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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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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惊谔地抬头,他甚至不用见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从这里脱身的想法。何时,他变得如此高深莫测了。

  不过他也说得对,这洞里地势复杂,我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不知转了多少个圈,所以现在的我不光找不到出口、也回不到原地等救援。不过,我等不到救援,是不是也表示他的人马亦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找到我们?如此想来,心底倒也有了些平衡,有了些窃喜,毕竟一对一的形势对我有利点。

  他看了看我,许知道我心里的算计,冷冷一笑。然后,举起火把在每个岔洞口小站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在用火把试风口,只要有风口便会有出路。但是很遗憾,每个洞口前火苗都向上窜动着,并无什么异象。

  “没出口,”我有些遗憾,走了这么久,什么也没寻到,真是白费了功夫。但同时又有些庆幸,庆幸我还有更多的时间想想如何从他手底逃开。

  “没有出口么?”他冷声道,然后又仔细地观察起地形来。然后只见得他唇角勾笑,侧过身,阴恻恻地道,“跟我来。”

  跟着他还有走出去的可能,我不敢怠慢跟了上去。

  洞里潮湿且有浅水,越向里走,水愈深。而且我似乎还听到了水流的声音,那般细微,却如此清晰地敲响在我的心间。

  在没膝的水里行走,终于看见一丝光晕。那般淡,却又那般耀眼。

  洞口在望,看着耶律枫冷硬的背影,我却高兴不起来了。回过头?洞的那端漆黑无光。知道了那条路是出口,趁他在前面走,我便跑回洞里已待时机再出洞?摇了摇头,好象不是一个好办法?

  “你走前面,”蓦的他转过身,眸子里泛起讽刺。好似在对我说,瞧,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打算在我眼皮底下溜走。

  “磨蹭什么?”他眼底有了些不耐烦,“如果不嫌拉拉扯扯难看的话,便自己走过来。”

  唉,长叹一口气,只有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光点愈来愈大,愈来愈亮,终是要将这无尽的黑敌退。

  突然,我脚底一踩空,整个人没入了水中。原来临近这洞口的地方是一个深潭,先前所踩到的积水,便是这潭中水漫上去的。

  身子一沉,冷冽的泉水便排山倒海向我袭来。感觉身子被人接住托了起来,向洞口那边游去。幸好潭不大,没多大一会儿,我便被他带着游向了洞口。

  抓起洞口的蔓藤,我出了深潭。转过身,耶律枫的右臂也已经搭在了岸边的石岩上。

  此时不逃,便待何时。提起湿裙,转身便跑,却听得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扭过头,岸边已经不见了耶律枫的影子,难道他体力不支,又掉入潭里去了。

  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没多想便跑了过去。我怎么可以丢下他不管呢?我怎么可以丢下他不管呢?只要伸手拉他上岸,他便不会失去性命的。

  我怎么可以丢下他不管呢?久立在潭边,是自责、是悔恨。




第209章 获救

  潭水那般平静,映出此时悲伤的我。耶律枫,今生是我负了你。

  断臂若说成是我的无心之举,那么让他丧命,便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用单臂的力量托起俩人的重量,那般不易。可我上岸后,只想着自己要脱离他的掌控,却没有看到他那力竭的神态。若我不那么自私,若我关心他多一点,他便不会丢了这牲命。

  我开始痛恨自己了,我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在他一次又一次救了我之后。

  错误已经酿成,我已是悔恨万分。他那冰冷的脸,那竖起的眉毛都在指责我的无情。好惭愧啊,在他在面前,象蝼蚁般渺小。

  就这样吧,耶律枫,我的命是你所救,那么就让它终结为你赔罪吧!

  缓缓站起身,抬起脚步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脑里一晃,晃过耶律楚哀伤的眸子,也在怪罪我,“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我心伤?”

  脚一收,两种意识在我心里矛盾着挣扎。

  你对不起耶律枫,负了他的深情,就这样,死了吧,那样你就无愧了。一个声音对我说。

  你已经负了耶律枫,难道你又要负耶律楚吗?另一个声音对我说。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死是为了赎罪、为了求心安,可是我死了一了百了,就独留耶律楚伤心难过吗?

  彷徨不知所措之时,一声‘慕容吉’叫醒了我。

  转过头,那一身妖艳的红色,不是邬天齐是谁?他如我一般,眼里的惊喜掩不住疲惫。四目相望之处,竟是如同隔世般。

  “邬天齐,你来了。”泪不知怎的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他三两步走了过来,可就在靠我近旁之时,身子却是一僵驻在了哪里。

  “耶律枫他……他死了!”转过身,目光木然地停在无波的潭面,那是他葬身的地方。

  “耶律枫他不在这儿吗?”邬天齐惊谔地指向我身侧道。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个眉眼冰冷的人不是耶律枫是谁?

  他没有死,正用那冰冷的眸子看向我,难道刚才听到不是他的落水声?或者是他造出落水的假象来试探我的反应。

  不管是什么可能,我先前的种种他应是都看在了眼底了吧。他一直都在这儿,却始终未啃一声,他应是把我的悲伤、我的心痛当成笑话了吧。

  一时间各种思绪纷至沓来,为我最终没有跳下深潭而感到侥幸,亦为耶律枫这样的试探感到不快。

  此时的他脸色阴沉,也不快着呢,是因为邬天齐先于他的人马找到我吧!不管怎样,这时能够见到邬天齐可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救灾的粮食呢,运去了吗?”我既高兴他能比耶律枫的人马早找到我们,亦担心那些粮食是否已经安全送去。

  “粮食那边,由副将刘昀负责送去了。而我领着这些个人向当地老百姓打听,知道这里有个洞口通向那深谷,所以便寻来了。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我怎么向耶律楚交待。”压抑了激动与担忧,他的声音平缓却甚是好听,没有了刻意的疏远,亦没有了不可一世的傲然冰冷。

  “走吧,我想知道耶律楚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我迈出步子道,“我不想刘昀他们早到,让耶律楚知道这件事而担心。”

  步子有些虚浮,身子一晃,邬天齐忙伸手扶住我,然后便听到他惊讶地道,“慕容吉,你手好烫。”

  是啊,我一直高烧着呢?能够撑到现在,我都很佩服自己了呢。

  浅笑着,抽出自己的手,道,“没事儿,出去买些药煎了吃了便会好,告诉你,别想着让我回宫,我要……”

  声音好虚弱,渐渐地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觉一片黑暗向我涌来,瞬间便无知觉。




第210章 会见(一)

  猛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朴的房间里。还好,邬天齐没有将我送回宫,庆幸着起了身,虽然全身还有些乏力,但高热已经退去,病已经无什么大碍了。

  “你醒了?”邬天齐手撩帘布而进,手里端着药汁,一进屋,药味便扑鼻而来。

  “嗯,”我点头笑道,“谢谢你。”

  他微微一笑,将药递到我的手中,“喝了药吧!”

  “好,”喝完药,将碗置上桌上,我问道,“耶律枫呢?他病好些了吗?”

  “他身体恢复得快,现在应是到了岭南了吧!”邬天齐道。

  他已经去岭南了,微颦了眉,然后忙道,“邬天齐我们也上路吧!”

  他微抿了嘴,轻瞄了我一眼道,“不行,等明天再去,你的身体……”

  “放心,我没事儿了,”打断他的话,是因为我的心里很不安。耶律枫走了,他去了岭南,我不知道在哪儿,耶律枫会不会做出一些伤害耶律楚的事来。

  “我说不行便不行,”邬天齐冷气比先前冷硬,但我看得出他的态度却比先前软了半分。

  “邬天齐,我知道你为我好,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真的没事儿了相信我。”心里是知道他担心我的身体吃不消,可我心里的担忧又不能跟他明说。所以,在见他仍绷着个脸不肯退让时,我索性不再求他,亦板下脸道,“你要等明天你便等明天走吧,我先走了。”

  说罢,走出门,取了匹马任性而去。

  看着面前这条独道,寻思着应找个人问个方向,看哪边是去岭南的道路。便听着一声马啸,“不是要走吗,还愣在这儿干吗?”

  说罢,扬鞭摧马,妖娆而不失潇洒的身份便跃在我的面前。

  “噢!”我会心一笑,然后也一挥鞭,跟上了他。

  岭南,这里便是岭南了?这里比我想象得情况更为糟糕,极目之下,一片废墟,即使有未倒塌的房子,也歪倒着诉说它们曾遭到的不幸。而在这里,积起的淤泥亦有洪水漫上的痕迹,这些天耶律楚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民共生。

  立于马侧,看了看身边的邬天齐,他亦正看向我,四目里都写满了担忧与震撼。

  “你别担心,”邬天齐讷讷地开口。

  “我担心的不只是他,还有这里的百姓。”深望了四下,想给自己一个自信的微笑,可笑却那般的凝重,“我知道他会照顾好自己,亦会安顿好民众的。走吧,去找他!”

  两旁不规则的废墟堆,告诉我这里曾是热闹的集市,可现在却已经毫无生息。偶有几个灾民穿棱其中,一脸的悲痛难掩,是在叹息故园的不幸、亦或是失去亲人的哀恸。

  从到了这里,心里便沉痛着,压抑着,直到看到空圹的空坝中撑起的诺大的帐篷。这是安置灾民的地方?快步而去,走进帐篷,便见着一张张陌生的脸,虽然憔悴却充满着坚强。




第211章 会见(二)

  听难民说,岭南县令和耶律楚在南边的湫河巡视,便与邬天齐一道而去。

  湫河两岸原有的堤岸,可是近日来的暴雨,加之四泄而来的山洪,河水上涨,于是低洼之处,堤岸又向上筑了几尺。

  远处有一群士兵正在加运沙石包,应是为了加固护堤所用。

  几个人正从下至上而来,正中间的那个正是耶律楚。他一身黑衣,看起来沉着而又干练。左边那人脸瘦削,留有山羊胡须的那人定就是岭南县令,北宫宏跟在耶律楚身后亦步亦趋。

  他停驻在那里,背对着我们,面向湫河,不知摆谈着什么。以至于,我走到他近旁,他都未发现。邬天齐想叫过耶律楚,我朝他轻挥了手,示意不要,于是想靠近他们身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希望这几日不再下雨,如此洪水可退,便可将损失降至最低。”耶律楚深望了下天空,然后轻转了身。

  这样就谈完正事了吗?心里有些懊恼,因为没听到现在的情况如何,有些遗憾。可随之,玩心又大起。

  我嘴角轻勾浅笑,垂着头,压低了声音道,“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耶律楚并没理会我,眼光跃过我,直向邬天齐,然后再慢慢回到我的身上。

  “吉儿,”他言语里有了溺爱,在扶起我的那一瞬,便见着他微颤的双手。

  “耶律楚,”我的心有些微酸,我知道他是在害怕?救济粮已经运来,他定从他们的嘴里知道我与耶律楚掉入深渊,生死难测,他定很心伤。然后耶律枫的到来,他知道我亦没事,但仍忍不住后怕。

  耶律枫呢?他不是到了吗?此时去了哪儿?在干什么?

  脑里一片混乱时,却听得北宫宏的请安,“奴才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县令一听,也慌忙地向我请安问好。

  “非常时刻,不必太过拘泥于礼节。”我微微道,然后回转过身问耶律楚,“耶律楚,耶律枫呢?”

  “三弟刚才还在这里呢,”耶律楚四下搜索了一番,然后眸子盯住不远处,笑了,“他在哪儿呢。”

  果真,白衣黑发,左臂袖洞空空,随风飘动,不是他是谁?

  他轻摇着向我们这边拢了来,嘴角轻扬,笑意却不达眼底,“皇嫂亦到了。”

  “是啊,三弟,看到你身体无碍我便放心了。”他笑,我亦笑;他客气,我亦客气。

  “有劳皇嫂的挂念,皇兄,我有些累了,想先走一步。”阔袖一挥,他信步而去。经过我身旁时,我看到他那冷如寒冰的眸子翻起的怒意,心里不由得一寒。

  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的背影,又转身看着护堤,仿佛看到决堤后的浮尸万里的惨象。

  看着近旁的耶律楚,我很想对他说,我怕有人会居心叵测,你要更加小心些才好。可是,我却难以开口,因为那毕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实据。其实即使有实据,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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