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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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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忘记你,身边来来去去女人那么多,不是她们不如你,而是心早已搁浅在你那里,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心病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到那些女人的好?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但我爱你,那么这份爱不是一时,不是一瞬,而是一生。

如果那人不是慕少卿,我怎么愿意看着你的幸福是由另外一个男人给你的?

如果少卿不跟你分手,我就算再卑鄙,也插足不进去。

我和你的婚姻建立在诸多利益和算计之上,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结婚了。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给了你婚姻,却没有给你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你宫外孕,我手术,生生错开。

三年婚姻,我和你在误会、猜忌、疏离中度过,然后渐渐拉远彼此间的距离。

你请苏安帮唐天瑜动手术,我心里没有感激,有的只是愤怒和失望。你是我妻子,如果你在乎,怎么能这么大方?

她醒了,你离开了,毫无征兆。

大街小巷,人潮汹涌,每一条街,每一家酒店、餐厅,我都找过,但找不到你的人,你就像空气一样,只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书就决绝的蒸发了。

一年分别,乔梁告诉我,你在非洲。

前去非洲找你,我在飞机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双眸不能视物,在漆黑的走廊里踽踽独行,步伐踉跄……如果你是阳光,那你便是我的救赎。

除了瘦了一点,黑了一点之外,你看起来过的很好,你微笑,恬淡,静谧。

原来离了我,你可以过的这么好。

你上课的时候,我坐在教室后,看着你,内心平静安宁,我在回忆我们这一路走来,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你相信前世注定吗?我认识你第一眼,就隐隐觉得,我和你曾经好像在哪儿见过。于是后来出现的女人,注定只能成为一道风景线,哪怕唐天瑜曾经为我差点付出生命,我有的只是感激,却唯独没有心动。

我明白,你明白,同情和感激,它不是爱。但我爱你,痴迷贪恋,矢志不渝。

我和你从非洲回来,苦尽甘来,但一个楚文绪,一场北海轮船爆炸,让你我生离死别两年之久。

自此以后,世界一片黑暗,每日行尸走肉,犹如置身万丈深渊。

万籁俱寂,那些在白天极力隐藏的悲伤开始肆无忌惮的宣泄而出。我开始做噩梦,却在早晨清醒时,养成了一个习惯,下意识摸自己的脸,还好,脸上没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我在逼迫自己百炼成钢,即便你“死”后,我的灵魂仿佛也随你去了;即便我在幻觉出现时,时常会想跟你一起离世,长相厮守。

我看不见自己的灵魂,却清楚记得我把灵魂寄放在了你那里,所以在幻觉里,你只要轻轻唤我的名字,我一定会追随你而去。

所以素素,如果你关闭了你的灵魂,可不可以把我的灵魂还给我,要不然你崩溃,我只怕也坚持不下去了。

**************************

白素睁开眸子,痛苦凄哀,泪水缓缓滚落。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刹那间,目光痴缠交织,无法分开。

修长的手握住白素,无言,但他和她想说的话都藏储在了彼此的双眸中。

——楚衍,我心很痛,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意面对这些人,这些事。

——你舍得离开我吗?素素,给我一条活路。

——像我这种人,以后会下地狱吗?

——如果你下地狱,我陪你,所以别怕。

白素坐起身,紧紧搂着楚衍,脸上潮湿一片。

——楚衍,别让我看见黑暗。

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睡得着?

白素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八点左右了。

楚衍在一旁翻看文件,一夜未眠,就那么默默的坐在床边守着她。

她看着他,眸色沉静。

今天阳光很好,耀眼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雅贵非凡,五官棱角分明,冷峻帅气,令人不敢逼视。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魅力无限,女人想要抗拒他,有时候真的很难。

兴许是阳光照在文件上太刺眼,楚衍微微侧开眸子,就那么不经意间和白素眸光在空气里相撞。

他放下文件,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嘴角笑容温淡:“醒了?”

“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里一阵剧痛传来,皱了眉,生生止了话。

她这是怎么了?

楚衍安抚她,淡淡解释道:“食管静脉曲张破裂,这几天最好暂时禁声,可能还需要禁食。”

白素表情微愣,回过神来,环目四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楚衍好奇问她:“需要什么,你告诉我。”

白素左手抬起,做了个写字的手势。

楚衍会意,把白素扶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一只枕头,起身很快找来了纸和笔。

坐在她身后,重新把她圈在怀里,同她一起坐在床上,把笔放在她左手里,而他拿着记事本,方便她书写。

她问:“楚修文死了?”

“没有,但伤的很重,虽说脱离生命危险,但现如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白素抿唇:“我给你惹麻烦了吗?当时酒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有关暗杀事件,难保楚修文和陈惠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不愿她过多关注此事,楚衍开始转移话题:“睡得好吗?”

“做了一个梦。”

“跟我讲讲。”声音温柔。

“梦见我被人关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很焦虑,所以只能不停的走来走去。深夜12点的时候,来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他长得很英俊,学识渊博,也很温柔,他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走……”

“跟他走了吗?”楚衍皱了眉,然后又问她:“那个男人,我认识吗?”

她微不可闻的笑笑:“他说他叫楚衍,是我丈夫,让我相信他。”

楚衍心一松,眉眼间有了笑意:“你愿意相信他吗?”

“一个女人从生下来的那刻起,其实不是在寻觅一份真爱,而是在寻找一份安全感,如果那个男人能够给予她,那么那个人就是她的不可割舍。我跟少卿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安全感没有来,我以为是我对爱的期望值太高,所以才会这样,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别人给予我万千赞美,不及你一句再朴实不过的关心。两年前的我,什么都不再相信,没有了安全感;两年后的我,终于敢于承认自己的内心。”

“心声是什么?”楚衍声音很轻。

“长夜漫漫,没有你在我身边,给我一抹笑容,一份拥抱,我怎么睡得着?”

“你应该早跟我说,今年冬天太冷,床又太大,只有紧紧拥抱在一起,才能温暖彼此的身体。”她不说,他以为只有他冷,而她已经习惯了冰冷。

她写道:“楚衍,在痛苦的时候,我们要不择手段的掠夺和适应快乐。”

他静静的看着她,侧面美好恬淡,垂眸写字时,清冷的眉目间透着认真。

白素写道:“我不想腻死在绝望里,虽然恨和痛苦一直包裹着我,但我依恋一个叫楚衍的男人。若干年前,我在海边看到了不一样的那个他,他穿着白衬衫,孤零零散步,背影落寞。我忽然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婚后三年,不是我不爱他,只是那样一个圣洁的他,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

心一颤,他忍下心头悸动,脱口道:“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她摇头:“少卿离开我,我以为我此生不再爱,已经痛的失去了感觉,但遇到他,我知道不是。爱上他,也许早在婚后三年间,即便疏离淡漠,但我依然泥足深陷。如果不爱,我不会在听说唐天瑜事情后,失常引诱他。他让我自重,我冷冷的看着他,人前愤恨,人后凄哀,我在这份婚姻里最初感受的不是温暖和沉迷,而是妒忌、伤心和无望。很多人问我,我爱不爱他,我的回答经年不变。我不爱。不爱,便不伤,益发不会疼痛。”

“他让我代他跟你说声对不起。”楚衍低沉嗓音停顿了一秒,又加了一句:“让你哭,对不起;让你难过,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对不起。”

白素继续写道:“我没有他说的那么大度,我请苏安帮忙医治唐天瑜,不是不爱,我在内心深处心疼这个男人……我不想他那么难。”

楚衍抱紧她,把脸埋进她漆黑的发丝间,心头如海澎湃。

“唐天瑜醒了,三年婚姻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前往非洲,是因为首都有我不愿面对的人和事,扔掉手机卡,坐在飞机上,我裹着毛毯,戴着眼罩,那些泪,是为他、为我、为第一个孩子而流。”笔锋僵了僵,白素眼里有些潮湿,她继续写道:“我和他在非洲,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看到他,我的心里总会溢满欢喜,但他太会隐忍了,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喜欢有多深,所以对于这份爱,我只能且收且放。离开慕少卿,我可以爱上他,但离开他,注定再无可恋。唐天瑜怀孕,我嫉妒,我愤怒,我绝情……那是因为有多爱,就有多恨。”

白素动了动身体,楚衍抬眸看她,她偏过头,吻了吻他的脸,避开他太过灼热的目光,写道:“你原谅我。”

“傻瓜,你不怪我就好。”他心思柔软,学她吻了吻她的脸。

“有关我的身世,你什么都不问吗?”

楚衍略作沉吟,开口道:“两年前,你出事,我无意中发现你和小荷DNA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找过爸爸。”

白素皱眉:“我爸爸?”楚衍点头:“他知道瞒不过,就把徐凌溯和陈枫的事情告诉了我,他说你是徐凌溯和陈希的女儿,徐凌溯出事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一个多月了。陈希被曲良武接往禹州公海中途,陈希把你寄放在了白家,只不过没想到陈希会在公海中丧生。”

白素看向楚衍:“爸爸为什么要说谎?”

“昨天我认真想过,爸爸之所以谎报你的出生日期,大概心里面并不是很相信我。认为你已经死了,但陈希还活着,他因为徐凌溯的关系,势必会保护陈希的安危。一旦说你是12月24日在西宁出生,岂不是暴露了陈希没有在公海遇难,还活着的事实?”

白素了悟:“你一直以为陈希死了?”

楚衍点头,看着白素的表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蹙眉道:“她还活着?”

“Lee就是陈希。”见楚衍眸色震惊,她继续写道:“她在国外整了容,重新换了一个身份生活,所以才没有人认出她来。”

楚衍双眸深邃异常:“她以为你是她女儿?”

“如果我和唐天瑜关系错位的话,那她确实是认错了。”

“暂时不要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楚衍语调恢复冷傲。

白素点头,现在的确不是告诉陈希的时候。

沉默几秒,楚衍轻叹:“身为楚家人,让你很难接受吗?”

白素眸光晦暗:“所谓家人,却一直在伤害我,比敌人还要让我感到寒心;所谓儿子,他说他长大后,第一个不放过的那个人就是我,他那么恨我入骨……”

“文绪他是这么对你说的?”那一瞬间,楚衍眸子里闪现出隐忍的愤怒。

白素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唐天瑜就是他母亲,你是他父亲,而我只是一个抢走他父亲的坏女人,孩子对爱恨向来很直接……不要怪他。”她只是寒心而已,身心俱疲。

楚衍拧眉,将所有情绪尽收眼底,迟疑道:“如果他是我们的……儿子,你……能接受吗?”

“正因为难以接受,所以才会觉得万念俱灰,此生无望。”顿了顿,白素看向楚衍,开口问他:“你能接受吗?”

楚衍冷沉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一时没回应白素的话。

葬礼,他和她并不容易【6000】

莫珂葬礼时间安排在上午10:30,绿色葬礼,环保低调。

上午9:10分左右,病房迎来了一位客人……楚翎。

楚翎来的时候,楚衍和白素正在更衣室,白素没想到楚衍速度那么快,衣柜里竟然放着各种冬季服装,很多标签都没有去,很符合她的穿衣风格,其中黑灰风衣居多。

他似乎并不打算让她短时间内出院。

楚衍的着装品位,她从未质疑过,只不过……选衣服可以,其中并不包括他帮她换衣服。

他帮她从衣柜里选衣服,一件件放在沙发上搭配的时候,会不时的看向她,并不言语,若见她皱眉,会不动声色的把衣服重新放在衣柜里,然后拿出另一件搭配。

他在征询她的意见,但体贴的行为里并不包括帮她换衣服也要征询她的意见。

所以当白素见楚衍动手解她睡衣纽扣时,她握住了他的手,微微皱眉,示意自己可以动手婀。

“你确定要一个人吗?”清雅之声隐含质疑。

白素点头,并且指了指门口,希望他能够出去等着,他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她怎么换衣服?

“如果我出去,你在里面晕倒怎么办?”楚衍眼神温柔,紧紧的注视着白素,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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