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幸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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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椅子上踹了下去。
‘城哥，’李能达看了一眼那个小舞台，转过头对着徐临城，‘我有套TAMA的鼓，你看能不能放这儿，宿舍没地方，我又忍不住不碰。’
‘好啊，没问题！’徐临城点头，‘不如你和小川，曲航他们一起配合试试看，说不定效果很好呢？’
‘对啊！’曲航上前，伸手搭在李能达的肩上，‘TAMA耶！还真有你的，赶快弄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他们四个那天并没再SWIRL停留太久，因为七点系里要给新生开会。曲航他们到的有些晚了，软件工程两个班大概60个学生那时差不多已经到齐。一进门，曲航就觉得自己是在眼神的刀光剑影里穿行，虽然也零星的听到有人嘀咕，‘那个穿蓝上衣的好像就是今天站起来领掌的哥们’，可他坚信，造成这种万人注目状态的元凶是李能达，染头发也就罢了，干吗染成那么亮的黄｜色啊！穿耳洞也就忍了，干吗还一边穿四个，还密密的戴了一排小蝙蝠的耳丁啊！真是想不扎眼都难！计软的辅导员显然和大家看法一致，但表达方式更加的激烈，那天大致情况讲完，解散前又提醒了一次别忘了明天早上七点在校操场集合，然后就单独的留下了李能达同学，说是要和他讨论一下仪容问题。
当天晚上，比众人回去大概晚了两个锺头的李同学，一进302就冲动的拿出了电动剃须刀，而且是带着一脸的决然，完全有种谁拦着就和谁拼命的劲头。 25．
‘达能，’魏多多不怕死的来回摸着李能达的头，‘好可爱啊！’
‘一边呆着去！’李能达头一偏，抓住魏多多的手，扔向一边，‘可爱个屁！小多子，你哪儿凉快哪儿玩儿去！’魏多多站起身打个哈欠，‘玩儿就不必了，明天还得早起呢，我睡了，不过，睡之前再来一下！’快速的又摸一把，然后光速的跳上了吕奇的上铺，安全回到自己床上。
晚上熄灯后，曲航躺在自己床上想到李能达自己用电动剃须刀弄得短的和秃子差不多的脑袋，不由得一笑，是挺勾人伸手摸一下的，没想到他这么老实就剃了。也不算，用李能达自己的话说，他要是再不同意剃，那个辅导员能再讲两个钟头，在正常的精神和帅哥的秀发这种两难的选择里，他明智的决定暂时抛弃后者，这也算是一切从头开始吧，李能达当晚对着镜子一脸的幽怨。不错，曲航心想，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自己也应该考虑剃，不过，不能那么短，实在太丑了。
军训生活在第二天正式开始，曲航打心里觉得这种站在大毒太阳下面重复性的作那几个动作，这还算好，最弱的是根本没动作，这样的行为实在和白痴无异。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今年大一的军训方阵是按系男女生混合的，这样为了照顾娇弱的女生，休息的时间较之往届大大的增加了。为此，郑千里恨的牙痒痒的，道貌岸然地称此举完全抹杀了军训的纯洁性，本来是锻炼坚强意志的殿堂，现在成了发展暧昧关系的温床。曲航对他这种司马昭式的酸葡头心理虽然有点鄙视，不过倒也不能完全否认，看看周围，那还真是眉来与眼去齐飞啊！休息的时候，曲航跟往常一样和李能达，吕奇，魏多多一起坐在地上。曲航向远处的方阵望着，偶尔地也会对那三个人关于本系女生的评论插上一句，不过明显带着心不在焉的味道。‘你这两天都往那边看什么呢？’吕奇蹭到曲航身边，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望过去，‘哦，’吕奇拉着长声，脸上带着了然的笑，‘建筑的，喜欢上人家了吧！’
‘胡说什么呢！’曲航一急站了起来，魏多多拉他重新坐下，笑着说，‘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根本，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曲航脸已经涨红了，伸手指着他们几个，‘你们，你们可别到处乱说啊！’
‘你怕什么？’吕奇过来拍了拍曲航的肩膀，‘那个韩昭虽说一定追求者众多，但就凭兄弟你的条件，再加上咱们几个给你作坚强后盾，还愁拿不下她？放心放心。’
韩昭，谁呀？曲航一脸的惊讶，不过这种表情被吕奇和魏多多自动理解成了感动。‘韩昭谁啊？’李能达在一边绷不住了。
‘对了，达能也没见过，’吕奇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也正在休息的方阵，‘看，就是那个被围着梳辫子的，怎么样？有点闭月羞花的意思吧！’
‘远看是不错，’李能达点头，‘就是不知道近看怎么样？兄弟，’伸手一拍曲航的胳膊，‘出手前慎重啊！’
曲航刚想解释，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过来，‘曲航你要对谁出手啊？’
‘赵衡！’魏多多眼睛兴奋的闪着光，不过这光多半是因为赵衡手里的一袋子饮料，而非拿东西的人，‘好人啊！’伸手自然的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可乐，‘人家都说做一件好事容易，难的是天天做。’
‘可不是！’吕奇和李能达也凑了过去，‘军训结束兄弟们一定请你吃饭！’
赵衡微微一笑，递了个苹果汁给坐着不动的曲航，‘你看上谁了？我认不认识？’
还没等曲航说话，那边吕奇先开了口，‘你们系韩昭，’随即又对着赵衡笑的意味深长，‘赵衡，这个虽然恋爱不分什么先来后到，不过要是真争起来，实在伤感情，你说是不是？’
赵衡一愣，但马上领会，笑着点头，伸手一捅曲航，‘你小子行动够快，眼光够毒的啊！隔着系也能让你发现。’曲航躲开赵衡的手，只是喝水也不答话。李能达在旁边笑着打量他们俩，跟着搂住曲航的肩膀，‘赵衡，他这是不好意思呢！你是他哥们，帮忙看着点韩昭，别咱们家曲航还没行动，就被人抢先，game over了！’
赵衡将手放在曲航肩上，自然而然的让李能达放开了曲航，接着含笑拍了几下，说了句，‘放心。’向众人一点头，回自己的方阵去了。
随后的几天，赵衡还是会带水给302的四个人，可曲航再也不向其它的方阵张望了，他开始起劲的和李能达，吕奇，魏多多评论自己系里哪个女生的腿最长最漂亮，哪个女生的皮肤最好，哪个女生胸部最大。然后四个男生就会诡异放肆的大笑。人还真是奇怪，曲航喝水时每每无意瞥见头顶浅蓝色的天空时都会这样想，有些东西就算是只抓住一点点也可以快乐很久，而可笑的是，自己甚至没办法确定掌心里的那一点点是什么。
第一周的军训只有周日下午一个休息时间，李能达上午的操练一结束就立刻拉上曲航，吕奇和魏多多直奔SWIRL，说是阔别多日一定要和他的TAMA情人好好的耳鬓厮磨一番。徐临城被无情的从美梦中拉了出来，要知道他的酒吧可是每晚两点钟才关门的。他无可奈何的对着一群活力四射的大男孩儿，宽容的笑着给他们准备午饭，‘今天没的选，都吃扬州炒饭吧！’
‘好啊好啊！’魏多多兴奋的扒在吧台的桌沿上，‘城哥的扬州炒饭也比学校所谓的红烧鱼，西红柿牛肉好吃！城哥，多加点虾仁好不好？’
曲航在一边笑着给徐临川打电话，看见李能达已经扑到他的鼓上了，吕奇则在敲着魏多多的脑门儿，好像在说他就知道吃，‘曲航！’好大一声吼！曲航把手机拿开，换到另一边，‘徐临川，你他妈的吃错药了！喊什么喊！’
‘我吃错药，你忘了吃吧！’徐临川在那边还是没好气，不过分贝倒是降了下来，‘我昨天打电话找你一天，你怎么也不接，现在我可就在你们宿舍楼里呢，你这是又跑哪儿玩去了？这大热天的，要不是正好遇到张小舒，我不热死也得渴死！’
‘我昨儿手机没电了，现在在你哥这儿，正想叫你过来，’这时李能达已经开始打鼓了，节奏感极佳，曲航笑着轻声说，‘徐临川，你先听听这个，’接着把手机对向李能达，良久才收了回来，‘怎么样？不错吧！我新室友——达能，过来见识一下吧！’
26．
徐临川很快就到了SWIRL，而且更快的和魏多多，吕奇还有李能达称兄道弟打成了一片。他们几个简单的吃了中饭，吕奇和魏多多两个缠住徐临城逼着他教他们调酒。曲航，徐临川和李能达则是到了小舞台那里，谈起乐队的事。
‘其实在这里唱不错的，’徐临川从后台拿出一把电贝斯，‘看，我新找来的，不错吧！’递给曲航和李能达，接着说，‘这里来的大都是T大的学生，环境跟别的酒吧比单纯多了，而且还有城哥罩着，决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也对，’曲航点头，拍了拍李能达的肩又是一笑，‘而且我们还多了个鼓手，真是万事俱备啊！’
‘可不是，万事俱备，’徐临川走到曲航和李能达身后，搂住他们的肩膀，‘只欠一点东风，当务之急，得给band想个好名字，叫什么好呢？最好是又炫又耸的那种。’
三人望着酒吧散乱摆放的桌椅，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口，‘SWIRL。’
‘SWIRL，’李能达默念着，‘漩涡，混乱而挣扎，充斥着颓废的激｜情和迷茫。’
‘喂喂，’徐临川笑着摆手阻止李能达继续，‘达能，真看不出你还挺有文学青年气质，你这手留着泡妞吧，我是听不下去了，’跟着边躲李能达的拳头，边站起身，‘你们两个先配合一下试试，我过去向城哥要个授权先。’
那天晚上他们说定在军训结束当天晚上就来这里做他们的第一次演出，吕奇和魏多多预订了小舞台前的位置，并摆出了一幅为了朋友毅然牺牲家里好饭好菜的大义凛然状。
在SWIRL门前刚和徐临川分了手，迎面就看见赵衡，张小舒和丁志远朝他们走过来。丁志远上来就给了吕奇一拳，‘臭小子，你忘了昨天说去我家吃饭的事啦！在你们宿舍门口打你手机，从里面传出声，敲门也没人开，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差点把你们302的门给砸了。’
吕奇一笑，‘我能出什么事儿，对了，你怎么找来的？’
‘徐临川来找航航的时候我遇见了，就让他在我宿舍待了会儿，’张小舒在一边笑眯眯的开口，‘是他告诉我你们都在SWIRL的，我们反正也没什么事，就一起过来看看。你们不是要走了吧！’
‘是要回去了，’李能达接口，又转头看看赵衡，‘军训结束我请客，就在这儿全 当谢谢赵衡那么多天的水。’
‘对对，’魏多多凑过来两只手搭在曲航和李能达肩上，‘一定要来，张小舒，丁志远你们也一定来，那天晚上有他们两个的特别表演，我有VIP席的票哦！先到先得，过期不候！’
军训的最后一周刚过两天，曲航就利用休息的间歇写了首歌，写得快的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他和李能达简单的和了一下，又在午睡时间跑到系办FAX了一份给徐临川，准备作为SWIRL乐队成立的首支单曲。出了系里，曲航没有回宿舍，而是跑到操场旁边的小卖店，想买瓶饮料，谁知一推门就看见张小舒正从看店小妹的手里接过一瓶雪碧。曲航上前拍了下他的肩，‘怎么这会儿不在宿舍睡觉跑出来了？’
张小舒回头见是他，微笑着说，‘刚才系里来人通知取教材的事，我看衡衡他刚睡了，就替他跑了一趟，折腾到现在也快集合了，打算直接去操场。航航怎么也出来这么早？’
‘哦，我去给徐临川FAX张乐谱。’曲航说完，扭头转向店里的小妹，‘来瓶苹果汁。’
‘不好意思，这儿没有。’小妹有点抱歉的笑着。
‘没有？卖得这么快！’曲航一笑，‘这才半天功夫，要说你们店里生意还真是好啊！’
‘不是，’小妹对着曲航的笑容有点脸红，‘我们这儿没进过苹果汁。’
‘不可能！’曲航一惊，‘我昨天还……’，他马上明白了一件事，可还有更多的事他想不通，曲航快速的扫了张小舒一眼，看他神色没什么异样，才暗自放下心来，又招呼了那小妹一声，匆忙的要了瓶水，然后和张小舒一起向操场走去。
那天下午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曲航好像不大渴，一整瓶的苹果汁他只喝了两口就放在了一边。
为期两周的军训生活终于在最后检阅时一片暴吼的，‘首长好’和‘为人民服务’中落下帷幕。曲航和李能达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先行一步到SWIRL去和徐临川会合一起排练几次。大概七点多，赵衡他们就到了，吃饭的时候，李能达看着赵衡自然的一次次夹菜给张小舒，看着张小舒投向赵衡的甜甜的笑，又看了看要么埋头吃饭，要么找徐临川筷子麻烦的曲航，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吃过饭闲聊了一阵，酒吧里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看看表差不多九点的时候，曲航，徐临川和李能达向后台走去，准备开始表演。李能达靠在通向后台狭窄走廊的墙壁上，向台下望着，似是无意的轻声开口，‘曲航，你那两个老朋友关系不简单吧！’曲航手指一跳，好好的旋律走了音，他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