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风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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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冷冷的道:“我又怎会知道;说不定是你对那狐媚子心生嫉妒;下了这毒手;又搞出这等事端;捏造出了武功高手;好为自己脱罪;你以为扯上贞妃。孝康;你那主子便会信你了么?”
海公公也不打断假太后的话;等她说完才慢条斯理道:”太后可是心虚了?当年那些事是不是奴才做的;奴才心里是雪亮的很!”
太后怒斥道:“我心虚什么!!你既心中雪亮,又何必来问我?”
海公公道:“还是问一问明白的好,免得冤枉了好人。这几个月来,奴才用心查察,要知道潜伏在宫中的这位武学高手是谁。本来是极难查到的,可是机缘巧合,无意中竟知道皇上身上有武功。”
假太后冷笑道:“皇上身有武功,那又怎地?难道是他害死了自己母亲?”
海公公道:“罪过,罪过。这种忤逆之事是说不得的,倘是奴才说了,死后要入拔舌地狱,就是心中想一想,死后也不免进洗脑地狱去受苦。”他咳了几声,续道:“前几日里;奴才瞅见皇上亲自擒拿这叛臣;脚步身法,正是八卦游龙掌。”
小皇帝有用功夫吗?不过那时我正被鳌拜举在头顶,就算他用了功夫,我也看不见啊。
海公公又道:“太后说道:名师必出高徒,这句话反过来也是一样,高徒必有名师。皇上
会使八八六十四式‘八卦游龙掌’,教他这掌法之人,就多半会使‘化骨绵掌’。”
太后问道:“你找到了我位武功高手没有?”海公公道:“已经找到了。”
太后冷笑不绝,道:“不会就是我吧?”
海公公幽幽道:“奴才没有万分把握,也不敢来这里找太后。”
太后喝道:“放肆,海富查儿,你刚才跟我胡说八道,这些……这些荒谬不堪的
言语,已……已都跟皇上说过了?”
海公公也不答话。太后只当她是默认了,气急败坏厉声斥骂:“你这大胆的奴才,你怎么敢如此……如此诽谤……”
突然间一声劲风响起,跟着篷篷两声巨响。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探出身子,想要看个清楚,只见太后终于忍不住从房内窜出来,正绕着海公公的溜溜转动,身法奇快,一掌又一掌往他身上击去。
海公公端然凝立,还掌抵御。太后每一掌击出,便是呼的一声响,足见掌上劲力极地厉害。海公公双足不动,随掌迎击,拍出的掌力无声无响。相斗良久,太后始终奈他不得。突然间太后身子飞起,双掌从半空中压击下来。海公公左掌翻转,向上迎击,右掌却向太后后腹上拍去。拍的一声响,掌力相交,太后向后直飞出去。海公公一个踉跄,身子晃了几下,终于拿桩站住。面上黑巾却被劲风刮落,露出惨白的面容,看的我大是心疼,只将匕首攥紧,快了,机会就要来了,我一定要再等等,如果不出意外的,那个时候就要到了。的
却听太后厉声喝道:“好奴才,你……你……装神弄鬼,原来你是崆峒派的。”
海公公喘息道:“不敢,大家彼此彼此。那‘化骨绵掌’是蛇岛的功夫,奴才几年前就知道了。”
只听得太后说道:“事已如此,难道你还想活过今晚么?”海公公道:“太后尽管去召唤侍卫一到来。来的人越多越好,奴才便可将种种情由,说给众人听听,总有一个人会将真相传入皇上耳中。”
太后冷笑道:“哼,你倒打的如意算盘。”她说话声音甚是缓慢,不住调匀呼吸。
海公公道:“太后保重圣体,别岔了经脉。”
太后受伤不轻,几次调匀呼吸,都不济事,缓缓的道:“海富查儿,你爱瞎造谣言,尽管胡说去。皇上年纪虽小,头脑可清醒得很,瞧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话。”
海公公道:“皇上初时自然不信奴才,多半还会下旨立时将奴才杀了。可是过得几年,他会细细想的,他会越想越明白。太后,你这一族世代尊荣,太宗和主子的皇后,都出自你府上。就可惜这一场荣华富贵,在康熙这一朝中便完结了。”
太后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好得很,好得很!”一边暗暗运气,正待飞身进击,突然间微风闪动,海公公陡然间欺身而近,又掌猛拍过来。
太后没防到他来得如此之快,闪身欲避,只要以快步移动身形数次,哪知道身形甫动,海公公的掌力中宫直进,逼得她自己几乎气也喘不过来,只得右掌运力拍出,她原拟交了这掌之后,立即移步,但海公公掌力上有股极大粘力,竟然无法移身,只得右掌加催掌力,和他比拚内劲。
就是现在,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原著里就有他俩大战之后要比拼内力。现在正是我出手的机会。
我在袍子下摆撕下一块衣料,掩住面容,快步向假太后背后直冲过去,提起匕首,对准了她背心猛刺。
无名匕首果然锋利,悄无声息没入假太后背心足有半个刀身之深。
假太后长声厉吼,喷出一口血雾弥漫半空,拼得受海公公一掌,竟回转身子,右掌击向我。
错身间海公公望见我的双眼,电光火闪之间认出我,大惊失色,伸手抓住假太后的左掌,吐气开声,神力大发,将太后硬生生甩向后方。
我一回手,匕首带着一道血线,从假太后背心抽出。
假太后身影摇晃,竟还有余力施展轻功,窜上假山,人影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海公公又想追去,却终究放不下我,稍一犹豫,哪里还追得上。
假太后跑了;真太后可要提前出场;否则按金大师的进度;偶也得写上四五本;那太恐怖了;所以特此将进度拉快;至于各位大大问的;小桂子的七个老婆怎么办;偶已经有了腹稿;保证贯彻本人一惯恶搞路线;”七女”将陆续登场;敬请期待;呵呵~~~ '/size'
亚蕾克希尔 2005…5…11 15:05
'size=4'真假太后
待假太后逃去无踪,我这才发现,大事不妙,糟糕,她是跑了,明天宫里要少了太后岂不大乱?
不过我很快发现,为明日之事考虑尚且太早,眼前还有一人急待我摆平。
“海公公?公公?呃,今天月光还真不错,呵呵?”我干笑着,一步一步往后退。
而往日温凉如水的海公公显然已经“沸腾”了,额上青筋暴起,头顶隐约有白烟缭绕,双颊赤红,眼冒火光,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公公,您别这样看着我,呃,人家很怕的……”我眼看躲无可躲,笃定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扑在海公公怀里,连耍宝带撒娇,吃定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事实上,我,很不幸,预料错误。海公公这回是气急了,就势将我摁在膝盖上,抡起五指山,给了我三下。
打完不等我干嚎哭痛,他倒先泪溜满面。“你这孩子,可吓坏公公了!”
看他哭得泪滴滚落,面色又胜往日白上三分。我那痛算什么,他下手自是不比与假太后争斗,也就火辣辣一阵子,反倒看着他的泪珠儿,好似尖刀,一刀刀划过我的心上。
“公公,是小桂子不好,下回定没有这下回了!公公你莫哭!”我也不舍得用自己的脏手去抹,一时找不到帕子,干脆学小狗,伸舌去舔那泪珠。咸咸的,居然也带点桂花的清味儿。
海公公见我认错态度良好,又有悔错的行动,轻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我的悔改,把我抱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怕我刚才被假太后伤着。反复摸捏,确定无恙,才放下心来。
“公公,那老贱人跑了,那你如何证明凶手就是她?都是我不好,刚才要是再用点力,保管她走不了!”
海公公叹口气:“这事不该把你牵涉进来,也许是天命如此,你命中注定……”他摸着我的脑袋,凝望我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我的身子,而是延伸向远方的某人。我心底里大是不舒服。
“也无妨,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既知道她出自蛇岛,自然知道去何处寻她。”
“那明日呢?宫里没了太后,皇上可要着急了!”想到小皇帝至纯天孝,虽然有时;好吧;是常常和我鬼混,却对作为名义上母亲的假太后很是孝顺,如果太后失踪,他必定焦急万分。
“我来找她对质,当然是有备而来。”海公公笑了笑。
他牵着我的手,越过地上蕊初的身体,进到了假太后的屋里。
外间屋子今天我来过;和日间并无两样;公公也不停步;径直往里走;转过一到屏风;到了假太后的卧房。
我一眼就瞅见那张大床;想到床底暗格;连忙拉着公公到床边。
”公公;来瞧瞧;说不定这床里藏着好东西!”
他暗笑我天真;也不拂我的兴;任我掀开被褥。
被褥底下和一般床板并无什么不同。难道是我记错了?我不信邪;屈起二指延着木板一寸一寸由上往下敲。敲到中间靠里果然听出声音不对。
这会子连海公公也不得不信了。拿着我的无名匕首划了个方框;木板轻轻凹陷下去;拿开一瞧;正是四十二章经。连同鳌拜那儿抄到的两本;这假太后居然已经凑集了四本;整占了全套的一半之多。
“天意;果然是天意;小桂子;也应该只有你才能拿到……”海公公笑叹,将这四本经书用绸缎包好,塞在我怀里。
“这本就是你的,天意让你得了,你就且收好,莫要让人知道,也莫要丢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不过想到里面的宝藏,自然毫不客气,收下。
海公公又按原样将床板放好,里面塞了团绣巾,倒也看不出异样,又铺好被褥。这才领我到屋子另一头的墙边。墙上挂着张几乎占去了大半墙面的毛毯。
海公公拉动毡旁的羊毛衫子,挂毡慢慢卷了上去,露出两扇柜门。
我强忍住惊讶,难道真皇太后现在就在里头?
公公又用我的无名匕首划开柜上暗锁,打开柜门,只见柜内横卧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锦被。
海公公另一手持着烛台,将烛光照在那女子的脸上。
那女子容色十分憔悴,更无半点血色,但相貌确与假太后甚为相似。
只听海公公轻轻唤道:“娜翠木,娜翠木……”
那女子微微睁开双眼,望向海公公,半晌才殷殷地哭出来:“海富查儿……”
我和公公小心翼翼将她抬到床上。
真太后仍是惊恐万分,抓着海公公的衣袖不放,“海富查儿,那恶女人呢?”
海公公轻拍她的手道:“没事了,她不会再来了,明日天一亮,我就将这慈宁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部换走,再派上几队侍卫将这里保护起来,保证那恶女人再也进不来了。”
我到现在还吃惊地合不上嘴,那是真太后?她和海公公怎么这么熟?熟到直呼对方名字?要不是我知道海公公心里放的是谁,我准以为他俩是相好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皇太后是原来顺治母亲孝庄的侄孙女,与顺治成婚时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情窦未开,因为性子单纯,反而与顺治、海公公处得来。小皇帝丧母后,顺治见她不可能有所出,怕她今后受人欺负,便将当时的小玄子抱给了她养。她对小皇帝也是精心照顾,故此小玄子甚是孝顺她,把她当亲娘看待,只可惜不等小玄子登基,她便被假太后所软禁。
海公公对没能及时发现此事很是后悔,只是当时因为宫里发生的事情太多,顺治迷恋上了董鄂妃,与皇后日渐疏远,海公公又因为董鄂妃与荣亲王之死而倍受顺治怀疑,一时竟无人发觉皇后被调了包。
如今海公公为查访当年凶手,顺藤摸瓜居然查到了太后,就是当初的皇后娜翠木的头上。想那娜翠木与自己也算交情不浅,她又是出身蒙古贵族,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学得蛇岛的功夫,这才发觉掉包的真相。奈何这假太后甚是小心,海公公一直未能查到真太后的去处,便迟迟不能对她动手。直到今日,布在慈宁宫的眼线才回过话探到了真太后的下落。海公公这才放胆来与她对质。
这一晚,我便和海公公陪在真太后身边,我掂着门外无辜的蕊初,央求海公公放了她。
海公公将她解了|穴,也知她只是个毫无干系的小宫女,编了一番话,说是闹刺客,如今刺客已经逃走。海公公早将夜行衣脱下毁去,我本来就是太监打扮,在蕊初眼里,我们一个是大内总管,一个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自然是无一点怀疑。
一到天亮,海公公立刻将慈宁宫中太监宫女全部换去,又禀告小皇帝说是太后昨日发了噩梦,很是担心有恶人害她。小皇帝心里不以为然,但孝心当先,当下划拨了禁军侍卫,将慈宁宫重重保护,据说连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就这样,我们将宫里最大的危险顺利排除,加上太后与海公公的关系,我在宫中的地位更是扶摇直上,除了是皇帝跟前的红人,现在更上升为太后跟前的红人。
这一日申牌时分,小皇帝派人将我传到上书房去笑容满面的道:“小桂子,我可有件事找你去办。”
我一算时日,估计还得是鳌拜那事。
自然不能推脱,只好道:“只要皇上有什么事,交给我去办便是。”
小皇帝边剥我衣裳,边道:“很好!鳌拜那厮,作乱犯上。我虽饶了他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