找我们,又如何是好?”
长书闻言,不觉眉头轻蹙:“若是不来的话……那便逼他们出来。”
“如何逼?”
她道:“那就要看你,舍不舍得断水剑了。”
萧珩缓缓点头,站起身来:“好。先等几日再说吧。”

次日仍是丽阳高照,长书出得房来,只听隔壁房间悄无声息,便在客栈周围转了转,往高处的城中心走去。
她走过两处茶肆,进去晃了晃,坐一会儿便又出来,大摇大摆,走到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进了一间热闹酒楼。
她刚刚走上楼梯,便听得楼上有人侃侃而谈:“铸剑诸法中,有一种斩魂之法,铸剑人倒是无需以全身祭剑,不过却需将自身精血在铸剑过程中渐次灌注入剑身,如若运用得当,到剑成之日,铸剑人魂魄便会一分为二,一半存于自身体内,另一半却封在剑中,自此,铸剑人与剑,魂魄相依,剑亡,则人亡,若人亡,则剑毁……此之谓斩魂之法也。”
长书心头一喜,快步上得楼来,果然一痕老人端坐于窗前,红药坐在他下首一张桌子旁,正聚精会神看着一痕。
一痕目光扫来,看见长书,面上神色亦是一喜,微笑着朝她点点头,继续说完:“斩魂之法极之凶险,方才所说乃是最好的情况,多数时候,铸剑人与剑,在铸剑的过程中会相互争夺精血,如果控制不好,一种情况是剑不能成,而铸剑人却白白浪费许多精血,另一种情况,则是剑夺走铸剑人全部精血,剑成而人亡。”
“是以,这斩魂之法,无人敢轻易使用,相传两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他停了一停,才道:“好了,今日就说到这里。”也不起身,打开手中酒壶,喝了一口。
众人慢慢散去,长书面含笑意,坐了过来,红药大喜:“阿书姐姐,你回来了!那——那件事,办得怎样了?”
长书摇头,见周围无人,轻轻道:“那里,是一处空墓。”
一痕吃了一惊:“果真?难道那天陵剑是假的?”
长书道:“天陵剑是真,不过它指示的,本来就是一座空墓。”将事情始末,简要说了一遍。
红药只听得心惊肉跳,一痕抚须不语,待她说完,方才叹道:“勾践果然阴沉老辣,这一着,怕是绝大多数人都想不到。还好你没有贸然行事。”
红药一脸崇敬之色,道:“阿书姐姐,你竟然能杀了那吃人的怪物,真是厉害!”
长书不由笑道:“我上山后不久,就发现了他,还好他虽凶狠,却不太仔细,我只捡着他休息的时候行事,也得多谢那郎中说出他命门所在,不然我也杀不了他,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顿了一顿,赧然一笑:“红药,你那把剑,我可能还要多借一阵子……”
红药忙道:“阿书姐姐尽管用便是。”
一痕道:“你还想去探勾践墓么?”
长书点头:“所以要告知先生,这段时日,我暂时会留在这里,你们先走,等君无尘回到鸣阳放出消息,恐怕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痕道:“既如此,那我就先与红药去连云庄附近,连云庄离这里不远,正好薛凝大婚,我们也好去看看热闹。”
长书笑道:“您不说我倒忘了,连云庄的确离舟山很近,很小的时候我随母亲去过,那庄子里的莲子特别好吃。”

吃过午饭,长书别了一痕和红药,又在外面逛了半日,待日落西山,这才慢慢转回客栈。
萧珩仍未回来,房中一片寂静。
一连多日,长书清早便出门,专拣人多的地方,晃晃悠悠,直逛到晚间。回了客栈,便专心研究沐风荷那剑谱。萧珩亦是天未亮就不见人影,有时夜过三更也不见回来。
这日长书又在外面晃了一天,傍晚方回到客栈。
只见斜晖脉脉,翠竹依依,夕阳勾出地上一道修长影子,萧珩坐在院中石凳上,正用断水剑削着一支竹笛。
长书上前,看着他手中断水剑,良久,道:“算下日子,君无尘回鸣阳怕也有三两日了,这沐家人,倒还真沉得住气。”
萧珩道:“他们不知我二人底细,自是不会轻易暴露行踪。”
长书沉吟:“那也只得请出断水剑了,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想拿回断水剑。”

当晚萧珩在院中吹起竹笛。时已近夏,笛声清幽,婉转悦耳,如山涧清风,驱散空气中的闷热,沁入心脾,悠凉爽静。
长书在房中静静听那笛声,面上渐渐浮起一丝恨意,“啪”的一声,将剑谱重重合上,睡到床上,用被子将头蒙住。
次日舟山城内最大的金山当铺内,来了个清朗少年,手执一把长剑,斜眼看了看当铺伙计,道:“叫你们掌柜来。”
伙计不明所以,只得请出掌柜,掌柜匆匆自后堂出来,那少年欠了欠身,将手中之剑拔出剑鞘,问:“这把剑,可以当多少钱?”
掌柜见了那剑,眼睛一眯,上下打量几眼那少年,道:“公子这把剑从何而来?”
少年道:“从哪里来的,自然不会告诉你,你只说,这剑值多少钱?”
掌柜不语,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头。
少年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转身便走。
掌柜忙将他喊住,伸出手掌,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当铺伙计一见,不由吃了一惊。
那少年回转身站住,仍是摇了摇头。
掌柜道:“再加一倍。”
少年道:“这剑岂是区区万余两银子就可以拿到的?若非有急事,这剑我也不想出手,少了十万两,这剑我便不当。”
当铺之内,众人齐齐转身,膛目结舌之余,都看向他手中长剑。
掌柜思索良久,摇了摇头。
少年冷哼一声,道:“罢了,你既不识货,再多的银子也不当给你。”目光扫了扫当铺内众人,又道:“有识货的,到城门外那棵槐树下找我。”还剑入鞘,扬长而去。

已近黄昏,夕阳似火,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槐树下,萧珩伸了个懒腰,笑道:“这法子,好像不怎么管用啊。”
长书坐在树上浓密的枝桠间,半晌,冷冷道:“你急什么?那边不是有人来了么?”
果然落日余晖中,两道人影慢慢往这边走来,为首一人宽袍广袖,长髯飘飘,行至树下,看了看萧珩,道:“小兄弟,是你要卖剑?”
萧珩“嗯”了一声,也不起身,只将断水剑抽出一半,给那人看了一眼,又合入剑鞘。
那人一双精光内蕴的眸子中,似有惊喜之色略过,笑道:“小兄弟,可能让我仔细看看?”
萧珩看一眼他身后之人,将剑递过去,慢慢将目光转回他面上。
那人抽出剑来看得几眼,目中喜色更甚,回身道:“孟卿,你怎么看?”
那孟卿浑身素白,轻轻将眼睛一抬,眼光中尽是寒冷萧索之意,也不说话,只将头轻轻一点。
那人大喜:“小兄弟,你这剑我要了,十万两银子是吧?”说着便自怀中摸出一张银票。
萧珩懒懒道:“涨价了。十万两不够。”
那人一愣,又自腰畔摘下一块玉佩,道:“我这玉佩价值连城,这可够了么?”
萧珩仍是摇头,那人面色变了变,目光中隐有怒意:“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珩道:“没什么意思,不过突然不想卖给你了。”
那人面色数变,终是压下心头怒火,慢慢把剑还给萧珩,道:“既如此,你若是改变主意了,就到七弦山庄来找我,我姓叶,叫叶王真,是七弦山庄庄主。”
萧珩道:“好说。叶庄主慢走。”
叶王真踌躇半晌,只得离去。

他走了多时,树上传来轻轻笑声:“叶姑娘和她父亲,长得也真像。”
萧珩亦忍不住笑道:“的确,听说七弦山庄庭桓深深,若是断水剑进了七弦山庄,咱们光是找路都要一阵子,只怕会被那夺剑的人抢了先……这剑可不能进他庄子里去。”
两人又等了一阵,天色已全暗了下来,萧珩正待起身,却见一个瘦小的老头,背后背着一大包东西,急急往这边走来,一面走,一面道:“你那剑快给我看一下。”
萧珩一愣,那人又骂道:“磨磨蹭蹭干什么?老子命都不要了,就为了来看你这剑,快点,快点!”
萧珩只得将剑抽出,那老头看了一会儿,抬头道:“你这剑要十万两银子?”
萧珩点头,老头默立片刻,忽然将背后的大包甩在地上解了开来,萧珩探头一看,只见那包里横七竖八的,全是三尺长剑。
老头蹲下身子,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把剑来:“老子这些剑,也都是绝世好剑,我拿来跟你换,怎么样?”
萧珩见了他拿出的那把剑,目光一闪,却慢慢摇了摇头。
老头又挑出一把剑,抽出剑鞘,举到他面前:“一把剑不够?那就两把,加上这把你看怎么样?”
长书在树上看得清楚,只见那长剑气韵浑然,刃如秋霜,中心一根剑脊亮白笔直,不由大吃一惊,心下道:“这不是百灵岛上朱五爷铸的那东拏剑么?”将那老头打量几眼,只见那老头头巾覆脸,只露出一双黄豆般的小眼,一双黑爪,青筋暴出,瘦如枯柴。
她再也忍不住,自树上跃下地来:“朱五爷!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24

24、二十四 。。。 
 
 

朱五爷闻言一惊,心中暗道糟糕,忙将地上布包卷起,口中道:“不换了,不换了!”抱起包袱,撒脚便跑,长书忙拉住他袖子:“五爷!你不认识我了?”
朱五爷头也不抬:“不认识,不认识!我不是朱易。”
长书哭笑不得:“五爷忘了?这东拏剑还是我起的名字呢!”
朱易这才抬头,面露疑惑之色,半晌眼睛一瞪:“原来是你这小姑娘,吓了朱爷我一跳!”
长书笑道:“五爷在躲什么?”
朱易也不答话,看了看头顶上大树,小眼一转,便往树上爬去,一面爬,一面道:“哎,一时说不清,对了,一会儿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没有看见我。”他爬到树上,又自树荫里探出半个脑袋:“小姑娘,你帮了我,这东拏剑就给你了!”

不多时,果然几人自城门内策马奔来,为首之人正是常九,他远远看见萧珩,吃了一惊,忙跳下马来,止住后面两人,孤身上前。
他看一眼长书,迟疑片刻,躬身道:“请问两位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
萧珩道:“是不是一个干瘦老头,背后背着一个大包袱?”
“就是他,二位可有看见,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萧珩笑道:“往西边走了,你快追,说不定还追得上……我记得你是百灵岛的人,可是岛上出了什么事儿?”
常九低声道:“哎,岛上那铸剑师朱易,本是铸剑谷里技艺最好的,但凡岛上有王公贵戚送来的绝好材料,都是交给这朱易,谁想这朱易用别人送来的好材料铸成剑后,又暗地里用些别的材料铸了一模一样的剑,自己把那真材实料的剑据为己有,却将那假剑交出,十几天前,有人发现了他藏在谷里的真剑,他见事情败露,便带着那些剑逃出了百灵岛……”
萧珩骇然道:“还有这等事?那些请你们铸剑的王公贵戚倒也罢了,你们岛上精通铸剑的人不少,怎会没有人看出来?”
常九道:“这朱易厉害之处就在这里,他铸出的两把剑居然会一模一样,连岛主也几乎看不出分别……”眼睛望着萧珩,迟疑不决。
萧珩道:“你去罢。”
常九这才躬身行了个礼,转头招呼了那两随从,向城外西边疾驰而去。

朱易在树上见他去远了,这才爬下树来,摇头晃头,得意道:“他可说错了,朱爷我厉害之处可不止这点……嗯,我说话算话,小姑娘,这东拏剑你拿走吧。这小子是谁?你情郎?好吧,就算是你情郎,要想多拿一把也不成,我这些剑,每一把可都是耗尽心血才铸成……”他一股脑儿说下去,浑不见长书面上已变了颜色。
萧珩轻咳一声:“五爷……”
长书顿足道:“你快走吧,这东拏剑我是不会要的。”
朱易道:“不要?这怎么好?哦,我知道了,你们有这把剑,自然看不上我的东拏剑,那我可就走了——”
他走出几步,又回头道:“小姑娘,朱爷向来说话算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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