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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父子 by 子默 [年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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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期与柏林,最后在外地定了居,他们再也不想回到这个有人知道他们秘密的地方了。韩玉与沈冰居然也跟了过去。天底下再没有比两对要好的夫妻更好的掩护了。就算别人看到两对夫妇,男主人与男主人说笑,女主人与女主人说笑,也一点不会奇怪。 

  希望他们永远幸福。 

  张子期有时真的会想起那个孩子,那个冷酷无情的小子,居然会被眼泪打动,曾杰说得对,他真的还小,还只是个高中生。 

  至于曾杰与凌晨,幸福?那要看你怎么理解幸福了。 

  曾杰的看法是,只要凌晨在他身边就是幸福。 

  凌晨可能不是这样想的,他一直没有回到曾杰那儿,曾杰当然不会去找他,不会问他:“你是不是没有钱了?你要不要回来?” 

  可是学期时,曾杰同凌晨的老师通过电话。 

  “是的是的,我同他母亲离婚了,工作一直忙,所以才让孩子住校。” 

  “是啊,凌晨的学习,我是有责任的,近来我不太忙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让他回家来住。” 

  凌晨正打算同班主任说自己的父亲又出差了,却在教室门口遇到曾杰。 

  相对无言。 

  说什么呢?一时间两个人几乎都要以为是再一次梦中相见了。 

  终于曾杰说:“老师打电话让我来参加家长会。” 

  凌晨点点头。 

  曾杰问:“假期回家好吗?” 

  凌晨沉默。 

  曾杰道:“我可以搬出去。” 

  凌晨转身离开。 

  那天曾杰回到家,他想,如果这样也不行,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凌晨绑回家,反正他是他的监护人,如果他跑,他可以强迫他回来。 

  只是那样的话,凌晨的一颗心大约会跑得更远。 

  这时,门响。 

  有人拿钥匙开门!!! 

  曾杰觉得自己被快乐激穿,身体一动不能动。 

  不能动,不能笑,不能出声。 

  连快乐都要感受不到了,他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胸口窒息,脑子里嗡嗡叫,口干舌燥,胃已抽成一团,痛得他皱紧眉头。 

  强烈的快乐,与痛苦有什么分别呢? 

  凌晨打开门,看见大厅里一动不动的曾杰。 

  他象一只流浪到饥饿的猫,又灰溜溜回到主人家,他甚至不是一条狗,狗比他忠厚。 

  可是不论如何,这里是他的家,曾杰是天底下他最亲的人。即使曾杰立刻赶他走也不要紧,他应该给曾杰这个机会,他欠这个人那么多那么多,他应该用一生偿还,可是他更爱自己。他更爱自己并不是说他没有心,也不等于他不爱曾杰。 

  凌晨脱了鞋,却没穿拖鞋,光着脚走到曾杰面前,跪下,双臂抱住曾杰的腿,头枕在曾杰膝上。 

  这样的祈求姿势,大约得是相当信赖对方才做得出的,否则,被人一脚踢开,就太难看了。 

  没有反应。 

  凌晨更紧地抱住曾杰的腿,不放手,不放手。 

  许久,曾杰的手放到凌晨头上,无言。 

  一声叹息:“你回来了。” 

四十 前戏


  那样驯服的姿势,那样温柔的态度。 

  曾杰明明知道是自己用计将这个孩子逼回来,可是凌晨的姿态依旧让他迷惑--这个孩子,是爱他的吧?一个猫,只会对自己信赖的人露出腹部,而一个人,同样,只会对自己信赖的人露出卑屈的一面。 

  如果你对敌人露出屈服的姿态,只会得到更多的凌辱。 

  即使凌晨不爱他,至少也是信赖依赖他。 

  不管理智怎么说,曾杰有个感觉,凌晨这一次,是真的回来了。 

  只是他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有许多次,曾杰感觉到凌晨的感激,不是表情不是言语,而是眼神中表露出来的感激,那应该是最真的吧?可是凌晨在每一个可能的时候都会转身离去。象养了一只狼,你喂他喂到那么熟,他听到你的脚步都会扑上来迎接,可是一切都比不过原野的呼唤,一旦有机会,它就会逃向丛林深处。 

  这一次,曾杰一定要把那件他一直逃避恐惧的事情做到底。 

  做了,就没什么可逃的了。 

  曾杰去洗澡,水声哗哗。 

  凌晨忽然打开门,曾杰愣住,凌晨微笑:“这么早就洗澡?” 

  曾杰哑口无言。 

  凌晨淡淡地笑着,眼睛慢慢地向下划,划过曾杰的身体,在那温和的目光下,曾杰的身体慢慢起了变化。 

  凌晨的目光终于低垂到地上,笑容也淡到无,他说:“今夜,我们Zuo爱吧。” 

  曾杰这下子彻底坚硬起来,凌晨再次微笑,目光看着面前湿漉漉的地面:“通常你们都是怎么做的?就那样吧。” 

  凌晨关上门,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干脆把他最想要的给他,失去所有,再不必提心吊胆。 

  自己也可以死心,不用再挣扎。 

  天底下没有比挣扎更让人疲惫的事了。 

  曾杰出来,凌晨进去洗。 

  曾杰到卧室,把放药的抽屉打开,里面有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避孕套与润滑液,还有一小瓶春药,曾杰把那小瓶春药拿起又放下,迟疑良久,终于决定下次再说。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凌晨只穿了一条内裤就进到曾杰的卧室里,大灯已关了,只有床头的小灯。 

  凌晨在门口略微迟疑,慢慢走过来,在曾杰面前站住。 

  曾杰穿着白色的睡衣,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一点沧桑,有一点岁月的痕迹,还未露老态,曾杰其实也是很英俊的人。 

  当然,凌晨的漂亮是夺目的。 

  连一个脚趾都是美的。 

  相同的浴液的味道。 

  凌晨在曾杰面前蹲下,给曾杰一个一个解开扣子。 

  还是冰凉的手指,白色的半透明的手指,象玉一样,也是玉一样的温度,冰冷。 

  指尖,不时地接触到曾杰身体,那冰凉,一点一滴将印子留在曾杰灵魂里。 

  可是解最后一个扣子用了很长时候,那双冰凉的手好似冻僵了一样,不听使唤又要失去力气。曾杰握住那双手:“冷吗?去盖上被子吧。” 

  凌晨慢慢站起来,曾杰自己解开衣扣,也站起来。 

  凌晨一只手慢慢抚摸曾杰的面颊,温柔地,缠绵地。 

  曾杰再一次受了困惑,这个孩子,是爱他的吧?这样温柔与缠绵的眼神,难道可以伪装?凌晨仰着头,微微弯起嘴角,说:“吻我呀。” 

  一个吻,曾杰低下头,去品尝冰凉的薄薄的唇。 

  这张美丽的嘴,没有温度没味道没有回应。 

  可是,依旧会令曾杰的灵魂颤抖。凉凉的,光滑的,薄而软,曾杰忍不住轻轻叹息:“喔。” 

  一个小小的冰凉的舌尖忽然舔了下曾杰的唇,这个小人,连舌尖都是冰凉的,曾杰怀疑他倒底是个恐惧的小人还是一只鬼。 

  鬼魅一样的孩子。 

  十个冰凉的手指在他背后上轻轻的抚摸,熨平生命中所有不平,曾杰沉静下来,想要的已得到,即使他日失去,也无遗恨。现在的快乐且尽情享受,他日锥心之痛,他日忍耐就是。 

  曾杰含住那冰凉的舌尖,尽情缠绵,一时间呼吸急促,身体火热。 

  可是凌晨依旧冰凉,且开始颤抖。 

  曾杰停下来,微微直起身子,看见凌晨一双眼里流露出哀然来。 

  曾杰问:“怎么?”还是那样的不情愿吗? 

  凌晨慢慢抱紧曾杰,凉凉的身子凉凉的面孔,都紧紧贴在曾杰身上,他说:“我怕。”清楚轻微的声音。 

  曾杰抱着凌晨,低着头,轻声道:“凌晨,如果不这样,你总是说跑开就跑开。” 

  凌晨瑟瑟发抖。 

  曾杰说:“相信我。” 

  凌晨微微一挣,曾杰握住他手,并没有强迫的意思,可是却不肯放手,凌晨抬起头,看见曾杰留恋与恳求的脸,终于低声叹息:“好。” 

  好吧,如果他付出那么多,只想得到这个,那么给他吧。 

  这个身体,这个生命,有什么是绝不能放弃的?所谓道德所谓原则,如果不能救他于水火之中,又有什么意义? 

  凌晨轻轻俯下身脱下内裤,年轻的半圆形的完美的臀部。 

  有一点凉。 

  刚觉得有一点凉,一个热身子已经裹了过来,一双滚热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削薄的肩膀,平平的锁骨,凌晨微微觉得有点厌恶,被摸到胸前时不禁把身子微微一弯,臀部立刻被曾杰裤子底下坚挺的器官顶了一下,凌晨在那一刹那儿,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然后热血在身体里冲折反复。 

  曾杰的手底下,那光滑的皮肤,忽然之间起满了鸡皮疙瘩,他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曾杰低下头,在凌晨的后颈上轻吻,一路顺着脊柱吻下去,凌晨怕痒,微微向后弯着背,吻到腰上时,他已经僵住,渐渐呼吸重起来。 

  臀部一下一下轻吻,凌晨咬紧嘴唇,泪盈于睫,可是,身体不过是身体,身体不知道什么礼仪廉耻,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汗毛平复,汗水倒是斑斑点点地渗出来,细微地,几不可见地一滴滴挂在汗毛上,刚刚洗过的身体,先是蒸出浴液的香味,然后肉体的味道也慢慢渗了出来。 

  那个发潮发热的身体,让曾杰明白,已经到了时候。 

四十一 合欢


  曾杰觉得身体胀痛难耐,可是越是这样越不能操之过急,他不想让凌晨因为疼痛而畏缩厌恶这件事。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一次占有凌晨。 

  虽然到了时候,曾杰依旧轻轻吻着凌晨,不想让凌晨看见他用手指沾着润滑油。 

  凌晨觉得有东西一下子滑进身体里,他愣了一下子,因为没有感到痛,却感受有东西滑了进去,他回头,看见曾杰另一只手上的润滑油。凌晨大怒,抬手将那小瓶润滑油打飞。 

  曾杰一惊,为凌晨做润滑的手指不禁一动,凌晨本来一脸愤怒,在那一刻却变成了一脸震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根神经,不知道是碰了什么地方,引起那样的震荡感觉。好象有一种巨大的声音在他身体里“嗡“地一声震荡开来,所到之处酸麻难言。 

  凌晨震惊地看着曾杰,曾杰还以为他是为那瓶油生气,只吓得抽出手来,双臂抱紧凌晨,连声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不用那个不用那个!” 

  凌晨虚弱地问:“那是什么?”整个人还未从那震荡中醒来,声音如梦如幻,又带一点病态的虚弱。 

  曾杰此时也觉出异样,可是更不敢大意,虽然这一次他宁可施暴也要定了凌晨,可是他不愿发展到那一步。 

  曾杰小心翼翼回答:“润滑用的,我怕,怕弄伤你。” 

  凌晨的双眼震惊又疑惑地看着曾杰,曾杰说:“真的。” 

  凌晨慢慢垂下眼,不知是为曾杰的小心感动,还是为身体里的悸动击垮,他的身子重又慢慢靠在曾杰身上,头颈如猫一般轻轻地在曾杰胸前辗转轻蹭,他温柔地:“不用,曾杰,只要你满意就好,不用管我。” 

  虽然曾杰知道凌晨的意思是--我只是要报答你,不是同你寻欢作乐。 

  可是,他依然为这样依顺的话感动。 

  动作更加轻柔,凌晨不必开口,只要微微抽动眉头,曾杰便停下来等待。 

  再怎么小心,还是有一点痛,那是一种非常剧烈的疼痛,它是一种撕烈的痛,可仅这样形容是不够的,因为少有人经历更撕烈的痛,说了也同没说一样,或者有人撕裂过嘴角,可那是一不样的,嘴角微微有点裂口你已经知道并停止动作,可是人体内的皮肤要脆弱百倍,知道痛时即已受伤,那个位子又敏感无比,细微伤口已经痛得象一把火直烧到心里。 

  曾杰那样小心,因为已经抹了润滑油,进入得十分顺利,可是在他丝毫感觉不到阻碍的地方,仍然令凌晨受伤,那个瘦小的漂亮孩子,在曾杰微微觉得有点紧时忽然皱紧了眉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 

  曾杰呆住,不敢动。 

  半晌才见凌晨微微抬起头,后背脖子都是汗水,曾杰抓住凌晨肩膀,轻声问:“凌晨?”那分明是在问:“是不是要停下来?” 

  凌晨忽然想起第一次,这个男人那样的气势汹汹,却在要紧关头停下来,就那么一直抱着他,抱到热情消散。 

  曾杰对他,一直是这么好,他用心险恶也好,他侮辱他也好,都不能抹杀,曾杰因为爱他对他的容让。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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