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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邪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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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间,段逸鸣来到白鹿上院,已经将近一年。

随着成绩突飞猛进,段逸鸣和其他学子逐渐融合在一起,再也没有人小看这位年幼的小学弟。

这一日,段逸鸣刚走进书堂,就听到众人围在一起议论什么,他好奇的走过去聆听,这才知道今天正是每年一次的年考,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一年前那场文才笔试中的惨败景象,时时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多时,百里夫子走了进来,见过礼后,他说道:“诸位学子,今天是年考的日子。大家来到白鹿洞书院已经一年,学业各有长进,为了检查这一年来的进展,特此进行年考,希望大家认真对待。”说完之后,依次发下考卷。

段逸鸣心中“怦怦”急跳,宛若小鹿奔跃一般,他拿起考卷细细一看,心中大定,只见试卷上的题目大都比较熟悉,一时间还以为看花眼了,定睛看时,果真都曾涉猎过。

百里夫子慢慢踱过来,见他盯着试卷发怔,低声问道:“怎么?这些题目难么?”

段逸鸣如梦惊醒,见周围学子都朝自己看来,脸色一红,答道:“不……不难。”

百里夫子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好做。”说完便迳自走开。

段逸鸣看看周围,其他学子们埋头疾书,运笔如飞,“沙沙沙沙”的响声清晰传来,于是他也收敛心神,长吸一口气,静下心来作答。

很快的,段逸鸣全神贯注的投入答题之中,浑然忘了身边诸事,写到还剩最后一道题时,段逸鸣暗中长吁口气,抬头望去,见讲台上的沙壶仅剩下小半,随即埋头继续作答。

沙壶中细沙漏尽,百里夫子宣布时间到,大家纷纷交卷,段逸鸣也恰好做完,这是他入院以来,第一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所有试题,心中一阵喜悦。

三天之后,年考成绩张贴出来,段逸鸣赶去查看,自己赫然排名在一百零八位,心中喜不自胜!

当晚,段逸鸣和平时要好的学长们欢聚一堂,共贺佳绩,等到返回白鹿上院时,天色已然大黑,他路过藏书阁时,施施然走进阁中。

走进阁中,段逸鸣看到驼老正在打扫,上前说道:“驼老好,我来帮您打扫。”

驼老也不谦让,由他接过扫把打扫,同时说道:“听说今天书院年考放榜,你这次排名多少啊?”

段逸鸣答道:“逸鸣考得不好,排名在一百零八名。”

驼老笑道:“不错,这次又有进步。”

段逸鸣掩饰不住心中激动,说道:“这些都拜藏书阁之赐,也感谢驼老支持!”

两人闲聊一阵,等段逸鸣打扫完毕,驼老叫住了他,说道:“逸鸣,驼老有话和你说。”说完关好门,带领段逸鸣走上楼阁。

段逸鸣心中奇怪,跟在后面。

两人登上楼梯,一路来到五楼书阁。

段逸鸣心中大觉古怪,这藏书阁一共六层,但是只开放了四层,五、六层平时紧闭,铁锁把门,极少有人能够进入,所以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书籍,完全是个谜。

段逸鸣心中诧异,暗道:“驼老今天带自己上第五层,是为何事?”

随着“吱呀”的响声,驼老打开门,低声说道:“进来吧。”

两人走进去,驼老小心翼翼的关好门,点着烛火。

段逸鸣这才看清,原来楼阁中也是摆放着几排书架,上面满是书籍,只不过数量较之下面几层大为减少。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更为奇怪的事情,楼阁四周的窗户,竟然被厚重的黑布牢牢遮盖住!

奇怪,这里面究竟收藏着什么书籍,竟然需要如此保密?

第二章越级应试

驼老指著书架说道:“这里的藏书存放得久了,灰尘覆盖,以后你就勤来打扫吧。”

段逸鸣心中诧异,到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只见它纸质发黄,上面果真积满厚厚的尘土。

他吹去灰尘,露出封面,只见上面写着《太虚真经》,打开一看,里面写道:“夫大道无情,长养万物;大道无心,化生万物。道者,自然也。道家者流,揆造化之理,探宇宙之机,吞吐日月,变化虹霓,神机既发,万变定基。”

读到这里,段逸鸣心中若有所思,隐约感到这段话包含的道理虽然简单,却又发人深思,寓意深邃。

驼老斜视之下,心中已然明白,他缓缓说道:“古书藏匿日久,难免被尘土遮掩,若要时时保持一尘不染,却是一件难事。君子日必三省己身,方能发现学习不足,时时纠正。

“凡道之精气神三宝,必须日日修炼,一日三视,方可道丹暗结,这句话即是指这个道理。”

段逸鸣闻听之下,大开眼界,脑海之中飞掠过一缕灵光,似有悟解。

驼老接着说道:“古人隐居深山大泽,餐霞食气,烧汞炼丹;闲读阴符,信览道章。寒夜观星,登高临顶,彻悟天地万物;静思冥想,搜狐探幽,神驰八极万仞。

“凡人固可以隐于闹市街头,然而俗事究竟难免烦恼,因此之故,修道者大都选择隐于野。其中尤以名山大川得天独厚,吸取日月精华,容纳天地灵气,奇珍灵宝孕育其间,可以静心养气,修炼道基。

“是故古来无数修道者踏足山泽,择地而居,即是因为这个缘故。若是身入宝山空手而回,则殊为可惜呀!”

段逸鸣眼中奇光闪烁,小心的说道:“逸鸣顽劣,尚不全然明白驼老所指。斗胆揣摩,驼老之意似乎是说逸鸣偏离方向了?”

驼老看在眼中,微微颔首,说道:“读书固然可以明心正冠,若只是为读书而读书,未免失之偏颇。

“以你现在年纪,正是道法奠基的良机,如若方法不当,势必错失绝佳机会。等到以后再入门打道基,事倍功半。

“这些古书籍中所记,对于道基奠筑颇有借鉴之处,你可以好好品味,其中精妙细微不可名状。静心领悟,必有所获。”

段逸鸣大喜道:“驼老,您的意思是说,逸鸣现在就可以学习上乘道法仙术?”

驼老说道:“万物随心,自然领悟。若是强行苦思,反而容易受阻。这个道理你应当牢记。

“至于什么上乘道法仙术,全凭个人资质天赋、机缘悟解,万万不可强求。就如你现在一心苦读诗书文章一般,本想藉此过关入门,求急心切,哪知由此耽误奠定道基良机,其实却是剑走偏锋,误入歧途了。”

段逸鸣心中一凛,细细品味,果真字字珠玑,发人深省,自己这一年以来当真只是一味死读诗书,稍有进步便沾沾自喜,却哪知无意间偏离了来此初衷。

想到这里,段逸鸣心中诚惶诚恐,顿时汗如雨下,顷刻间湿透了衣裳,他上前躬身说道:“小子差点误入歧途,如临深渊,多谢驼老迷途点津!”

驼老紧盯着段逸鸣,淡然一笑,说道:“迷途点津谈不上,不过拂去心中尘埃,也算喜事一件。”

说罢,驼老脸色一正,又道:“你只是在此间打扫尘土而已,并没有其他差事。”

段逸鸣心领神会,心中大为感激,谢道:“逸鸣知道,逸鸣打扫完尘埃就走。”

驼老点点头,说道:“夜深人静之时只管打扫,若要离去,天亮之前自去,以免他人猜疑。”说完迳自走下楼,蹒跚而去。

段逸鸣低声说道:“逸鸣谨遵驼老之命。”目送驼老不见,这才小心关好木门,走到桌前,拨亮灯火,细细看阅。

《太虚真经》中前几页全是诗句,越往下看,越发艰涩难懂,段逸鸣看得头晕眼花,索性将字句死记硬背下来。

再往后翻,却是图画,画中一个赤足道人,疯癫落拓,麻屣鹑衣,姿势古怪,双腿微呈马步,不丁不八,双手虚抱,似有圆球一般,眼睛却仰望上方,面色肃然。

图画旁边写着:“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泻,虚纳藏丹。”

段逸鸣心中一动,放下书册,学着图中道人模样比划,学了半天,腰酸腿疼,正要放弃,突然想起画中诗句,心中默诵,逐渐沉浸入空灵虚无之中。

说也奇怪,这十六字好像活动起来一般,竟然飞出纸张,飞舞旋转,最后竟然在画中道人身上组成一条红线,蜿蜒而行,煞是奇怪。

段逸鸣灵光一闪,双目紧盯着红线端详。

突然,丹田之中隐约有一股热意缓缓出现,转而上升,自经脉流转,竟然和画中道人身上红线同样途径。

说也奇怪,道人身上红线,似乎引导着段逸鸣体内热意,在奇经八脉中流转,越奔越快。

段逸鸣神思恍惚,浑然忘了身处何处……

等段逸鸣醒来时,浑身轻松,丝毫没有倦意,飘飘欲飞一般,心中大为惊异,他明白此书绝非一般。

就在这时,院中响起一阵鸟鸣声,他心中一惊,打开房门一看,天色微明,原来他这一入定,就到了黎明!

段逸鸣不及多想,匆匆收起《太虚真经》,关好房门下楼而去。

路过驼老住处时,本想敲门打个招呼,听到他酣睡中发出的鼻鼾声,犹豫之下,弯腰拜了三拜,转身下楼而去,返回住处,小憩一会,待天亮之后,收拾一番,自去书院上课不提。

自此之后,段逸鸣白天攻读诗书,晚上登临藏书阁打扫房间,藉以练习《太虚真经》。

驼老与他见面,却很少谈及此事,大都说些其他话题。

如此这般又过了半年有余,段逸鸣渐觉神清气爽,每天只要练习两个时辰,一天都精神焕发,睡觉日少,完全不似往日那般瞌睡。

而且他也发现另外一件奇事,那就是老师教授的课程,似乎越来越容易,往往一点就通,学业大有长进。

不知不觉,荷花盛开,浮萍漂浮,蛙声阵阵如曲,又是一个夏季蝉鸣季节,而比段逸鸣高一届的学长们,就要参加结业考试了。

这一日午间休息时刻,天气炎热,学子们都躲在阴凉处加紧读书,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结业考试。

而在结业之后,就是士子们梦寐以求的秋闱大试,因此,学子们都不敢马虎,毕竟在白鹿洞书院三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参加科举考试,图个鱼跃龙门,闻名天下。

段逸鸣吃过午饭,独自一人走到书院中的临山林荫深处。

这个地方树木参天,十分凉爽怡人,是他半年前无意间发现的,周围巨石林立,灌木丛生,满是一人高的野草,尤其奇怪的是,杂草丛中有一小块紫色岩石,竟然是冬暖夏凉,附近一小片地方的野草赫然生长旺盛,颜色极为青翠嫩绿。

由于这里过于僻静,平时很少有人光顾,所以段逸鸣选择在这里吐纳打坐。

段逸鸣查看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走进草丛,不多时来到一群乱石之间。

一块紫色石板静静的躺在草丛中,段逸鸣分开草丛,缓缓走上紫石板,顿时一股清凉的气息透体而入,缓慢的渗入四肢经脉之中。

段逸鸣长吐一口浊气,依照《太虚真经》上面所画道人模样调息起来,很快的,一个小气团自丹田升起,进入奇经八脉,缓慢加速。

不多时,段逸鸣已经陷入虚无缥缈中,全身飘飘然,好似在云端自由飞翔一般,舒服自在。

经过数月的练习,他已能感觉到丹田之中出现一个小气团,每次随调息冥想路线而运转,十分神奇。

但与此同时,他也惊奇的发现,足下那块奇怪的紫色石板,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变冷,就连周围那片原本翠嫩欲滴的草丛,也渐有发黑之势,尤其是这半个月以来,这种趋势越演越烈。

气团在段逸鸣经脉之中运转十八个周天以后,身上热意渐浓,他感觉到足底的凉意逐渐衰减,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

段逸鸣心中一惊,气团马上不受控制,像野马一般在体内狂奔乱冲,他“哎呀”低叫一声,手脚僵硬,竟然跌倒在地,脑袋撞上旁边的岩石,顿时鲜血淋淋。

他暗暗叫苦,四肢弯曲朝天,活像一只笨拙的乌龟一般,翻不过身来。

气团越转越快,就像大河决堤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在经脉之中肆意冲撞,所到之处,钻心般疼痛。

段逸鸣脸色发红,偏偏又不能发声,难受至极,他“啊啊啊”的低叫,浑身青筋似蚯蚓一般暴突。

突然,胸前传来一丝凉意,一股冰凉的冷气钻进皮肤,和四处奔行的气团挤在一起,好像两只野兽一般翻翻滚滚,一路向前冲去。

气团酷热无比,冷气冰寒难及,两者纠缠在一起,兀自在奇经八脉之中飞奔。

逐渐的,气团和冷气融合在一起,凉热化解,竟是非常惬意舒坦,而两者的速度也放缓,最后回到丹田之中,隐匿起来。

段逸鸣心中诧异,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回事?”话语方出,这才发现手脚已能活动,连忙爬起来。

他小心试探一番,丹田之中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动静,他解开衣襟,只见那日麻衣相士,送给自己的圆环状淡绿石头紧贴胸口,仔细看去,却见绿石颜色淡了许多,而其中那团翻滚的雾气,竟消失不见。

他心中怪异,看情形似乎那阵冷气和眼前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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