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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皇都十里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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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与殿下恕罪。”
  九郎以寒彻的目光盯了他一眼,又回头向太后道:“正是一个年轻娘子,年方十六。当时因不知官家与臣等已经在宣德楼上,便跃上了莲花灯台,其实并无任何不敬之意。五哥后来也细细问过,这才回禀官家,免除了她的罪责。”
  潘太后略一沉吟,看着九郎道:“端王尚未册立正妃,如今却平白无故将一个民间女子留在府中做什么侍从。你素来与他交情甚好,有空便正告他一声,王府不是随意之地,若他看中了良家娘子纳入房中倒也罢了,可断不能将这种舞刀弄枪的女子留下。”
  九郎怔了一怔,他未曾料到太后竟对双澄留在端王府都会不满,可又不能直接挑明,便只得委婉道:“嬢嬢,五哥见她聪明伶俐,做事认真,所以才暂时留她做了侍从……”
  “你对此倒很清楚?”潘太后睨了他一眼,继续往偏殿走去。九郎跟在其旁,正在思忖之际,又听得她道:“端王年过二十却还未册立正妃,今年内应该要将此事办了。他那王府中不该留的人要趁早清理出去,以免到时夹缠不清。待等他从邢州回来后,你先跟他一声,可曾记住了?”
  潘太后语气淡漠,似乎双澄这样的人就算留在端王府做个使女也容易给皇家招来非议,还不如趁早将其撵走来的清净。她说过之后即缓缓前行,九郎的步伐明显沉重,心中隐隐担忧。
  ******
  此后官家前来拜见太后,说是已经严厉斥责荆国公主,希望太后念其年少无知,宽宥了这一次。九郎亦再次向太后求情,最后此事以荆国公主被罚三月月俸,禁足十五日而告终。
  尽管潘太后为了顾全皇家体面,下令宝慈宫的内侍宫娥们不准将此事外泄。但宫中人多嘴杂,没过几日便有不少人暗中议论,荆国公主素来有些骄纵,此番被潘太后抓住把柄折了颜面,倒令得某些妃嫔心中高兴。
  两天后,九郎去探望被禁足的荆国公主,荆国公主本就身体不适,在这打击之下更是面容憔悴。见了九郎,便含泪委屈道:“你也知道那话本里根本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文字,太后看都不看就说我行为放浪,分明是将各种不满变本加厉倾注在我身上。”
  “你平日里若是能收敛些也不会这样狼狈。”九郎说着,又不禁问道,“之前曾叮嘱你小心行事,怎会被太后人赃俱获?”
  他一问起这个,荆国公主更是气愤难掩。“全是那钱桦搞的鬼!”
  “钱桦?”九郎微微一怔。
  荆国公主愤愤道:“我本是叫身边内侍将书送出宫外的,不料那内侍藏得不好,书册在半道掉出了袍子,他弯腰捡拾时正被钱桦看到。你也知道钱桦这老东西最是欺软怕硬,看到此景便上前喝问,小内侍禁不住吓唬,求他放过自己。钱桦便向他索要封口钱财,可那小内侍身边哪有贵重东西能送给他,钱桦趁他不备,夺了那话本便想作为要挟。两人正在争执之时,潘太后乘舆经过,望到了便叫人盘问,钱桦怕惹祸上身,又抢先禀告,说是自己发现小内侍私藏*,正准备将他送去刑司治罪。”
  她越说越气,眼眶泛红,“我平日见了他就觉厌恶,没想到竟栽在这老东西手里!九哥一定要替我报仇!”
  “又说气话,他这种人必定会自食苦果,你现在还是好好在阁中休养,禁足的十五天内就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了。”
  “总有一天我要给他点苦头尝!”荆国公主见九郎不愿帮她,只能背转身伏在桌上,想到伤心处不禁又泪光涟涟。九郎叹了一声,好言相劝几句,见她勉强止住了抽泣,便想告辞离去。
  岂料荆国公主忽又道:“九哥,你可知官家已在替你物色王妃人选,不久之后就要让你出阁开府,正式封王了!”

☆、第四十七章 却是多情不自由

  九郎呼吸一促,“你从哪里听来的?”
  她拭去眼角泪痕,道:“就是那天你们应邀去吴国公主府中做客的那天,我去官家那儿问安,恰好看到他书桌上摆放着众多画轴,因问起是否要替哪位皇子选妃。官家本来是不愿说的,我连连追问,他才说是替你选妃。我本想等你回转后就告诉你,没想到午后就出了那事。”
  九郎坐在桌前,向来澄定的心也变得纷乱,荆国公主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九哥,你怎么了?难道不愿出阁开府?你到现在还只是郡王,其他皇子们都已封王离宫,唯独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再拖下去岂不是也让人笑话?”荆国公主又垂下头道,“虽然你出了宫,与我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我也觉着你不该再拖延时间……要是官家给你指的婚还算不错,就答应了赶紧封王吧。”
  “我现在不想封王。”他蹙着眉站起身来,“官家有没有说到底何时会指婚?”
  荆国公主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反常。“没……他当时刚拿到那些画轴,还未仔细看呢……”话还未说罢,九郎已转身离去。
  “九哥!”她愕然地叫他,可是九郎走得匆忙,连头都没回。
  ******
  正是春和日暖的天气,凝和宫内碧草纤纤,树荫郁郁。煦风一过,遍地绿意油然,衬得庭中石径更如白玉一般。冯勉正看着手底下的小黄门们在庭中洒扫,九郎一言不发地回来了。
  “九哥,十一姐见了您是不是高兴了些?”冯勉迎上前问道,可九郎紧抿着唇,径直进了书房。
  其他内侍见这架势,都不敢再多问什么,冯勉连忙屏退了众人,悄悄跟了过去。书房内的直栏窗半开半闭,远处的杏花桃花开得纷纷艳艳,醉人香息沁润着微风飘拂而来。九郎独自坐在窗前,似是望着那窗外春景,可又明显心不在焉。
  冯勉踌躇片刻,才想上前询问,却见九郎又忽然醒过来似的,不言不语地开始研墨。
  冯勉瞅准了机会,躬身上前道:“九哥,还是臣来替您研墨。”九郎看了看冯勉,将手中的墨锭交予了他。冯勉极为娴熟地研着墨,随意问道:“九哥是想临帖还是作画?臣好吩咐他们备好纸张。”
  “写信。”他只说了这一句,声音还是低沉。
  冯勉连忙从书橱中取出浣花洒金笺纸呈与九郎,又借着机会试探道:“九哥为何闷闷不乐?莫非是在十一姐那里遇到什么不想见的人了?”
  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过了片刻,才道:“荆国说,官家在替我物色正妃人选了。”
  冯勉怔了怔,研着墨的手也停顿了一下,“官家可曾决定了?”
  “应该还未。”九郎望着雪白熨金边的信纸,神色黯淡,“之前他见了我总是不悦,我还以为若是嬢嬢不催促,官家也不会再想到此事。但前几天荆国去问安时,就看到官家在看一些女子的画像,说要让我立妃开府了。”
  冯勉不禁蹙起眉头,似是也在为着九哥而担忧。九郎眉间含着郁色,从笔架上取下狼毫便落笔书写,冯勉因问道:“那现在殿下打算怎么办?”
  “给五哥写信,你稍后设法去找元昌,请他派人昼夜加急送往邢州。”他顿了顿,又道,“若是在邢州找不到五哥,他必定是去了真定府苍岩山一带,因为双澄的师傅就住在那里。”
  “双澄师傅?”冯勉一怔,“端王殿下怎么会去了真定府?”
  “因为五哥在汴梁城中找不到双澄的生父,我就算想替她查出身世也无从着手。她本就是一介平民,若是再加上父母身份不明,嬢嬢和官家是决计不能答应让我娶她的。”九郎语声低沉,但目光却还坚决,“故此我请五哥去真定府找到双澄的师傅,将他接来汴梁,也好再问个仔细。如今事情有变,自然要告知五哥,请他尽快带着双澄的师傅赶回汴梁。”
  冯勉的神情有些尴尬,他看了看九郎,低声道:“九哥,臣在太清宫时就觉得您对双澄一片赤诚,臣陪伴九哥多年,还未见过九哥对女子这般上心认真。双澄是个好孩子,温柔乖巧,即便九哥宠她,她也从不会在我们这些奴婢面前摆架子。当时臣也盼望着九哥能高高兴兴的,可现在看来,臣只怕是做错了……”
  九郎停下笔端,望着他道:“为何要这样说?”
  “臣没想到九哥您对双澄用情如此之深,而今官家又要指婚……”冯勉为难道,“早知这样,臣当时就该拦着九哥……”
  “你怎拦得住?”他微微蹙眉,旋即又继续持笔书写,“我至今都未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你又何必这样说?”
  冯勉叹了一声,只得不再感慨。待等九郎将书信封好,他接过之后躬身退下,临出门前还不忘叮咛:“九哥也不要着急,指婚这等大事,官家想必也要深思熟虑,不会在几天内就定下。”
  “知道了,你自管去吧。”九郎挥手,冯勉便藏好了书信急急忙忙离开了凝和宫。
  九郎虽是外表镇定,可冯勉走后,他独自坐在书房中,心间亦不免浮现许多念头。在那纷乱的思绪中,双澄的一颦一笑却又如雨后杏花般姣好清晰。细细算来,又有两日没去见她,端王离开了汴梁,她在府中过得怎样也无人来传信。他思忖了一下,便想等冯勉回来后,找个借口与他一同出宫,再去探望双澄。
  正在此时,却有一名小黄门匆匆而来,说是官家身边的内侍到访。
  九郎一怔,官家素来不喜见他,因此就连身边的内侍也极少会到这凝和宫来,今日却是反常。但不及细想,他随即步出书房。那名内侍已经等在石阶下,见了九郎便行礼道:“奴婢奉官家之命前来传召殿下,官家正在景福殿中,请殿下即刻前去觐见。”
  九郎皱了皱眉,“可知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内侍说着,便做了个延请的手势。九郎默默颔首,因冯勉不在身边,便只带着李善等人出了宫门,当即赶往景福殿。
  ******
  景福殿后亦有书房,官家先前才与众臣议事完毕,此刻正端坐品茶,面前书桌上摆放十数卷轴。门外脚步声起,内侍细声细气禀告说道:“启禀陛下,九殿下已到。”
  “唤他进来。”官家将茶盏缓缓放下。九郎持着手杖行至门口,走进两步便下拜行礼。官家难得没像以前那般沉着脸,淡淡一扬手,“起来吧。”
  九郎站起身,依照惯例垂首问道:“不知爹爹唤臣过来可有吩咐?”
  官家平和道:“年前太后曾提及过你尚未册立正妃,眼看着太后大寿将近,朕便想趁着这机会替你指一门婚事,随后让你正式出阁开府,也算了了太后的一桩心事。”
  尽管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到了此事,但听官家亲口说出,九郎的心还是坠了一坠。“爹爹,出阁开府便要正式封王,但臣与诸位兄长们相比,非但毫无建树,亦不懂政事,还是只做个郡王即可。”
  官家脸色一沉:“你总也是先皇后之子,朕的其他皇子们都已封王,唯独剩了你一人。若是再拖延下去,岂不是让太后与众臣觉得朕对你过于严苛?再者说,以往皇子至多在宫中住到十八岁便要出阁开府,你如今已满十九却还住在大内,连个侧妃都没有,于情于理也都不合。之前是太后怜惜你,多留你在宫中待了几年,可你年岁渐长,难道真要再在此地待下去?”
  “爹爹若是只想让臣开府另住,臣谨遵圣命。”九郎顿了顿,又道,“但指婚之事,还请爹爹再斟酌一番。”
  他语气并不算生硬,可官家听了大为不满,起身道:“皇子立妃一事向来都是顺理成章,怎到了你就如此推三阻四?”
  “臣不是有意推脱。”九郎垂着眼帘,平静道,“只因臣自幼患有腿疾,生活甚是不便。官家赐婚必定选的是朝中大臣之女,那些名门闺秀更应该被指婚于其他宗室子弟,臣有自知之明,不愿委屈他人。”
  他说话不温不火,可这些话在官家听来却更刺耳。“你是堂堂先皇后嫡子,朕赐婚于你,你还要担忧什么委屈了他人?!以往从不见你这般懦弱,如今怎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难道是怕被指婚的大臣不愿接旨?”
  九郎敛容道:“官家指婚之命自然无法不从,但即便对方接旨谢恩,心中也有不悦。试问又有哪一位妙龄娘子心甘情愿嫁与像臣这样身有残疾的人?故此臣不愿由赐婚册立正妃,还望爹爹体谅。”
  官家背着手走到窗前,半晌没有开口,看得出在强压怒意。
  九郎上前一步,“爹爹,臣并非要有意违抗圣命。只是想着此生不愿耽搁他人青春,亦不想勉强成婚却成怨偶。”
  官家背对着他,冷笑道:“你倒是想得颇深远,但自古皇子正妃侧妃皆是赐婚而来,哪容得你考量那么多?”
  他隐忍片刻,低声道:“就像爹爹与娘娘那样吗?”
  听到他提及故去的皇后,官家的背脊上就是一寒,不由怒视于九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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