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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家教山本)漂浮2-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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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说法,自然而完美,毫无瑕疵,令人心服口服。
  神沧式舞说,陌上桑在那个时候,其内部已几乎被噬空,而通知彭格列陌上琛死讯的正是星子。
  所以,彭格列根本没有背叛陌上琛,更没有见死不救,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陌上琛的事。他们以为陌上琛已经死了。
  所以,被孤独地关在地下修罗场的陌上琛,没有盼来任何人的相救。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星子。
  “紫木星子”这种说法,是扶鸾特地透露给复仇者的,这种说法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星子的确是孤儿,没有父母,从小被李桑捡回来,一直忠心,不会有背叛之心。
  那么,之后出现在彭格列面前,和山本武假订婚的又是谁呢?
  星子早已死了,在陌上琛被送入修罗场之前,因为发现了扶鸾的可疑行为,被扶鸾杀害。
  星子死后,身体被冰封,所以直到现在一直保存完整。复仇者便根据这具尸体,制造假证通缉陌上琛。
  十年前后,出现在彭格列眼前的星子似乎未曾长大过,一直是一张娃娃脸,彭格列的十代目自然起了疑心,带星子做过检查,医生说这是一种病。
  所以,十年后,星子被冰封的尸体重现在众人眼前时,不会有人起疑心。
  那么,一直活着的那个星子,又是谁?
  是扶鸾足以瞒天过海的骗术。
  但是,那个骗术却骗不了式舞。虽然,神沧式舞是杀人无数幻术考核不及格的幻术白痴。
  道理很简单,一个杀手的本能。
  十年后的神沧式舞在斩杀星子前并不知道这是幻术。
  但是,镰刀砍开血肉之躯的感觉,式舞再熟悉不过,从血管里流淌出的新鲜血液的腥味,她同样再熟悉不过。
  杀手的本能清晰地告诉她,她砍的不是人。
  恐怕,只是幻术。
  这个幻术足足持续了十年的时间,如此长的时间,即使是扶鸾,也无法做到将幻术覆盖着一个活人的身上并始终操控她的神智。
  所以,式舞砍到的,并非血肉之躯。
  如此一来,一切都能解释清楚。
  至于“紫木星子”这种说法,是扶鸾故意埋下的伏笔。
  用“紫木”这一姓氏,让知晓内幕的陌上琛极易去怀疑紫木茶,那么,以陌上琛的性格,很有可能自己送上门,去找紫木茶。
  ……
  扶鸾将陌上琛分析得非常透彻。
  听到这里时,陌上琛只觉得脊背发凉。
  是的,若不是先被云雀锁在基地里,而后由斯夸罗接手将她关在巴利安总部,她第一个要找的就是紫木茶。
  竟会有扶鸾这种人,将一切都算计地如此清楚……
  所以,云雀才会不由分说地命她呆在基地里训练,就是为了当他们无法保护她时,她能独自跟复仇者战斗,或者,更坏的打算,是为了让十年前那个弱小的她,能在修罗场活下去。
  ……
  原来周围的人,竟是这样关心自己。
  她从来都不知道……
  ……
  陌上琛坐在床边,斯夸罗倚在窗口,式舞抱着镰刀坐在陌上琛对面的皮椅上,一时间,三人都不再开口。
  斯夸罗也被式舞新得到的情报震慑住了,斯夸罗只在某次执行任务时见过扶鸾一眼。那个黑发黑眸,看上去温和英俊的青年,没想到,竟有如此深的心机。
  后来斯夸罗只得知扶鸾带着亦薇叛变,陌上桑遭受重创。而作为卧底的神沧式舞一直按兵不动,梦邪出事那天,她得知暗杀行动后连忙追去,却没想到她赶去时正目击梦邪被杀的一幕。
  这件事斯夸罗后来听式舞描述了,那也是这位银发剑帝第一次见到神沧式舞的脸上,有了表情。
  偏偏这个表情,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式舞那时只说了三个字,其余的,不肯再说。
  她说。
  被骗了。
  斯夸罗多次与梦邪交手,知道这个叫观月梦邪的女子,一身绝技,不仅枪术,剑术同样高超,只可惜,他一直没机会与梦邪比过剑。
  斯夸罗也行不明白,如此强悍的一个人,怎么会轻轻松松地被三个复仇者解决。
  他也是在今天,第一次听式舞提到这件事背后的阴谋。
  于是,他明白了,她那三个字的含义。
  被骗了。
  是的,他们都被骗了。
  等到他们意识到自己被骗时,已经晚了。
  陌上琛攥紧被单,犹豫着问式舞,为什么梦邪会输?
  为什么梦邪会这样意外地死在区区三个复仇者手里……
  式舞金色的眸中有了一丝动容,但是她那如冰雪般千年不化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
  答案,我先前便说了。
  ……
  因为,星子是幻术构建的。
  梦邪遇害那天,扶鸾通过星子这个幻术,在梦邪身上施了幻术。
  ……
  式舞赶过去的时候,迟了半步。
  她眼睁睁地看着梦邪被钉在墙上,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那场战斗,因为施加幻术的原因,使得梦邪几乎失明。
  她在完全黑暗的条件下,杀掉两个复仇者,被第三人钉在墙上。
  这世界上能用幻术骗过梦邪的人寥寥无几。
  可偏偏扶鸾就是其中之一。
  ……
  ……
  陌上琛的唇角一直颤抖。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想,梦邪的死,太惨无人道。
  ……
  “那么,……李桑店主,他在哪……”陌上琛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将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问出口。
  她一直不敢问,因为害怕心里那个答案应验。
  ……
  神沧式舞微微低下头,紧攥镰刀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
  她不知是花了多长时间,才艰涩地说出口。
  ……
  “在你被关入修罗场的第三年,李桑店主入狱,死于……人体试验。”
  ……
  “噗通”一声闷响。
  陌上琛跌坐在地上,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
  “十年后的我……知道……么……?”
  ……
  “知道。”
  神沧式舞越发冰冷的声音传入陌上琛耳中,而斯夸罗已经清楚地看到,式舞握镰刀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已经有一股细细的血流,顺着她苍白的手腕,流淌进宽大的黑袍里。
  式舞的指甲尖尖的,可以当武器。斯夸罗曾看过她一手刺穿复仇者的喉咙。
  ……
  “那次的实验对象……有两个。”
  一个是李桑店主,另一个,就是被关入修罗场的,陌上琛。
  ……
  陌上琛直接捂着嘴直接冲进了里屋的卫生间,随后便听到女孩的干呕声和哗啦啦的水声。
  斯夸罗侧身,低头俯视被堆在空地上的一堆复仇者尸体,血腥味吸引了许多苍蝇,它们围绕着尸体兴奋地像在开派对。
  斯夸罗那表情,像是恨不得立刻跳下去鞭尸。
  良久,陌上琛脸色惨白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两腿发软地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一言不发。
  ……
  她从十年后自己写的信里,已经得知了十年后这个未来的残忍,但,她没想到竟如此惨烈。
  李桑入狱,人体试验,这些,十年后的日记本里都没有提到。恐怕,十年后的自己,是再也不愿提起了。
  也难怪,十年后的自己,会那样憎恨彭格列,那样憎恨山本武。
  不……十年后的自己,明明是可悲地爱着有恨着山本武吧……因为一颗心已经扭曲,便开始用一种近乎自虐的眼神观摩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误会,那么多心结。
  十年后,她所爱的人,几乎都相继离世。
  而且,还是被残忍地杀害,被复仇者的人杀害,被复仇者……是的,复仇者!
  ……
  陌上琛静静地坐在床边,两眼无神,似乎在发呆。
  只是,她的指甲深深嵌入被单,划开棉质布料,甚至楔入了木板。
  “式舞。”
  “是。”坐在皮椅上的神沧式舞立刻站起身,准备待命。
  现在,这两个人已经是正式的主仆关系,陌上琛已经确认了李桑的死亡,自此,陌上桑的现任店主便是陌上琛。
  虽然,陌上桑组织现在,也只剩下这主仆二人。
  “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陌上琛直视式舞金色的瞳孔,眼神雪亮。
  “是。”
  ……
  陌上琛顿了顿。
  ……
  然后,她抿了抿嘴唇。
  ……
  “抹杀复仇者。”
  这五个字,灌注了女孩全部的决心和恨意,说得掷地有声。
  正所谓一语惊四座。
  一直镇静的式舞睁大双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竟也出现了表情变化,斯夸罗蓦地转过头,正欲开口,看到陌上琛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地定格了。
  ……
  也许只是眼花,斯夸罗在那一瞬间,在陌上琛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是的,在他回头的那瞬间,他想到了XANXUS。
  那种同样的,傲气天成。
  ……
  “时间听从我的吩咐。”陌上琛平静地补充完命令,站直身,展开双手,凝视。
  她像是在发誓。
  陌上琛说那句话时,仿佛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芒从她身上散发开来,在这沉重凝滞的空气里渲染开一圈圈光晕,而总有一天,这些微弱的光芒会成就这个坚强的女孩,让她在所有人眼里,光芒万丈。
  那个光芒,叫做决心。
  她说了。她说了那句话。
  她说……
  ……
  我要重建陌上桑。
  作者有话要说:最喜欢这一章了,经历了无数磨难,终于成长的陌子。
  
                  chapter 32
  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幸亏前几日那一堆复仇者的尸体已经清除,否则,那尸臭味恐怕不是一个“难闻”了得。
  神沧式舞似乎和巴利安的人关系都不错,出了贝尔和XANXUS,贝尔与式舞关系不合,据斯夸罗解释,是因为式舞曾多次用蝎尾摘走了贝尔脑袋上的纯银王冠。
  毕竟神沧式舞虽人品良好但是出了奇的爱钱,那嗜好堪比巴利安前任雾守玛蒙,只不过式舞比玛蒙更有胆,不仅仅是垂涎那王冠了,直接动手夺走。
  所以,贝尔见到式舞第一个反应便是嘻嘻笑着吐槽一句“面瘫女一号”,但是手会本能地扶头上的王冠。
  而XANXUS和式舞的关系,与其说不合,还不如说两个人只是爱打架,神沧式舞毫无疑问很强,强到连XANXUS都没话说,一个人对付二十来个复仇者,招招暗藏杀机,式舞从小在修罗场长大,杀人于她而言等同于吃饭睡觉,天经地义,信手拈来。
  所以,两人几乎见面就打架,但谁也不会动真格,招式间都是以试探和自我检测为目的,点到为止。
  当然,他们的“点到为止”在陌上琛眼里,与“大肆破坏”无异。
  比如,式舞来救陌上琛的当晚,XANXUS错过了拿复仇者当靶子练枪的机会,心里怄气,便放手跟式舞打了一架。
  那一架打的……从室外打到室内,从后花园打到接客大厅,砍了树拔了草,吓坏了花花草草不说,客厅里那盏华丽丽的水晶大吊灯也被打碎了,更别说可以当床睡的地毯变成了抹布条,拧起来就能当拖把……
  反正,陌上琛觉得非常恐怖,便想阻止他们,半路又被弗兰拦住,弗兰解释说,他们只是打打玩玩,点到为止。
  “啥?!点到为止?!”陌上琛大惊。
  自此之后,她对XANXUS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当然,那不会是什么好印象。
  事实上,陌上琛并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在XANXUS眼中和式舞是同一个地位,换句话说,十年后的陌上琛跟式舞一样,也是看到XANXUS两人就动手打,并且也是说着“点到为止”然后“大肆破坏”……
  ……
  只不过神沧式舞怕十年后尚还不够坚强的陌上琛承受不了,隐瞒了一件事没有说。
  那就是复仇者人体体试验的内容。
  极少有人知道,恐怕除了式舞之外也只有复仇者的人,另外,十年后的六道骸和库洛姆也知道。
  ……
  鸡飞狗跳过了几日后,那天下着倾盆大雨,陌上琛托腮坐在窗边,对于未来的情况,她依旧理不清头绪。
  总之,她是不会再软弱下去了,不会再悲观下去了。
  ……
  人,终归是要成长的。
  也,终归是要面对未来的。
  即使那个未来如此黑暗如此惨烈,他也必须去面对,学会坚强,然后成长。
  ……
  自从来到这个家教的世界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让陌上琛一度忘记了这里其实是漫画的世界。
  现在,活着的感觉是如此真实。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期,命运的齿轮便已经开始悄然转动,不管是现实还是虚幻,在她存在的地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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