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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雪+番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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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西门吹雪 X 花满楼)觖引

 

腊月。万梅山庄。

陆小凤躺在铺了暖裘的藤椅上,径自品着杯中的酒。

酒是好酒。三十年的女儿红,滴入冬雪勾味,单是那清冽的香气便也引人一醉了。

西门吹雪站在窗边,一身白衣如雪,身上的孤傲之气,胜雪!

那剪于背后的双手中持着一管翡翠色的笛子,下垂一缕红缨。

笛子是天山名匠,童一匠的遗作,据说能招来凤凰而曾引得天下人争夺。

结果持着这管笛的西门吹雪却招来只四条眉毛的陆小鸡。

'这管笛子你到是一直握在手上。也好,总是握着剑难免少了不少乐趣。'摸摸胡子,陆小凤幸福的再灌下一杯酒。

外面冬雪初停,有什么比待在一间温暖的屋子中品着美酒更写意?何况还有朋友!

睨了他一眼,西门吹雪将笛置于唇边,轻轻的按了起来。

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音律不沾一点杂尘,倨傲而冷冽。陆小凤和着拍子,自顾自的往里面填词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字字嵌音,虽与音律之意完全背之,但听着也不突兀。

西门吹雪也丝毫不受影响,悠悠的结束最后一个音,将手又复剪于身后。

窗外日已偏西,冬日的太阳本就落山的早,山中更是如此。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应全黑,那时即便是天王老子来,西门吹雪也不见客了。

'我上次说要放火烧你万梅山庄时,你眉毛也没动,还建议我在晚上从库屋那开始,因为那种火焰会很美。'

陆小凤顿了顿,因为西门吹雪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西门吹雪很少笑,每次笑的时候都淡淡的,总带点讥讽味。

他现在笑是因为他想起那次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少了两撇招牌胡子。

陆小凤也笑了。

他是个坦率的人,在开心的时候都会笑。他现在就很开心,和朋友一起拥有共同回忆的人总是很开心的。

'连那时也气定神闲的你,现在怎么比司空摘星那只猴精更不安定?'

锐利的扫了陆小凤一眼,仿佛想否定他的猜测。但陆小凤毕竟是了解他的人,他现在的确不复平时的冷然。

'他还是在外面。'淡淡的声音,令人一头雾水的话,大概也只有陆小凤明白他在说什么。

'恩。他热爱生命,热爱鲜花,热爱自然。'

'现在是腊月,这里是万梅山庄。四月天时的山坡开满桃花和杜鹃,但现在只有万梅山庄里的梅花开的最好。

'呵。'勾唇一笑,陆小凤并未接话,一抹流光从他眼中闪过。

他们说的当然是花满楼,那个身有眼疾,却比任何人都活的快乐、健康的花满楼。

'过门而不入,这已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陆小凤想烧万梅山庄时,花满楼也仅仅是站在山坡上,并坦言他不入庄是因为西门吹雪的杀气。

'我一直以为万梅山庄是不好客的,多少江湖中人都望而止步。'摸摸胡子,陆小凤的眼睛更亮了。每当他眼睛这样闪亮时,司空摘星和老实和尚都会逃的很远,这代表他又准备不安分了。

'只有万梅山庄不欲请的客人,没有万梅山庄请不来的客人。'话音落地,人已无形。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西门庄主。'虽有一刹那的诧异,但花满楼已转身对着西门吹雪微笑了。

那一贯的微笑,无论在阳光下还是月光下,看来都是那么是平和而温柔。

'花满楼。'微一停顿,淡淡的接了句'看来我身上杀气未消。'

在第一次见面时,花满楼就是凭借这股杀气确认他的存在的。毕竟想听见西门吹雪的脚步声是绝不可能的,不论是谁。

花满楼并不在意他话里的讥讽,依旧温柔的笑着。

西门吹雪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身上的杀气是因剑而成,现今的他并未放下手中之剑,又怎能消弭得了身上的杀气?!

'请阁下入舍一坐。'据傲而冷淡的声音,却是无法不令人震惊的邀请。

天下能入万梅山庄者有几人?

天下能得西门吹雪邀请者又有几人?

'……据悉庄主入夜后是不见客的。'

天已黑了,他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他是瞎子,所以其它的感觉总是更敏锐些。

'是。'冷冷的接了句,西门吹雪又闭口不语。

他看到了花满楼脸上不易察觉的迷惘,很好,这个表情也不枉他走此一遭。

静谧弥漫在夜晚的山坡上,腊月的酷寒竟似无法侵入两人之间。细雪不知何时起又开始飘落,渐有增大之势。刺骨的北风呼啸而过,却又挟着梅花的香气。

'落了雪的梅林必另有一番风情与隐香,在下叨唠了。'欣然一笑,花满楼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明白了西门吹雪未说出口的话——万梅山庄有‘入夜不见客’的规矩,但今夜为花满楼而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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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夕阳。

西门吹雪远远的凝视着林中之人。

那人一身素雅,悠然的立于梅林深处。脸上的神情是如此从容而平和,行进之间却带着无比的从容与稳定。

夕阳的残照暖暖洒下,他正全心享受着这冬日最后的恩赐。偶尔侧头向飞鸟划过处,微笑。

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瞎子。

花满楼已在万梅山庄住了三天。

三天来,西门吹雪每天都在远处观望他。虽然只得一两个时辰,但对西门吹雪而言已属奇迹。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对剑法有无穷的狂热与好奇,没想到对一个人也有。

三天来,花满楼的生活一直都是平静的。

三天来,花满楼的心情也一直都是愉快的。

他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这个环境的主人甚至不能算是他朋友。

他没有拒绝西门吹雪的招待,却拒绝为主人家增添麻烦——环境的掌握全是靠他自己一点一点摸索出的。

而他没有焦躁不安,没有忧心忡忡,只是全心全意的享受着生命里每一刻美好的光阴。

西门吹雪开始佩服起这人来,同时也明白了陆小凤如此尊敬这人的原因了。

尊敬他,并非因为他是富可敌国的江南花家七童,而是因为他是花满楼。

一个无时无刻不热爱鲜花,热爱生命,懂得生活的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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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庄主,屋内请吧。'站在第一格台阶处,花满楼抬头向厢房前的西门吹雪微笑。

群星在他背后闪烁,为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凭添了一抹悲哀。

但那唇边的微笑,却如四月的春风般自然舒适,如冬日的朝阳般和煦而充满生气。

西门吹雪不由看的痴了。

如果……如果花满楼有一双眼睛,那又该怎样动人?

花满楼静静的等着,他没有开口询问什么,也没有打断西门吹雪的冥思。如果有事商谈,那西门吹雪自会开口。如果只是闲来一坐,那他无论何时也都是欢迎的。

只是……那两道过于凝集的视线还是让他的脸隐隐一红。这样的视线……实在不该来自于西门吹雪的脸上……

'夜露颇浓,阁下珍重。'按下起伏的心绪,西门吹雪淡淡的开口,不甚赞同的看了眼花满楼稍嫌瘦弱的肩膀,那上面有几片梅花的残瓣。

这样有风的夜晚,他居然还站在梅林里吗……

花满楼的门房并未上锁,而是开着的。就像花满楼一贯的做法,坦坦荡荡,充满包容。

但西门吹雪先到时也并未进去。主人不在时的房间,他是不会进的,即使这房间的主人只是他的客人。他只是背着手站于溃檐下,仰视着浩瀚星空。

他本就是善于等待的,而在住着花满楼的檐下等待,更使他多了一份心境上的平和。

今夜的他,很想进一步的了解这个人,了解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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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炉中的火明快的跳动着,房间里干燥而温暖。

桌上掌着灯,掌灯的是花满楼。

西门吹雪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毫无偏差的跨过门槛,将披风挂于衣架上。然后拿出火折子点着桌上的蜡烛和小泥炉中的火。

这些动作没有一丝停滞,顺畅的让人完全想不到他是一个无需火与光明的人。

现在,屋中已暖,也很明亮。

桌上的壶水即将沸腾,正互相推挤着。

这水其实是梅花上的积雪,每朵梅花上只那么一丁点的雪,而这壶中之水竟是千余朵梅花之雪和合而成。

花满楼在朝阳未起之时便已将它们取下,直接放于这紫砂壶中,不带一丝烟火之气。

此时闻来,更是带着一股梅花的隐香。

花满楼的表情依然是温柔而充满幸福的,能与别人分享此间情趣,远比他所付出的辛劳要珍贵许多。

他知道西门吹雪会懂得欣赏的,虽然剑痴如他,但在生活方面却比贵公子更懂得享受。

不是穷凶极奢的取最好、最罕有的,而是懂得欣赏最让人舒适、最值得玩味的。

他不敢说自己懂得谁,事实上瞎子的生活与人群并无太大关系。但他热爱生命,不会忽视别人的求救,也不会刻意让自己脱离人群。

他了解陆小凤,是因为他们是朋友,是认识很久,很知心的朋友。

但与西门吹雪相交的这短短四天来,却让他有了个很奇怪却很坚定的认识——他懂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也懂他。

这样的认识是无来由,甚至是有些的荒唐的啊……

'阁下住的可还习惯?'接过八分满的茶杯,西门吹雪真的有些被茶中之香迷醉了,或者迷醉他的,并非是这极为难得的梅韵茶……

'在下住的非常舒服,西门庄主费心了。'和煦的笑容配上花满楼沉稳的嗓音带出股说不出的真诚。西门吹雪凝视着,目光从最初那带着锐利的打量逐渐变成带着欣赏与尊敬的注视。

他的确感到好奇,剑痴如他可以悠然享受生活无疑是因为他够强,但也是因为他对那些烦琐之事毫无兴趣。如果他会出手,那只能是因为他想出手,不然,即使是陆小凤死在他面前,他也会置之不理。

但花满楼为什么会生活的如此自得?他身带眼疾,却比任何人都活的认真及快乐,他对有麻烦的人决不会不闻不问,如果他出手,那一定是因为需要他出手。他根本不在乎他帮助的人是谁,是否认识,是否感恩……西门吹雪相信,在花满楼的眼里,任何生命都是同样重要的。那他自己的呢?他又把自己的生命置之何处?

难道……他根本不在乎?

被自己的臆测吓了一跳的西门吹雪随即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为他,花满楼,为他‘可能’对自己生命的毫不在乎……

这样的愤怒来的有些突然,甚至盖过了他一贯的冷静。

'你不在乎自己!'突兀的话脱口而出,西门吹雪与花满楼不由都楞了一楞。

略显急促的微微一笑,花满楼回神接口道'不,自然不会。'

不在乎自己?怎么会不在乎自己呢?!他一向是全心的享受生命的,而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是无法享受生命的不是吗?

微微眯了眯眼,西门吹雪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凝视着他略显消瘦的身躯带点防备性的僵直了点。

紧张是吗……会紧张就代表还有一定程度的迷茫吧……

其实他当然知道花满楼没有作践自己的性命,他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懂得去享受生活!只是……他刚才那种强烈的直觉是从何而来的?他那连自己也不了解的怜惜又从何而来……

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俊秀的容颜,盯着那怡然平和的仿若不受世情所困的花满楼,西门吹雪从不轻易退让的理智开始动摇,他想留下他,留下这好似随时可以化羽登仙的人儿……

恩……留下他啊……

扬起一抹在一贯的淡讽中带点不怀好意的笑,在花满楼尚未反应前欺身而近,然后毅然印上那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薄红……

 


'花好月圆吃蟹时……素鼎楼的年糕炒蟹好吃吧。'丢掉一个蟹脚,陆小凤笑嘻嘻的对身边的花满楼咧开了个大大的笑容。

优雅的搁下吃蟹的小银勺,顺手拿起桌边的毛巾递给陆小凤后花满楼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虽然眼盲,但炒蟹与清蒸蟹的区别却还分的出。尽管现在的螃蟹不肥,可你请的蟹宴我还是应该吃一吃的。'

这种寒冬腊月的天气,也不知陆小凤哪找来的螃蟹,居然还很新鲜。

'嘿,我还以为你食不知味哩。'顺手抹了抹嘴,陆小凤朝着厨房一瞥,高声道'来,来,来,花满楼,再吃一个,莫浪费了某个笨贼孝敬的赌债。'

话刚落地,厨房就飞出个银光闪闪的暗器,眨眼就到跟前!

顺手一抄,居然是大厨炒煲汤用的长柄汤勺,里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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