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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灵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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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走后,除了每日修行不辍,日子过的也不算太寂寞,他又交了两个新朋友…………何家兄妹。上次登门梅振衣答应传他们医家五禽戏功夫,何火根少年人心性。没有耐住性子,正月十五趁着乡下赶集闹灯会的空子,就跑到齐云观来找小道长“吕岩”了。

有提溜转提前报信,齐云观上下早就得到少爷的吩咐,谁也没有向何火根点破,梅振衣还是换上道童地服装与他见面。这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由于这里离何家村的路有点远,梅振衣干脆自己经常下山去找他们兄妹。花了几个月的功夫教会他们医家五禽戏。不论习练地效果如何,总有强身的作用。

自始至终,何家兄妹也不知道梅振衣地真正身份,一直以为他姓吕名岩,是齐云观中还未受的小道童。相处熟了,兄妹俩也经常从家里拿一些好吃好玩的东西给他,成了很亲密的玩伴。

在何家人眼里,这位小道长也是有修行的人,因为从何家村到齐云观。骑驴地话也要走半天,而这位小道长天亮从齐云观出门步行赶来,只用半个时辰就到了何家村。此时梅振衣已经开始习练神行之法。虽然功夫还不够精深,但在普通人眼里也非常高明了。这一年何火根十四岁,梅振衣十三岁,何幼姑只有七岁。

春暖花开地时候,绿雪神祠终于落成,一般祠堂落成都要有特殊的仪式,祭祖地祠堂是请历祖历宗入位,而敬神的祠堂就是要请神安座了。这个仪式没有让外人参加,只有梅振衣、张果、梅毅三人,焚香之后。梅振衣施展唤鬼神之术,招绿雪现形来见。

只见神祠外树影摇曳,祠堂后泉流有声,眼前一花,有一绿衣女子出现在面前。浅浅施了一礼道:“多谢梅公子为我立祠,并以香火供奉,其实不必如此。”

这是梅振衣第一次亲眼见到绿雪本人,她站在面前,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感觉。既清雅动人又神韵天成。神坛上的塑像有真人大小。雕塑的栩栩如生,请的就是曾在翠亭庵给观自在塑像的老工匠地儿子。由张果亲手画出图样,手艺是一流的。但是造像再精妙,也无法传达绿雪本人出现时那种灵动感。

“我知绿雪道友扎根山中,天地间万物的润化滋养便是修行,本不必借此神祠。但你地传信之恩,曾救我梅氏满门,这是我梅家应该做的。”梅振衣彬彬有礼的答道。

绿雪看了一眼神坛上的塑像,淡淡一笑:“梅家欲谢我,立此神祠,我也不推辞,那就立在这里好了。……若无他事,绿雪告辞了!”说完话一挥衣袖,飘然而去没入山林中。

她来的快去的也快,既不矫情也没有什么废话,再看那座神像并无任何变化,绿雪并未以神识附于其上受人间香火。神祠是立了,绿雪也现身见面了,但是请神却没有成功,绿雪没有受此地的香火供奉,按通俗的说法就是神像没有开光。

张果说了一句:“少爷,绿雪未受香火,要不然老奴去劝劝她?”

梅振衣摇了摇头:“她不愿依附此神祠,自有她的想法,但立神祠是梅家的谢意,只做我们该做地事就可以了,她既然不愿,就不必再去劝她。……往后照常供奉香火,她在与不在,我等所为并无分别。”

自从梅振衣自行领悟“唤鬼神”的神通之后,也能感应到神像是否“开光”,所以才会有这一说。但话又说回来,假如张果与梅振衣并无神通,那么绿雪受不受香火供奉,对他们来说确实没区别。绿雪神像没有开光,但敬亭山中却有两尊开光的神像,或者说是佛像,都在翠亭庵。

一尊当然是观自在菩萨像,而另一尊竟然是一位虎背熊腰的黑大汉塑像。翠亭庵的山门殿里,面对大雄宝殿方向,按后代佛寺中地传统立的应该是韦陀菩萨,然而梅振衣所见却不是。这里的塑像是一位大汉,眼如铜铃一张大嘴面色黝黑,手提一杆威风凛凛的黑缨枪,也不知是哪路菩萨?反正梅振衣不认识!

一座庙里当然不止两尊造像,然而以梅振衣的神通,却能感觉到翠亭庵中除了观自在菩萨像之外,还有这位黑大汉地像也是开光地。所谓开光,就是指菩萨的化身曾经依附过,留下神识印记,用神念能感应地到。如果有大神通。甚至可以直接与菩萨交流沟通,那又是一种更玄妙的境界了,远远超出梅振衣所学灵山心法地“如神在”境界。

梅振衣对此也十分不解,特意询问过星云师太这黑大汉的来历,星云师太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据张果回忆,想当初建造翠亭庵时,所有的塑像都是一位芜州最有名的老工匠所造,这位老工匠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见到观自在菩萨与这样一位黑大汉,这两尊塑像都是按梦中所见雕塑的。

梅振衣一直想与传说中的观自在菩萨见一面,问问她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穿越?学会“唤鬼神”之后,也经常跑到翠亭庵来,对着观自在菩萨像施展法术,企图能唤出菩萨问两句。有没有效果呢?有倒是有,但是没用,他发出的神念就像往大海里扔了一块小石子,掀不起一点浪花。

看来他的修为还差得很远。不是施个法术就能把观自在菩萨请来地,如果那样的话,菩萨不是成天满世界乱跑赶场了?梅振衣请不动菩萨。倒也不灰心,仍然经常来,以上香的名义在菩萨像前打坐。实际上是修行灵山心法,然后再施展一遍“唤鬼神”法术。

因为梅振衣发现这样修炼效果很好,神识延伸的范围、元神呈现时的法力增长很快。对着菩萨像施展唤鬼神,锻炼神识,就相当于拿白菜帮子练剑,倒也有另一层用处。幸亏他年纪小,星云师太又是他的课业老师,敬亭山是他家的地盘。否则一个男人经常跑到尼姑庵里打坐,确实不太方便。

他经常一个人去敬亭山,张果梅毅等人也放心,敬亭山不比一般的地方,可以说是芜州最安全的所在之一了。少爷在那里自然不用太操心。

钟离权走了三个多月后地某天,梅振衣又在翠亭庵观音殿中修炼灵山心法,刚刚收功完毕,又对着佛像招唤鬼神。此时他觉得神识忽动,感应到有人就在附近看着他。他却查觉不出这人究竟在何处。他的心念一转。难道是菩萨要显灵了?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尼姑们自然都退入禅房不在此处。他先对着观自在菩萨像施法,毫无反应。又走出观音殿来到山门殿,对着黑大汉的塑像施法,还是毫无反应。看来不是菩萨在偷窥他,而是另有高人。

心下疑惑,走出翠亭庵,顺着山路往下,来到一处竹林旁,见四下无人,梅振衣抱拳道:“哪位高人路过,请现身一见。”

脑海中听见嘿嘿一笑,又是神念传音他人不可闻,是个陌生地声音:“小子,你就是梅孝朗之子梅振衣吗?真有种啊,穿着道袍天天在尼姑庵里鬼混。”

梅振衣咳嗽一声答道:“我就是梅振衣,孙思邈真人之徒,穿道袍并不稀奇,在翠亭庵向主持师太请教文牍课业,同时礼拜观自在菩萨,也没什么不可!您既然开口说话,为何不现身呢?”

他话刚一说完,异变陡生,平地里卷起狂风,宛如半空升出一只怪手将他凭空摄去。与此同时翠亭庵方向传来星云师太的一声惊呼,一串念珠疾射而来,散射着金光打向半空。此时星云师太也被惊动了,发现有人对梅振衣不利,立刻出手相护。

空中一只衣袖翻卷而出,一片灰雾打灭了念珠上的光芒,也将这串念珠扫落,半空里发出一连串的怪笑。等星云师太的身形飞落到竹林边的时候,只有一串断线的念珠散落于地,天空早已没了人影。星云师太脸色煞白,梅公子在敬亭山中被掳走,那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连面目都没露,这可如何是好?…………赶紧向齐云观报信。

这下齐云观以及菁芜山庄可就炸了锅喽!光天化日之下,少爷被人抓走了,谁干的被劫持到什么地方都不清楚。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被派出去寻找,连芜州官府都惊动了,派出了三班衙役。

然而让他们上哪里去找?张果梅毅等人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面派人向洛阳报信,一面仍在四下搜寻,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大。张果又去找了绿雪,绿雪通知满城鬼神,方圆几百里连一寸地皮一草一木都没放过,还是毫无线索。

第三卷:齐物论 057回、风锦云袍谁披发,当年乱臣左游仙

梅府家人、芜州衙役、满城鬼神寻查数日,最终还是从鬼神那里得到了一个线索,送来消息的就是那位提溜转,此时距梅振衣被掳失踪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提溜转来见张果的时候,形神涣散,飘在那里打旋也显得软绵绵的,仿佛一口气就能把它吹散。张果当然认识它,前一段时间提溜转也经常来齐云观,一见面就吃了一惊道:“提溜转,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你有少爷的消息吗?是不是那人伤的你?”

提溜转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梅公子失踪有关,我这个样子纯粹是自己倒霉。你知道我这人有点小毛病,喜欢四处乱转关心张家长李家短,梅公子还说我是个包打听……”

张果一拍桌子:“都什么时候了,别罗嗦,拣要紧的说!”

提溜转有个毛病,或者说有一种爱好,就喜欢在乡村里乱转,打听各种轶事传闻,也是在山中久了闲的。要不然,梅振衣与它第一次见面,那韦从善、董小贞、张巧儿家中的事情它怎么能一清二楚?那一天,它又转到三江口一带,没偷听到什么新奇事,正觉得无聊准备回山。

提溜转像一阵风般打着旋,飘过宽阔无人的青漪江,迎面有一片浩荡的法力袭来,它当时正对着水面照影子臭美,有些走神,感觉到了已来不及完全躲开,因为对方的速度太快了。应该是高人施法掠过,同时还施展了护身之术,一路鬼神难挡。倒霉的提溜转被扫了半下,阴神之身险些被打散,差点没当场交代了!

勉强飘回到妙门山中,以钟离权所授安定形神之法修养了五、六天。这才能出山。一出山就听说了梅公子莫名其妙被高人抓走的消息,时间恰恰就是自己在青漪江上遇险之前。它本能地就想到,芜州突然出现那种高人不太寻常,而梅公子很可能就是被那人掳走的,正好被自己半路撞见了。

张果闻言非常重视,立刻找来了梅毅商量。按提溜转所述,那人施法掠过青漪江,往北偏东方向而去,此时应该早已出了芜州地界,会不会就是他抓着小少爷走了呢?非常有可能!留下张果继续在芜州查找其它线索。脚程快的梅毅立刻出发,按照此线索追了过去。

时间已经过去七天了,世界之大人海茫茫。少爷还能找到吗?就算找到了,梅毅能是那位高人的对手吗?但这些问题并不重要,梅毅地使命在身,只要有一丝线索他就必须去找,不管对方是谁他也要尽全力救回梅振衣。

不提梅府家人如何焦急,只说那梅振衣,猝不及防在山中被凭空摄去,一身功夫未及施展人就已经被制服。飞在空中朦朦胧胧看不清四周景像,只听耳边风声呼啸,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向下便落,眼中突然能够视物,就看见一条宽阔的大河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这是从天上往下看的,原来是抓他的那人突然收了法术,他从半空掉了下来。下面是一条大河。从天上突然掉下来,他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这次总算没太狼狈,半空中拜神鞭出手抽中水面,激起一线丈余高的浪花。借力翻了个跟头双脚落在河岸上。还好没有再成落汤鸡。

站定之后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名男子。这人身穿紫色锦绣袍,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和手上肌肤细嫩而有光泽,留着三缕长髯,披散着长发没戴帽子,五官很是俊朗,就是一双眼睛不经意间向外射着寒光。他个头接近一米八,站在河边衣袂于风中飞扬,身姿很是潇洒,有点飘飘欲仙的架式。

“小子,你的身手不错,反应更快,我突然撤法,你竟然没有落入这长江之中,我还本打算把你从水中捞出来救你一命,结果没救成。”那人见梅振衣没有落水,也微微有些吃惊,眯着眼睛说了一句不阴不阳的话。

梅振衣整了整衣衫,退后一步道:“道友,你的修为高超在下十分佩服,但你我素不相识,如果是开玩笑地话,未免有些出格。你将我带出芜州,来到这长江岸边,究竟有何玄机要指点?”说话时也心惊不已,原来此地已出了芜州,到长江边上了。

那人似笑非笑道:“小公爷,你误会了,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也不是有话要对你说,就是来抓你的。”

“抓我?你是什么人,无缘无故为何要抓我?”梅振衣又退后一步,暗扣拜神鞭凝神戒备。

那人把手一背,看着宽阔的江面悠然道:“我姓左,你祖父梅知岩称我左将军,吴王杜伏威称我左太师,我是个左撇子,曾出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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