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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长安花里十年歌-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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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鱼抬头看着天,长长呼出一口气,“这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好和坏。许多事情总是掺杂着无数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所以我理解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求你饶了子衿,也饶了···歌鸢。”
  羡鱼抚摸着墓碑,语气轻柔,“我相信,如果穹月姐还在的话,她也会这样做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姬婴看着羡鱼冷冷说道。
  羡鱼淡淡笑笑,拍拍手站起来,“我不愿牵涉那些政治斗争,可你偏又是政治中人,所以我无法评价。我只求你饶子衿和歌鸢一命。”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是皇上,手握生杀大权。你若是不答应,我还能怎么办?不过是世上又多了两个墓碑,我便每年清明多带两束花去墓地看他们罢了。”羡鱼说着便要下山,走到拴着马的树旁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姬婴忽然上前挡在马前,神情有些哀伤,“你是不是宁愿看他们被处死,也不愿对我说一句好话?”羡鱼笑自己眼花,姬婴怎么可能会这样深情地看着自己。
  “你赢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放不下过去?姬婴,你现在这样开心吗?”
  姬婴看着马上的羡鱼,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羡鱼扬扬马鞭,骑着马往山下而去。
  第71章 梧桐叶,三更雨,是别离
  羡鱼回到秦府时,秦澈正坐在扶风亭饮酒。
  “澈哥哥···”羡鱼高兴地跑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去哪儿了,连个消息也不留下,你知不知道这几月发生了好多事,你为什么辞官,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的手好冷啊,你没事吧?”羡鱼拉着秦澈的手问个不停。秦澈笑笑,按住羡鱼的肩让她坐下,“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一个?”
  “那你到底去哪儿了?”羡鱼侧头看着秦澈。
  “天庭有点事,我回去了一趟。”秦澈淡淡道。
  “澈哥哥,”羡鱼扳过秦澈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手也冰冰的···是不是天庭出什么事了?天帝发现我私自下凡了?”
  “没有!”秦澈一口否决,“天庭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羡鱼狐疑的看了秦澈好一会儿,“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没有。”秦澈笑着拍拍羡鱼的头,“你放心吧。”
  “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天庭事忙,有些累。”秦澈说着站起来,“我先去睡会儿。”
  羡鱼看着秦澈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不对劲。
  姬婴登基后便命人把朝露宫重新修缮了一遍,姬婴每次下朝后都会过来坐坐再回重华殿。如今后宫并没有后妃,朝中大臣都上奏要皇上赶快选秀女。姬婴看着庭中一簇簇的换锦花,先前姬婴就已命人把庭中的芍药全部铲去种植换锦。尽管先皇在世时宫中人多种芍药,但是他知道母亲最喜的却是换锦。
  “皇上,四王爷说要见您。”萧城从外进来,看着沉默的姬婴说道。
  “他不是一直称病吗,怎么这时候想见我了?”姬婴从椅上站起来,“让他去御书房等着。”
  “皇上。”姬莘站在殿中只微微抱了抱拳算是行礼。姬婴挑了挑眉毛,却也没说什么。
  “你今日来可是为了沈子衿?”姬婴坐在御座上说道。
  “皇上既如此爽快,那臣就直说了,求皇上饶子衿歌鸢一命。”
  姬婴坐在御座上看着姬莘,“如果你能给朕一个理由,朕会考虑。”
  “如果皇上能饶他们不死,臣愿意削去爵位,离开郢城,从此不再出现。皇上亦可不用再担心有什么变故了。”
  “变故?”姬婴冷笑,“你以为你还能东山再起吗?”
  “能不能臣不知道,只不过事在人为,皇上应该最清楚这一点吧。”姬莘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姬婴。
  空寂的大殿中,两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眼神冰冷。终于,姬婴讥笑道,“你可知你刚刚的话已犯了谋逆之罪,朕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
  “臣今日来早已做好任何准备,只不过现在已经有关于皇上的谣言在百姓口中流传。皇上当然可以判处臣,只不过到时天下人就不止说皇上这个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恐怕还得说皇上弑父杀弟谋权篡位!”姬莘玩世不恭的笑着,“皇上应该也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吧。”
  “哼,你以为就凭几句谣言就能动摇朕的皇位?”姬婴从御座上站起一步步走向姬莘,“现在的天下是朕的天下,将来也是!”
  姬婴站在姬莘面前,看着他大声道,“来人啊,请四王爷出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四王府半步,谁都不许去四王府看望。即刻拟旨,沈子衿沈歌鸢的刑期提前至明日午时。”
  早有侍卫进来一左一右扣住姬莘的手,想强行将他拉出去。姬莘一把推开侍卫,眼神狠狠扫过众人,最后看着御座上的男子,冷冷道,“姬婴,如果子衿歌鸢真出了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姬婴看着姬莘绝决而去的背影,冷笑一声,眼神冰冷。
  谁还记得小时他们也曾一起捉迷藏爬树戏弄宫人。
  初月元年九月初二,原户部侍郎沈子衿,原吏部尚书千金沈歌鸢被判斩刑。离午时还有三个时辰,菜市口早已聚满大批百姓。
  姬婴刚刚回到重华殿,萧城便急急忙忙进来,“皇上,羡鱼在宫门口大闹,口口声声喊着皇上的名字,要见皇上。”
  “不见!”姬婴脱下皇袍,坐到椅上,靠着椅背闭上眼。
  “羡鱼说皇上若是不见,她便自杀在宫门口。”萧城额上有微汗,“皇上,羡鱼这次不是闹着玩的,皇上还是见见她吧。”
  房中听得萧城有些急促的呼吸,姬婴终于缓缓睁开双眼,“让她进来。”
  姬莘站在四王府庭院中,看着院中数百个黑衣人,朗声道,“你们都曾是母后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今日一战,本王不管你们付出多大代价必须保得沈家兄妹的安全,听到了吗?”
  “属下等唯王爷命是从。”黑衣人齐齐抱拳。
  而此时郢城郊外一队人马正急急而来。
  “如果是沈子衿的事,你就不要说了,朕是不会改变主意的。”重华殿里姬婴坐在御座上,还未等羡鱼开口先说道。
  “姬婴,你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为什么还放不下?为什么还要如此咄咄逼人?”羡鱼看着座上的男子心痛道。
  “放下?”姬婴讽笑,“你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我自己吗?放下?说得轻巧!我自幼没了母亲,又不得父皇疼爱,心爱的女子被他们毒杀,谁放过我了?”
  羡鱼摇头苦笑,“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穹月姐,你可知穹月姐真正的心思?她只求你平安快乐!”
  “不要用穹月当借口,”姬婴冷冷说道,“他们不配!”
  羡鱼看着姬婴,“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你心中有这么多的恨。你怨这个世界,怨它的不公平。你错了,姬婴,你的不快乐不是因为你的遭遇,而是因为你自己,你的心。你没有让阳光照进来。”
  “不,你错了。不是我不让阳光照进来,而是他们把我的阳光挡住了。我曾经也对未来充满憧憬,那里有我的家还有我心爱的女子。我也曾想过放下争斗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现实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让阳光重新照进来啊姬婴,你会重新拥有一个家,你会重新遇到一个你深爱的深爱你的好女子。”
  姬婴静静看着羡鱼,良久说道,“此生此世,我姬婴爱的,只会是穹月。”
  仿佛能听见风从屋檐穿过的声音,重华殿里寂静无声。
  “那我呢?”羡鱼突然开口问道。姬婴似乎没想到羡鱼会突然说起这个,有些惊讶。羡鱼却笑笑,这话其实她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不为别的,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下凡第一个爱上的男子,虽然现在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可毕竟她这几年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他。
  姬婴沉默良久,说道,“因为穹月,所以我对你比对其他人要好,可是仅仅只是把你当做穹月的朋友。后来穹月出事了,我感激你对我的一番痛斥。之后我到了长武,你也跟着跑来,我很感动。长武的相处我越发觉得你是个好女子,也曾问过自己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可是总回答不上来。上次在穹月的墓地,你对我极为冷淡,我的心竟有些痛。可是当我一转身看到穹月的墓碑时,我突然一下明白,我对你只是喜欢,不是爱。在这世上,你可以喜欢很多人,却只会爱上一个人。”
  清风携带着轻薄的空气穿入殿中,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羡鱼听到姬婴的话,她原以为自己会难过,奇怪的是她没有一点心痛的感觉。姬婴说得坦诚真挚,羡鱼反而觉得很温暖,替穹月。只是除了刚刚那一刻,座上的那个男子现在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外表冷漠内心炽热的人了。
  羡鱼看着姬婴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的这番话我也算是对自己有了一个交代。今天我本是来求你饶过子衿的,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不会改变主意了。我只想说一句,姬婴,你和穹月姐彼此深爱,你这个样子,穹月会伤心的。”
  羡鱼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姬婴坐在座上,一动不动。
  羡鱼走出宫门,天上忽然下起了暴雨,一声声惊雷响彻天际,羡鱼的头一阵晕眩。在晕倒之前羡鱼仿佛看见一个人影正朝自己跑来。
  “你醒了?”姬莘坐在床边看着羡鱼,神色担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羡鱼打量着房间,“这是四王府?”“还是你以前的那间房,我一直让下人每日打扫着。”
  “你不生我气了?”羡鱼想起那日在醉枫亭,故作生气的问道。
  “那日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随便你。”姬莘摊开双手,一副凭君处置的样子。
  羡鱼瞪了他一眼,把头偏向窗外,片刻后便笑了起来,“没事的,你没事了就好。”窗外已经天黑了,羡鱼坐起身问道,“我睡了一天了?”
  “不是一天,是三天。那日你晕倒在宫门口,秦澈把你抱回来的。”
  “澈哥哥?”羡鱼揉揉有些痛的头,“他现在在哪儿?”
  “那日他把你送过来后就走了,也没说去哪儿。”
  “走了?”羡鱼觉得有些乏力,重新躺下去,忽然想起一事惊叫道,“三天?那子衿呢?”
  第72章 梧桐叶,三更雨,是别离
  “姬婴已经下旨免去子衿歌鸢的死刑···”姬莘说着,羡鱼听了,一时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后不禁松了一口气。姬婴他···
  “但是在囚车回监狱的途中,突然来了一批黑衣人把子衿歌鸢劫走了。”羡鱼的思绪被这话打断,抬起眼愣愣的看着姬莘,有些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奇怪的是姬婴只下旨全城搜查,并没有下城禁,也未贴告示。”姬莘讽笑,“我想也许他早有打算。”
  “什么打算?”羡鱼仍然不明白。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人是被川御安劫走的。”姬莘看着窗外的夜色,“画知放不下子衿,便让川御安派人来救他。或者···姬婴与川御安早有勾结,那么巧,先皇病重,彰武战乱,新皇登基,战乱平息。姬婴和川御安私下也许早已达成协议,各取所需。”
  “你是说川御安帮姬婴夺得皇位,姬婴答应川御安放过子衿歌鸢?”羡鱼说着看着姬莘,而后又自顾自点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羡鱼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姬婴原本就打算放过子衿歌鸢,那之前他为什么不说?一声叹息溢出,羡鱼自己并未察觉,思绪早已飘远,也许他还是那个他,从不肯多说一句,多辩白一句。又或许是大家都变了,他需要的是有人可以说说话,可以理解他,而自己却不再能看清他心中所想。
  “羡鱼,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姬莘看着羡鱼,“我已经上了折子给姬婴,过几日我便要离开郢城了。”
  羡鱼收回思绪,说道,“离开?去哪儿?”
  姬莘笑笑,“我从小便想游遍所有美丽山河。离开郢城,天下之大,处处都是安身之所。从前我一直想逃离皇宫,却为身份所役,如今我可以随心所欲,却没想到会是经过这样一番变故。”姬莘把头看向窗外,“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羡鱼看着姬莘在烛火下的侧脸,在这样的夜里,他所有的面具都揭下,没有了玩世不恭,也没有了权势谋略,只有最真实的想要好好生活的一颗赤子之心。
  “不会。我反而很羡慕你,也很佩服你。”羡鱼认真道,“就算经过那么多的苦痛,别人给了你那么多的磨难,你却能够不恨。如果···”羡鱼想到姬婴,如果他能做到用明媚灿烂的眼睛看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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