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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靡音-第11章

小说: 靡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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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吓得腿打颤:“启禀王爷,小姐这病脉象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恐怕,恐怕是心病。”

“心病?”

“小姐应该是因为王爷不日即将出战,担心焦急之下,情绪紧张,导致病发。”

杨池舟想起靡音的话,眼睛沉默下来。

在杨池舟离开那天,他将靡音送到了双灵宫中。

就像靡音说的那样,即使自己不在,她姐姐也会在那里陪着她。

当靡音醒来时,看见的,是无比熟悉的景象。

一切,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

高大的檀木床,光滑的表面流过一阵暗红的光。四周,是水红的流苏,帷幔,随风飘扬。窗前,是一张梨花木书桌,上面摆着的书,依旧翻在一年前青兮读着的那页。

只是,它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

在那瞬间,靡音有些晃神。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寂静而黯黄。

————————————————————————————————————————-————今晚的两章完成。

警告

靡音从床上跃起,忽然的剧烈运动,让她晕眩。

为了不跌倒,她扶住了书架。

手上,传来一股暖热。

这是双灵宫的书架,这是姐姐的书架。

靡音伸手,开始抚摸着屋子中的每一件东西。

她要让自己的手掌留下它们的记忆。

她在缅怀着过去。

她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耳边,似乎传来了过去的声音。

“靡音,来,拿着针,慢慢穿过这块布,没错,就是这样,靡音真聪敏。”

“靡音,我把弓箭带来了,你昨天不是说想学吗?”

“靡音,别爬这么高,让易风帮你去拿。”

“靡音,我给你找了匹小马,学会了,骑给青兮看。”

“靡音……”

靡音……

姐姐的声音,柳易风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清晰。

清晰得让人心痛。

靡音的眼,渐渐有些刺痛。

是泪水。

“不是说,病得很重吗?怎么转眼间,便能下地了?”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很恍惚,很熟悉。

就像是一阵寒风,将那些温馨的记忆瞬间刮走。

冬日中的金石。

是……殷独贤。

靡音的手,下意识紧紧握住。

来了。

他果然来了。

靡音慢慢地转过身,垂着眼,蹲下,行礼。

她浑身的骨骼,都因为这个动作而碎裂。

她听得见体内令人悚然的叫声。

这个屈辱的动作。

她的腿,为了这个杀害自己亲人的禽兽而屈下。

可是,她必须这么做。

为了复仇。

她必须这么做。

“参见……皇上。”靡音用尽全力,压抑住内心的恨。

殷独贤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她起身。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默。

靡音全身紧绷着,她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对她而言,殷独贤是阴森的,她永远弄不清他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他是她的敌人。

一个强大的敌人。

她无法不(炫)畏(书)惧(网),即使体内有着浓烈的仇恨的激荡,她依旧是(炫)畏(书)惧(网)的。

只是,她不会退缩。

永远不会。

不知过了多久,殷独贤慢慢向她走来。

靡音垂着眼,看着一双澄明金丝黄靴出现在自己眼前。

接着,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抬起。

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却带着冷,在接触到自己皮肤的那一刹那,靡音微微颤抖了。

她被迫看着他。

他的脸,是文雅的,干净的。

他的五官,细致中带着俊秀。

他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薄薄的眼睑,包裹住了无限的深沉,就像是深潭,没人能看得清。

他的嘴,薄而水润,轻轻地勾起让人心悸的弧度。

“靡音。”他唤着她的名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这么唤着。

他的眼神,很淡,与他对视时,你根本无从知道他在注视哪一部分。

可是,你却知道,他在专注地看着你。

这是最让人恐惧的。

靡音的心紧紧地提起,她屏住了呼吸。

“起来吧。”殷独贤忽然命令道。

自始至终,靡音没有从他脸上看见一丝变化。

殷独贤在书桌前坐下,淡淡问道:“听说你病了。”

“是。”靡音起身,侍立在一旁。

殷独贤拿起本书,随意地一翻:“是你提出想回双灵宫的?”

“是。”靡音看着他的手,瞳孔开始紧缩。

她感到恶心。

殷独贤,居然在碰触姐姐的东西。

她的牙关,开始咬紧。

“看来,效果不错,回宫后,你的病就好了。”殷独贤微笑,可就连笑容,也是冷的,有着距离。

靡音轻轻吸口气:“这个,应该是故人的保佑吧。”

那只手,将书放下。

那双深沉的丹凤眼,牢牢地锁住她。

“你的故人,似乎大多都死在我手上,是这样吗?”

靡音轻轻闭了下眼:“不知道……我不会想太多……我只想好好活着。”

“活着,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殷独贤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感情:“要活着,首先要学会臣服……你会吗?”

靡音的脸,忽然扭曲了下。

屈辱,无穷无尽的屈辱,是她活着的代价。

她必须承受的代价。

殷独贤起身,走到她跟前,站定。

靡音的鼻端,嗅到他身上传来的香气,可就连那香气,仿佛也带着凉意。

“记住我说的话,臣服,只有对我臣服,才能活着。”殷独贤轻声警告道:“收起你的仇恨,将它们掩埋,如果你作出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那么,就连池舟,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靡音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发,一根根,像是刺进眼中,连带她的眼神,也变得凛冽。

但是殷独贤看不见的。

他看见的,是靡音,点了下头,轻轻地,顺从地。

殷独贤静静地看着她,隔了会,便迈步走出了双灵宫。

没有再说一句话。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靡音才缓缓地放松了身体。

她在床上坐下。

很累,身体,已经累得像不属于自己。

可是,这具身体她早就已经放弃了,不是吗?

殷独贤果然是怀疑她的。

但是同时,他根本不会将自己放在眼中。

因为她只是个女人。

因为她手无缚鸡之力。

因为她是靡音。

他总会大意的,而她,则有了机会。

靡音这么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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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牧荑【花开如水】亲的推荐,我会加油的。

另外,漠陌。还是改变了下下的,嘿嘿,灵感来自……哪里?我也不晓得诶。

诱惑

铜镜。

鎏金瑞兽镜,铸造精良,纹饰细腻。

靡音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每一次顾影,都会增加一次陌生。

她已经认不清自己。

以前的那个靡音,已经消失了。

铜镜中的她,是扭曲的,也是美丽的。

她细细地描着眉,细细地想着。

双灵宫中的一切,还是完好的,保持着原样,一尘不染,显然有人日日来此打扫。

是殷独贤下的命令,靡音知道,是殷独贤保存着双灵宫。

因为他在怀念着姐姐。

当然不可能是爱,殷独贤是不会有爱的。

是占有,男人期望的占有。

殷独贤没有能占有姐姐,这是他的遗憾,所以,他才会怀念。

靡音翻开屋子角落的紫檀木箱,里面,全是青兮的衣衫。

靡音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拿起一件纱衣,紧紧地贴在胸前,仿佛衣服中,有着青兮的精魂。

良久,她睁开眼,褪下自己的衣衫,开始换上青兮的羽衣。

一件件地褪下,一件件地穿上。

她要变得像青兮。

薄薄敷上粉,淡淡染上胭脂。

她的妆,是淡雅的,清新若莲。

她的衣,是洁白的,是青兮的颜色,就像是天山上的雪,永远是圣洁的。

她的发,柔柔垂在白衣上,黑亮的发,如涓涓的溪流,让人的心,不由得柔软。

靡音坐在院前的石桌上,一双素手,抚弄着琴弦。

而她的面前,龙涎香静谧地燃烧着。

刺激情欲的香。

她弹奏的曲子,是青兮最喜欢的,最常弹的。

此刻,晓月明朗,遍照各处,院中的萧疏淡竹,被晚风拨弄,沙沙作响。

靡音垂着头,专心地弹奏着,一根根的弦,一次次地抚弄,一个个音节,流溢而出,如珠落玉盘,如呢喃细语。

她不急,她不慌。

她静静地等待着。

她懂得男人的心--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

殷独贤没有得到青兮,他永远不会罢休。

他会来的。

幽月渐渐隐在云后,夜雾渐起,院中的景物,变得朦胧清幽。

靡音依旧在弹奏着,不慌不乱。

他会来的。

她这么坚信着。

风,渐渐凉了,钻入她的衣衫中,触及她的皮肤。

渗骨的凉意。

不止是风。

是殷独贤。

靡音知道,殷独贤,就在身后。

她不动声色,依旧弹奏着。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勾勒着每个线条,在寻找着自己与青兮的相似处。

她知道。

她全知道。

终于,他开口了:“你似乎弹了很久。”

朦胧夏月夜,那双柔荑放下,琴声停止。

靡音垂下眼,起身,静静侍立在旁。

臣服,这便是她的臣服。

她察觉不到殷独贤在看着自己,但她知道,他确实在看着,仔细地看着。

“刚才,我以为你是青兮。”殷独贤道。

靡音依旧垂着眼,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即使抬头,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看不懂他。

云渐渐散去,皎月重现,一切都变得明朗。

殷独贤忽然拉住靡音的手臂,一把将她拖入怀中,没有任何疼惜。

他箍住她的纤腰,紧紧地,不留一点空隙。

这个动作,让靡音只能将身子贴紧他。

而她的脸,也自然地仰起,面对着他。

殷独贤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雾,晦暗不明。

靡音定定地看着,依旧看不透,穿不透那层雾,只是感觉到冷,一种深入骨髓的冷。

“知道吗?现在的你,和你姐姐很像。”殷独贤喃喃说着(炫*书*网。整*理*提*供),他并不是说给靡音听,而更像是一种自语。

他的手,开始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有薄薄的茧,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

一种痛,一种凉。

靡音忽然伸手,将他推开。

但殷独贤似乎早有防备,他的手,像铁链一般,紧紧将她焊住,并且,警告性地收缩着。

靡音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她轻声道:“放开我!”

“我说过,你想活着,就必须臣服。”殷独贤冷冷说道:“要对我臣服。”

“我是杨池舟的女人。”靡音推抵着他的胸膛,她的掌心,触及着他的衣料,就连这,也是冷的。

“你是在威胁我?”殷独贤忽然笑了。

靡音咬着下唇,唇上的胭脂,有着淡淡的味道,甜与涩的交融。

“我是杨池舟的女人。”靡音重复着。

“可就连池舟,也是臣服于我的。”殷独贤轻轻扳开她的唇。

“我是杨池舟的女人。”靡音第三次说出这句话。

殷独贤看着她,许久之后,终于放开手。

靡音重新获得自由,没有任何犹豫,她转身,向房间里跑去。

洁白的衣衫,在风中飘扬着,浓密的青丝,在风中飞扬着。

还有那细弱的却渐渐露出女人气息的身体,印在了殷独贤晦暗不明的眼中。

靡音一直跑着,没有停止脚步,一直跑到房间中,将门重重关上,然后,她背靠着门,身子渐渐滑下,瘫倒在地上。

她浑身都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忍耐。

她要忍住自己不杀他。

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叫嚣着要将殷独贤碎尸万段。

可是她要忍耐,机会只有一次,她要毫无差错地将他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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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牧荑【花开如水】是滴,马上就要到新的章节鸟……

等会还有一章。

糕点

在靠近殷独贤身边时,靡音便会有种冲动,想用刀,剖开他的胸膛,把那颗心亲手挖出。

可是她没有刀。

她没有任何锋利的武器。

殷独贤早就有所防备,让宫女拿走所有危 3ǔωω。cōm险的物器。

但,即使她有刀,凭她的力气,根本无法给他致命的创伤。

所以,靡音暗暗地告诫着自己,要忍耐,要用最好的方式,要有十分的把握让他彻底死去。

一定,要让殷独贤痛苦地死去。

殷独贤一直在关注着她。

靡音知道。

这些天,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

他并没有出现,可是靡音感觉得到那种冷,一直弥漫在双灵宫中。

她从不张望,从不惊动,只是安安静静地,穿着青兮的衣衫,做着青兮做过的事情。

刺绣,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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