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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梨花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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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潇洒自如的陆明旸也会有这样迷惘的神情?墨寒几乎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冷冷的打断他的沉思,“你为何不直接把药偷走?”
  
  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威胁温宛梨把药交出来,也不能干脆的杀掉她,因为这件事要绝对保密不可张扬,一旦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那么就算得到药丸也是任务失败。
  
  但点昏她然后趁机把药偷走,不也可以吗?何必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陆明旸苦笑,他本想找借口住进温家,然后趁机搜查解心丹的所在,但他搜遍整个屋子,包括温宛梨的房间,都没有找到。
  
  而解心丹既然是温宛梨的救命丸,就必然不会藏在太远的地方,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她自己身上。
  
  而那个时候他却犹豫了,对着温宛梨单纯信任的微笑,他下不了手。
  
  要从她身上把药偷走那自然很容易,直接点昏她然后搜身便行了,但搜身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来说意味着什么?
  
  失去清白,并且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灵伤害,那个阴影将伴随她一生。
  
  “我不能,”陆明旸慢慢的摇头,看着墨寒,那幽深的眼里荡着苦涩,却依然坚定如松,姿态挺拔,“我不能那样做。”
  
  弄昏一个小姑娘然后对她上下其手,即使为了任务他也做不到。
  
  陆明旸虽然并不光明正大,但绝然不是一个下作之人。
  
  墨寒沉默不语,换做是他,他不会顾虑这么多,只要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代价,而一个女人的清白和生死与他何干?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陆明旸坚持的这些所谓的“原则和道义”。
  
  陆明旸甚至不杀妇孺,这对本该冷血无情的杀手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但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做到了,不管门主怎么看他不管旁人怎么议论他,他一概不在乎。
  
  所以陆明旸是无极门里最灵活多变的杀手,却不是最出名最优秀的杀手。
  
  他有多余的感情和恻隐之心,但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陆明旸一向活得比他真实而快乐,自己是从不懂笑也不懂哭的,但陆明旸不同,他会笑也会迷惘也会怜悯。
  
  虽然那样的怜悯未必是对的。
  
  “但你的做法,不是更残忍?”墨寒盯着他,道出最残酷的事实。
  
  陆明旸默然苦笑,他本想让温宛梨主动把药丸交出来,这样就谁也不必为难谁也不必受到伤害。
  
  所以他不动声色的诱惑她,那个花环那场落水,都是他故意为之,直到她生辰那天,他用梨花酒灌醉她,成功的哄她交出了解心丹。
  
  那的确是最温和无害的方式,没有伤到温宛梨一根头发,但他用最残酷的温柔伤害了一个女人的心——在得到她全身心的信任之时,毫无预料的背叛了她。
  
  他很潇洒的离开了,因为他肯定温宛梨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她就是那么善良隐忍的姑娘,宁可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也不愿让别人担忧。
  
  他完美的完成了一个任务,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有泄露任何秘密,他甚至只是悠闲的度了一个假,但他并没有轻松愉快的感觉——第一次,他对一个任务对象产生了歉意和愧疚。
  
  墨寒静静的看着陆明旸神色变幻,那种茫然叹息的神情他看不懂,他的心从来没有软过,因为唯有冷硬,才能够活下去。
  
  “扑棱”,静默中,一只白鸽忽然落在窗台之上,陆明旸熟练的取下白鸽脚上的小竹筒,里面是一张卷成小团的小纸条。
  
  陆明旸扫了一眼,然后手指一揉,纸条瞬间变成一撮粉末。
  
  “什么任务?”墨寒司空见惯,淡淡的问。
  
  “乙级,红桥镇,杀一个人。”陆明旸答的云淡风轻,仿佛只是要出去喝一杯酒。
  
  “你……自己小心。”墨寒欲言又止,半途转了话头。
  
  “我会的。”陆明旸对他一笑,穿窗而出,很快就消失在山谷尽头。
  
  墨寒看着窗外,神色难辨,他担忧的不是陆明旸的安危,只不过是乙级任务,凭陆明旸的武功和能力,全身而退并不难。
  
  他想说的是,红桥镇距离青木镇不过百里,以陆明旸的轻功不过是半天功夫,他能忍得住不回去一看?
  
  不管陆明旸怎么掩饰怎么辩解,他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的异常,即使是不懂情为何物的墨寒,也看得出他的心动心乱。
  
  当一个人动了情,他就会变笨;当一个杀手动了心,他就走向末路。
  
  焰火般耀眼的灯笼和绸缎,在锣鼓唢呐和鼎沸人声中显得分外喜庆,即使在屋内也能听到门外热闹喧嚣的声音——今天是温宛梨出嫁的日子。
  
  因为父母都已过世,所以温宛梨从叔叔温静安家出嫁,撮合了无数对鸳鸯的刘妈充当喜婆,吉时未到就已经把温宛梨打扮妥当,然后就识趣的让出空间给他们话别。
  
  “梨儿,以后如果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叔叔,叔叔一定替你解决。”温静安眼神微带伤感,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终究要嫁人了。
  
  温宛梨抬头微笑,胭脂水粉没有掩去她的清灵秀逸,依然温润柔软,“我会的,谢谢叔叔。”她相信仰秋和老夫人都会待她很好,即使不好,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谁。
  
  一旁的李晴秀走过来,把一个东西塞到温宛梨手里,语气并不怎么柔和,“拿着。”拿着傍身也好以后应急也好,女人手里也不能一个子儿都没有。
  
  温宛梨握着手里的金镯子,触感厚实做工精细,想必价值不菲,李晴秀都很少戴在手上,但她却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自己。
  
  “婶婶,谢谢你。”温宛梨荡出真诚的笑容,眼里满是感激。
  
  李晴秀不自在的别开眼,碰到温静安含笑了然的目光,脸上不禁微红,嘴里还是说得刻薄,“行了不用谢了,嫁过去了就好好侍奉老夫人,不要哭哭啼啼的跑回来。”
  
  虽然她说的难听,但温宛梨已经了解她的嘴硬心软,也不以为意,只是把金镯子仔细收进了怀里——这是他们的心意,她不能拒绝,她要好好的珍藏起来。
  
  “柳儿,怎么不和你梨姐姐道个别?”温静安眸光一转,看着一直沉默不言的温碧柳,这个女儿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温碧柳冷着一张脸,似乎面有不甘,好一会才生硬的说出一句,“祝你和仰秋哥……白头偕老。”
  
  温宛梨隐约猜到她现下的心情,心里一叹,却不好说什么,仍是笑着道了谢。
  
  “花轿来了,新郎官来了!”刘妈一身大红,兴冲冲的走进来,然后为温宛梨盖上了喜帕。
  
  眼前一暗,再睁开就是一片模糊的红,那一刻温宛梨才忽然有了离别的愁绪,向着温静安和李晴秀的方向行了一个礼,眼眶微微一热,“叔叔婶婶,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梨儿会一辈子铭记在心。”
  
  原来出嫁就是这样的心情,酸酸的、复杂的,带着几分不舍和不安。
  
  “乖。”温静安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头,李晴秀偷偷的以手帕拭了拭眼角,看着刘妈牵着温宛梨的手走出了门。
  
  温家大门外,围了几圈看热闹的人,大红的花轿前是骑着骏马的宋仰秋,一身喜袍,修长如竹,面如冠玉,唇角眉梢皆是欣然的笑意,任谁见了都能感到他内心的喜悦。
  
  隔着轻薄的喜帕,温宛梨看见宋仰秋翻身下马,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伸出一手,做出等待的手势。
  
  她不该迟疑的,这个男子有如沐春风的微笑,有宽厚仁慈的心肠,并且真诚的爱着她,除了他,还有谁值得她交付终生?
  
  至于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过的男人,不过是一个虚假的梦,梦醒了,生活就该继续。
  
  温宛梨黯然微笑着,缓缓伸出手,放到宋仰秋的掌心里,让他带着自己慢慢的走向花轿。
  
  温静安、李晴秀站在门口,看着温宛梨坐进轿里,然后缀着金丝流苏的大红帘幕缓缓落下,遮住了她纤细的身影。
  
  “起轿喽!”刘妈响亮的嗓子拉的悠长悠长,欢庆喜悦的唢呐声再次响彻了天地,人群欢呼着向前拥去。
  
  温碧柳站在门后,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忽然捂着嘴转身就奔进了屋里,刹那间泪水就糊了满脸,周围太过喧闹,谁也没有听到她喉间哽咽的哭泣。
  
  
…………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婚礼的规矩和程序没有仔细研究过,如果有错请大家指出
真的把小梨儿嫁出去了,阿眠的心情。。很复杂TAT



洞房花烛
  

  宋家今天一改往日的宁静沉郁,装点的喜气洋洋,老夫人更是一扫愁容,显得精神奕奕,笑吟吟的接受众人的祝贺。
  
  她的宝贝孙儿啊,终于成亲了,能娶到梨儿这样的好姑娘真是有福气。
  
  老夫人坐在大堂主位之上,满怀欣慰的看着面前一对即将拜堂的新人。
  
  陈妈站在她身旁,看着她脸上压不住的浓浓喜意,也不禁露出笑容,老夫人好久没有这样开怀了,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刘妈梳着油光水亮的发髻,大红的衣衫喜庆无比,一把嗓子更是响亮的连唢呐都盖不住,咧着笑脸喊道:“一拜天地!”
  
  宋仰秋牵着手里的红绸带,带领着头盖喜帕的温宛梨,诚心诚意的跪拜下去,心里满是欣喜和感激:谢谢老天爷,让他得以心想事成,娶到梨儿为妻,从此以后他会更加珍惜梨儿,保护她不受任何委屈和伤害。
  
  “二拜高堂——”
  
  温宛梨顺着宋仰秋的牵引转了个身,对着老夫人俯身跪下去,一时间辨不清心里是悲是喜,但毋庸置疑老夫人和仰秋都会待她很好,所以即使有再多疑虑不安她也不必害怕,把一生奉献给宋家……
  
  “夫妻对拜——”
  
  温宛梨直起身,和宋仰秋面对面的站着,隔着薄软的喜帕,她能看到宋仰秋脸上纯然喜悦的笑,还有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爱护。
  
  她不由自主的回了一个微笑,慢慢的俯下头——
  
  “宛梨……”
  
  一声熟悉的呼唤仿若魔咒,那早已刻入心底的低沉嗓音让温宛梨身形一僵,那一拜硬生生的停在半途,心里刹那间一片空白。
  
  “哎哟,陆小哥,你回来了啊!”
  
  “回来的正是时候啊,小梨儿今日成亲,有喜酒喝啦!”
  
  ……
  
  有许多热闹的寒暄接连不断的传进她的耳里,她慢慢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那个忽然出现在喜堂之上的颀长身影。
  
  她的视线一片模糊,不知是因为有喜帕遮眼还是因为忽然涌起的泪水,“陆公子……你还回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低哑,完全不似平日的柔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爱似恨似哀似怨,听得陆明旸心头一缩,仿佛挨了一刀。
  
  陆明旸怔怔的站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啊,他回来做什么?
  
  只不过去红桥镇完成一个任务,却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那是路旁一间客栈里有人在喝烟雨梨花,于是他想起青木镇,想起温宛梨,就不由自主的回来了。
  
  只是回来看一眼,看看她的情况如何,然后就走——他这样告诉自己,仿佛给自己异常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可是他回来后看见什么?一进青木镇就见到人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满大街都在传颂着一个喜讯——温宛梨要和宋仰秋成亲了,真是可喜可贺。
  
  她竟然,要嫁人了……那一刻他呆住,不是喜悦不是遗憾,只是茫然若失,仿佛生命里的某一段时光被生生的挖走,徒留一个空洞,呼啸着冷风。
  
  他茫然随着人群走到这里,看见温宛梨凤冠霞帔,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拜堂,他心潮起伏,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不听理智使唤,被莫名的情感主宰。
  
  但当听到温宛梨生疏的称呼他为“陆公子”、漠然的问他回来做什么的时候,他却愣住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答案。
  
  温宛梨也没有奢望得到他的回答,竭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慢慢的说下去,“陆公子,请你离开吧,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你带走的东西,”她掩不住一丝丝嘲讽,更多的却是悲哀和凄凉,“还是你想回来看看这个被你骗了的傻瓜?”
  
  像她这样天真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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