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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银河英雄传-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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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而阶级也能再晋升。”

莱因哈特的发言,大概是被超保守派的门阀中文与绝对和平主义者双方所忌讳吧。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让吉尔菲艾斯以外的人听到的话,一定会嘲笑他的不逊。但是反过来说,以客观来看,这也不只是仅限于被嘲笑的梦想而已了。

这一天,结束了在宇宙舰队总司令部形式上的出勤的莱因哈特,独自走在回寄宿处的路上,因为吉尔菲艾斯出度只有校官级军官的战术研究会,应当倒比较迟的。从后方开来的地方车,在他旁边缓下了速度,坐在驾驶座的贵妇人。向他挥手问侯,莱因哈特慌忙地回礼。

那是姐姐安妮罗杰的友人玛格妲蕾娜·冯·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现龄二十五岁,比安妮罗杰年长二岁,她并不是嫁给男爵丈夫,而是本身就是男爵家的家主,是足已称之为才色兼备这旧式形容词的女性,精神上的骨骼也相当雄健,如果是男性的话,必定将成为贵族社会中的俊秀。

安妮罗杰在贵族社会中是孤立的。以其出身是虚有贵族之名的贫穷的帝国骑士来看,会招致盲信血统及家门的贵族们所忌避也是当然的,即使是对安妮罗杰没有积极恶意的也不愿故意去接近她而使得自己被孤立吧。但是唯有玛格妲蕾娜·冯·维斯特帕列毅然地、或者说是平然地,与安妮罗杰之间建立了友情,而不介意门阀贵族们的反感。有个贵族指着她,非难地说“身为女人的,别那么蛮不讲理”而被反击“身为男人的,除了讲女人坏话就没别的才能了吗?”此事一传开,使得那贵族一时间没脸出现在社交界里。

以种种意味上来说,是极少数让莱因哈特抬不起头的女性之一。

透过地上车的窗子,不象贵族作风似地开放的挥手问侯之后,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就此通过莱因哈特的身边,消失在街角了。这让莱因哈特着实地安心了下来。因为他以为会被邀约到几乎引起他沮丧的音乐会去呢。

※ ※ ※

地上车驶过二条街之后的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这次是因一位打招呼的步行者而将车子靠了过去。

“咦?这不是玛琳道夫伯爵家的希尔德小姐吗。”

“好{炫&书&网久不见了。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

“你还在上学吧。”

玛林道夫家过世的夫人,在结婚前,会在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的学校但任古典音乐的讲师。女儿希尔德,也就是希尔格尔时年十七岁,伶俐得连维斯帕列夫人也咋舌,不过她似乎在政治或军事这些散文性的东西比对艺术更有兴趣。

“希尔德,如果你是男的,有一天一定能轻而易举地当上国务尚书的。或者是进到军队去担任军务尚书吧。”

希尔德笑了。在有如美貌少年容姿中,闪射着少有的香味。

“维斯特帕列夫人的话,一定很适合大元帅的军服吧。就当您的参谋长吧。”

“那倒也不差呢。怎样,要不要搭车?我可以送你到图书馆或学校去哦。”

“那就麻烦您了。”

“希尔德,你还交不到男朋友啊?”

“能帮我介绍一个吗?”

“……也对,倒也不是没人送啊,不过太低能的男人,大概你是看不上眼的呢。”

要填埋这数步的距离,人们有时似乎是需要数年的岁月的。此时,仅隔两条街的伫立在路旁的年轻男女双方,要彼此面试。还必须隔上大约一千日时间才行。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在此之后敢忙于自己多彩多姿态的恋情及身为艺术保护者的活动。也没闲情去干涉他人的感情了。

※ ※ ※

而对莱因哈特而言,现在的余暇也只是一瞬的事,年内再次的征战可说已是既定的事了。

而在那之前,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事件。

对高级军官而言,宴会也是必须出度的重要职务之一。毕竟在这巨大而充满旧弊的帝国,并没有议会这种玩意儿。所以在宴会席上进行分事的决定或提案是经常可见的事例。很明显地,不公正的政治权力的寡占状态是存在的。在六月十六日,由格林美尔斯豪简子爵举办的,晋升上将的私人祝贺会当中,也看向见这倾向,在广大会场的某处,或几间个别室中,商谈及议论正掺离着酒精在进行着。莱因哈特虽然也出席了,但大概是他尚且还与这类事件无缘。

就如吉尔菲艾斯所担心的,莱因哈特并没有其他友人存在,所以即使出席这种宴会,也不会有谈笑的对象。因此莱因哈特在大厅的一隅,收起了二十岁年轻人应有的健谈,专心于征服那豪华而多彩的料理。

“想带一些回去给吉尔菲艾斯。”

莱因哈特正想着这贫乏性的事,他在容姿、才能、野心三方面,在这时代,都是无人可比的事实,也绝对不应当是可以忽视吧。

最初,他在视界的一隅,看见了“令人厌恶之至”的留涅布尔克少将的身影,但他无视地仍只去关心美酒与肉品、水果,等他再次去注意时已不见其人影了。莱因哈特是无从得知的,留涅布尔克正被一位客人招唤,已到个别室去了。

※ ※ ※

“是伯爵您啊……”

此时,留涅布尔克向对方展现出一反常态的惶恐态势。

那男人看来约四十岁前后。除了眉毛有点粗之处,算得上是容貌端整,还令人觉得那不象单纯的贵族的锐利的实务能力。满溢在那如同军刀的细长身子上。

那是留涅布尔克的大舅子,艾利·冯·赫曲贝克伯爵,是留涅布尔克之妻伊莉莎白的兄长,对昔日曾是“蔷薇骑士”第十一代连队长的这位逆流亡者而言,可能是全帝国中唯一令他(炫)畏(书)惧(网)的对象吧。在两人面对时的表情中,有着紧张的阴影。

本来,赫曲贝克伯爵对这名从同盟逆流亡而来的这男子是有着善意的,所以才答应留涅布尔克强硬的求婚,将妹妹嫁给了她。而其中一个因素,是社交界对伊莎白忘不了战死的未婚夫之事有所评判,对她退化的精神状态感到担心的兄长,才积极地推动这婚事。这样的传闻也是有的。

“留涅布尔克少将,有关你的家庭,我听说了一些非同小可的事。”

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这是伯爵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妻子,伊莉莎白跟您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

大舅子的口气很冷漠。

“妹妹她太过退缩自闭了,她要是能多将自己的想法或周围发生的事说出来,那就太好了。”

赫曲贝克伯爵在官僚中是身任内务省警察总局次长之要职,是广为周知的下届警视总监的最佳候补,而再接着将成为内务尚书而名列阁僚,这也是大为众人所传闻的。何况他目前仍是三十八岁的少壮之年,一旦成为内务尚书,将会独占这座位吧。

“不过,就算她不说出口,我也知道妹妹心中有什么委曲。况且你对妹妹的态度,也不会是完美无缺的。”

“……”

“还有不知出外奇怪传闻的流传,希望你诸事都要自重才好。”

伯爵两眼中漾着金属般的光泽。

“少将,我不愿认为你是为了赫曲贝克伯爵的政治中的影响力之目的而向舍妹求婚,因为这关系到我自身的鉴别人的能力啊。”

伯爵将无形的锥子插在留涅布尔克的心脏。

“但是,我是不能用妹妹的幸福来换取我的面子的。若是夫妇的关系已无法修复的话,我只有采取被认为最好的途径了。”

此时留涅布尔克才丢下一直穿戴着的甲胄。

“我想要请问你件事,伯爵。”

“什么事?”

“是关于伊莉莎白原本的未婚夫之事。”

留涅布尔克的表情声音中,都散发着危 3ǔωω。cōm险的火花,但大舅子并不为所动。

“跟我妹妹求婚时,你不是已向我说过了吗?说你对我妹妹的过去完全没有兴趣,难道你食言了。或许在什么同盟的那个叛徒集团中,是容许食言的吧……”

“这讥讽未免太令人惶恐了,但是伯爵,在意过去的人不是我,而是伊莉莎白。”

“……”

“妻子总是在我背后看着以前的未婚夫的影子,然后拿来和我比较。妻子虽然否认了,但我心里明白。”

赫典贝克伯爵的嘴,小小地咧开成叹息的形状。

“原来如此,妻子在意过去丈夫在意现在,留涅布尔克家的夫妇,似乎是各自有其烦恼,但,那么到底有谁在意着未来呢?”

“至少我是在意的。”

“那可真再好不过了。”

象是疲劳而非在挪揄地,赫典贝克伯爵说着,在沉默之中,轻轻抬起一只手。显然那是表示会话的终了,以及要求留涅布尔克退场,虽明白此意,伯爵的妹婿却没有离开此地的意思。当他再想开口时,伯爵制了先机。

“少将,请别再让我失望了。”

留涅布尔克脸上泛青,他粗略地行了个礼就掉头离去了。



没有谈笑与会话的宴会,莱因哈特也无法长待下去。消化了一些形式上、礼仪上的会话之后,就只剩寻找退场的时机了。

过了二十一点之后,明显地高官们开始从会场上消失了。莱因哈特也想回去,正走向由沙通往物品寄处的走廊。不,他是打算如此,但格林美尔斯豪简府邸是多次增筑改建的老建筑物,看来是走错了一道门,到了日光浴室这边来了,看来也是多少有些醉了。在挂着帧静物画的墙壁前,置着浅粉红色的沙发。莱因哈特发觉到有位身穿丝绢礼服的贵妇人似乎很痛苦坐在那儿。

“您怎么了?夫人……”

虽然觉得对这容貌有所记忆,但还不敢确信。原来莱因哈特就不太热心地去记忆女性的容貌,此处若有旁人在的话,他一定就不会和这妇人说话了,但现在妇人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莱因哈特对于与女性应对的事,所会的还不及宇宙中指挥大军能力的万分之一。但是因为他在外表上,华丽与优美的融合几乎到达了极度限,所以除了姐姐与吉尔菲艾斯之外,很难有人察觉此一事实。

让妇人躺在沙发上,正想去叫仆人来的时候,想象不到的局面咬住了他了。

“缪杰尔少将对他人的配偶有兴趣吗?”

混着毒气的冷气的声音,从他背后而来,莱因哈特回过头去投出那立法蓝色的视线,看见了贺尔曼·冯·留涅布尔克那苍白得离奇的脸,不由得令他想要咋舌。忍着自己成了廉价恋爱剧的出场人物般的不快,他站了起来。

“你误解了什么了。缪杰尔阁下是看到我身子不适,让我在这边稍躺一下的。你说话别失礼……”

妻子的话,丈夫并没在听,对着莱因哈特的视线并未移开。

“缪杰尔少将,我要听尊驾辩明。”

“辩明?”

莱因哈特那仿如古黄派画家以特选的书法描出的,形状极美的眉毛勾成了锐角。白皙的脸颊,露出沸腾的血色地涨红了。两眼充满了雷火般的闪光,这是受到不当非难时,莱因哈特的激烈反应。

“我为什么得向尊驾辩明?事情正如你尊夫人所说的,我也并不想要致谢,但尊驾的说法令人不禁感到不悦。”

“是令人不悦吧,因为在这种场合,遇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啊。”

“下流的东西,妄想也该适可而止。你这家伙如果还要再曲解我的善意,把我贬低到你的水准的话,我只有以实力来要求你的礼节了。”

莱因哈特话中已经不再用尊驾这种等二人称了。妻子抓住了丈夫的手,但做丈夫的经近乎矿物般的冷漠的把她的手甩开。

“以实力来质问?一对一的吗?”

“当然!”

正面接受莱因哈特的愤怒的留涅布尔克脸上,恶魔般的脸谱在摇动着。

“看来我的能力轻重是受到考验了。这个象纤细的象牙雕刻的小鬼,竟要和我一对一地打斗……?”

留涅布尔克那闭的上嘴又更加露骨地扭曲成嘲弄的形状。

“我可以先提醒一下,缪杰尔少将,一直在帮着尊驾的那位红发的忠臣可不在这里哦。尊驾以为自己一个人就打得赢我,那就不知已不知彼了。”

“到外面去……”

莱因哈特的声音低沉,但那是意味着内在的怒气的战意即将爆发。

“好吧,就到外面去。在宾客满座的厅内被打倒的话,对自尊心过剩的小鬼而言大概是难以忍受的啊。”

留涅布克还是不停地嘲弄,若是莱因哈特那敏锐的知性中,再加入一定的年龄才会有的观察力的话,或许就能看出留涅布尔克嘲弄的对象并非莱因哈特个人,而是留涅布尔克本人在内周围的一切。但是,即使能看出这一点。莱因哈特也不会默然接受别人对他的嘲弄及侮辱。这个瞬间,莱因哈特负面的情感全集中在留涅布尔克个人身上,什么高登巴姆王朝,早飞到不同的次元去了。

从沙龙的南侧经由石板走道通向内院的通路上,三十出头及十多岁的两位少将,远离了宴会的吵杂,在初夏的夜风吹袭下,开始脱去外套,但在两人还没做好空手决斗的准备之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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