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爱你吗-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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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自是不怎么愿意，他最近可是好不容易才见着了雨轩一面，还有很多话想说的，呃……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但就算是看看她也是好的，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可最终还是耐不住王子谦的死拉硬扯，为了不让雨轩为难，他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王子谦先离开了。
碍事的人走了，季子卿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也不绷着脸了，目光柔和的看着正靠在自己怀里闭目休息的雨轩，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雨轩的软发，声音温润，“雨轩，要坚强，别让你外公担心。”
怀中的人几不可闻的微点了下头，却没有说话，仿似是相当累了般，就算是点个头，也是相当的轻微。
季子卿自然是心疼非常，但该劝的还是要劝，而且有些话，他想来想去，觉得最好还是先给雨轩打个预防针，省得以后出什么乱子，于是状似无心的问，“雨轩，你红玉阿姨现在还和他先生住一起？没有孩子？”
雨轩自是不会多想，认为季子卿只是简单的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于是微睁开眼，头却依然靠在季子卿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些微苍凉，“红玉阿姨几年前好象就离婚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确实是有一个儿子，和我差不多大吧，好象现在跟着他父亲住在国外。”
季子卿不露声色的点点头，又接着问，“你觉得你红玉阿姨怎么样？”
雨轩还是不在意的回答，“红玉阿姨很好啊，什么怎么样？她和我亲姨没区别的。”末了，雨轩突然又很难得的开玩笑问，“子卿，你是不是叫红玉阿姨叫不出口啊？”
季子卿见雨轩笑了，又说了这句玩笑话，就知道雨轩是一丁点都没有注意到红玉对外公的特殊情愫，他现在是既安心又闹心，生怕到时候如果雨轩察觉到了这件事，会受到什么大的打击，毕竟她是一直把红玉当亲阿姨看待的。
如果哪天雨轩真的不小心察觉到了红玉的心思，这……后果他可真不敢想了，可他现在也不能说太多，多说多错，索性还是随性吧，能瞒一天是一天……
季子卿还想说些什么，再一低头，才察觉到怀中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真的睡着了。睡得那么安详和恬静，像个敏感的孩子，似乎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就能将怀中的人儿给吵醒。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重症监护室周遭相当的安静，往来的人也不多，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雨轩，季子卿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心中只希望怀中的人儿永远幸福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王子谦和许辰终于回来了，远远的季子卿就以手势示意两人，不让开口大声说话，怕吵醒了雨轩。
王子谦和许辰手里各自都提着东西，看到季子卿的手势，又看到确实正在安睡着的雨轩，自然是不敢大声说话了，蹑手蹑脚的走到季子卿面前，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另一边的走廊椅子上，两人也安静的坐了下来。
三个大男人就这般大眼瞪着小眼，也不敢说话，说不出的怪异。从重症病房里出来的护士，先看看端坐在走廊里的三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又看看安然的睡在其中一个男人怀里的女孩，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这个女孩真是好命啊！所有路过的护士和女医生，无不感慨万千……
许辰看着靠在季子卿怀中熟睡的雨轩，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有些酸，又有些苦，总之是不大舒服。
就连他自己，现在都觉得迷惑非常。他也不知道他对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感觉，爱她吗？不知道，很模糊的感觉，似乎爱，又似乎不爱，他也搞不明白……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对这个叫季雨轩的女孩，肯定是非常有好感的，喜欢她是肯定的，虽然他已经知道她有了依靠，却依旧不能断了对她的喜欢，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永恒存在的道理吧？
那边厢，许辰心里的杂乱非常，这边厢，王子谦心里也有点乱，他的乱和许辰的还不一样，许辰最起码还算是知道自己的感觉。
而王子谦就不一样了，他实在是矛盾的很，可以说的迷茫到了极点！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王子谦是天天做梦都能梦到雨轩，凭着多年的经验，王子谦知道，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尤其是这一两天，他是越来越想见雨轩，脑子里还总想着雨轩的样子，特别是昨天雨轩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刚打扮好从房间中走出来，王子谦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声音。
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所以王子谦惆怅了，朋友妻不可欺，这可是至理名言啊，他可不想在这上边栽跟头，唉……
现在三个男人是各怀着不同的心思，如果同时说出来，非乱了套不可……
所以，这……现在只能是被当做秘密，埋藏起来……
第二十八章
外公终于醒了……
不过这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
外公还是那个和蔼可亲的外公，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即使是刚从剧烈的疼痛中醒来，脸上的笑容也依然没有改变。
可是，这样一直微笑着的外公，让雨轩更觉得心慌和无措。
外公的微笑看在雨轩的眼中，甚至比那恐怖的毒药更让人胆寒……
雨轩知道，外公的时间已经完全不多了，她认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坚持的住，她以为她很坚强……
可是，每当自己实实在在的站在四周药味扑鼻的重症监护室病房，看到躺在病床 上也许下一刻就会从自己面前彻底消失的外公的时候，雨轩还是会害怕……
外公现在已经完全不能进食了，每天只靠着一瓶瓶的液体来维持残破的生命。如同即将要滑落的流星，稍纵既逝……
红玉现在是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能不间断的陪护着外公，可是医院不允许，外公也不让，所以红玉变的沉默了，除非外公是醒着的，否则一天下来，很难听到红玉多说一句话……
红玉的情况雨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红玉阿姨和她一样担心着外公，可让她感动的是，红玉阿姨付出的关心比她这个外公的亲外孙女更加的多。
现在的每个人似乎都很焦急。外公的情况每况愈下，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很，外公的整个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踏入墓穴了。
季子卿单独找过外公的主治大夫仔细的谈过，最后的答案很正常，完全不会出乎任何人的预料，医生说，家属可以提前准备后事了……
这些季子卿是不敢告诉雨轩的，可他确实也听从了医生的建议，让王子谦开始着手的后事的事宜，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雨轩和红玉偷偷在进行。
日子一天天紧张起来，雨轩请了差不多一个月的长假不去学校上课，许辰基本也是每天往医院跑。
这天，雨轩正坐在医院的走廊发呆，外公已经睡着了，红玉守在里面。
“雨轩——”
雨轩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扭头，见是张扬提着包包、盒盒的东西正往她这边走来，后面竟然还跟着欧阳浩宇。
雨轩惊了下赶忙站了起来，声音还有些纳纳，“你……你们怎么来了？”
张扬走到雨轩的面前，因为是在重症室区，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对雨轩说，“我早该来看看你外公了，拖到现在，真是对不住。”
“那欧阳先生怎么和你一起？”雨轩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欧阳浩宇会来医院看外公。
欧阳浩宇轻笑，帅气深邃的五官夺目耀眼，已经有很多护士往这里不停侧目，他的声音依然凛冽悦耳，说出的理由却是俗不可耐，“你现在是我的员工，既然知道了，当然要来看看。”
雨轩也懒得和他深究这个，就是员工自己生病了，也没听说有多少个领导会亲自跑一趟的，更何况还是员工的家属？
见雨轩不说话，欧阳浩宇也不介意，微挑下眉，说话的声音却很严肃，“你外公怎么样了？”
听到外公，雨轩更沉默了，扭头透过玻璃往重症室看，外公在休息，红玉阿姨就安静的坐在病床前，眼睛直直的看着外公。
张扬和欧阳浩宇顺着雨轩的眼睛看去，先小小的震撼了下，只因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去，病床前端坐着的那个中年端庄的女人，看着病床上沉睡着老人的目光，是那样的平静、满足和眷恋。
“那位是——”张扬先问出了疑问，他可不敢贸然论断病房里那两人的关系。
雨轩微微笑笑，“那是我阿姨，也是我外公的养女。”
一句话惊住了张扬和欧阳浩宇，那个眼神……可一点都不像是养女对养父的眼神，倒更像是看着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恋人的样子。
可明显的，雨轩并没有注意到——
自然的，张扬和欧阳浩宇也都心照不喧的对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谁能保证不是他们看花眼了呢？
就在雨轩三个人都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季子卿冷硬的声音响了起来，“雨轩……”
雨轩的脸上立刻爬上了满满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夺目，照得张扬和欧阳浩宇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子卿——”雨轩高兴的走到季子卿面前，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要不是还记得张扬和欧阳浩宇还在，她一定会扑到他的怀里。
雨轩的称呼让张扬的身体明显的一震，连带的表情也僵硬了许多。
欧阳浩宇感觉到了张扬的激烈反应，诧异的扭头去观察这个刚出来的男人。
男人可能三十岁上下，戴着副蓝边框眼镜，却不显得很斯文，反倒有种叛逆的感觉。而且让欧阳浩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男人很英俊，也很有味道，尤其是他看雨轩的眼神，同样的耀眼非常。
这就是雨轩的男朋友了吧？欧阳浩宇微笑，不理会身旁已经僵硬了的张扬，率先迈步过去，发挥着他职场多年处变不惊的作风，笑着先伸出手，“你好，我是欧阳浩宇，是雨轩的工作同事。”
季子卿的眼神虽然不善，，而且对面前着个太过英俊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却还是很大方的伸出手，和欧阳浩宇礼貌性的握手，“你好，季子卿——”
原来也姓季……欧阳浩宇颔首。这时候张扬也反应过来，和季子卿简单的打了招呼。脸色却不怎么好。
季子卿和欧阳浩宇、张扬打过招呼后就不再看他们，而是专注的看着雨轩，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关心，“雨轩，今天怎么样？”
雨轩的眼神立刻暗了下去，季子卿拍拍雨轩的额头，“要坚强……”然后眼睛往病房里瞟瞟，“你阿姨在里面？”
雨轩点头，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刚想说话，欧阳浩宇却先开了口，“雨轩，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如果你最近没什么心情动笔写剧本，公司可以适当的给你延后。”
原本，欧阳浩宇雨轩会满含感激的点头同意自己的大度延后，谁知，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很是娇弱的小女孩却毫不犹豫的摇头了，满脸的坚定，“谢谢你，可是时间上不需要延后，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提前一个月可以吗？”
“雨轩，别任性。”季子卿呵斥雨轩。
他当然知道雨轩的想法，可……根据医生的推断，即使雨轩能够提前一个月写完剧本，连带拍摄下来，最少也要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对平常人来说，也许不值一提，可对于已经病入膏肓的外公来说，简直可以用「奢望」来形容了……太不现实……
他希望她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能够全身心的陪着自己的外公，不要在以后留下任何的遗憾。她的遗憾对于他来说，是心痛的折磨……
雨轩这次却没有乖乖听话，她自然是明白季子卿的顾虑，可她还是不想这么容易放弃，她想尽全力拼一次，毕竟她答应过外公，没有努力就放弃，她以后一定会后悔……
看着雨轩直直的眼神，季子卿移开了目光，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雨轩感激的看着季子卿，不自觉的伸手搂住了季子卿的胳膊，季子卿也很自然的揉揉雨轩的额发。
看着雨轩和季子卿之间无言的交流，欧阳浩宇的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