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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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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仙笑容渐深,道:“世上原本有一件离奇的法器,名唤做情锁,乃是师父当年炼制的一件法宝,两端的金铃便唤作莫失莫离,是他第一世仙体的眼睛所化,而那中间的珠链,则是他仙法所化的情丝。”

梦果儿讶然叹了一声,师父的第一世仙体可是有近百万年的修为,一朝坐化之后,肉身上的眼睛能化作玄妙之极的法器想来也不稀奇。

“据传那几缕情丝乃是自些甘愿断情之人身上摄出来的,若用那情锁将一双男女结在一起九日,纵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可化作甜蜜恩爱的伴侣,后来却不知怎么被人斩断了,没了情丝,只余下两只能够遥相感应的金铃,身携它们的两人若都用了血祭之法,便能感受到彼此的喜怒哀惧之情。”

梦果儿又叹了一声,眼见素琴仙举手在她身上摄出那金铃来,顿时又瞠目结舌了。难怪师兄总会及时赶来,怎么身上竟真藏了一只金铃?它到底是被藏在哪里呢?又是何时藏的?怎么半点都感觉不到他的情绪波动?要紧的是,他藏了这只金铃,究竟是为了什么?

“师兄,你。。。。。。”

素琴仙道:“四五年前,师父说我要多了解你,所以才赐了这一对金铃。”

四五年前,就是夜夜去后山与师父相会的时候,看来,他虽然没能常常陪在身边,却早就安排了许多的事情,师兄的教养,妙妙的守护,或许还有很多旁的未知之事呢,也真是有心极了。

梦果儿取过那只泛着幽光的金铃仔细打量着,这精致又玄妙的一物竟真是师父的眼睛所化么?只是,为何要让师兄多了解她呢?师兄到底是谁?与她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太多的疑问在一瞬间统统涌上心头,唯有去问师父才能一一解开了。

素琴仙道:“果儿,你性子倔强又很是好强争胜,凡事都喜欢先自己拿主意解决,虽然天资聪颖,但到底年纪还小心智不全,分不出轻重缓急得失取舍,有的时候有的事情,还是要多问问旁人的看法。”

这话似乎大有深意,有怪罪也有警示,他既什么都没有追问,也许早就知道了很多想要费心隐瞒的事情呢,梦果儿怔道:“师兄,我不是故意要。。。。。。”

“好了,你有什么委屈,待会且去跟师父说吧,他自会为你做主的。”

“师父?”

“他已在山中等了你大半夜。”

“啊?!”梦果儿有些傻眼了,急急跳起身来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定然又要挨罚了?”素琴仙却失笑道:“怎的怕成这样,你这十几年来挨罚的次数还少么?”

“可是。。。。。。这次很不一样啊!”她怎么能再让师父失望呢?

素琴仙皱眉道:“你跟人四处乱跑之前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见她越发愁眉苦脸起来,又叹道:“无妨,我保证你会安然无事。”

两人回山时天刚蒙蒙亮,沙罗仙正在那一方天石上面打坐,梦果儿原本无比忐忑,远远见他面含微笑,眼中也暖意不改,半点都不像有气恼的样子,这才暗松了一口气上前拜见,他却径直吩咐了一声起身便走,她只得匆匆随在后面。

这一去便是三日,三日后只她一人回来,容光焕发笑容满面,比以前还要活泼好动,额上那只殷红如血的天眼羡煞众人,却似是她的禁忌,自某个小弟子多嘴赞了一句,惹来狠狠一通大骂之后,谁也不敢再提它半个字了。

看她无忧无虑半点烦恼都没有的样子,素琴仙不免探究原因,她却是怎么也不肯透露半个字,于是那三日去了哪里,受了师父什么样的开解,也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了。

几日后焚星宇派人来送了一样东西,是他行商天下的信物,虽小却可以调动万千商号,梦果儿心有所动,终忍不住叫来玄瑛,由她领着悄悄去了神族的五渺洲探望。既早就打算请罪,自然少不了携一壶好酒去,青天碧海,孤岛一树,在她娘亲的真身之下,焚星宇与她笑语闲聊如同往日一般,竟不见半点隔阂疏离,也不见半点懊恼怪罪。

梦果儿自然心生感慨,两人对饮畅谈了一天一夜,天上地下仙凡六界,各种奇闻异事俱都有所提及,像在比较谁的见识深厚一般,忆过往昔,却不提将来,也只字不提某人,到最后俱都醉了累了,便齐齐躺在那株繁花迤逦的桃树下休憩,似乎都混言乱语的撒过酒疯,好在有玄瑛在侧费心照料着。

两日后回到玄清山上,梦果儿嘱咐玄瑛去人间做了一件大事,用那块信物散了不少金银,人间其实正逢乱世,战火已燃了十年之久,黎民生灵涂炭无数,更有许多人饥寒交迫,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厮既将信物给了她,想必也有这个心慈护生的打算。

数日后玄瑛回来交差,梦果儿自彼时起一心苦练功法,只是爱仗着有一身高深的修为,时时都要变着方儿的捉弄青冥等众弟子,不但妙妙,就连暂住山中的雪影和灵犀也没能幸免。

灵犀可就是长随师父身边的剑灵了,他的真身正是那柄太古法器灵犀仙剑,化身是一位白衣无暇的俊秀少年,天生一副清冷淡漠的性子,最是受不了她的呱噪,两人时常都要大动干戈,好在都能隐忍住了点到为止。

雪影的性子却是极合她的心意,两人只闲聊了片刻便互称知己,练功切磋之余,三五不时便要相携去诸天游玩,也去了不少位师兄的洞府中拜访,蹭来不少吃喝玩乐的好东西,妙妙与灵犀自然也要作陪,引路的同时,主要更为了监督她二人以免疯玩到闯祸惹事。

如此过了近四个月,转眼到了初春时节,草长莺飞风光大好,梦果儿的身体就像抽枝发芽的杨柳般一夜间长得高了,原本只到雪影的肩侧,忽然间一比竟同她不相上下,就算身形极高的妙妙也只比她高一个头了。

她一心苦炼功法,也便没那么好捉弄人了,青涩懵懂的稚气消褪许多,不再跑跑跳跳的不安分,反而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卧似弓,言行举止多透着沉稳,处事果敢却又圆滑不见犀利,不时惹来师兄的赞誉和嗟叹,赞她修行有道,各种功法都有所浸淫,没费了那许多辛苦,也叹她终归长大懂事了,不枉他十几年的苦心教导。

待到了三月初三,师父终于来了,在山中为她行了繁复庄重的笄礼,回复风姓单名一个琪字,正宾自然是南溟夫人,赞者选了雪影,师兄司乐,有司竟是玄瑛,来观礼的都是亲近之人,除了妙妙、灵犀和几十位要好的弟子,还有一位自月族赶来的夫人,就是她爹的生母玄妙夫人风樱篛了,娘儿几个凑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一番嗟叹,礼毕后还一齐去南溟夫人洞府中聚了十几日。

风琪回山那夜正逢月圆,有个许久未曾出现的人站在取仙树下等她。

雪衣华发纤尘不染,乍看跟师兄很像,也跟师父很像,却因双眼中的赤红现出截然相反的本质,正是江昙墨,他的眼神清冷倨傲,也便泛着淡漠疏离,她倒是半点脸色未改,没有刀兵相见,只不急不躁不冷不热的瞄了一眼,然后缓步进屋关门。

“果儿,你。。。。。。还在生气么?”

良久,他终于出了一声,语气中不辨情绪,心中却定然不似这般平静无波的。

风琪阖眼躺在床上,任他一句比一句冷硬的接连问了三次,始终只字不答。

又过了片刻,门外传来咔嚓一声巨响,她急忙翻窗出去一看,那株生了不知多少年头,金贵无比几人方能合抱的取仙树竟被自根基处劈倒了,这厮果真是来讨打的!看他不急不躁的化了白芒遁走,她一声冷哼疾速随在后面,两人不知出去几万里,先后落在一座山巅之上。

“果儿,你仗着近日修了高明的功法,便敢随我出来了么?”

“江师弟,我知道师父这几个月来没少栽培你,今晚正好讨教一二。”

(啊~~~~~~!后边的我又不敢发了,发了我就后妈n次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江:我要把你凌迟了,你丫的个大后妈,不把我折腾成阳痿早泄性无能你就难受是不是?

小果儿:后妈,我恨你。。。。。。

我:江同学,果同学,你们一定要镇定淡定加冷静,先息怒稍安勿躁,容我慢慢解释。。。。。。

小江:你不赶紧给我把戏改回来,我就要你好看!

小果儿:解释你个鬼,再怎么解释也摆脱不了后妈本色。

我:o(╯□╰)o

我虽然已经全副武装了,但还是很怕疼啊~~~~~~~!!

小江为毛忽然发飙了呢?原因如下:

第一,他现在是纯种的魔了,贪婪与自私就是他的本性,虽然用情很深,但是总有隐忍不住的时候。

第二,他既然知道小果儿要离开很久,觉得将来再见只怕要人事全非,当然会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第三,小果儿说是要试修仙道,这一试很有可能就修成了,修成了便能勘破情丝,所以他会更不安了。

第四,他可能想到他爹,他爹当年就是在他妈不情愿的情况下ox然后有了他的,所以对这事儿很敏感。

第五,综上所述,被很多种复杂的感觉纠结在一起折磨,他就发飙了,做了件愚蠢又混乱的事情。

下一章还有个惹人拍的情节,我都有点不敢发出来了,不过要是不那样设定的话,不太符合人物性格,也不符合接下来的所有剧情,所以,我就继续全副武装啦。。。。。。

炼魂小星(啊!我不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受狠拍的,同志们一次拍个够吧。

接下来就该着十年后了,小星是个比较重要的新人物。。。。。。

“果儿,你仗着近日修了高明的功法,便敢随我出来了么?”

“江师弟,我知道师父这几个月来没少栽培你,今晚正好讨教一二。”

于是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风琪将诸般术法用了大半,快准狠当用时一字不差,她这几个月来的苦修总归不是白费的,日日有高人陪着切磋,也没少学了临敌对阵的经验,进退之道娴熟之极,既决定动手自是笃定了有几分胜算,纵使没有也不肯失了胸中那一股傲气。

江昙墨想必仗着会那止戈归元,有恃无恐应付自如,一直不落败象,到最后她咬牙一发狠,凝极法力拼力一击,总算威风大振盖过他的气势,狠拍了他一掌报那毁树之恨,也解了往日屡屡被欺负之恨。

“我已先后受你三掌,你可就因此而解恨了?”

江昙墨颓然跌坐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刺眼的血渍,可见心脉受创不轻,话中的意思却似故意相让的一般,梦果儿原本有些心软了,闻言顿时又想到那夜的事情,怒气丛生到恨不得再拍他几掌。

“我既一心要修成仙道,当然不能深迷自性久恋尘缘,师父先帮我采来一株万年萱草和一枝万年合欢,连花带叶熬了一碗功效非凡的忘忧汤,喝下之后管保一辈子都无忧无虑没烦恼,后又用那九思双剑帮我斩断情丝,我早就没有半点愁思怨念,怎么还会有恨?”

听她说的极其轻松,虽语笑嫣然明媚如花,看来却是利剑般刺眼伤心冷漠至极,江昙墨一脸的愕然,随即便现出愤恨之态:“你竟真的。。。。。。斩断情丝!”

风琪笑道:“你也可以去求师父,求他帮你斩断情丝,同我这样一了百了岂不更好?”

“一了百了?”江昙墨踉跄着起身,缓缓上前几步凑近了,直勾勾的看了她半天,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终归化作了颓然,眼中也泛起几分绝望来,却仍不死心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风琪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自然不假!”见他似受到重击般退了一大步,又笑道:“既换了一个新名字,自然要就此洗心革面,我要走了,你往后好自为之吧。”

江昙墨急道:“你要往哪里去?”

风琪道:“自然是随师父修炼去了。”

“随师父去?去哪里?”

“三十六重天境,仙凡六界,天涯海角,无不可去之处。”

“你竟。。。。。。”ūmdtΧt。còm网

“只在近日,后会无期!”

风琪转身便走,却听身后传来几声凄然冷笑,简直能催人泪下,又不禁停住了身子。

江昙墨咬牙斥道:“你果真好狠的心肠!”

“。。。。。。不是我心肠狠,是你的执念太深了,自扰扰人。”风琪轻叹了一声,隐含无奈。

“执念?自扰扰人?只因五百年前那一点缘分,也因十二年前那场变故,我便心心念念你十二年,为你做的事情不多,却时时苦心积虑为你好,不曾少为你设想过半点,只盼你有朝一日能像我待你那样待我一分,谁知你竟。。。。。。”

江昙墨语带悲愤,顿了许久才又道:“我江昙墨自认有一双识人慧眼,认定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可心之人,值得守候,也值得等待,更值得生生世世相依相伴,谁知竟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账东西!犯下如此大错,实乃平生之奇耻大辱,既如此,要这双眼还有何用?!”

风琪吃了一惊,方疾转过身去便听他咬牙发出一声悲鸣,随即有血淋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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