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东方的骑士-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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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这样的生命，对吗？”消化完风刚才所说的话，抬起头来对他问道。
“不知道……”带着无奈的微笑，风摇了摇头。“我连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都不知道，或许真地跟香铎所说的那样吧，我们都是为了赎罪。别人以死来偿还他们与生俱来地罪孽，当他们的生命结束时，他们就抵消了身上所背负地所有罪孽。而我们被剥夺了那种赎罪的方式，永远行走于人间，寻找赎罪地方式。”
“你们可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并非没有东西能够伤害到你们，这你们都很清楚。”
“香铎说了，殿下，自杀是罪。”
“嗯！”听完风的话，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如果……如果我跟你说我并非来自于这个世界你相信吗？”
“不用相信，殿下。您所做的一切已经告诉了我们这一点。”风马上点头报以肯定：“
就与众不同，在新拉纳城您也证明过了。”
“不，风……”闭起双眼，轻叹一声：“我说的不是圣子的血，这也不是我的呓语。而是从一开始，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非常清楚，自己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来自于你们都无法想象的世界，风。或许再活个五百年你能够看到我生命中前二十多年所生活的那个世界，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再也看不到了。我也不想再看到。”
“…………”
长久的沉默，在摇曳的火光之中，我和风四目相对。即便是像风这样特殊的人也无法掩饰他脸上的惊讶。沉寂的会客室里只有炉火燃烧时所发出的噼啵声。即便是坐在温暖的壁炉旁，我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在我的全身流窜，我想此时的风也一样，如果他还能感觉到寒冷的话。
“那……那您一定肩负着非常特殊的使命，就像我们一样。”片刻之后，风终于回过神来，表现出了我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慌张，将又一块木头丢进了壁炉里。“殿……殿下，您看，命运指引我让我躲在了那栋屋子上，然后遇到了您，殿下。一定，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这一切，而且当所有的使命结束之后，也一定会有个结果的。殿下，请不必担心，我们会一直追随在您左右的。”
我可以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风的心里慢慢地支离破碎，那是他的信仰。但我还是决定继续问道：“如果没有呢？”
就像是突然触电一般，风微颤了一下愣住了，手中还握着准备丢进壁炉的木材。
“没有…没有……”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过了好长一会儿，风才回过神把那块木材丢了进去：“殿……殿下，您一定是在说笑。我们不停地战斗，在一个又一个地方恢复秩序，让身负罪孽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些不正是您要指引我们完成的使命吗？您不说，我们都知道，我，香铎和伊娃，我们都知道的，是的，我们都知道。古往今来一个个辉煌的城市在罪恶与堕落中毁灭，拉纳城，新拉纳城，翼狮城……而如您所说，您并非来自于这里，您和那些目光短浅的人不一样，您见证过这一切，知道怎么做，就像您一直在做的那样。您可以避免重蹈覆辙，我们被父神创造出来也不应该那样毫无意义地被自己毁灭。我们斩除罪恶、混乱与恐惧，由您的指引，挽救他们免于堕落以招致大洪水那样的天罚。一定是这样的，否则父神为什么要创造我们，又创造了我和香铎那样的人，又将我们安排到了您的身边。”
说完，风一脸激动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或者说等待着……等待着我告诉他刚才我所说的那一切都是假的。
“呵呵……”在风的凝视下，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而风在看到我这个微笑之后如释重负，轻嘘了一声。
拍了拍风的肩膀：“你说得对，你们是永远行走在时间之中的战士，风。圣子会像凡人一般死去，我也会，但我有你们。”说完之后，看着风的的喜悦，慢慢地靠在了沙发上。
风是已经卸下他心中的负担了，而我的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一个穿越者和一个永生者，在这个会客室里为自己的命运而恐惧，希望从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所期望看到的“真相”。风希望从我口中得到他这样活下去的理由，而我只是想通过一个和我一样有着与众不同经历的“人”来释放一直压抑在我心中的“真相”——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巧合，不是命运。
但是当我说出口之后，却发现所谓的“真相”正在摧毁风心中那个让他们永不感到疲惫的信念。我只能选择就此打住，放弃向他诉说所谓的“真相”。然后继续撒谎，并且带着那个“真相”走进坟墓，因为那个“真相”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愉快。
我们都需要依靠谎言活着，不管是穿越者还是永生者，因为巧合和一个荒诞的理由互相依赖。也许……在这一点上，我们比大多数在这个世界出生，成长，老死的人都要脆弱。至少他们不用去想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死。
看着已经恢复一副轻松模样的风，我下定决心不再跟他或者是香铎与伊娃再提及类似的话题……也不会再和他们探讨“女人”，因为刚才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谈论到女人，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生命，有时候简单一点会快乐得多。他们都需要一个理由来度过他们漫长的生命，他们在乎我，保护我，我也应该做出回报。
第二卷
第六百零四章 帝国警署
呵呵，好了，不想这件事情了。”笑了笑站了起来长自有活得长久的好处。来过来，风，给你看样东西。”
“是什么，殿下？”说着风从壁炉边离开，来到了书架边。
“不用那么期待，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将书架上的一个盒子取了下来。“今天白天帝政府官员们在外面开会的时候送给我的东西——很快就要在神圣拉纳帝国各地开始使用的新金币帝国金盾。这是石堡铸币厂铸造出来的三种面值首个金币。这三个金币和不久之后将要流通的不太一样，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现在我把这三个金币送给你，虽然不算很值钱，只价值十六个小金克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将它们当做货币来使用，这三个金币将随着你年龄的推移而慢慢升值，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三种面值的帝国金盾，一金盾、五金盾和十金盾随便哪个都能价值连城。你想看到吗？那时候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会是个大富翁的。哈哈。”
“呵呵……谢谢您，殿下。”风笑着点了点头，从我的手中接过了装有那三枚金币的盒子。手指轻轻拂过三枚金币，拿起其中一枚：“殿下，这上面铸的人是皇帝陛下。呃……撒克斯，神圣拉纳帝国的皇帝，哥顿公爵。天佑吾皇，福泽延绵。
”
“呵呵，是的。”听风念完金币正面的文字后轻轻地点了两下头。“铸得很精美吧，我们的工艺，呵呵……还有背面，你应该看看背面。那上面的图案更复杂，连完整地十字鹰徽都铸上去了，每一个徽章的细节。”
听罢，风将手中的金币翻了一面：“天佑神圣拉纳帝国，信仰、公理、荣……荣耀？”念道最后一个词的时候，风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我。
“呵呵，那是个很特殊的词汇。源于帝国石堡地区的方言，你可以将它理解成荣耀，也可以将它理解为责任，责任即荣耀。风……”说着，走到风的身边，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这三个货币在许多年之后究竟价值多少我想我不可能看到，所以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不过你可以，所以对于你来说，这三个金盾更有价值。有所期待地人生至少不是那么无聊，不是吗？”
“那……殿下，我可能再跟您要一套印有您头像的金币吗？”
“哈哈，还真是贪心，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需要铸造的方案已经决定好了，只铸造印有皇帝陛下头像地帝国盾。这些钱币将一直使用到凯洛加冕以后。火鹰王国和赫森公国的帝国铸币厂除了铸造印有皇帝陛下头像的金币外还将分别铸造印有克莉丝汀女王和吉尔克里斯蒂娜女公爵肖像的金币在大哥顿王国区域内流通。哥顿王国范围内我暂时不打算使用其他人的肖像，所以我得让你失望了。不过或许我可以试试跟吉尔克里斯蒂娜女公爵换，你知道，只要答应给她带两包糖，我们可爱的小克里斯蒂娜女爵就会把印着她肖像的那套金币送给我。”
“殿下。您还真是……小克里斯蒂娜殿下那么善良您都舍得骗。”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地。”看来即便是风这样地人也会被小克里斯蒂娜地善良与温和打动。地确。只要是知道她地人都难免会对那个可爱地小姑娘持友善态度。她一点都不像她那傲慢地父亲。那个从来没亲眼见过自己父亲地小姑娘一直都在她母亲克莉丝汀女王以及整个垂柳行宫地爱护下长大。大家都很喜欢她。我也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小克里斯蒂娜比小狐狸蓝琦小时候乖多了。当然……除了既是她远房表兄又是她未婚夫地凯洛之外。
两天后…………
“啪——”中午时分。一份文件被重重地拍在了我地书桌上。而此时本来难得跟我一起分享午休时光地凯洛和泰山吓呆了。他们不知道此刻他们地父亲我为什么会如此恼怒。
事实上。恼怒地原因正是这份报告。这份报告不是说哪里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帝政府里地那些部门渎职。而是在描述一种普遍地现象。在帝政府地执法机构中存在地。就连石堡文署都将这份文件放在不是很重要地归类里。或许他们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因为不止是西大陆地其他国家存在这个问题。就连翼狮城邦也照样存在。而且除了神圣拉纳帝国与翼狮城邦之外。这些事情甚至不被列入司法事件来署理。而这对我来说很严重。
“幽谷。我很不高兴。很不高兴……”拍完桌子之后在桌边走了两圈。然后走到了幽谷地面前。“这些事情你是知道地对吗？作为首席司法大臣和最高审判庭首席**官若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地话那我将建议你辞职。”
“是的。”幽谷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如果真能够让我辞职的话，我宁愿撒谎说我不知道。”
“嗤——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允许这样的事情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发生，难道当初你也是这么管理幽谷村的？还是你认为那些从石堡地区来到垂柳城的无产业者和那个磨坊主不同？就因为他
石堡，没有携带任何财产来到这里？或者是你已经城市的执法掌控？你知道石堡文署给我的报告怎么写的吗？逮捕那些无产同时又无工作的人，进行刑讯，仅仅是因为他们判断那些刚刚来到垂柳城，并且长期逗留的那些人‘有可能’妨碍到这个城市的安定，注意，是‘有可能’。
因为这个理由他们就私自逮捕了那些从石堡来到这个城市寻找工作的人，并且审问，用刑。你们是领主私人地牢里的刑讯官吗？他们逮捕的不是罪犯，是原来在皇帝陛下领地上数十代为皇帝陛下以及他地先祖们效力的领民，皇帝陛下在公国时代就已经给予了他们自由的权利。至今，帝国最精锐的军团——天鹅堡军团、石堡军团、秃鹰军团大多数士兵全部来自于那个地区。
还有……竟然只有石堡文署跟我汇报了这件事，还是放在最不需要关注的文件堆里。若不是刚才我想用这些无关紧要的国务来和自己的两个孩子探讨地话我甚至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难道帝政府里的官员这么快就变成官僚了吗？你们为这个国家服务，和我一样，和那些被逮捕的人一样，在我看来那些没有资产地人和你们，和显赫的公爵以及富有的贵族并没有区别，没有。”
幽谷冷静地听完了我几乎从头到尾都在咆哮的话，然后静静地回答道：“抱歉，殿下，城防军毕竟才刚刚从军务部那边转到司法部管辖，这都需要时间，殿下，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来改掉作为城防军时的陋习。这不能怪帝政府之中的那些官员，他们已经非常尽职地在处理转交的事务，这中间难免会有问题。其中很多地细节都需要时间，请给我一点时间。另外，我很高兴两位殿下能够听到您的这番话。”
听幽谷说完，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闭起双眼轻叹一声，走到自己孩子的身边，蹲了下来，将手放在泰山的肩膀上：“抱歉，孩子。吓到你们了，本来我答应你们一起好好地处理那些文件的。现在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去找你们的妈妈吧。我必须先把这件事情处理完，赶在下午的会议上交给帝政府地官员执行。”
“咯咯……好的，爸爸。”泰山很听话，听我说话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正准备出去，可是立即被凯洛拉住了。
“我想听，爸爸！”
“呃……好吧。”笑着拍了拍了凯洛的肩膀：“那你留下来好了。你呢，豆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