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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邪鼎-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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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出尘兴冲冲的越众而出,昂首站在席前;顾研茹缓缓站起,一张粉脸不露丝毫笑意。

丹琊上人说道:“诸位,尘儿和茹儿都不小了,两人正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十分匹配。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师叔就做个月老,为你们两个牵红线,成全玉缘。当着众人之面,师祖就亲自为你们二人举行订婚仪式。”

此话一出,谭出尘和顾研茹却是脸色各异。

谭出尘喜色浮动,急忙躬身致谢,而顾研茹俏脸冰冷,却是一脸冷淡神色,柳眉紧蹙,贝齿将樱唇咬的雪白。

元衡真君喜道:“这件事怎么敢劳丹师叔大驾!”

丹琊上人笑道:“无妨、无妨,能为这一双麟儿促成喜缘,高兴都来不及呢!”

元衡真君急忙示意顾研茹,说道:“茹儿,能有丹师叔为你们证婚,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快来谢过丹师祖!”

顾研茹昂起头来,说道:“丹师祖好意,请恕茹儿不能答应。”

此言一出,诸人皆是一怔,纷纷僵住。

席间静悄悄一片,掉针可闻。

元衡真君面色登时一沉,轻声喝道:“茹儿,不可使小性子!快给丹师祖赔个不是!”

顾研茹却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丹琊上人面上闪过一道异色,挥挥手,说道:“茹儿,为什么?”

顾研茹冷冷扫了谭出尘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谭师兄天纵英才,未来不可限量,茹儿乃是蒲柳之姿,高攀不上,倒教丹师祖失望了。”

丹琊上人听她这般说辞,眉头一皱,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元衡真君见机不妙,说道:“茹儿,不可乱说话,丹师叔能为你和出尘证婚,乃是天大的面子,还不快谢过?”

顾研茹咬唇说道:“舅舅,茹儿自小由您养大,当知恩图报,万事无不听从您吩咐。不过,此事关系到茹儿终身,茹儿想自己选择,不愿别人干涉!”

元衡真君一怔,脸色一沉,强自压抑着怒气道。

“出尘俊朗不凡,谦逊知礼,天资聪颖,在诸弟子之中出类拔萃,乃是极为少见的奇才,以他的条件和你非常匹配。舅舅和诸位长辈也早有此意,只等你两人长大便允婚。

“再说你们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十分了解。舅舅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觉得你们很适合……”

顾研茹听他说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面色绯红,不待元衡真君说完,急匆匆打断:“舅舅,茹儿和谭师兄只是一般师兄妹关系,并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两小……之类,您这是乱点鸳鸯谱!”

她悄悄扫了段逸鸣一眼,粉颈登时绯红。

元衡真君被她一顿抢白,大是错愕,一时说不出话来,指着顾研茹,气道:“你、你……”

一边蝶婆婆说道:“掌门师兄,您不必动怒,茹儿还是小孩子,别吓着她。”

顾研茹依偎在蝶婆婆怀中,噘起樱唇,气鼓鼓的。

元衡真君一顿足,气道:“你这丫头,翅膀硬了,敢不听舅舅的话了!”

丹琊上人铁青着脸,冷冷看着顾研茹:“丫头,长辈的话你也不听?紫萝谷什么时候教出了你这么个没有礼貌的弟子?”言下之意,是在责备元衡真君管教不力。

元衡真君听着,只觉颇为刺耳,门下数百双眼睛齐齐盯在自己身上,等着看如何处理,他心中怒极,脸色一变,喝道:“茹儿,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且说说看,出尘有何不好,哪点配不上你?”

顾研茹外柔内刚,性子却是极为刚烈,她自幼失去父亲,因母亲是元衡真君之妹,无人敢惹,被众人呵护有加,哪里受过别人叱喝?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元衡真君厉声斥责,还要迫她表露心意,更是破天荒头一遭,如何忍受得了?

心中羞怒交加,眼泪忍不住便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哭出来,胸脯剧烈起伏。

蝶婆婆轻拍她香肩,安慰几声,抬头说道:“掌门师兄,此事不如暂且放在一边,容后再叙。”

丹琊上人冷冷说道:“长者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便然。你这般护着她,不啻放纵!你身为谷中长老,不会不知道罢?”他的辈分在席间最高,说话极有分量,蝶婆婆闻言不便再说,只好缄口。

但顾研茹自小随蝶婆婆长大,最了解其性情,顾研茹刚烈任性,若是把她逼急了,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元衡真君脸上颇为挂不住,眼见丹琊上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场中诸人面面相觑,气氛微妙而尴尬,怒道:“今日之事由不得你!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顾研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香肩耸动,扬脸说道:“我就是死,也不嫁给他!”

谭出尘脸色剧变,又惊又气,颇为尴尬。

他本以为有掌门师伯和丹师祖出面,顾研茹必会答应这件婚事,岂知她拒而不从,弄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心中一动,目光转而看向段逸鸣,想起两人深情款款、眉目传情之事,恨恨想道:“必是这臭小子在中间作梗!哼,今日之事绝不能善罢罢休,总有一天,叫他尝尝苦头!”

诸位长老见状不妙,任其发展下去,终成一场闹剧,不但元衡真君下不了台,将来若是传出去,于紫萝谷名声也是不好,于是大家纷纷起座,上前劝说。

元衡真君气呼呼的,老脸气得煞白,胸口一阵憋闷。

顾研茹泣道:“茹儿爹爹去的早,娘亲体弱,没有人疼,没有人喜欢。呜呜,你们都欺负茹儿,呜呜……”

元衡真君见她俏脸上梨花带雨,马上忆起妹夫早逝,妹妹思念成疾,一直卧病在床,屡屡紧握着自己手掌,央求自己照顾好她,垂泪不已,往事历历在目,心中不由一软,也觉自己今日有些失态,怒气一泄,寒着脸不说话。

只是以自己掌门之尊,当着众人之面,说出去的话又怎能收回?

丹琊上人见一个后生小辈不识抬举,竟然当席拒绝自己之意,心中隐怒,耳中听得诸弟子小声议论,更是不悦。

他面色阴霾,鹰目横扫,诸弟子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不敢作声。

“元衡师侄,她既是不愿意,那也不必强人所难。”丹琊上人冷冷道。

元衡真君心中已有悔意,只是顾忌丹琊上人,无法出口,正要说话,却听得旁边有人说道:“掌门,出尘和茹儿当年可是谭某和顾师弟一家亲口定的婚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现在顾师弟虽然仙逝,但当年诺言并不改变,掌门既为茹儿之尊,就请过问此事。”

说话者长须长脸,身材高大,甚是冷傲剽悍,正是七长老之一的谭无遗谭长老,乃是谭出尘之父。

此人身为七长老之首,极有威望,便是元衡真君也礼敬有加。

元衡真君大感为难,沉吟许久。

当年小妹怀孕之时,谭长老确实说过,若生男孩,便结为金兰;若生千金,便结为亲家。

不过当时只当是一句戏言,也未往心里去。

其后,小妹果真生下个茹儿,乖巧机灵、粉妆玉琢,十分讨人喜欢,谭长老一有机会便拿此事逗两小一番,因此,紫萝谷中大都认为两人长大后必成一对。

其后谭出尘修为一日千里,出类拔萃,加上长相俊美,便是元衡真君自己也颇为中意。

后来,在一次外出之中,茹儿之父不幸被妖人杀死,此事也逐渐淡漠下来。

前不久,谭无遗托丹琊上人出面说起此事,提及茹儿已满十六,当可谈及婚嫁,便想早些把两人婚事敲定,他当时满口答应,这才引出今日之事。

没料顾研茹反应竟然如此强烈,一口回绝,令他一时难以下台。

蝶婆婆见谭无遗步步进逼,老眉皱起,说道:“谭长老此言差矣,此事老身也曾听茹儿母亲说起,当时不过是一句玩笑,怎就当了真?小辈之事,咱们作长辈固然可以玉成好事,但绝对不可以大压小,强迫同意。

“既然说起父母之命,那便好办,茹儿父亲虽说早逝,但童师妹仍在。茹儿婚事须得过问童师妹意思,由她做主便是。”

她这话说得不亢不卑,有理有据,谭无遗翻翻老眼,脸色阴沉如乌云,嘿嘿冷笑两声,森然说道:“掌门贵为一门之尊,又是童师妹兄长,自可代其做主。”

蝶婆婆心中大怒,寒声道:“谭长老之意,那是强迫茹儿之婚事了?”

谭无遗目中厉芒一闪,怒色浮动,拍案而起,厉声说道:“你说什么?”

蝶婆婆不甘示弱,霍然站起,恨恨将手中木杖砸落地面,大声说道:“你若想强迫茹儿嫁人,老身第一个不答应!”白发飞扬,双目之中寒光爆闪,威态骇人。

双方剑拔弩张,怒目而视,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座下弟子何曾见过门中尊长这般公开敌对?登时议论一片。

丹琊上人见再不出面,局势难免失控,寒声喝道:“谭长老、蝶婆婆,大家都是门中长辈,怎可如此失态?你们不必争了,先坐下来。”

谭无遗闻言大恼,转目而来,说道:“师叔之命,谭某不敢不遵,就请掌门给个交代!”

蝶婆婆哼了一声,缓缓坐下。

丹琊上人说道:“元衡师侄,此事须妥善处理,以免伤了和气。”

元衡真君含糊应了声,沉吟片刻,说道:“丹师叔,蝶婆婆所说不无道理,茹儿之母尚在,先询问她的意思也是应该的。”

丹琊上人脸色一沉,说道:“你身为一派之尊,谷中上下无事不管,尘儿和茹儿婚事当可做主,就此决定,再告知茹儿之母,有何不可?”

丹琊上人话语咄咄逼人,元衡真君大觉为难。

顾研茹脸色煞白,骇异的瞧着元衡真君,怔怔不语,清泪直流,手脚发冷。

元衡真君若是当着众人之面将自己许配给谭出尘,那便绝无更改之可能!

段逸鸣本不欲过问紫萝谷之事,但是看到顾研茹极力拒绝,心中不忍,可他一个别派小辈,哪有资格干涉紫萝谷之事?

丹琊上人说道:“师侄既然不便做主,那便由师叔为你代劳做主就是。”转过身来,说道:“诸位,关于尘儿与茹儿婚事,老夫在此宣布,两人于今日正式定下百年之……”

“慢着!”

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丹琊上人说话,将诸人耳膜震的一阵轰鸣,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此人长身挺立,英姿勃发,眉宇间神采飞扬,原来是段逸鸣挺身而出!

丹琊上人一怔,待看清竟然是那个毛头小子,不觉恼怒,目光如寒箭,冷冷射在段逸鸣身上,心中暗道:“这小子竟有如此雄浑真气,远在紫萝谷年轻一代所有弟子之上!仙瑶门能教授出如此弟子,当真不可小觑。”

谭出尘见段逸鸣越众而出,目光立时阴冷下来,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暗道:“又是你这臭小子!哼,竟然敢干涉我和茹儿之事,我倒要瞧瞧你有何话要说!”

他面色一沉,厉声喝道:“段逸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我丹师祖!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别以为你曾帮助敝派,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哼,紫萝谷教中之事,外人向来不得插手,你给我下去!”

段逸鸣不急不忙,微微一笑,拱手说道:“谭师兄言重。段某自幼深受师门厚泽,虽说顽劣,但还知道礼仪廉耻,不敢干涉贵派事宜,更无丝毫冒犯老前辈之意,若有不妥之处,尚请老前辈与各位见谅。”

谭出尘一愣,他隐约听出对方话语之中暗含讥讽之意,不由大恼。

顾研茹见是段逸鸣出面,心中一喜,美目中闪烁着喜悦之色。

元衡真君见对方彬彬有礼,问道:“不知少侠有何见教?”

他心中对于这个外甥女也极是喜爱,不愿违她之意,见段逸鸣打断丹琊上人,缓解紧张气氛,心中稍稍一安。

段逸鸣环视一圈,朗声道。

“段某不才,不敢说有什么见教,不过就事论事,一点愚见而已。紫萝谷上下乃是正派侠士,享誉神州,行事光明磊落,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天下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贵派厚天悯人,对待天下苍生如此,有口皆碑,那对待顾姑娘之事,自然不会有二致。

“顾姑娘之终身大事,理应经过其母亲应允,毕竟婚姻大事关系到她一生幸福,不可草率。各位都是顾姑娘的长辈,自然希望她得到幸福。各位,不知小子说得对不对?”

众人愕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段逸鸣一番说辞将紫萝谷诸人捧上云端,正自乐陶陶之际,蓦地转移到顾研茹婚姻大事上,合情合理,无从反驳。

不少人心中已同意他所言,只是碍于情面,不便赞同,但脸上默许之色,一望便知。

丹琊上人脸色难看之极,耳中听到门下弟子一片窃窃私语之声,似乎颇为赞同这小子一番说辞,心中越发不悦,低哼了一声,面色阴沉。

蝶婆婆凝目望来,朝段逸鸣微微颔首示意。

第八章矫龙难缚

谭无遗突然冷笑一声,声色俱厉。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你既口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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