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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老梅杠竹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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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笑笑。
  德国人从不问原因,原来在柏林洪堡大学上学的时候,那天正好约好和何倾下午去看柏林墙,但教授上课调整到了那天,于是我对教授说:“不好意思,教授,我下午有事。”早已在脑子里打好草稿的我就等着教授问“什么事?”但是教授居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说:“好的,你去忙。”那一刻,我真是感激涕零,所以对该教授教的课一直存有好感,期末的时候成绩也是所有课程里最好的。
  年味儿很足,我的二十八岁如期而至,这一新年,何倾也该二十六岁了。我抬头看何倾的侧脸,一张略显成熟的脸,英俊不减。
  “走,我带你去A大看看。”
  “A大?”
  “对,我工作的地方。”
  “好。”
  A大换了一届又一届毕业生,自从我博士毕业留校以后,我再也没有心情走过这条小路了。这是我和何倾拉着手走过的地方,那天,何倾来食堂找我,引起了食堂不小的扰动,我就是在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被何倾拉出来的,这是第五食堂旁边的小路,就在那天,何倾拉着我的手,走过一片树林,还回过头,笑道:“陆轻轻,你脸红什么?”
  此时,我同何倾并肩走在小路上,正值寒暑假,学校人不多,路又不太宽,我们勉强能走,还要保持距离,我差一点摔过去,幸好何倾即使拉住我的手。我抽出手:“谢谢。”何倾说道:“不用谢。”什么时候,我们已变得这么客气。
  经过大礼堂的时候,何倾突然停下来:“QingQing,我总觉得我好想来过这里。”
  “哦?是吗,可能是你们德国的校园也是这样的吧。”我含糊道。
  “是吗?”何倾不再询问,眼神却有些疑惑。
  打开大礼堂大门,寂静无声。舞台上,还放着一架钢琴,似乎是昨天放上去的。何倾对我笑了笑:“为了报答你,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说罢,便往台上走去,坐定,一屡阳光照射进来,何倾打开钢琴,手指轻抚,是那首《假如爱有天意》。
  那天,在大礼堂里,何倾站在台上,拿着话筒:“我第一次学会这首曲,是因为你;我第一次弹这首曲,是因为你;我第一次明白这首曲,还是因为你。陆轻轻。”
  何倾一字一句地说,然后弹着《假如爱有天意》,舞台只有一束灯光,照在何倾身上。
  然后便有人开始起哄。
  然后,我们站在舞台上,何倾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着:“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但你喜欢就好。”
  然后,他吻了下来。
  然后,我脑子一片空白。
  现在,我看到何倾很自然地弹着《假如爱有天意》,我突然想到,在德国,何倾对我说:“轻轻,等我,please。wait。or;me。doing。everything。ready。”
  等他弹毕,我问道:“Mark;如果你喜欢上了同父异母的女孩,你怎么办?”
  何倾看着我,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但我好像听到过一句话,叫做‘爱本可以被原谅。’”
  我知道这句话,何倾问过我:“乱伦能不能被原谅?”
  我说:“爱本就可以被原谅。”唯一不同的是,现如今,何倾不会用中文来说了。
  LoveCanBeorgiven。

  第四十四章 无路可走

  从学校里出来,我们走在路上,行人不多,A大并不靠近城市中心,路灯渐渐亮起来,周遭氤氲着水汽,A市的冬天是湿冷的,晚上,空气骤冷下来。
  “天真冷。”何倾把手伸进大衣口袋,“德国没这么冷。”
  我也搓着手,短装羽绒服的口袋浅而又浅,手指节冷得通红,在路灯下泛着苍白。
  何倾拉过我的手,伸进他的口袋:“我给你点温度。”
  “谢谢。”我抽出手,“不用了。”
  我没想到何倾会问:“为什么?”
  难道我说,在我们中国,男女授受不亲,未成恋人的男女不能有暧昧举动?我想他不会明白的,所以我说:“容易热出紫血。”原谅我直译了紫血为“purple。blood”。
  何倾很不解地问道:“紫血?”
  我看着何倾皱眉的表情在路灯的多次折射下柔和起来:“类似于手上的肿块。”
  “哦。”何倾了然,似懂未懂。
  继续走路,我双手交叉着,还能感受到何倾手心的温度,一股莫名的情愫涌入我的心头,天知道,我到现在为止,心跳还是那么快。我想我的脸,也是微微发红的。
  我们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点了重庆鸡公煲,这是我们那时常去的地方,我热爱红色食品,但是何倾却不能,他的胃不好。
  老板娘拿菜单给我们点下锅菜,我特地叮嘱辣不要多,老板娘显然是热情过度了。
  她指着中号锅底说:“一般情侣过来都吃中号,便宜又实惠。”
  说着,不忘朝何倾笑笑,又对我说:“你男朋友是外国人?听得懂中文吗?”何倾也回笑,真不知他是真懂还是假懂。
  我说:“老板娘,他不懂中文。”
  老板娘啧啧叹息起来:“长得真是好看。”我听着,总觉得,好像是我捡了大便宜一样,我也不反驳何倾不是我男朋友,也叹息起来:“老板娘,你看,这么英俊的老外都来捧场了,你就打个折呗。”老板娘豪爽地笑了笑:“那你可得多介绍几个人来吃。”我表示肯定:“那是一定要捧场的。”
  老板娘拿着菜单走后,何倾才凑过来,问道:“你们说了什么,这么开心?”你确定我们这是开心,还是假意恭维?
  我说:“她说你长得好看。”
  何倾似乎并不惊奇:“你们说了很多话,该不止这些吧。”
  我知道何倾听不懂中文,但不代表可以轻易蒙骗过他:“我问她,打不打折。”
  “她怎么说?”
  “她说,看在我是中国人的份上,就勉强打个折。”
  “她不喜欢外国人?”
  我神秘地招招何倾,示意他凑过来一点:“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老板娘的祖先就是在火烧圆明园的时候,被八国联军杀掉了。”
  何倾似乎有被我唬过去的样子,他端坐起来:“那我要不要跟她道歉?”
  我急忙郑重地摆摆手道:“不用,你们总理不是跪过了吗?”
  “那是在二战。”
  “没关系,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
  “她怎么说?”
  “她说,其实不是你们的错。”
  “你们中国人真大方。”何倾释然起来,这么认真可爱的表情,何倾何先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原谅我的措辞,但我现在实在形容不出他的表情来。
  我把这件事告诉朱米的时候,朱米大叫起来:“陆轻轻,吾未想到卿居然是这等狡猾奸诈之流,为之叹息叹息啊。”现在这个时候,我还真是有一种小人得志之扬眉吐气的感觉,原来和何倾拌嘴,永远都是出于下流,现在好不容易戏弄一番,真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慷慨情怀。
  何倾真的是一个绅士十足的男人,这让我对日耳曼民族嗜血野蛮的印象好了许多。真的,他从未送我到家门口,这是第一次。
  何倾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然后对我说:“QingQing,晚安。”
  我感激涕零地看着何倾,点了点头,原来,要么是我妈让我护送何倾回家,要么就是和何倾住在一起,这种场景,在我脑子里出现过成千上万次。
  我的想象就是,在有些微微调暗的昏黄路灯下,何倾递给我那些帮我拿着的东西,然后对我说:“轻轻,晚安。”何倾的脸最好是微微颔首,嘴角应该牵起一丝笑容,那种坏坏的温柔的笑容,然后如墨般的眼睛直射我的心底,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何倾就会一把拉住我,在我还未惊呼之前(当然,这种惊呼绝对会是我精心设计的),他便一下子吻了下来,然后我们来一个法式长吻。
  现在,我看着何倾朝我笑了一下,我回答说:“Mark,晚安。”何倾便转过身去,越走越远,连头都没有回。我的梦就这样破碎了,不带破碎声音的那种,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和何倾的进度就是,我们交流开始用英语和中文参半,一起为新片《悬崖》构思,在一个多月过去的时候,我们正式开拍了,我的任务就是在现场看演戏,然后临时修改情节,何倾的任务就是看带子,挑具有看点的段落录制下来,以备后期合成制作。
  不过,在我们共同工作的时候,江谨瑞极少来现场,我们不怎么说话,但在表面上却相处地很好,连我妈都不知道我们其实在冷战。
  就在我们冷战三个礼拜以后,我妈打电话让江谨瑞来吃饭,我还不知道,当看到江谨瑞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不过我妈在厨房立马说道:“是谨瑞来了吗?快进来,轻轻,你招呼一下。”我只好面无表情地走开,顺便说道:“记得关门。”
  然后,我们一同坐在沙发上,隔着两人的距离,彼此之间不说话,电视里正在放着无聊的八点档剧集,整个声音充溢着客厅。江谨瑞只说了一句话:“是阿姨打电话来的,我不好拒绝。”我冷笑道:“那你编个谎不就得了?你不是很会吗?”江谨瑞看了我几眼,眼里是愤怒的,但又不好发泄,简直如同便秘一般。
  我不知道是怎么被江谨瑞拽到小区公园的,反正就是觉得手膀子痛得要命。
  然后我听到自己很分贝很高的讲话声:“江谨瑞,你给我放开。”我真的很大声,因为明显听到自己绵延不绝的回音此起彼伏,真是掷地有声。
  “你以为高函和朱米分开很痛苦?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江谨瑞放开我,极其平静道。
  我愣住,一场戏里,我独独不会想到,没有人会愿意悲剧的发生,一切,可能都是迫不得已。
  江谨瑞说道:“我妈当年是被高林强。暴怀上的我,在我刚出世的时候,我妈得抑郁症自杀了。”说的很平静,静到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声。
  我不说话,看着他,我真的愣住了,感觉一切都静止了一般。
  江谨瑞嘴角勾了一下:“回去吧,阿姨等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者说些什么。
  我点点头,跟着江谨瑞的脚步走回去。
  江谨瑞是孤单的,他一生怀有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打垮高家,一方面,却很可悲,在一条捷径上,没有后路可退,只有一条路才能前进。
  我看着江谨瑞走在前面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那是一种心酸,只是心酸而已。他本可以很快乐地生活,他本可以娶一个女人平安度过一辈子,他本可以的。

  第四十五章 难以忘怀

  我不是紫薇,所以我就不可能说出什么“人世间最难的就是饶恕二字”,结果就是我呆愣充傻,实在是因为我以为生活的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小圈子,殊不知,其中暗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终于懂得我妈说的一句话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就是生活在天真谎言里却一辈子不知道的人。可是,我妈肯定不知道,有这么一位老人家说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说,唯一能保住真相不被人发现的就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我要说这么多的原因,就在于我不是死人,而正巧的时,我要寻找一个发泄的人,这个人选当然会是我极其要好的狐朋狗友及姊妹朱米。对江谨瑞这么精明的人来说,我将事情和盘托出都没有关系,原因有二,其一是,他既然告诉我,绝对是早已做好承担后果的一切责任,其二是,福满多早已成为江谨瑞的囊中之物。
  经过朱米作为一名资深经理人的角度来看,江谨瑞似乎想要将这个消息作为大众的一种舆论,现今福满多不少老员工及高层干部出现不满情绪,对于收购议案闹出很大风波,江谨瑞对此事感到棘手,所以利用舆论风波将福满多老总推上风尖浪口,一方面江谨瑞又紧锣密鼓召开记者发表会表明对福满多老员工承诺绝不裁员,另一方面,对于舆论又深谙不讳,让媒体自己猜测。
  “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我问道。
  朱米认真道:“你觉得如果这些话是你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你感觉会不会很糟糕?”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朱米又说道:“江谨瑞的做法真是厉害,这种事情明明可以告到法院,这样福满多一定会一蹶不振的,但他偏偏留有一手,这样会在福满多员工的心理上建立起一种好老板的姿态,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唏嘘一阵,恶寒加上恐怖的感觉:“原来我身边的人居然是恶魔。”
  朱米也赞同道:“轻轻,你真的不适合和江谨瑞在一起,他有太多的过去了,你斗不过他。”
  我心里确实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总之,你放心,他绝对不会动到我的脑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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