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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仙路钱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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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稍减而已。

“文襄帝高澄生有六子,兰陵王排行第四,延宗是老五。他的母亲陈氏,只是广阳王府中的一名家妓而已,只是为高澄生了这个儿子,也被封作宫中的妃嫔。可是兰陵王与我的母亲,却从未在北齐的宫中留名。”她原本甜甜木糯糯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寒气,当她转过头来,对着金一说话时,从她的眼睛里,金一看到的是莫名的悲伤: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和兰陵的母亲,是一个狐狸精,她为了生下我们兄妹,耗尽了毕生的修行,结果再也不能变化成*人形,随流风逝去了。北齐皇室,能容得下一个家妓成为皇妃,却不能让一个死时是兽身的妖精在宫中留名!所以,北齐赫赫有名的兰陵王,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放在宗庙中祭祀!”

怪不得,她有这样的美丽,原来是狐媚之术……金一心中恍然,为何这女子好似一点也希望北齐好过,总是暗中帮他的忙,原来有这样的隐情。倘若她说得都是真的,双方倒还真有些合作的基础在,只不过……

“兰陵王和那影子达摩,好似甚为亲密,应该是大力推动这场法事才对吧,为何你说得好像他并不乐见其成的样子?”

“你说得不错,兰陵王确实是希望这场法事成功的,因为如果能成,天下的佛子就会全力支持北齐,才能对抗越来越强盛的大周。可是,那是国家大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对兰陵和延宗来说,北齐强盛了,也不代表他们自己能平安无事。

上了战场,他们可以奋力厮杀,多少次都能险似还生,可是如果北齐天子朝他们举起了屠刀,他们能躲得过吗?”

冯小怜的嘴角露出苦笑:“我的傻哥哥兰陵,整天做着让国家强盛,百姓幸福的美梦,却不知道,他的堂弟有多么想要他的命!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兰陵和延宗他们能平安地活下来,为此,我可以不与你们为敌。”

好复杂的关系……金一有些头晕,斛律明月,段韶,琅琊王,祖,还有兰陵王兄弟,他们都应该是北齐的柱石才对,可是他们之间的争斗,却似乎比战场上两军的厮杀还要来得残酷和血腥,最起码在战场上,你还能信任身边的战友,只需要面对前方的敌人。而在这城中,似乎每个人都时刻准备着对身边的人下手一样。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怪不得陈庆之一到城,就立即来到金一这里,确认彼此的立场,以分辨敌我。也怪不得,韦孝宽之纵论全局,要条分偻析,将与事各方说的那么清楚了。

可是,与兰陵这一方的关系,似乎有再厘清一点的必要:“冯姑娘,你看,这位侍中大人连夜进出宫禁,是为了什么?”

冯小怜侧过头来看了看金一,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兰陵说你没什么心计,其实不然吗,居然还知道用这种问题来试探我。”

金一被她说得一窘,冯小怜却若无其事地道:“这是好事,在这城中要生存下去,你就得学会这样对人。我告诉你,琅琊王早就想要杀了和士开了,只是一直被段韶给压着,不过你们用的这一手流言,确实厉害,和士开与祖一起进言,足以震动朝野,也足以动摇天子高纬的决心。这事被琅琊王知道了,他才十四岁,又对和士开等人怀恨已久,怎么能忍?一定是立刻决定对和士开下手了。”

“不过,和士开是天子近臣,为人又机警得很,要杀他可不容易,最好的办法是矫诏,让禁宫的卫士把他抓起来杀了。我看这冯子琮深夜进宫,他又是可以进出中书省的,必定是要在奏章中弄鬼。看,出来了!”

金一循声望去,顿时对冯小怜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见冯子琮脚步匆匆地从宫禁中走出来,手中果然拿着一卷黄色的帛书,正是诏敕所用。

他正待跟去,冯小怜却打了个哈欠:“不用跟啦,这诏敕一到手,总不能深夜宣诏,那可就被人瞧出破绽来了,要动手也是明天。哎,金钱神,你们使出这流言之计,激得琅琊王动手去杀和士开,想要趁机做点什么?是不是要去攻打北塔,从段韶手中夺回你的兵器?”

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样子,金一颇有些为难:对于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神秘的女子,究竟可以信任到什么程度?第二十八章完

  第五卷 第二十九章 于无声处

  

二十九章

“我们这一次来城,最主要的目标,就是夺回我失落的兵器。”最终,金一也只是做出了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看上去好似可以导向冯小怜所要的答案,实际上却等于是什么都没说。

然而,对于这样的答案,冯小怜却好似很乐于听见一样:“不错呢,起码你没有故意来骗我什么。那么,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千真万确的事——七月十五日以前,千万不要去攻打北塔。”

金一很想问她是什么原因会这样说,可是转念一想,有什么理由要求对方一定要向自己推心置腹呢?他索性放开了对冯小怜的束缚,点头道:“此言我当铭记,你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才束手就擒,所谓胜之不武,这就分别吧。”

冯小怜望了他好一会,方才将手朝头上一举,整个身子又溶入阴影之中遁去了。

当金一回报今晚的所见所闻时,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是,韦孝宽对于他的临机决断甚为赞赏:“甚好,此番我方实力较弱,是要在各路势力的平衡中寻找到一条出路,若能不与兰陵王兄弟为敌,自是上佳。金一,以你看来,这女子所说的在七月十五日之前不要攻打北塔,可信处有几成?”

金一摇头:“七月十五日,就是盂兰盆会的当天,若是一切都照韦柱国的预测进行,那么这一天也会是这场法事达到最**,金刚界曼荼罗真正成形,连通五指山中的胎藏界曼荼罗的时候。要我们等到这一天才去攻打北塔,等于是在对方戒备最严,最接近成功的时候才能动手。这没道理。”

“唔……变数尚多,无法定论。”韦孝宽看了看~季才,见他也是摇头,便道:“好在,我们最近的目标也还不是北塔,尚有余裕探知其中的奥秘。明天,当琅琊王当真采取行动,北齐朝中发生变乱之时,史将军也将回归城,由金一,牛姑娘,还有史将军,你们三人突袭城东的大觉寺,破坏位于彼处的坛场,并从中探出整个金刚曼荼罗设置的脉络,为我们最终进攻北塔打下基础!”

“遵命!”金一领命,却又迟道:“韦柱国,不是我怯阵,但若要如此作战,恐怕到后面我们地实力会有所不足。”经由**山一战,他已经领教到了这时代大军作战的威力,如果北齐军真的动员起来,以城为战场的话,他们区区数人或许也只能做到全身而退罢了。

“无妨,视战局调动兵力,乃是身为主将之人的责任,假若轻易置将士于死地而不顾,那不叫为将之道,而是杀人之道了。”韦孝宽地笑容,仿佛有种莫名的力量,叫人深信,追随他的指引,就一定会通向胜利之路一样。

这一夜。枕戈待旦地人。决不仅仅是金一他们几个。

仍旧是在那达摩堂中。法阵严密地封锁着四周。堂中地烛火全黑。而堂中地人。除了兰陵王高长恭和安德王高延宗兄弟。以及冯小怜之外。更多了一位峨冠博带地青年文士。此人正是兰陵兄弟中现存地最长者。广宁王高孝行。

听完了冯小怜地转述之后。两个弟弟地目光都集中到了兄长高孝行地身上。作为兄弟当中最富文采与智慧地二哥。高孝行在政治上地敏感度堪称无与伦比。而高长恭将略无双。高延宗豪勇盖世。在这方面可就差了不止一筹。

“当今天子虽为长子。但武成帝在位时最想册立地其实是琅琊王。这件事朝中上下谁都知道。天子也心知肚明。”高孝行徐徐道:“琅琊王一旦起兵。就算他只是要诛除和士开。这件事落在天子眼中。也必定是一桩谋逆。”

“那么。我们要帮谁?是帮天子平了琅琊王。还是帮琅琊王废了天子?”高延宗最是性急。一面说话。一面已经是摩拳擦掌。

“段韶现在全神贯注。都是在北塔地法阵上。无瑕顾及外事?”高孝行不理这个五弟。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投向高长恭。以求确认。

“是。我今天日间去过北塔,想要请他感应出钱神的所在,以便设伏围歼他,这些日子以来,我军的屯戍多次遭到突袭,而且都是所有人皆被斩杀,尽管我不信这会是那少年钱神所为,但现场留下的证据不容忽视。

但对于我地请求,段太尉却连塔也不开,仿佛根本就听不见一样。”高长恭无奈道。

“盂兰盆会的法事,已经进入关键阶段,段韶不能分心,也是情理之中。那么,明天最有可能干涉琅琊王之变地,就是律明月丞相,而他的态度,对于琅琊王能否顺利成事,也是至关重要。”

高孝行目光从两个弟弟身上扫过,却并不去看一眼冯小怜,就当她是个透

样:“斛律明月,一定不会支持琅琊王登基地,在他当今天子除了年轻爱玩,性子较为软弱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好,对他们斛律氏更是恩宠备至,斛律后生了个女儿,也要大肆庆祝,好像得了皇子一样!最重要地是,此次琅琊王起事之前,并没有向斛律明月求助,一旦他成功登位,斛律氏的权力势必要有所削弱。”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琅琊王毕竟年幼,身边又没有得力的师傅指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所为在目下的城中,会引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暴!这正给了我们以机会,如果能大力支持他登上帝位,我兄弟身为高氏一族,势必会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只要兵权在手,怕他谁来!改变我兄弟朝不保夕的危情,在此一举!”

虚空一拳挥下,高孝行与高延宗的神情都有些激动起来,独有高长恭面露忧色。他轻轻叹道:“会有这么顺利吗?此番出征,我的琉璃精兵折损殆尽,咱们兄弟手头可用之兵几乎一个都没有,要想篡位,禁宫那一关可不好过呐!武卫将军刘桃枝的勇力,并不在我之下,几乎要赶上当年的彭乐大将军,延宗,你也收拾不了他吧?”

高延宗撇了撇嘴,却没答话,显然对此信心也不是很大。

高孝行却道:“谁说没兵?琅琊王如果没兵,怎么可能起事!我料他既然命冯子琮入禁中,矫诏以杀和士开,手中有诏书在,想要调动京畿府的兵力易如反掌,京畿府的领军将军库狄伏连是个没脑子的,见了诏书就会奉行。”

“现在的关键,是在琅琊王攻进宫中时,一定不能让斛律明月插手!这件事,”高孝行半转过身,对着兰陵王沉声道:“只有你去做,律明月为人刚暴,少与臣下交接,能得到他信任的,惟有与他共同出征过的将帅。自从三年前邙山一役,你比律明月更敢深入敌阵,便得到他的赏识与信任,这一次,只有你能接近他。”

高长恭微微变色:“二哥,你要我暗算斛律明月?这是不可能的!”

“你伤势未愈,我怎会要你去打倒斛律明月?”高孝行笑道:“你去告诉斛律明月,说发现有大周的奸细在城中活动,到处散布流言,诬陷他谋反。而且明天,这些奸细将会去攻打段韶闭关所在的北塔,要他前往护卫!”

冯小怜身子一震,嘴巴张了张,却并没有说什么。

高长恭看了她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怜意,方点头道:“只是如此的话,我可以做到,想来那些大周人用流言之计,造成了这场乱事,一定会有所动作,哪怕他们不去北塔,也会在别处行动。”

“正是!”高孝行长身而起,手中一道白气如蛇般腾起,沿着他的手一直盘到头顶:“明天,是我兄弟翻身做人的好日子,我们兄弟分头行动,我与延宗去助琅琊王成事,长恭去拖住斛律明月,务求成功!”

几人分头散去,高长恭却独留。看着低头不语的冯小怜,他轻声道:“别担心,就算是我和斛律明月堵上了对手,也留不住他,在城外那晚,有上万大军相助,斛律明月也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跑掉了。”

冯小怜摇了摇头,神色黯然:“我不是担心这个,他是敌人,就算是个不那么讨厌的敌人……四哥,我是在担心你啊!你这二哥心计深沉,现在是同舟共济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如果明天他帮助琅琊王登上帝位,获取了权力,下一步就是要夺了琅琊王的帝位自立,再然后,就轮到你做他的对手了……你们高家,就是这么一代一代地互相残杀!”

高长恭伸出手去,轻轻抚着冯小怜的面颊,答非所问地道:“小怜,你在宫中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要你变幻面容,不让人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来……等这次事了,如果我真能摆脱目前的境地,你就离开城,去往他乡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四哥!”冯小怜惊道:“你……”

高长恭截住她的话头,不让她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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