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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梅杠竹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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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可想而知。
  “切,算了。”我抱起枕头。
  但随即又被拉入了一个怀抱,熟悉并且温暖。何倾的下巴抵着我的头发,我可以清晰地听到何倾的心跳,靠着他舒服的睡衣,感受腰际被环住的手掌和枕在头下方的手臂,心里是酥酥的,痒痒的。
  “睡吧。”声音是困倦的。
  我知道,再次醒来就会看到太阳了,因为现在,我已经看到黎明的月光了。
  我闭上了眼,这是一个不错的夜晚。

  第十章 婺源之旅(四)

  次日是在公鸡的打鸣声中醒来的。想到或嘈杂或动听的闹钟声,我有些恍然大悟,若是有幸带回一只公鸡,日日便是在富有生命力的叫声中醒来,都市白领的赖床习惯也许会有所改善。至于公鸡的生理卫生,这倒暂时想不出来。
  冬日的阳光不失为一种温暖,对比夏日的毒辣,多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在这种天气里,找把藤椅,往房前的晒谷场一搁,读本野史秘籍也是快活了一把。
  何倾对我的观点不置可否,俩人寻了几把长椅四散便找人坐了来,村里住户不多,大多都是供奉同一个祖先的,即便不是供奉同一个祖先,你来我往的关系也就亲切起来。想到一直住在火柴盒子里,连何倾隔壁的住户也不清楚是哪一个,我想着到底是那个每天换着古琦香奈儿套装的女白领,还是时常碰到带着阿花(那只松狮)每天坚持不懈晨跑的老太太。
  有几个年轻的姑娘挨着我便堆坐在一起,手里剥着葵花籽儿,相似的年龄便能找着相似的话题,本想着村里姑娘单纯些,便不着边际随便扯一些话题,但自从1987年改革春风吹满地以后,农村和城市的脚步便也渐渐缩短了些。
  一个有些能言的姑娘叫李菁菁,她的娱乐精神实在是令我甘拜下风,就姚晨和凌潇肃的离婚事件而言,菁菁姑娘分别从结婚时间,住宅地风水问题以及婚后是否生孩子等命理天象分析得头头是道,令我不禁讶然惊叹,原来离婚不只是感情问题。
  其余的姑娘在李菁菁的光辉下也就不那么亮丽了,虽然都做了自我介绍,但如今我依稀还是记不得了。几个姑娘在一起,当然也就少不了谈论一下帅哥美男,比如现在风头很劲的黄晓明,隐婚多年居然不被狗仔发现的刘德华,话题终是转到了在我斜对方画画的何倾,这个话题转的太快,让我一瞬间以为前面的都是铺垫。
  “哎,那男的真俊啊,叫啥名字,会说中文不?”李菁菁是个极伶牙利嘴大胆可爱的姑娘,其余的女孩听闻眼神多是讶异,又有些好奇,想罢是矜持了些。
  何倾似乎是看到这边的目光了,抬头朝我们微笑示意了一下,随即就有些姑娘脸红低下了头,村里姑娘毕竟比城里头姑娘单纯可爱了些。
  “叫何倾,要看他能不能说中文,你不去试试?”我打趣道。
  女孩子们也都起哄起来,菁菁姑娘也不扭捏,朝着何倾的方向也就喊了起来:“哈罗何倾,看于斯比克中文。”发音着实可爱了些,我很想笑。
  何倾点点头。我瞧见某个穿粉衣的女孩,注意到她,完全是因为她眼中某些意味不明的东西,和其他女孩比起来,穿衣打扮似乎更高档了些,看来家境不错。
  一连几日,太阳的势头都很好,这是新年的头几日,到处弥漫着喜气。农人们也都不忙活了,趁着新年养精蓄锐起来。何倾带着我也日日早起跑步去看晨光,似乎把旅游这事也都忘了。好一阵还以为自家就在这住着。
  要不是跌进河里,需要换件衣服,差点忘了江谨瑞塞给我的东西。那日也正巧,李菁菁带着粉衣女子来找我一起去河塘边。这才得知粉衣女子的父亲是村里的大户,河塘便是这粉衣女子家的,这女子原来叫纪小桃,很像她给人的感觉,清秀小巧如春日的桃花一般。
  不过等到她讲话以后,我突觉好感全无,纪小桃似乎对自己家的家谱极其熟悉,从所谓祖先纪晓岚讲起,到祖父的家世庞大,从父亲的鱼塘讲到三姑六婆的丈夫从事某某著名的行业,弄得我好不耐烦,只待她稍有停顿,才“嗯”“哦”回应几声。
  李菁菁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厌烦,几次三番委婉得阻断纪小桃,但这毕竟是需要心灵相通。比如李菁菁说:“时间也挺晚的了,人家要回去吃完饭了。”纪小桃便会说:“要不去我家吃吧,我爹请了个厨子。”继而开始述说这个厨子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难请。我也特别想述说一下自己多么多么不想听。
  事情就是在我不想去吃,纪小桃硬要我去吃的推搡中发生的,一记推搡恰好让我不慎跌入了河塘,纪小桃吓了一跳,李菁菁也吃惊了一阵。好在我会游泳,倒也不急躁地游上了岸。这本是偶然,纵使我再怎么不喜欢纪小桃,但这也是人家不小心才发生的,我倒也不怪她。
  俩人陪我回去的时候,正巧碰到何倾来找我:“怎么回事?”
  李菁菁正欲解释,纪小桃却先说了话:“她自己跌进去的。”
  我抬头看看纪小桃,感到有些好笑,这么急于把自己撇清,做事风格真让我汗颜。
  我看到李菁菁暗暗瞥了纪小桃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的确,我不过是来这旅游的人,而纪小桃才是这的人,于情于理,也不能当面戳穿自家人,这道理,我懂。
  “怎么这么不小心。”何倾拉过我的手,又回头道,“谢谢你们送她回来。”走几步,我暗地里回头,纪小桃失落的神情如我预料。
  “大冷天跳进河里,我服你了。”我洗完澡坐到了床沿上,何倾帮我擦头发。
  “哪比有人一趟旅游就能发生一场艳遇来得有趣。”我笑谑,倒也心安理得让何倾服侍。
  何倾似乎不太能明白我说的话,我倒也不巴望人家能懂这种暗喻,自己便解释道:“那个穿粉衣的姑娘喜欢上你了。”
  这回倒是何倾震惊了,天下的男子似乎都是不敏感的。“我好像没和她接触过吧。”
  “这叫一见钟情。”
  “原来就是这意思。”何倾点点头。
  “怎么样,考虑下吧,人家今天把我叫过去,把她整个家谱都讲了一遍,我觉得挺不错的。”我打趣道。
  “我怕你伤心难过一蹶不振,到时候悔不当初。”这厮学成语的本领让我着实惊叹了一番。
  “……”
  次日醒来想把衣服洗一洗的时候,想到江谨瑞的一叠东西,寻思着摸了口袋,再又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找了个机会沿着原来的路找了一番,最终断定应该是掉进河塘时掉的。

  第十一章 婺源之旅(五)

  此时,我对面的大叔用他那长长的指甲抠了一下鼻孔,他左边坐着的是纪小桃:“爹地,那是陆轻轻。”我不禁恶寒一下,纪小桃左边的是李菁菁,她没抬头,我示意了几下,比如咳几声,又或者用强烈热切的目光聚焦于她的头发,疏于练习,她的头发没有因此起火。
  “我家宝贝跟我说,你不小心掉河里了。”
  我点点头,表示默认。
  “所以,今天特地把我家厨师喊过来了。”
  “叔叔,不用麻烦的。”
  “那哪行,你们远道而来,也要款待一下。”这话在《西游记》里,似乎是唐僧的标志语:“贫僧从东土大唐远道而来,谢谢施主款待。”
  桌上没有人讲话,纪小桃明显心不在焉,以女人的直觉能判断出她是在找何倾。
  当一切进入沉默的时候,我却预先感到一阵暗涌在黑暗处寂寞地盘旋,这也许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这股暗涌不断壮大,不断浩浩荡荡,似乎有些喷之欲出了。对面大叔的脸已经涨得很红了,但终究是以最原始的方式震动了在座的各位。我听到纪小桃恨恨对大叔说:“爸,你就不能憋会儿?”“闺女儿,这屁怎么憋得了?”大叔有些窘。
  高尔基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句话深深激发了我。于是,在菜还没有上来之前,大叔的屁一个接一个,声音真是清脆。这种局势陷入了尴尬之中,我想到原来电脑上看到的窘境解决方案,于是学着里面的话说到:“听声音像是本地人吧。”大叔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前年搬来的。”我点点头:“我说怎么听起来不像。”
  “对了,何倾怎么没回来?”纪小桃看向我。
  “哦,他去外面写生了。”估摸着纪小桃敢情借着看我之名来看何倾的。
  纪小桃不太能遮掩自己的情绪,她脸上的失望之情一览无余。
  李菁菁抬头看看我,我知道她想对我说抱歉,我只是笑笑。
  何倾回来的时候,我们差不多晚饭结束了,纪小桃的父亲把何倾叫到了屋外,盛饭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几句话。
  再见到何倾的时候,纪小桃的父亲已经走了。我盯着纪小桃暗暗瞥瞥何倾,羞红了脸,又低下了头,我想到李清照的一句诗“却把青梅嗅”,好不诗意。这时节没有青梅,所以我把一把蒲扇丢给纪小桃,意思是反正都是差不多,将就着用一下,只要表现一下这种微微颔首,微微暗喜的场景就行。苦于大学投篮不及格,这种影响潜意识到丢蒲扇来了。蒲扇顺着不怎么美好的S型曲线掉在了纪小桃的头发上,不幸的是,头发和蒲扇纠结在了一起。
  大学的时候考试运球,两次机会我都把球丢到了在篮筐下的体育老师头上,再补考的时候,体育老师没有来,一个学生却来了:“老师让我替他。”同学在被我砸三次以后,痛改前非:“行了,你通过了。”
  现在,纪小桃吃痛的盯着我,一边扯着头发,神情如同被巫婆诅咒的公主。我想,这个样子真适合她。特别是我的神情不足以表现出我的道歉时。
  “真对不起。”是何倾在道歉,我瞥了一眼何倾,默不作声。
  “轻轻,跟我来。”何倾拉起我的手,这力道有些重。
  这是后院的长廊,没有人,没有月色。
  “轻轻,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倾摆正我的身子,没有月色的折射,我依旧能感受到他眼里的一片深墨色,这是一种磁场对于粒子的吸引力,让我有些出神。
  “我哪小气了。”我推开他的手臂。
  “你把纪小桃的头发弄成那样。”
  “我不过是给她一把扇子,让她表现一下娇羞而已,好让你心动,不行吗?”这句话的确有些无理取闹,我承认。
  “你不要无理取闹。”何倾的语气有些恼火。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我抬头盯着何倾的眼睛。
  “我看到的是,你看不惯纪小桃,所以随手找最近的东西砸了她。”何倾的语气第一次有一种失望。我承认纪小桃的表情让我很不爽。
  “那她把我推到河里呢?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自己随便掉进去的吧。”
  “一件事归一件事,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
  “她表现成那样,是真很痛吗?”我的力气还没那么大。
  “我们看的是起因。”
  “所以是我砸了她,不管她疼不疼?”
  “是。”
  “早知道用力点。”我暗暗嘀咕。
  “陆轻轻。”何倾有些恼怒。
  “行,是我错了,你好好留下来当你的驸马。我祝贺你。”
  何倾诧异地看着我,继而有些好笑:“轻轻,你这是在吃醋吗?”
  “谁说的?我不过是作为长辈对你的祝福罢了。”我讪讪。
  “那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打断何倾的话,我就知道纪小桃没安好心,让她爹找何倾谈话,狗血的是,纪父居然用千万家产,百亩田地云云来诱惑何倾,够老套。寻思着这种戏码在电视里常常看到,看来“电视源于生活”这句话半句不离十。
  “我没有答应。”何倾淡淡笑道。
  “我就是看着不爽。”何倾的脾性我知道,他不是这种人。
  “怎么个不爽法?”他的语气饶有趣味。
  “你答应陪着她,直到她打消这个念头。”我恨恨。
  “那你先告诉我,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这两件事不一样。”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虽然我知道作为一个外国人,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所谓矜持了。
  “那我只好告诉她,其实我没有女朋友,她可以试着努力努力。”
  我不是白痴,从何倾来A市作交换生,到我们在一起住,再到何倾住院生病,再然后我找到工作,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似小时候的关系,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
  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不提,他也不说,只是时常试探,我却戚戚,作为一个不再是大学生的女性,已经有些玩不起感情了。何倾的脾性沉稳内敛,理性淡泊。在大学里,年轻的外国帅哥怎会不夺目?但我却从未见过他与其他女生有过度的接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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